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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无颜庾叔,只是家父的好友,”于海河微微一笑,淡淡地回答,“家父是落魄一散修。海河不孝,已经把家父购买的宅院都卖了。此身并无长物。”
“你以为我是在图你什么?”陈太忠气得笑了,哥们儿的须弥戒和储物袋里,给你带的东西多了,我图你?
倒是老易闻言,出声发问,“可有人纠缠于你,想要图你父亲的宝物?”
“这样的妄言,是有的,”白皙的少年点点头,“但是,家父真的没有留下什么,两位可以去于家宅院探查……我身后的茅屋,也随便检查。”
合着我想三千四百灵买回宅院,这意义被你另类解读了?陈太忠只觉得,自己实在太冤了。
这一刻,他真想甩手走人,庾无颜你也太不是玩意儿了,让我当阿舅也就算了,还是调教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要不是你已经死了,我跟你没完。
好吧,庾无颜已经死了,陈太忠深吸一口气,“小子,我耐心有限,你要我怎么做,才能证明我是你父亲的朋友?”
“我父亲真是散修,没有财富,”白皙少年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同时斜睥老仆一眼,“我不劳烦贵客证明,但是吴伯不认识您二位……是吧,吴伯?”
吴伯才待说话,陈太忠一抬手,一股威压罩住了对方,“老帮子,我懒得理你,惹得火了,我现在就杀了你……你好歹是四级灵仙,坐看一个九级游仙欺负海河?”
吴伯表面上看,是九级游仙的修为,但是他一个灵目术扫去,知道老仆藏拙了。
正经是买于海河房子的,那是个货真价实的九级游仙。
“贵客果然修得有灵目术,”老仆闻言,也不着恼,只是淡淡地一笑,“我四级灵仙虽然年迈体衰,但是你想对海河少爷不利,恐怕要失望了。”
这主仆俩在中州扎根,以庾无颜的性子,绝对不会亏了他俩,但是家里没有强悍的战力,适当藏拙是必然的。
目前来看,于家的藏拙,好像是被别人发现一点了?
其实想一想,这也不意外,庾无颜不可能让儿子太受委屈。
陈太忠在瞬间就想明白了,甚至他能理解,于海河此刻心里的忐忑。
然而,他不是真正的阿舅,没他有那种耐心,说不得将身子拔高半尺,悬浮在空中,冷笑着发话,“要不赌一下,我一息之间,就能将你斩做一千段?”
吴伯也是见多识广的,见状倒吸一口凉气,半尺虽然不高,但这是天堑一般的距离——天仙?
于家的准备工作做得再好,也防不住绝对强大的实力。
“我不跟你俩扯那些了,庾无颜死了,”陈太忠抬手一招,将于海河吸了过来,“你爸给你留了点东西,你不想要的话,我现在转身就走,也算对你爸有交待了。”
“我爸不是庾无颜,”白皙少年冷冷一笑,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在对方掌握中。
“他死了?”白发老头一脸的惊骇,然后就是涕泪横流,“不会是真的吧?”
“吴伯,”白皙少年见状也愣了,好半天才奇怪地发问,“庾叔……只是我爸的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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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虎父犬子
吴伯哪里顾得上回答于海河的问题?
他直勾勾地看着陈太忠,“他还有二十年的寿数,怎么可能就死了呢?”
陈太忠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想了一想,还是用一种比较婉转的说法来表达,“他怕仇人死在他身后,所以……选择了快意恩仇。”
“主人……一向是宁折不弯的啊,”吴伯轻声感叹一句,下一刻,他的手里多了一个黑乎乎的事物出来。
他面无表情地发话,“还请阁下详说,主人是如何死的,否则方圆百里,玉石俱焚……主人三多魔修的名头,想必你是知晓的,我老汉已经活得够本了。”
“你随便,”陈太忠很无所谓地摆一下手,“你手里那玩意儿,蒙人的,庾无颜有什么本事……你当我不知道?”
这黑乎乎的事物,若真的能毁灭方圆百里,那厮怎么会自己不用?
“吴伯,庾无颜真是我的父亲?”白皙少年怒吼一声。
“少主,庾无颜当得起你父亲!”吴伯冷冷一笑,“你父亲于三多,就是三多魔修庾无颜……他仇家遍天下,此前不欲让你知晓。”
“我不相信,”白皙少年愣了一愣,还是摇摇头,“不可能,庾无颜怎么能是我父亲?他只是我朋友,我父亲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他不可能死……”
他一边狂叫着,一边就抱头跑了出去,状若疯狂。
吴伯叹口气,又摇摇头。“主人此前来过几次。都不说是他的父亲。只说是他的朋友,是他的兄弟……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陈太忠一撇嘴,“他希望庾无颜没死呢,还是他父亲没死?”
“这个,”吴伯也无法回答,只能苦笑一声,“他希望都没死吧……孩子的世界。”
“这孩子戒备心挺强的。”陈太忠点点头,一时也有点无奈,“随便他吧……对了老吴,你堂堂的四级灵仙,怎么成了别人家的仆人呢?”
庾无颜曾经跟他说过,孩子身边有一个老仆,挺可靠的。
然而,见到这老仆是四级灵仙,陈太忠不能漠然地看待,于是他就要问一句——老于生前算是谨慎。但是哥们儿既然做了这个阿舅,就要怀疑任何不正常的东西。
中阶灵仙。总是要有族人子女的吧?家里不需要看顾吗?
“我都两百六十岁的灵仙了,”老吴闻言苦笑一声,“主人帮我报了灭门之仇,我也没什么别的想法了,就看护少主了。”
哦哦,灭门之仇,陈太忠听明白了,这样的话,老吴还真没别的念想了。
老吴没事,但是于海河有事,少年在山上跑了足足六个小时,然后颓然地回来,“我还是不认为,父亲会死。”
“有人赔你一千四百灵呢,你收不收?”陈太忠不耐烦地发话。
中年人回家转了一趟,终于是在天黑之前,又拿了一千四百灵来。
这些灵石中,有九块中灵,还有四百多的灵石,以及一些碎灵,这家将灵石弄得这么零碎,也是想婉转表示:我们真是倾尽所有了。
此前他想借着机会占于家的便宜,现在于家有强力人物出头,不但修为吓人,就从制度上讲,镇上守卫都不敢管,那么补上差价,也是不得已的选择。
好不容易买到的房产,总不能退了……镇上还有人说,于家是有来历的,院子里没准还埋着什么了不得的玩意。
这大抵是传言,但是想到有天仙出面干涉,中年人觉得,这院子还是留在自家的好。
不过糟糕的是,于海河居然不收这十四块中灵,他明确地表示,“我已经把院子卖了,价钱也是四千八,不会再多要一块灵石……谁愿意要谁拿走,反正我不要。”
他正是处于少年叛逆的时期。
陈太忠气得好悬没一口血喷出来——你老子要是活着的话,看我不大耳光抽你才怪。
不过,庾无颜已经死了,他再生气都晚了,而且他也猜到了,小于同学估计还是不信任他,所以故意把于家的院子让出来,让别有用心的人去争抢。
可惜的是,你戒备错人了啊,陈太忠也不多说,只是冲着那中年人点一句,“你要再这么没眼色,你家的院子就要换主人了。”
“我懂,”中年人将灵石放到地上,转身狂奔而去,嘴里还大喊,“不管你们谁收下,反正我是六千二百灵买这个院子的。”
陈太忠理所当然地把灵石收起来,小家伙不懂事,他做为监护人,当然要把财富看管好——些许灵石他不在意,但是不让小家伙吃亏,则是原则问题。
事实上,于海河并不介意表示出自己的不信任,“那院子,你也可以买下,里面的东西都归你,我可以写下文书证明……只求你说句实话,我父亲活着,还是死了?”
“他死得不能再死了,我亲眼看着死的,”陈太忠冷哼一声,他觉得自己的耐心到达了极致,“我也不图你于家什么,我现在走,都占便宜了……我有不少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
少年想了半天,然后才又发问,“当时有留影石吗?”
“有留影石我早就拿出来了,”陈太忠一摆手,不耐烦地发话,“你也别说那么多了,这附近还有谁欺负过你?”
“没有了,”于海河摇摇头,想一想又说句话,“庾无颜庾叔……曾经多次告诫我,要与人为善,吃亏就是占便宜。”
我勒个去的,陈太忠愕然地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庾无颜这厮,嘴里居然能蹦出来这种话?”
“只是让他俩避风头而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