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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不相往来,你为何在大年夜来海边扰民?”三条人鱼被唤出,立于洪荒湖面,谁知人鱼的神情不悲反喜,竟吃吃地浅笑。那条年长的人鱼自我介绍,它叫小红,另外两条是它的妹妹叫小紫和小碧,小紫、小碧无端失踪,它便出来寻找,没想到它们俩回到传说中的祖地。
祖地?这奇怪了,人鱼也是来自洪荒世界的物种?
原来它们的称呼是以背鳍颜色而定,流纹的数目代表年岁,而且寿命可达三四百年,所以这三条人鱼还处于豆蔻年华。听小碧说,每当春与秋二季都要到附近海面,小红的“海哭”是思春。
上回前往地质断面,瞥见的人鱼全是女性,这思春哪来一说?莫非人鱼属于单性繁衍?这种心思被人鱼小红看穿,它倒落落大大方地说,其实大海深处散居着许多人鱼族群,繁衍族群要前往其他部落“招亲”,生出的小人鱼,属于雄性的全部被送往其他族群,圣地内只能留下雌性人鱼。
真是奇特的族例。
“为何要称这地方是圣地?”
“故老相传,只有守在圣地,才有一天回归祖地,海神娘娘曾经带走了我们的一部分祖先。”人鱼小红的话还算流利,又说圣地内有三大族群,除了人鱼之外还有蟹族与虾族,但它们不通人类的语言。
人鱼们所谓的祖地就是青木戒内的洪荒世界,至此应该可以确信,那份年表和远古秩事绝非无稽之谈,不过这“虾兵蟹将”的言论让人觉得怪哉,自然界当真无奇不有,于是问及了蟹族和虾族。
人鱼小红介绍说,蟹族的族群相对庞杂,居首的是龙蟹,还有青蟹、墨蟹、三目蟹、蛛蛛蟹等等;虾族有红虾、毛虾、青虾、黄虾和长脚虾……简直知无不言。它们本来环游四海,可最近闻到祖地的气息,又纷纷回归。
从人鱼小红的嘴里获知,落水的蓝子是被蜘蛛巨蟹救走,因为蓝子身上带有洪荒空间气息,蜘蛛巨蟹以为蓝子是祖地来人,便被藏到那个洞穴里当宝,指使它的后代蚕食皮肉。
呃,蓝子都快成了“唐僧肉”?这些蜘蛛巨蟹死得不冤,胆敢这样对待蓝子和主动攻击孵化基地。由此看来,海洋世界里界不一般地复杂和危险,只是人类所知有限而已。
最后问人鱼小红是否呆在这个湖泊里陪伴蓝子?人鱼小红羞答答地点头,请求把它的两位妹妹放回去,也需要回族里禀报一下,让族长老祖安心。
也好,与人鱼族群修好,让乡亲们下海也有生命保障。
第二七零章青青牧场
大年初一延续昨日的好天气,当日气温攀升至16℃,走出家门、到室外活动是最好的选择。
朝霞灿烂,晨风轻拂。昨晚被烟花、爆竹惊扰一夜的鸟儿们,依旧起得很早。
宿醉的桑木兰醒来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无端“飞到”前山,睁开双眼就见到满山的碧绿,一大群海鸟落在牧草场内,样子相当地悠闲。
坐在山岩,转头看四周无人,桑木兰高呼“芝麻开门”,兀自格格地笑。应声而出,丁文携来两杯青藤之果果汁,朗笑说:“亲爱的女士,很荣幸为你效劳。”
“臭蚊子,你是个大坏蛋,我以后不理你。”桑木兰接过一杯果汁,对着大海方向喊。
“嘶…蓝子不理人了,小生好怕怕。”丁文一手从身后揽住桑木兰,一起看旭日东升。不知为何,从蓝子的神情看不出昨夜悲伤,今早显得特别精神。
多日不来前山,曾经的贫瘠和荒凉已然不见,现在一派生机。空旷的山野,茂盛的青草覆盖出一方牧场,看过去如一张碧油油的地毯,露珠在朝阳下晶莹闪亮,有的地方点缀许多紫色花朵,花朵在晨风中轻轻摇曳;芦荟占地相对较少,一丛丛长势良好,密密麻麻地随山势起伏,倒把裸露山岩团簇。
冰棍女给前山取了个好名字,叫“青青牧场”。
喝下一杯果汁,蓝子想四处走走。
脱去了鞋袜,柔软的马草让脚底酥酥痒痒的,蓝子说两人来比一比,看谁受不了先笑出。说完,蓝子率先奔跑,把一串笑声洒满前方。
芦苇荡间的那黑色长发又飘起来了,虽然步伐不如从前轻盈,但笑声依旧欢快。丁文迈开脚步追了过去,虽无描眉扫黛之柔情,却十分生趣,一时童趣十足。
悠闲的鸟儿们受惊飞起又落到附近,在百鸟啾鸣间,一阵沙哑声竟那么熟悉。蓝子止住脚步,带着些许喘息,游目四处寻找,自然轻易被逮到了。
“听,这好象是‘一撮白’的叫声。”蓝子试着叫唤海鸭子,却得不到回应。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自从大规模的鱼群洄游来到桑家坞,附近海域的食物变得非常丰富,海鸟的数量有增无减,其中还有珍稀鸟类,如琶面鸥鹭、鸳鸯、黑嘴鸥等等,它们广泛分布在以笔架鸟为中心的百里范围,笔架岛、新村的山坳子水库与前山都成为最主要栖息地。自然保护区升格后,有关部门加大盗猎海鸟的力度,去年年底端掉一个团伙,使得羁留下来的海鸟数量空前繁荣。
蓝子听得很仔细,大半年几乎与外界隔绝,这期间徘徊在生死边沿,根本没有心思去想象新村的景象,因此今天看到前山的变化和数量繁多的海鸟们,充满了好奇。
“那是鱼料加工厂?”
在前山,现有唯一的建筑物就是鱼料加工厂,兼做紫菜烘干厂。这里生产的鱼料分许多种,养殖场用的湿颗粒料、鱼坊出售的干颗粒料。
蓝子刚才跑出五六十米,估计有点累了,索性坐到草地上歇口气。
“文,要不…咱们还做兄弟吧。”折根草纤咬在嘴边,蓝子怔怔地望着天边朵朵白云,却忽然迸出这句话,意思明摆着。凭蓝子性格,她绝不会做委曲求全的事,否则当时也不会窝在贫穷的笔架岛上。
“嘘,今日可不许乱说话,咱们不仅是兄弟,还是世界上最亲密无间那种。我想好了,春节后咱们搬到笔架岛。去年年底移植了许多桃树,兴许今春就可以见到满山红艳的桃花,就在桃林间筑个小木屋好不好?”
蓝子很了解现在这种处境,无奈地摆了下头。
说到“海哭”的缘由,蓝子显得诧异,她说在那个黑暗的岩穴里也曾听哭声,却没想到是人鱼发情期的声喊,既然人鱼熟悉笔架岛下的水域,那么请它们出面寻找游游。
生死相依,不离不弃,蓝子对游游和嘟嘟又有一番特殊感情。在那个境况下,能听到熟悉的海豚声音和嘟嘟叫声,蓝子说有“他乡遇故知”的感动。
对于蓝子的请求,自然承应,丁文深情地说:“一切苦难都过去了,美妙的日子正等着咱们,这个洪荒空间是你和我共同家园。”蓝子却嘻嘻笑起,嫌空间里太安静了,天天只有两人“你瞧我、我瞧你”,日久也会生厌的,还是外面这世界好,一切多生动有趣,反正今后不愁了吃穿,全部有“兄弟加老公”供应。
看她笑地开朗,也安下心了。
新村在大年初一也不乏外村来游玩的人,青青牧场毗邻楼岐村,一群稚气未脱的少男少女们也钻进栅栏,在牧场内溜达。看他们尽情地追逐,想必冰棍女见了会心痛至极,二人倒无所谓地笑,惬意地躺在草坪上,看蓝天白云、听他们的笑声。
“喂,不许踩踏马草,快出去。”九叔公的声音远远传来,让这群少男少女们均做鸟兽散,跑往养殖场那方向。九叔公一见还有两个人不听警告,近前一看竟是二人?
“大头?木兰!你真的是木兰?”九叔公颇惊讶地瞅着蓝子。
这次“真蓝子”突然回来如一记惊雷,桑家坞今天人人都在谈论,其中有人不乏疑虑,该不会大头外甥又扯来一个相像的姑娘冒充吧?九叔公擦了双眼,看了又看,就怕自己老眼昏花。
“九叔公,这又不咋地。如果我处于当时的状况,你也会伸手相助。”蓝子对援救之事从未后悔过,其实当时也料不到堤坝禁不住台风和天文大潮的双重冲击,现在时过境迁就没放在心上。可九叔公是顾情念旧的人,经常对乡亲们说,这条老命是木兰换来的,今后大头的事就是他的事。
蓝子说,当时若是及时撤回来,也不致于被海潮卷走,就为俯身去捡那枚海豚吊坠,结果不小心被台风刮落。蓝子能说出当时的细节,九叔公不再试探其中的真假了,却忍不住热泪盈眶。
原来如此。
“九叔公,这大过年的不需要值班,您也不要时刻盯着牧场。这牧草挺贱的,一场春雨过后又恢复了。”丁文顺口问到桑大虎泥鳅场的事。
桑大虎不参与养殖场和紫菜田,自己开起小灶,九叔公对此不再任何怨言,也看得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