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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夏觞的声音鬼魅一般响:“沈清石,你最好放开你的手!”
沈清石叹了口气,讪讪地放开怀里的秦圣。看着水槽里载浮载沉的番茄,问得不经意:“就这么算了?”
杨清池耐心地把一片片冰镇的哈密瓜送进展砚之的嘴里,揪着DVD里女主角哭哭啼啼过场戏的间隙,他凑到展砚之耳边悄悄问:“清石家的小白脸气鼓鼓地,干吗呢?”
展砚之懒洋洋地翻个身,漫不经心地敷衍:“小孩子,大人的事儿少管。”
杨清池嘟着嘴,朝坐在落地窗前的夏觞挤眉弄眼。夏觞突然站起来,不耐烦地催促:“沈清石,我们走了!快点!”
“行了,砚之,夏觞彻底跟秦圣一挂的,立场很分明啊!咱们走了。”沈清石跟着夏觞站了起来,挽着她的胳膊,任夏觞拖着,急不可待地离开了展砚之的“天空之城”。
展砚之看着被夏觞重重关上的房门,若有所思。
“清池,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你也赶紧回去吧。”
“都八点多了,你还有什么事情这么要紧?”杨清池虽这么问,但人已经从沙发上下来了。展砚之笑而不答。房门再一次被关上,笑容渐渐从她的脸上淡去。她拿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翻出一条已经看过的短信,又看了一遍。这短信,名副其实,相当短,只有几个字:你还好吧?往下翻,发信人一栏,是一个扎眼的“圣”字。迟疑了一会儿,她慢条斯理打了一行字:你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又迟疑了一阵,才按了发送键。
……
夏觞恶狠狠地推开房门,直奔卧室,跟在她后面的沈清石轻轻把房门关上,笑盈盈地冲着她的背影喊:“你差不多了啊!”夏觞转身往回走,搂着沈清石滚到沙发里,在她脖子里,胸前胡乱啃了一阵,才委屈地总结:“你们杨家,没一个好东西。”沈清石笑眯了眼,捧着她的脑袋漫不经心地揉。
“宝贝儿,那是人家的事情,咱别掺和了,嗯?再说,《国际歌》怎么教育咱们来着: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对呀,你看,幸福也好,女人也好,从来都不是谁赐予的,而是,像你这样土匪似的强抢豪夺的,不是吗?”
夏觞的脾气属于龙卷风型,来得快也去得快。何况沈清石身上的香水味道干扰了她的大脑,领着她走上另一条思路。“你看!”她从迷彩裤的大侧兜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塑料罐子。里边装着一个看起来像放大了很多倍的小蝌蚪的东西。沈清石凑上去,发现透明的小蝌蚪身体里隐约可以看见小小的集成电路板。夏觞打开罐子,揪着小蝌蚪的尾巴把它放在掌心里。
“你多大了,还玩这个?早些年是电子鸡,电子鸭,现在还电子蝌蚪了,养着养着会变成青蛙吗?”沈清石捏着蝌蚪凑到眼前端详。
突然,她手里的蝌蚪颤动起来,带动整个硅胶外表可笑地痉挛,沈清石忍不住笑起来。夏觞龇着牙,拿着遥控器跟着笑。
“这是什么呀?”沈清石握着乱扭的蝌蚪,乐呵呵的把玩。
“无线遥控,硅胶……跳蛋!”夏觞讲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期待,看起来格外纯洁。而笑容却僵在沈清石脸上,她的脸颊抽搐了一下,她不知道硅胶蝌蚪是什么,但她完全知道跳蛋是什么,所以立即板起脸,问:“宝贝儿,可以谈判吗?”
夏觞嫌弃地撩着沈清石的短发,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能!”
俗话说:寸有所长,尺有所短。这一点在夏觞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印证。在床以外的地方,她羸弱的很,身无三两肉,上个楼梯要大喘气,可一旦到了床上,她简直是马拉松健将;在床以外的地方,她是小兵,沈清石是将军,可到了床上,她便是将军,沈清石反倒成了小兵。
所以关于跳蛋,沈清石很认命,她想结局总归是一样的,唯一的变量是自己反抗的时间和力度。
……
6月的夏夜本该算不上太炎热,热岛效应却让身处高楼大厦间的秦圣大汗淋漓,徘徊在人行道上,看着每一辆从眼前经过的汽车。粉蓝色的棒球帽被她捏在手心里,汗水在上面留下深色的印迹。
“你还打算磨蹭多久?”展砚之不知道何时也站在了人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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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圣被吓着了,她循着声音转过头。
“你……好吗?”
“就像你看到的。倒是你,这是什么?”展砚之抬手,手指摩挲了一下秦圣眉角那道粉红的伤疤,随即又放下手,微微侧身,看着街上的车流。秦圣看着她挺拔的背影,缓缓抬起手臂,终于还是轻轻放下。“我先走了!”她没等展砚之转身,就飞快地穿过了马路。
沈清石睡眼朦胧地起来吃早饭的时候,着实被夏觞震惊了一下。最近一直以谐谑小王子造型示人的夏觞居然穿着一件很淑女的衬衫,搭配一条A字裙,还化着粉紫色系的淡妆,一副娇媚OL的派头。这让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你要干吗?”
“拍A片~~~~”夏觞放下牛奶杯子,转过来冲着沈清石骚首弄姿一番,“像A片里的OL吗?”
“你又折腾什么呢?”沈清石觉得夏觞像一枚半熟的水蜜桃,诱人极了,她忍不住动手动脚。
“怕你审美疲劳,给你换点花样呗。”夏觞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进入了角色,努力扮演着一个办公室女郎,“我去找人帮点小忙,当然要穿得上点台面。”
沈清石点点头,没有追问下去,她隐约知道夏觞从家里拿了一笔钱,有开个店的打算。但夏觞从来没有对她提起过,甚至刻意隐瞒。显然这个计划和她的自尊心直接相关,而且她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低调行事,估计是怕无疾而终,到时候,她肯定不希望别人知道。沈清石悲观地认定这极有可能是桩赔本的买卖,但她并不打算去阻止她。反正赔的是夏家的钱,她不心疼;再则,就当给小公主交社会实践的学费了,也好让她知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何况,在夏觞热血沸腾的时候浇凉水,那是需要勇气的。
两人吃过早饭,夏觞帮沈清石打点行头,开车送她去上班。半道,她兜了一圈,接上了秦圣。秦圣穿得挺严肃,白衬衫,粉红的细领带,裤子也挺括得很,不再走平常那种乞丐王子的路线。相形之下,平时三个人中着装最正式的沈清石,看看自己烟灰色的T恤和格子七分裤,怎么看都觉得太随意了。她瘪着嘴,闭起眼睛睡回笼觉。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车已经停稳了,朝阳灿烂得要命,深灰的高楼在地面上投射出一块巨大的阴影。
展砚之戴着墨镜,穿着黑衣黑裤,站在阴影里,很有科幻电影的气氛。夏觞本来不想跟展砚之照面,借此表达自己的立场,可沈清石出差用的行李还放在后备箱里,她本人又是一副闲闲美代子的模样,显然不打算自己去拿,夏觞只好万分不情愿地下了车。
展砚之上上下下打量着夏觞,对她的新造型显得十分赞赏,她无限憧憬地感慨:“夏觞,真是叫人爱不释手,比清石还千娇百媚呢!我满脑子都是我当了总裁,雇你当秘书的遐想。”
沈清石不屑一顾:“她中邪了。”
夏觞似乎一下子忘记了自己和展砚之因为秦圣而单方面划开的界限,憨憨地反驳:“沈清石,你这是嫉妒,我比你漂亮,你得接受这个事实。还有,你!什么爱不释手,我什么时候搁到过你手里?”
因为深色车窗的遮挡,坐在车里的秦圣似乎被外面调笑的三个女人暂时忽略了,她透过贴了遮阳膜的玻璃看着展砚之。明知道从车窗外应该没法看清车内的情况,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确信展砚之看见她了,于是犹豫起来,要不要出去打个招呼,想到前几天晚上自己的落荒而逃,勇气顿时蒸发到空气中。她安静地听着展砚之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车外隐隐绰绰:“清石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哈,行了,夏觞,别端着个批判阶级敌人的表情,要搞阶级斗争,好歹得把事情弄清楚,你说是吗?下午清尘和清石要去宁波,明天才能回来呢,晚上到我那儿去玩?”
沈清石从夏觞手里接过自己的旅行包,靠到夏觞肩膀旁,窃窃私语:“别去,展砚之最近处于雌性激素剧烈分泌期,她一笑起来,三步之内的生物,呃,也包括我,都会抵挡不住。太招蜂引蝶了。你去,我不放心。”
夏觞的手指在沈清石的手背上轻轻摩挲,嘴里却恶狠狠地低嚷:“你也离她远点!”
沈清石发出几声没有意义的鼻音,拽着展砚之的胳膊朝大门走。展砚之冲着夏觞眨眨眼,跟上了沈清石的脚步。
“到底是谁先提分手的?!”
秦圣的目光依旧落在展砚之的背影上,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夏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