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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以往最疼我,今天对我也下得了狠手?”素虹玉带着哭腔说道。
“让你献出玛瑙珠子,你却私自一口吞了,所以我只好自己动手取了。”“智狼”一边手捏住素虹玉脖子,另一边手已插进素虹玉的平坦小腹,鲜血顺着小手臂急涌而出;素虹玉摇了摇头,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丁文听到这二人的话语,悄悄攀上屋顶,却恰巧见着“智狼”与“影狼”自相残杀的一幕。
“智狼”从素虹玉腹中抓出一枚玛瑙似的珠子,同时顺手将素虹玉重重一扔,立刻将珠子吞入口中。素虹玉向后摔去,眼看从竹屋顶坠落,可素虹玉的身手非常了得,翻身倒扣,单手一搭屋檐。又揉身上到屋顶。面对着喜极欲狂的“智狼”,素虹玉面色凄楚,双眸隐有泪光。哽咽得说不出话儿。
可是,“智狼”对此并不在意。注意力早为日炙洞所吸引,微眯着双眼,抬头仰望了片刻,双腿一曲竟高高跃起,攀爬在附近的洞壁上。
“二哥,您别怪我无情了,这枚玛瑙珠子我必须得到。”素虹玉的双眸终究闪现冷光。鼓起双腮,“咚咚咚”地叫了起来,那声音拟似渔鼓声。这声音一经响起,不仅“智狼”惨叫了一声。摇摇欲坠;另一处地方也同时传来痛喊声。
“阿叔?”这声音令丁文喜出望外,在这么恶劣的环境里,楚阿叔居然能幸存了下来。丁文循声转头观望,果见楚阿叔在一个平台上翻滚着。“影狼”素虹玉的下蛊手段神奇至斯,连“智狼”也不能例外。“智狼”终究抵不住,从洞壁摔了下去。
素虹玉早拿出一张渔网似的东西,就等着“智狼”坠落,这时瞅准了时机,一跃而去。网。兜住了“智狼”;“智狼”在网中拼命挣扎,可惜这张网的丝线异常坚韧,“智狼”越挣扎,被缠得越紧,最后象条蹦达不已的鱼,浑身被丝线勒得鲜血淋漓,皮开肉绽。
“你居然对我下了蛊!难道你不记得当年是谁救了你?”
素虹玉毫不理会“智狼”的质问,将这张渔网的一端丝线绑到了平台华表柱上,便开始对渔网内的“智狼”下手。素虹玉啃食着“智狼”,一口比一口狠,鲜血不断顺着她嘴角淌下,而“智狼”只能怒恨地吼叫,仿佛遭受千刀万剐。
不论这种手段对于消灭不死生物与否管用,但素虹玉此时所为确实骇人听闻,让丁文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住手、住手,九妹快住手。我愿意给你玛瑙珠子,请你看在我们抚养了你十六年……”待到一只胳膊连皮带骨头落入素虹玉腹中,“智狼”终于感到惊恐,连声哀求。然而,素虹玉犹未听闻,下口更快更狠,紧接着又把目标对准另一只胳膊。
这个女人疯狂起来是多么可怕啊!
为了玛瑙珠子…,对了,还有水晶珠子,难道这些东西都是李淳风特意留下的吗?丁文暗伏在一旁,暗暗纳闷。两次西行,本为寻找渴望已久的印记碎片,兴许月汐洞与日炙洞里藏有这样神奇东西,而且这两处地方显然经过特殊布局,需要这种珠子才行,也许唯有这样的重宝才能让他们自相残杀。
丁文思及琼琼与嘟嘟被堵于月汐洞中,心内仍存疑虑。
仅过了片刻功夫,“智狼”的另一只胳膊又失去了,“智狼”从愤怒到哀求,哀求没有效果后,这会儿又恶毒地咒骂;而素虹玉的劲头更足了,她紧接着又对“智狼”的两条腿下手。
这残忍的一幕令人作呕。
丁文不禁狐疑,难道不死生物间也存在着丛林法则,强者以吞食弱者为荣?还是说,尽管不死生物拥有自我恢复能力,却有一个限度?丁文细心观察到,“智狼”的肢体被素虹玉吞食后并未立刻生长出来,整个人逐渐虚弱,最后变成一具血肉模糊的“人棍”。
“二哥你完全变了,把所有兄弟都逼进绝境,兄弟们死的死、逃的逃,整个组织已经崩溃。而且,正因为你最疼我,你的所做所为才伤到我的心坎里,我今日要执行家法,不仅把你吃到肚子里,把你彻底埋葬,还会替你们完成未了的夙愿。”素虹玉在这当儿才稍歇一口气,然后疯狂地撕咬着“智狼”。
原来,“智狼”几乎毁了西北苍狼的整个团伙,素虹玉固然有恨的理由,可因为玛瑙珠子引发自相残杀,丁文既感意外又心生恶寒。这个素虹玉无疑比“智狼”更狠更疯狂,一旦好上了吃人的这口,谁知她会不会变成另一个食人怪物,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
失去了四肢,“智狼”更轻易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在素虹玉一口一口蚕食下,最后仅剩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其声音更微不可闻,只剩下圆睁的双眸,眸里充满了怨毒。看来素虹玉的手段既残忍又直接,即使琥珀异物让宿体拥有自我修复的神奇能力。可一旦失去了这个宿体,琥珀异物也会因此自然消亡吗?
面对这颗头颅,素虹玉迟疑了一会儿。特意一瞥楚阿叔所在的方位后,提起了那张网。径自猿攀向日炙洞。
丁文的目光随着素虹玉的身影移动,直到她消失于日炙洞的洞口,丁文此时才发觉,日炙洞吐出的光线从艳红逐渐变成了桔黄,洞窟内的温度也越来越高,由于月汐洞被堵封,导致洞窟内阴阳失衡。熏烤着人难以忍受。
“阿叔、阿叔…”丁文爬上了竹屋顶,对着那个平台高喊。楚阿叔许久才回应,说赶快想办法援救吴辉,他失去了一双腿。楚阿叔神智恢复了清明。丁文听了先是一喜,可竹屋偏离楚阿叔所处的那个方位,这么远的距离对丁文来说是个不可逾越鸿沟。
正当丁文焦急无措之时,黑袍人出现了,举止有些惊慌。
“是…谁、冒犯、了、王、的、使者?”黑袍人不敢上到竹屋顶。几乎一字一顿,说得很费劲、很拗口,口气有点气急败坏。
王的使者!丁文一听明白了。
“智狼”无疑是那个王的棋子,也许素虹玉还简单以为,仅凭“智狼”那些手段便能从地狱之门逃脱而出。但丁文对内幕了解得更深刻一些,诚如那些警示一样,所有进入地狱之门的生物,等于进入另一个世界,即使拥有了青木戒的人也要经受地狱之门的诸般考验,才得以逃脱。
不过说到冒犯,黑袍人理应先自掴耳光,此人已在冒犯那个绝世凶物了。
“我有能力去触犯他吗?都是玛瑙珠子惹的祸。”丁文自嘲一笑,指了指日炙洞,意思不仅表达得准确、明白,还要察言观言,此时受到迁怒绝对划不来。黑袍人抬头望向日炙洞一眼,炽热的目光一闪而逝,尔后拧眉沉思,似乎遇着了一个老大难问题。
“‘智狼’并未死绝,被人挟进了日炙洞里。”丁文继续声辩,当然也有祸水东引之意。
黑袍人短暂沉思后,忽而“哼”了一声:“你、一定、是、元、凶。”虽然一口咬定,黑袍人却不敢跳到竹屋顶上,在他眼里,这座竹屋仿佛是个不可触碰的禁忌。但是,黑袍人把目光转向了楚阿叔,猿攀石壁如飞,到了那个平台即挟住了楚阿叔。
“你跳,不然他死。”
显然,黑袍人在洗脱自己嫌疑的同时,未免也存着讨好“那个王”之意。丁文料不到那头被禁宥于圆形广场下的绝世凶物,其威名还能远播到这地方,而且更甚于玄白二蛇,让黑袍人如此大献殷勤。
“小文别听这怪物的,它根本另有所图。”楚阿叔被黑袍人捏着脖子,整个人被高高提起,所喊出的话似从牙缝中间迸出来,显得视死如归。
丁文打哈哈笑了数声,装做事不关己的样子,理直气壮地数落起黑袍人:“怪物你知不知道,按照中原礼仪,称呼年纪大的为叔为伯太过寻常。现在怪物你以外人要挟,事关本人的性命,我岂能听从于你,怪物你在做梦吧。”说完即背过身去,心里却在七上八下。
假如当时另外选择的话,岂容黑袍人这三只不死生物嚣张!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这种无力感让丁文对力量充满前所未有过的渴求,丁文终究有了一丝后悔。
“你这忘恩负义的小子,亏我一直帮助你,处处为你着想,我简直瞎了眼……”楚阿叔越骂越起劲。这些话听着难受,其实是楚阿叔的一番苦心,阿叔无非让黑袍人失去挟持人质的借口。丁文索性坐了下去,表面装出无所谓,这正说明黑袍人还在暗中观察与琢磨,没有立刻下手。
黑袍人忽而大声作笑:“素闻唐人治军严明,却个个诡计多端,刚刚差点上了你们的当。”
丁文乍一听,先是心里“咯噔”了下,疑惑地转过头去。
黑袍人弃下了手中的楚阿叔,从甬道内提来奄奄奄一息的吴辉,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