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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比起来,这马车就是天堂。
有容恬温暖的怀抱,秋蓝煮的可口小粥。
他刚刚醒来时,马车里只有容恬,他得到了一个有生以来,最小心、最温柔、最甜蜜、最充满喜悦的拥抱。
和容恬相拥,即使只是最简单的耳鬓厮磨,肌肤轻轻擦过的触感,也值得用世间所有财富来交换……
秋蓝罗登他们进来,破坏了两人的甜蜜小世界,不过凤鸣还是很开心。
大家一起说说笑笑的时光,总算又回来了。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会被永远困在冰冷无情的梦中。
孤独,寂寞,痛苦。
「对了,为什么我会忽然昏迷不醒?」凤鸣忽然想着这个重要问题,「我只知道有一次睡着之后,就怎么也醒不回来了。」
秋蓝不太确定地道:「奴婢是在大浴桶里发现鸣王忽然昏迷的。按城守大人的说法,鸣王是因为溺水了,那个什么阳魂……找不到回家的路,迷路了。」
凤鸣有点脸红。
迷路……
原来,他西雷鸣王的阳魂,是个路痴。
容恬摸摸凤鸣的头,「既然无法弄清楚,那就不要深究了。只要你醒过来就好。本王现在反而比较关心,为什么你会忽然醒过来?你是不是在梦中找到了什么方法,可以从噩梦中脱身?」
凤鸣露出深思的表情。
不错,这是个重要问题。
在梦境里困了这么多天,自己究竟是怎么忽然脱身的呢?
总不会真的是观音姐姐显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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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子里忽然抓到一点什么,表情微微一变。
容恬对他是百般注意,立即察觉到他的变化,忙问:「你想到了什么?」
罗登也道:「对,少主有什么看法,不妨说出来大家讨论。」
凤鸣嘿嘿强笑,脸上露出一点尴尬。
刚刚他想到的是梦中若言强扯|乳环的一幕,在他醒来时,分明清楚地看见|乳环上出现一道微小的缝隙。
孔叶心曾经说过,这|乳环是心毒的一个重要象征,有近乎禁锢灵魂的作用。
难道正是因为它出现变化,所以自己才侥幸苏醒过来?
这个说法好像有点道理,只是……|乳环什么的……怎么好意思拿出来当众讨论……
众人见他沉默了半天,脸颊却忽然红起来,都摸不着头脑。
容恬让他坐在自己膝上,双臂绕过来,把他置于自己厚胸长臂保护之下,低声问:「什么事,连我都不能说?」
凤鸣神情不安,彷佛犯了错的小孩。
挣扎犹豫了半晌,才下了决心般地把嘴凑到容恬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其它人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不过也猜到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西雷王被鸣王在耳边嘀咕了一会后,脸部线条虽没有明显变化,那双深沉若海的黑眸却忽然翻起了惊涛骇浪,显然动了大怒,只是因为鸣王在身边,勉强忍耐着。
「你现在只管安心休息,其它的交给我。」容恬用宽厚的大掌爱抚凤鸣的脊背。
凤鸣提起若言在梦中的暴行时,身子都在打颤。
若言,你这无耻下流的恶霸!
竟敢这样对待凤鸣。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自己的所为。
罗登和容虎都是老练精干的人,察觉到容恬平静面容下忽然比剑还阴寒犀利的气息,哪还会不识趣地问凤鸣和他说了些什么。
正想着要不要找个无关紧要的话题把气氛扭转过来,凤鸣已经在容恬的安抚下恢复过来,问罗登道:「你刚才说我们萧家那些高手,大部分都对付离国的倒霉官员去了,只有曲迈留下来养伤。那洛云呢?有他的消息没有?」
罗登叹了一口气,摇头道:「目前还没有消息。」
凤鸣十分担心,「这可怎么办?他失踪很久了呀。」
容虎安慰道:「请鸣王宽心,罗总管已经通知萧家在各国的分点留意洛云的下落,至于我们这边,也已利用大王早年在各处打下的人脉,秘密调查。」
凤鸣急道:「我看过一个犯罪调查,说儿童失踪,最重要的是前四十八小时。洛云都不知道失踪了多少个四十八小时了,还是找不到一点线索,显然是你们的做法不够科学。从现在开始,按照我的现代方法来办!」
众人齐问:「什么方法?」
「向天下发布公告,集合十一国的力量,不惜金钱,不惜宝库,不惜一切……」凤鸣握拳在胸,重重吐出四个强而有力的字,「悬!赏!寻!弟!」
「可是少主……」
凤鸣把手一挥,「不必再说,就这么决定!」
眼神异常坚定。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找到洛云。
那是我唯一的兄弟。
洛云。
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为什么不回来?
你到底——在哪里!
◇ ◆ ◇
洛云在这里。
落日斜晖,碧波温婉。
两岸青山翠绿,水上鸥鹭翩飞。
阿曼江上,豪华画舫里,温柔乡中……
十数名妆容艳丽的女子,身着流云彩衣,如一群慵懒舒适的猫儿,或坐或倚,围成一个半圆,正以掩不住倾慕的目光,注视着位于半圆中心的年轻男子。
此刻,男子凭栏而立,身姿颀长优美,一身白衣在江风吹拂下流云般舒展。
玉箫晶莹,执于他如玉指尖。
江面上,箫声由激越而趋婉转,余韵无限,彷佛多情的美人在情人爱抚下,终于甜甜睡去。
彩云归去。
万籁俱静。
一曲已毕。
众人听得入迷,半晌,才如梦方醒。
「公子的箫,已臻至出神入化之境。」一女低低赞叹。
男子回头,浅浅一笑,一双眸子,幽黑明亮。
在他身上,有一种令人一见就生出好感的高雅气质。
「公子,请再吹奏一曲吧。」左首的美人意犹未尽,柔声请求。
「对啊,公子,再来一首,好不好?绸笑弹琴,为公子箫声配奏。」右首的美人,抱起她引以为傲的五弦琴,纤纤十指轻按在弦上。
浅笑轻颦,果然当得绸笑这般雅致的好名儿。
男子却把玉箫放回了袖中,「一曲足矣。船上还有客人,不要吵到人家。」
众女都露出失望的表情。
「又是那个人。」微含埋怨的低叹中,为了在公子面前保持美好的形象,省掉了那个「哼」字。
什么客人,不过是公子从江里捞起来的一个男人罢了。
身无长物,平平无奇,架子却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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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公子还一口一个「客人」,把他当上宾一样礼遇。
提起那个最近占去了公子许多注意力的家伙,美女们一肚子不高兴。
「公子。」画舫上的管事余伯佝偻着腰,从船尾过来,朝男子轻唤了一声。
男子转头,眉头微蹙。
「他醒了?」
「是。」
「果然,还是把他吵醒了……」俊颜上,似带了一丝懊恼。
余伯忙道:「不,不,他被安置在上房,房板夹层都塞了厚厚的棉花,隔绝声音,怎么会被公子的箫声吵醒?我看他是自己醒过来的。这两天,他伤势好了点,保持清醒的时候也渐渐多了。不再像刚刚救起来时那样整日昏睡高烧。」
男子缓缓颌首。
「我去看看他。」
他离开船栏,转身向舱房走去。
潇然背影后,是女子们哀怨不舍的目光。
眼看着男子消失在甲板上,才有窃窃私语,吐露着不满。
「每次都这样,那人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让公子这样牵肠挂肚。」
「眼神比冬天结冰的阿曼江还冷。被他瞄了一眼,我就浑身发寒。」
「人都快死了,是公子把他救起来,在他身上用了这么多珍贵的好药,才救回他的小命。可他,对公子爱理不理,这是受了救命之恩的人应有的态度吗?真没教养。他以为自己是谁呀?架子比大王还大。」
「咦?」绸笑忽然转头,问正在玉碟中挑着小桂果的如月,「妳刚刚说被他瞄了一眼,难道妳到他那房里去过?公子不是说了,那个人伤得很重,不许我们打扰吗?」
如月不小心说漏了嘴,俏脸一红,不甘心地道:「我哪有打扰,我只是经过,顺便进去看看罢了。没想到就撞见他醒了,真倒霉。那家伙性子真凶狠,明明伤重得很,连抬根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还拿眼睛瞪我。」
「他到底是哪一国的人呀?」
「谁知道。」
「你还是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
画舫最精致的舱房里,男子轻松自在地坐在床边,举止中自有高华气质。
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