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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鱼人部落网站中支有一些简单的招数,从外表看,池养的鱼多有些秃,那是“碰壁”所致,有些土池养殖出来的鱼土味特浓,网箱的鱼多有刮尾,若在水库放养的鱼则无法分别,则与野生的没有差别。当然还可以从肥瘦去分别,喂饵的鱼多肥膘,这自然不包括亲鱼特殊之列等等。
看来阿p他们没少上鱼人部落网站,对于这些问题,他们回答得利索。与他们相比,丁文很少登录自家的网站,这有一层缘故在里头。
当游客们散尽后,丁文才虎起脸。
孵化基地虽然不如原来戒备森严,却不是游客们游览之地,若这样下去,说不定有些钓客会把鱼竿放到池边来,鱼贩子们可以来到池边讨价还价了。当然这事追究下去也于事无补,还是赶紧给大门换把锁,然后挂上“闲人勿进”的牌子才是正事。
紧闭了大门,“闲人勿进”的牌子挂在醒目位置,才算将孵化基地关出一片安静的天地。阿p他们开玩笑说,老板的小炉灶比不上笔架岛那边大炉灶,那边现在每个人进去都要登记,以后进入“半个西瓜”需要指纹识别,简直就象一个监狱,还不如这边舒服,可以随时去小学、鱼庄串门。
有了阿p开个话头,几个年青人围过来,七嘴八舌说个不休,问什么时候给笔架岛架座桥,这样也方便出入,沿途可以欣赏海景。
这班年青人站着说话不腰疼,要建这座桥得花费多少啊,况且压根儿没有这种计划,因为笔架岛就要与外界有些相隔,这正是海岛的魅力所在。丁文从他们口中得知,半球型建筑的外墙玻璃更换只要一个月左右就会完工,而孵化基地的近期任务已开始布置。
想必叶老见到池里养着花鳗鲵,临时添加巩固孵化鳗苗的打算,老头子就是善于因势利导,这回绝对要问清亲鱼是否属于子一代,别再发生被人声讨之事了。
提早回到家,自然为了祝贺母亲的生日,没想到大舅妈几人来得更早,随后是小琳一家人。身为寿星的母亲一向不习惯被人这么拱着,不时说过个生日哪有这么花费,简单就好。可小玉在旁一个劲开导,说现在生活富足了,更应享福。
更令母亲惊喜的是,丫头专门请了几天假,也从京城赶回来,一进家门便大声喊:妈妈生日快乐!祝您越来越年轻。丁香搁下背包后,搂住母亲胳膊,在母亲的脸颊上亲了亲。
第二四七章今夕何夕
家宴总其乐融融,母亲有点醉意了。
其实母亲的酒量很好,比大舅好,她却很少沾酒。
今夜似乎不同,一家人团聚、至亲好友满座,母亲是破例了。
这些青红酒是那时遗留在青木戒内的珍藏,仿佛经过了半个世纪窖藏,芬香四溢,酒水浓稠,让一个个喝得脸色酡红。楚阿叔说,这酒可以入药,是治疗关节炎、袪体内阴邪的好东西。
散了席,母亲扶着李老太,那亲密样子地象娘俩似的,坐往大厅沙发后,没完没了地重提往事一幕幕。小玉和小琳、李母等人在旁静静地听着,而茶室里坐着几个大男人有时也拉长耳朵。
李父为桑家坞的乡亲们诚心实意而感慨。在桑家坞治病的日子里,李父时时得到乡亲们的关切,经过楚阿叔精心治疗,如今病况大为改观,按他的话说,是在桑家坞和楚阿叔圣手中重获新生。
楚阿叔摆手说,他只是假手其便而已,若没有小文拿出的主药引,他的药方只能起到延缓病情作用,根本不会达到现在这个效果;别小看那些残枝片叶,那效果可比五叶黄莲,再辅以极少量的蚁酒和山果这些世间难得之物,自然能达到培本固源、留清去浊的奇效;今晚这酒,呃…可不能浪费啊,在这酒入口时,他仿佛看到种子破土、枯树抽新枝景象。
三位舅舅没有品得这般用心,大有猪八戒吃人参果的风范。听楚阿叔这番话,泡泡晃着肥头大耳有话要说,这酒让他找到初恋的感觉。丁文在桌底下重重地踢了罗元一脚,这家伙莫不是醉得厉害。在老丈人大谈自己的初恋,那不是找难堪?泡泡算识相,把话绕到小琳身上,害得李父对这位女婿赞赏有加。
众人追问了这酒埋在哪儿?
蚁酒、山果可以不管,但桑家坞家家户户都酿青红,每回若有这种酒喝,按二舅的话说。醉了也舒服。桑家坞人爱喝青红的历史并不久远,是由阿婆那时才开始。只因海边潮气大,冬天又能身子,青红酒又老少妇孺咸宜,所以逢年过节、喜庆婚丧均有此酒。
咱只好“摊开”讲,酒坛就埋在净化厂内地里。其实若埋到三舅的瓜果林里,想必效果也很好。三舅双眼一亮,今年的瓜果林收入真不咋地,一听有这等好事,竟美美地咧嘴笑了。众人均嘶了一声,看往三舅的目光甭提多羡慕。
过了今夜。三舅肯定会被刨出许多坑。其实,在笔架岛那会儿,把酒坛埋到树下的人不在少数,因此这话并不是咱信口开河。还是有根有据的,几位舅舅自然信以为真。
三舅索**先讲好,大伙儿若想要埋酒在瓜果林中,只需一缸或一坛的抽头。二舅听此嘿嘿笑得诡异,还是大舅心直口快,说咱们家都不用酿酒,以后喝老三的抽头酒就行。这话让三舅急了,口不择言说大不了亲兄弟不收抽头油。
看这三兄弟。楚阿叔和李父不禁地跟着大笑。
依大舅平素为人,三舅对乡亲们藏酒进行抽头的打算绝对无法实现。不过因瓜果林曾被乡亲们打趣的三舅,这回肯定会神气一把。
听到这边笑声。小姨夫抱着睡着了的小伢伢凑过来,泡泡倒识相,让出位置来,自己又跑到窗旁搬来一张折叠椅,说刚才有人窗外偷看,相貌好似桑冬。
三位舅舅一听,不约而同起身冲了出去,片刻功夫后架进一个人。
是四舅!
这下惊呆了大厅里所有人。
年前搅得满村风雨、也让母亲一直耿耿于怀的四舅,怎么会徘徊在窗口之外?
看他满腮胡渣、神情颓废,穿着一套沾着酒渍的西装,与昔日有点“小帅”的四舅根本搭不上边。四舅不敢面对众人的目光,耷拉着头。四舅妈站在厨房门口,一时也怔住,沾满洗洁精泡沫的双手正滴落着水,双眼已闪烁出晶莹。
“姐,我被人骗了。孩子不是我的,钱也被她卷跑了。”
母亲趁着酒气从沙发挺起身,冲到四舅已扬起右手,却被眼疾手快的父亲拉住。
“大梅,有话好好说。”
“你看看他现在都成什么样子?抛妻弃子不说,连至亲的兄弟姐妹都不要,我就当没有这个亲弟弟。你这个败家仔,三位哥哥的一根汗毛你都比不上,你还回来做什么,想走的时候那么绝情…”母亲嘴上虽骂得凶,但左手揪住四舅不放。大舅三人也拦在四舅身后,看来今晚铁定不让四舅离开。
阿婆去世后,母亲俨然成了一家之长,她也渴望着几家人和和美美,偏生四舅去年年关闹的那一出,让母亲气结在心,至今仍无法释怀。楚阿叔和李父他们见这等家事是外人不便参与,于是纷纷告辞。送走了一干人,随手关上了大门,毕竟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这样也许更有助于解决事情。
四舅开始唏嘘,把事情原原本本都说出来。去年年底,他拿走了100万,按照原先计划的那样,在省城接下一个足按盘子,本来每个月还可盈余数万。平静的日子过了半年,他正合计在省城筑个安乐窝,却意外听到孩子不是他的,从此整日不是争吵,就是暗中跟踪和追查,没心思再去经营足按店。那个女的也真绝,趁四舅一天喝得烂醉之际,偷走了四舅的身份证,次日把存折里的钱全取光,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丁文觉得其中多有疑点,若非自己当时病情被传得沸沸扬扬,也不可能存着这种想法。
“四舅啊,既然女的这么绝情,你为什么不报案?你至少应该知道她是何方人氏吧?”丫头“北漂”一年多,看来大有长进了,一言中的。
“我去报案了,每天就等着消息,只想追回那笔钱。”四舅回答得有些畏缩。母亲见事已至此,便打发二舅、三舅二人带走四舅,把他暂时安顿在鱼庄那边。
三人走后,丫头当着众人的面说四舅的话不尽真实,肯定隐瞒了什么?便顺带着把泄漏病情的事揭发出来,这让母亲和大舅他们感到头疼。母亲他们自然希望浪子回头金不换,如果四舅存着这种心思归来,那么众人就心寒了,因为发生在小玉身上的事绝不能再次重演。
“算了,不管真心还是假意,明天找人打听不就得了,咱们现在都别胡乱揣测。”
“哥,你净当好人,我可为你仗义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