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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苏菲儿还是不够爱楚天延,如果真的很爱很爱楚天延,她又怎么会不抓紧眼前,而在乎以后呢?
苏菲儿知道,豪门的生活,并不合适她。
台湾著名的言情作家琼瑶女士说过,婚姻要把两个背境不同,生活环境不同的人拉在一起,本身就是件很危险的事,当你决定要结婚的时候,就是要把你的幸福和未来都赌进去了。
苏菲儿不想赌,她对赌没有兴趣,也没有勇气。
一点点勇气也没有。
因为,她已输不起。
天偶佳成(三)
那天,苏菲儿和楚天延就这样的坐在咖啡店里,坐了很久,很久。
两人都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凡事都如此吧,非常喜欢非常爱的人,就像了非常珍爱的物品一样,都是由十分鲜艳处一点点地转变暗淡。因为,曾经迷恋。曾经执着过,再继续下去的话,就只能看着它,一步步地走向下坡路。
有些东西,得不到是最好的。
比如,爱情。
回到家后,苏菲儿打开衣柜,拿出了那些美轮美奂的晚礼服。这些日子里,楚天延送给了苏菲儿很多很多的衣服,每一件,都昂贵得不可置信,苏菲儿只穿了一次,便不穿了。苏菲儿的生活圈子窄小,也找不到需要穿这些衣服的隆重场合。
苏菲儿把了这些衣服摊了在床上,一下一下的,轻轻细细地摸了又摸,这些衣服都很漂亮,很华丽,很高贵,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但苏菲儿却不喜欢的,感觉还不及牛仔裤和T恤衫随意舒服。
苏菲儿把衣服一一的包装了起来,然后连那套SWAROVSKI的水晶首饰一起,托了人,给楚天延送了回去。
苏菲儿的心,并不是很难过。
也许,她那放荡不羁的过去,不过是她的一个借口。
谁又知道呢?
反正很多的人和事,都是说不清,道不白的。
那些衣服,首饰,楚天延很快就差人送了回来,还多了一只八卡拉的钻石婚戒。楚天延在卡片里写着:也许,我会在某个无法成眠的静夜,忆起那璀璨如烟花,也短暂如烟花般的美丽爱情。苏菲儿,你是我生命里,浮光掠影,却又刻骨铭心的一个女人,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不会忘记。谢谢你!三个月后,楚天延结了婚。
苏菲儿是从报纸里看到的,那女子和楚天延是真正的门当户对,同样出生在一个家世显赫的家庭,同样的,是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生。在报纸里,苏菲儿看到了西装革履的新郎,还有长相甜美白开水一样笑容的新娘,报纸里写着:天偶佳成。
啊,天偶佳成。
苏菲儿笑了,笑得有点心酸。
苏菲儿喜欢“天偶佳成”这四个字,它对楚天延和他的新娘子,是那么贴切的形容。
生命里重要的人(一)
离春节还有一个星期,沈宁宁接到了她父亲的电话,她父亲说,她母亲自从开刀后,身体一直不好,昨天还晕过去了,送去医院检查,无意中发现,是癌症。当初子宫肌瘤,已转变为子宫癌,虽然已切除子宫,但已经阔散到盆腔内淋巴内,现在已属于晚期。
沈宁宁给吓呆了,仿佛天塌了下来一样。
结果,沈宁宁头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顿时便手忙脚乱的收拾行李,要赶回家去,恨不得一时三刻,飞到老妈身边去,陪陪老妈。
老妈,怎么会这样呢,已是癌症后期。
不是说,好心自有好报吗?不是说,好人长寿百岁吗?为什么上天这么忍心,让老妈得了这个病?
沈宁宁一边擦眼泪,一边问她父亲:“医生怎么说?”
她父亲在电话那边,也哽咽着:“医生说,得看你妈的抵抗力了,如果体质好,还可以坚持二三年,如果体质不好,癌细胞发展快,就是一年半载。”
沈宁宁“哇”一声大哭。
她父亲也伤心欲绝,强打精神:“宁宁,不要哭啊,你妈还不知道呢,我没有告诉她,我怕她难过,如果她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会怀疑的。”
沈宁宁点点头。
但眼泪,还是擦了又流,流了又擦。
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沈宁宁便出门挤公共汽车,她在回家去。
车站人山人海的,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人群,川流不息,你挤我,我挤你,搞了个人欢马叫,水泄不通。每年春运,总如此,有人忙着赶回家过年,也有人忙着到省城来购买年贷,反正一年不赶,就赶三十晚前后那段日子。
沈宁宁只管低头走路,也不看人,因为心情不佳的缘故。结果在候车室那边,一不小心,就和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正着,手中的行李差点落到地上。
沈宁宁也不抬头,抓紧了行李,只是低着声说:“对不起。”
那人说:“没关系。”
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低沉的嗓音,干爽,磁性。
沈宁宁抬起头。
是个年轻的男子,清秀,飘逸,样子很斯文,不说话的时候,神态有点忧郁,俊秀的脸孔略略带点苍白,眼睛细长,鼻子挺直,嘴唇薄薄的,下巴有点尖。他的头发,浓而略卷,络腮胡子刮得干干净净,清爽,干净。
生命里重要的人(二)
后来,沈宁宁才知道,他叫邓吉柯。
邓吉柯送了他母亲来乘车,刚好也到了车站。快到春节了,邓妈妈说在省城里冷清,没有到年的气氛,不像在小城,热热闹闹的。在省城除了儿子,没亲没戚的,也没有什么熟人,所以就嚷嚷着,要回老家过年去。
邓吉柯没回去,他只是来送他母亲。
邓吉柯是省城一间医院的医生,大年初一初二轮到他值班,春节后才能休息。
后来在候车室,沈宁宁又和邓吉柯相遇了,因为邓宁宁站在旁边,拿着车票,邓吉柯瞅了瞅,略略一怔,很意外:“啊,这么巧,你也是去A城啊?你是不是也是A城人?”
沈宁宁暂时的忘记了她的伤心,听着邓吉柯的弦外之音,那个“也”字,也发怔,鹦鹉学舌地说:“你也是A城的?”
邓吉柯兴奋:“哎,我们是老乡呢。”
不说还不知道,一说还真的这样巧。邓吉柯也和沈宁宁一样,老家是A城的,在A城出生,A城成长,读大学的时候才来到省城,毕业后也留在了省城工作。因为省城比较大,也比较繁华,人往高处走嘛,这也是人之常情。想不到,邓吉柯和沈宁宁,原来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一直没有说话的邓妈妈,望着沈宁宁,忽然说:“闺女,我认识你。”
沈宁宁吓了一跳。
怎么出门处处遇到熟人?
邓妈妈问:“闺女,你妈妈身体还好吗?”
想到老妈,沈宁宁的心又再沉了下来。
老妈的身体不好,一点点也不好。
沈宁宁也不好宣扬,拿了喇叭四周围告诉人,只得含糊地说:“好,还好。”
邓妈妈笑:“闺女,不记得我了吧?”
沈宁宁尴尬,不过也老实:“记不起来了。”
邓妈妈呵呵笑:“我一直记得你呢,我和你妈妈,还曾经是医院里的难友呢。那次,你妈是子宫瘤,动手术,我是乳腺癌,也动手术,后来我们还同住了一间病房里。你忘记啦?那个时候,吉柯刚好去上海学习了,没告诉他,而我女儿有两天孩子不舒服,忙不过来,你照顾你妈妈的同时,还得帮我倒屎倒尿来着。”
生命里重要的人(三)
沈宁宁想起来了,还真的有点印象。
沈宁宁记得,这位阿姨曾经对了她母亲说:“你的女儿好孝顺。”而母亲还很幸福地笑:“宁宁是老天爷送给我的礼物。”
邓妈妈说:“闺女,我一直忘记了,没有对你说谢谢。”
沈宁宁有点不好意思:“阿姨,也没什么啦,不过是举手之劳。”
邓吉柯看着沈宁宁,一双漂亮的眼睛,又变成了月半弯。
上了车,沈宁宁发觉邓妈妈的座位在后面,便照顾老人家,主动地和她换了位置。沈宁宁的座位,比较前,是在司机的后两排。邓妈妈也不客气,一屁股便坐了下来。
邓妈妈说:“谢谢你啦,闺女。”
沈宁宁说:“不用客气。”
邓吉柯在车窗外,朝了她们摆摆手,车子开出了老远,他还站了在那儿。
一路上,沈宁宁呆呆的,无法掩饰自己的忧伤。
沈宁宁想起她小时候,给了班里最调皮的男生扯辫子,把小虫子放到座位里,给吓得哭了。是老妈,拉了她的小手,带她去学校找老师,一定要那调皮的男生道歉,并要他当了老师还有全班同学面前发誓,以后不再欺负沈宁宁。
给沈宁宁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沈宁宁很小很小的时候,和了几个小孩子玩。是秋天,正值收割季节。那个时候的小城,不像如今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