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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眼红的人,只得默不出声,真觉得那钱出得冤。
桑木兰管着财权,知道兜里还有多少钱,扣除杂七杂八的开销,已不足一万了。可村里要建设公益事业,做为桑家坞数一数二的企业,怎么能不捐呢?又觉得钱拿出,心疼。招呼桑春凑合在一起用饭,以观丁文的静态。
桑春对俩人分开起伙还保留着意见,按他的话讲,农村条件就这样,赚钱不容易啊,能省则省。可又不敢反驳丁母的意见,只得拿到俩个小辈面前牢骚了几句,便埋头喝起莲藕粥。
“怎么觉得你们这粥好吃?”桑春歇了一口气,又呼呼地喝了起来,只几口粥便见底。
“出多少钱?”丁文见大舅在桌旁抽起了烟,乘隙问道。
“大伙儿说随意就行,没人说闲话的。”
也确实,在农村工作不好做啊,别看小小的桑家坞现在只有二十多户人家,总有不同的想法。但这“随意”倒为难了丁文,出多嘛,那是亏大了;出得少,估计有人会揪辫子。
桑木兰见丁文犹豫不决地深思,知道该是自己站出来说话的时候,“三千!”
“行!…出一分也行。”
这校舍离村子有二百来米,真正按照造价来算,那钱是远远不够的。还好当时建造小学时,把路坯拓成两个板车那么宽,少了不少的费用。算了,这一点点钱花了再赚,有来有去,户枢不蠹嘛。
丁文朝桑木兰点点头,同意了。
桑春倒不好意思起来,憨厚地直笑,双手不停地直搓。
“大舅,这路几时能完工?”
“三个月吧。”
三个月,丁文一掐算,那时快逼近春节了,可池塘周围挖沟也得做,怕春季来临后,春雨绵绵可就难办了。只等沈清从省城返回时,规划个出合理的宽度,然后雇人开工。而重型机械根本没办法运进桑家坞,看来只能靠劳力了。
“我想挖起池塘的边沟,还有劳动力么?”
桑春摇了头。这修铺水泥路的人手也不够,不然那一点的工程量,还拖得那么长时间?
“雇外村人行么?我让你大舅妈打电话回娘家看看,现在外海休渔、田里也没啥农事,闲人多得是。”
自从国家颁布的休渔令,一些沿海以捕鱼为生的渔民们,可以进行好好地休整了。桑家坞地处海中,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没有一户是渔民,对于近海养殖,象挂蛎、紫菜也没人去做。
面对大海是一份勇气,或许笔架岛东面的百丈崖壁挡住了每年的季风,也挡住了人的视线,却人人将目光投向对岸的大陆架上……
丁文不去想及太多,目前生活安稳了些,偶尔到崖下的大海去看一看,感受一下大海的广博…
“承包给他们吧,免得蓝子跟着天天供应三餐、茶水,累啊!”
桑木兰已收拾桌面的碗盘,正在清洗呢,听到丁文的话,不免转头看了他一眼。
桑春见事已定就起身走了,丁文揪过正在打瞌睡的嘟嘟,放到木桶给它来泡洗。小家伙伸直两只前爪紧抓在桶沿,很不情愿地将头伏着,不时呜叫了几声。丁文轻拍了它的头,暗道:你以为愿意啊,替你洗等于白洗。
“文,明天叫大舅通知电信局的人来装电话和宽带,都交上快十天的钱,也没见人上门来。”
“那纸上不是写着不超过十五天,管它呢,再等一两天看看。”
嘟嘟那脏长毛足足洗了三遍,才恢复其原来本色。丁文没有丁香她们那样夸张,用电吹风吹干长毛,让湿漉漉的嘟嘟自己躲到一边晾干,自己却悠闲地翘起二郎腿。
这人,就是懒。桑木兰看到那一番神情,做好了卫生,擦了手将正在迷眼的丁文赶出了厨房,她准备烧水泡澡了。
十五月儿十六圆,今晚的月亮早早升上天空。丁文想想要进入洪荒空间看看,和桑木兰说了出去走走,一个小时后回来。本来还在耷拉着小脑袋的嘟嘟,一听到丁文的口哨,连忙撒腿奔向他。
转过墙角,念头一动,闪入了空间。肥水池的夏花看似不见长,却是肥了些,水质也没被浮游植物破坏;安心地,又逛到瘦水池里,夏花们在水塘里追逐得欢,在水面划出一道道水波纹。这次来看,鱼种的尸体少了许多,难道适应了环境变化?
丁文抓来一条夏花放在手掌,细细观察,见鱼的双目有点儿凶,特挣得有劲道,果然,瘦水池里饲养更具有野性,估计是“自然环境”的恶劣促成。那两条丹凤……丁文放下手掌上挣扎得厉害的夏花,去看了这两条泡泡的心肝宝贝,见它们悠闲于水中,而父亲的喜鹊花则显得好动多了。
嘟嘟呢?原来它在湖岸巡查它的种植成果,跑跑停停,寻寻觅觅,用它的灵敏鼻子闻闻,要么上前、要么跑开。那株小苗,长成一根手指那样高,长势还挺猛的。
丁文想起外婆常唠叨“膘,不长在猪,光长在狗身上去”,这鱼苗不使劲长却长在树苗上,暗笑自己有些人心不足了,仔鱼长到现在的夏花鱼种,这才多长时间呢,但还是嫌洪荒湖周围的水塘里鱼苗品种太少了,有空得上网找找。嗯,明天刚好上班,一定叫人来拉宽带。
这青木戒,似乎与木沾了关系,长得特别猛,可这里面四周全是青岩,树林哪那么容易长成。送土进来,想及那条菜虫煞是吓人,还是打了退堂鼓,还告诫自己对以后带进来的东西要多加小心了。
在这空间里只要小心地经营,可比外面的池塘省下了不少心,还是养养鱼好了。
吱吱歪歪胡想了一通。这时,湖面掠来一阵清风,带来淡淡的荷香,呃,昨天还含苞待放的白色荷花绽开了,现在却诉说着花季的美好。
丁文对洪荒空间出现的各类奇异已见惯不怪了,却满头浆糊摸不出个原因,后来索性就不再深究。
“嘟嘟,咱们出去了。”
小家伙还在远远的,听到这话,伸头望来,然后撒腿就跑,如一抹白影在林立的青石间飞驰电掣中……
这出入空间,倒是麻烦了些。丁文又将地点选在“出恭”的小密森中,缓步踱出,见桑木兰穿着一套白色的运动服套装,俳佪在小木屋边,若不是木屋的阴影,在这如昼的月光中倒难一下子认出。
“蓝子,在这呢。”
“又……”桑木兰觉得粗俗,话说不出口,便边等边欣赏起荷塘月色,听到了丁文脚步声也没回头。
“有心事?”丁文走近时,见桑木兰似不开心,鼓起了莫大勇气从背后搂住她。
她父母打电话说过两天回来,还带回一个小伙子,不言而喻是看对象喽。丁文捉狭地笑,惹来桑木兰一阵娇嗔:人家烦着呢,你还笑得出。
笑不出,难道要哭么?丁文从不觉得这小小的破事难得倒他,却出了一个馊主意,“要不,我扮你哥去,一起对未来的妹夫审查审查。”
桑木兰转过身来,双手环过丁文的腰,只觉得那怀抱是一堵墙,可以挡风遮雨的地方,“你不怕我妈拿着扫把赶你出门?”
“怕,也得去啊,你知道女婿是怎么炼成的么……岳母扫把练成的。”
桑木兰吃吃吃地笑起。
蜷在脚边的嘟嘟,似乎睡着了,却俩人的话当做催眠曲。
丁文见桑木兰烦恼换开颜,乘机问起那枚戒指的事。
这枚戒指,桑木兰说确实在这池塘边捡到的。她申请回桑家坞小学执教的那年,刚好面临了一场台风,将旧的校舍给刮倒了,那时池塘的水像炸开锅一样。台风过后,池塘里的水全变得浑黄。
戒指就是在学校前边的池岸捡到的!
难道这个池塘真的和地质勘探队说得那样,池底与暗河相通不成?丁文觉得这事匪夷所思,只是感到掉下的馅饼偶然将自己和桑木兰砸中了。
丁文低头亲了下桑木兰,她是自己的幸运星!好好拥有,别无所求吧……
第三十七章他,我老公
秋意肃杀,山上的树木黄了,被风一吹如粉蝶一样,飘飞洒落。而池塘岸边仍青草萋萋、杨柳依依。
丁文知道池塘中已混合了洪荒湖水的特性,长得疯,有近米高。昨晚听了桑木兰说,她怕草丛密集,蛇虫藏着,吃过午饭后,到桑春家借来镰刀,反正也不是用来种地,割短些就成。
本来想请人,可村里修路已经开工,没有闲人,丁文只得自己动手。
其实,长这么大还没下过田,但也能依葫芦画样地象收割小麦一样,左手抓丛,右手挥刀。可能经过洪荒湖水将体质改造了一番,干起这活竟象模似样,只是失误是难免的,割着割着有时差些栽到池里,许久才伸起腰,抓过肩膀的毛巾擦擦汗,回头一看,不觉得也清理了近五十米,还颇有成就感地笑笑。
待要俯身继续干活时,见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