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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苏秦,张仪 战国时纵横家。苏秦曾游说六国联合抗拒秦国;张仪曾游
说六国归顺秦国。据《史记》的《苏秦列传》和《张仪列传》说,他们两人“俱事
鬼谷子先生学术”。
〔21〕来鹄 据《全唐文》卷八百十一《来鹄》条:“鹄,豫章人,咸通(按
为唐懿宗年号)举进士不第。”这里所引的话,见宋代晁公武《郡斋读书志》的
《鬼谷子》条:“来鹄亦曰:‘鬼谷子昔教人诡绐、激讦、揣测、忄佥猾之术,悉
备于章,学之者惟仪、秦而已。
如捭阖、飞箝,实今之常态,是知渐漓之后,不读鬼谷子书者,其行事皆得自
然符契也。’”〔22〕指当时各地军阀的内战。参看本书《忽然想到》之十一及其
注〔22〕。
〔23〕“是乃天授,非人力也” 这是汉代韩信称颂刘邦的话。
见《史记·淮阴侯传》:“且陛下所谓天授,非人力也。”
〔24〕本节发表时没有注明写作时间,“七月一日”是作者在结集时补上的。
〔25〕“五分钟热度” 梁启超在一九二五年五月七日《晨报》“勿忘国耻”
栏发表的《第十度的“五七”》一文中,曾说:“我不怕说一句犯众怒的话:‘国
耻纪念’这个名词,不过靠‘义和团式’的爱国心而存在罢了!义和团式的爱国本
质好不好另属一问题。但他的功用之表现,当然是靠‘五分钟热度’,这种无理性
的冲动能有持续性,我绝对不敢相信。”
〔26〕汤尔和(1878—1940) 浙江杭县(今余杭)人。曾任北洋政府的教育
总长,抗日战争期间堕落为汉奸。关于五卅事件,他在《晨报》的“时论”栏发表
《不善导的忠告》一文,其中充满诬蔑群众,取媚于英、日帝国主义的胡说;这里
所引的侮辱爱国学生的话也见于该文:“前天某学校以跳舞会的名义来募捐,我家
的佣工,告诉他说是捐的次数太多了,家里没有钱。来人说你们主人做过什么长,
还会没钱吗?把大门打得擂鼓一般,足有十五分钟之久,再三央告,始怫然而去。”
〔27〕木兰从军 见南北朝时的叙事诗《木兰诗》。内容是说木兰女扮男装,
代父从军,出征十二年,立功还乡。缇萦救父,见《史记·仓公传》。缇萦是汉代
淳于意(即仓公)的幼女,因父亲犯罪,上书汉文帝,表示自己情愿做一名官婢,
代父赎罪。
〔28〕“束发小生” 一九二五年,章士钊因禁止学生纪念“五七”国耻而遭
到反对,他在给段祺瑞的辞呈里说:“夫束发小生。千百成群。至以本管长官之进
退。形诸条件。”束发,古代指男子成童的年龄;章士钊说的“束发小生”却含有
轻视的意思,近似俗语“毛头小子”。
〔29〕韩非子 即韩非(约前280—前233),战国时韩国人,古代思想家和政
治家。他的著作流传至今的有《韩非子》二十卷,计五十五篇。《韩非子》中没有
“不耻最后”的话,在《淮南子·诠言训》中有类似的记载:“马由者不贫最先,
不恐独后;缓急调平手,御心调乎马,虽不能必先哉,马力必尽矣。”,赛马。
长城〔1〕
伟大的长城〔2〕!
这工程,虽在地图上也还有它的小像,凡是世界上稍有知识的人们,大概都知
道的罢。
其实,从来不过徒然役死许多工人而已,胡人何尝挡得住。现在不过一种古迹
了,但一时也不会灭尽,或者还要保存它。
我总觉得周围有长城围绕。这长城的构成材料,是旧有的古砖和补添的新砖。
两种东西联为一气造成了城壁,将人们包围。
何时才不给长城添新砖呢?
这伟大而可诅咒的长城!
五月十一日。
※ ※ ※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五年五月十五日《莽原》周刊第四期。参看本书上
篇注〔1〕。
〔2〕长城 战,齐、楚、魏、燕、赵、秦等国都筑有长城。秦始皇统一全国后,
为了防止北方游牧民族贵族集团的侵扰,将秦、赵、燕三国的北边长城加以修缮,
连贯为一。故址西起临洮(今甘肃岷县),北傍阴山,东至辽东,俗称“万里长城”。
此后一直到明朝,历代都有兴筑增修,形成今西起嘉峪关,东至山海关的长城,总
长六千多公里,是世界历史上的伟大工程之一。
答KS君〔1〕
KS兄:
我很感谢你的殷勤的慰问,但对于你所愤慨的两点和几句结论,我却并不谓然,
现在略说我的意见——
第一,章士钊将我免职,〔2〕我倒并没有你似的觉得诧异,他那对于学校的手
段,我也并没有你似的觉得诧异,因为我本就没有预期章士钊能做出比现在更好的
事情来。
我们看历史,能够据过去以推知未来,看一个人的已往的经历,也有一样
的效用。
你先有了一种无端的迷信,将章士钊当作学者或智识阶级的领袖看,于是
从他的行为上感到失望,发生不平,其实是作茧自缚;他这人本来就只能这样,有
着更好的期望倒是你自己的误谬。
使我较为感到有趣的倒是几个向来称为学者或教
授的人们,居然也渐次吞吞吐吐地来说微温话了,什么“政潮”咧,“党”咧,仿
佛他们都是上帝一样,超然象外,十分公平似的。
谁知道人世上并没有这样一道矮
墙,骑着而又两脚踏地,左右稳妥,所以即使吞吞吐吐,也还是将自己的魂灵枭首
通衢,挂出了原想竭力隐瞒的丑态。
丑态,我说,倒还没有什么丢人,丑态而蒙着
公正的皮,这才催人呕吐。
但终于使我觉得有趣的是蒙着公正的皮的丑态,又自己
开出帐来发表了。
仿佛世界上还有光明,所以即便费尽心机,结果仍然是一个瞒不
住。
第二,你这样注意于《甲寅周刊》〔3〕,也使我莫明其妙。
《甲寅》第一次出版时,我想,大约章士钊还不过熟读了几十篇唐宋八大家
〔4〕文,所以模仿吞剥,看去还近于清通。
至于这一回,却大大地退步了,关于内
容的事且不说,即以文章论,就比先前不通得多,连成语也用不清楚,如“每下愈
况”〔5〕之类。
尤其害事的是他似乎后来又念了几篇骈文,没有融化,而急于挦挦
〔6〕,所以弄得文字庞杂,有如泥浆混着沙砾一样。
即如他那《停办北京女子师范
大学呈文》〔7〕中有云,“钊念儿女乃家家所有良用痛心为政而人人悦之亦无是理”,
旁加密圈,想是得意之笔了。
但比起何栻《齐姜醉遣晋公子赋》〔8〕的“公子固翩
翩绝世未免有情少年而碌碌因人安能成事”来,就显得字句和声调都怎样陋弱可哂。
何挦比他高明得多,尚且不能入作者之林,章士钊的文章更于何处讨生活呢?况且,
前载公文,接着就是通信,精神虽然是自己广告性的半官报,形式却成了公报尺牍
合璧了,我中国自有文字以来,实在没有过这样滑稽体式的著作。
这种东西,用处
只有一种,就是可以借此看看社会的暗角落里,有着怎样灰色的人们,以为现在是
攀附显现的时候了,也都吞吞吐吐的来开口。
至于别的用处,我委实至今还想不出
来。
倘说这是复古运动的代表,那可是只见得复古派的可怜,不过以此当作讣闻,
公布文言文的气绝罢了。
所以,即使真如你所说,将有文言白话之争,我以为也该是争的终结,而非争
的开头,因为《甲寅》不足称为敌手,也无所谓战斗。
倘要开头,他们还得有一个
更通古学,更长古文的人,才能胜对垒之任,单是现在似的每周印一回公牍和游谈
的堆积,纸张虽白,圈点虽多,是毫无用处的。
鲁迅。
八月二十日。
※ ※ ※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五年八月二十八日《莽原》周刊第十九期。
〔2〕章士钊(1881—1973) 字行严,笔名孤桐,湖南长沙人。
辛亥革命前曾参加反清活动,五四运动后,他是一个复古主义者。
一九二四年
至一九二六年间,他参加北洋军阀段祺瑞政治集团,曾任段祺瑞执政府司法总长兼
教育总长,参与镇压学生爱国运动和人民群众的爱国斗争;同时创办《甲寅》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