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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老太太(一)
《十八相送》刚刚拉完,余音还在,耳边忽然就听到一个声音说:“拉得还不错嘛,可见下了功夫的。”
苏菲儿抬头,是一个六十多七十岁的老太太。头发花白,身形保持得还好,不肥也不瘦,五官端正,秀丽,隐隐约约看到年轻时代的绝代风华,眼睛却很锐利,带了一种深深的颜色,陷落在锋利轮廓的脸上,神情里,肆无忌惮地透着不屑与狂傲,因为冷漠,不苟言笑,老太太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凛然的气息,令人不寒而颤。
楚天延叫了一声:“妈。”
楚小然也毕恭毕敬地叫:“奶奶。”
啊,原来是老佛爷驾到了。
苏菲儿忙站了起来,有礼貌地说:“伯母好。”
老太太点点头,上上下下地打量苏菲儿,还真的别说,她的一举一动,还真的很有慈禧太后的架势,她说:“长得像狐媚子,难怪吸引天延。”
苏菲儿咧嘴,笑了。
这个老太太,真的是有趣,目光还奇准,一眼可以看到人的骨子里,知道她长得像狐媚子,人也像狐媚子,——这是第一个女人,这样评价苏菲儿的,以前都是男人评价,曾有一个男人说,她的风情和媚是与生俱来的,别人学不会。
苏菲儿并不反感“狐媚子”这个字眼。
书上说,女人媚与骚,是最高境界,女人极品之中的极品。
呵呵,女人极品之中的极品。
老太太望着苏菲儿,有点意外。
咦,这女子,涵养还不错。
老太太坐了下来,一边问苏菲儿:“听说你是个作家?”
苏菲儿微微一笑:“作家两个字可不敢担当,我只不过是码字的。”
老太太毫不客气,一针见血:“码字的人都很清贫。”
苏菲儿也有同感:“对呀,因为码字的人,多数有文人气质,不肯为五斗米而折腰。”
老太太问:“那你呢,肯不肯为五斗米而折腰?”
苏菲儿想了想,老老实实答:“很难说,如果真的肚子饿了,没米下锅,为五斗米而折腰,也是应该的,因为我贪生怕死,一向认为生命比什么都重要。”
老太太看了看她,忽然笑了:“小姑娘,和你说话真有意思。”
苏菲儿也笑,不卑不亢地说:“我不小了,二十六岁啦,是老姑娘啦。”
老太太说:“但你在我眼中,还是小姑娘。”
苏菲儿微笑。
楚家老太太(二)
楚天延吁了一口气,心中喜悦。
楚天延想不到,他那挑剔,嚣张,从来不把人放到眼里的母亲,居然喜欢苏菲儿,对苏菲儿有一见如故的感觉,这真是应了那句俗话:人合人,沙纸合门神。
后来他的母亲说苏菲儿:“这女娃子不错,除了能写,还会拉二胡外,我最喜欢她的坦然和直率,还有她那随心随意与世无争的性格我也喜欢。”
吃饭的时候,老太太看到苏菲儿素面朝天,一身的休闲打扮,浑身上下,没一样装饰品,不禁埋怨起儿子来:“天延,你看你这么小家子气,也不给女朋友买一件像样的首饰戴,如果你真的不舍得,我这儿有,在我这儿拿一条钻石项链去。”
苏菲儿连忙说:“伯母,项链我有,玉镯子我也有,我母亲给我留下了不少首饰,只不过我不喜欢戴首饰,嫌麻烦,都在家里放着呢。”
咦,这个女娃子并不贪心。
老太太对苏菲儿,不禁又多了几分好感。
苏菲儿也喜欢老太太,只觉得老太太的神态眉眼,像极了她去世的母亲。
苏菲儿的母亲,在外人眼中,也很冷漠,高傲,目空一切,不好相处。但苏菲儿明白,母亲的冷漠高傲目空一切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多么善良多么脆弱的心。此时此刻,苏菲儿看到老太太,忽然就想起她的母亲,一种亲切温暖就从心头滑过。
饭后,老太太和苏菲儿聊起天来。
老太太问苏菲儿,结婚后计划要不要自己的孩子,老太太明明白白地说,她疼爱她的一对孙子女,她以前一直挑剔着楚天延的女朋友,是因为她怕她以后万一不在了,后母会待他们不好。
苏菲儿很坦白地说,因为一次意外,她没了生育能力,永远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老太太看着苏菲儿,忽然说:“你左手腕上的那块疤,就是因为那次意外留下的吧?”
老太太的目光很尖利,苏菲儿手腕上的那块疤,居然被她注意到了。
苏菲儿说:“不,我手腕上的疤,是我母亲去世的时候留下的,那个时候,我真的想跟了我母亲去。”
老太太点点头,她说:“真是傻孩子。”
这样懂事有孝心的女孩子,真的是少见。
离开楚家的时候,老太太拉了苏菲儿的手,真诚地说:“小姑娘,有空来坐坐啊,陪我说说话,解解闷。”
苏菲儿说:“好。”
希望楚天延是个浪荡的男子(一)
楚天延送苏菲儿回家。
一路上,楚天延兴奋异常,这样的皆大欢喜的结局,是他料想不到的。
车子到了小区,停到楼下的时候,楚天延第一次吻了苏菲儿的唇。以前,他总是吻苏菲儿的额头。苏菲儿想不到,楚天延的吻很温柔,轻轻的,一寸寸地挪下去,仿佛夏天里藕荷尽开的一场盛宴。
苏菲儿跌进了楚天延的怀抱里,在楚天延的臂弯当中,苏菲儿的肌肤和楚天延的肌肤紧紧地贴着,楚天延身上淡淡的古龙香水味,微热的体温,让苏菲儿几乎窒息。
唇舌间的激烈交融,令苏菲儿感到了强烈的欲望,身体每个毛孔都在张开,血液渗透了每个细胞。苏菲儿微微抑起了头,闭上眼睛,身体早已潮湿如河。楚天延的手,渐渐的滑进了她的衣服,眼神迷离,呼吸急促,心脏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动着。
小小的车厢内,溢满了暧昧和情欲的气氛。
苏菲儿希望楚天延说:“我爱你。”
或者,楚天延说:“今晚,我要你。”
但楚天延,什么也没说。
楚天延只是吻着她,舌尖如信蛇,缠绕着,细细的,湿湿的,唇齿纠缠。
此时已近深夜,四周静悄悄。天空中,半个月亮宁静而苍白,繁星点点,冷静地窥照着大地,益显得人间晃荡。同样的月亮,同样的星星,窥照着不同的人。时间,一点一滴的,又过去了。
终于,楚天延放开了苏菲儿。
他吁了一口气,重重地。
过了很久很久,楚天延轻轻地说:“晚安。”
苏菲儿也沉默了很久很久,然后说:“晚安。”
下了车,苏菲儿回头,楚天延还在看着她,一双深黑色的眸子,在黑暗中,几乎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着,那团火焰越来越强烈。苏菲儿停下脚步,没有说话,只是站着,她的眼神清清亮亮,却又夹着一丝诱惑,她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眼底沉醉的痴迷。
希望楚天延是个浪荡的男子(二)
一个正常的男子,总应该有正常的情欲。
苏菲儿知道,此时此刻,楚天延渴望得到她的身体,渴望与她温存,但他又压抑着,不轻举妄动。因为如此,苏菲儿心中很害怕,害怕楚天延会错了意,把她当作洁白无瑕的圣女般看待,苏菲儿希望楚天延能开放点,甚至希望楚天延是个浪荡的男子,无论是从身体上,还是从思想上。
但楚天延,什么也没做。
楚天延的眼睛里,还是有了几丝退缩,他的犹猭,挫败了苏菲儿。
苏菲儿有点黯然。
楚天延的神态,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他说:“晚安。
苏菲儿点了点头:“晚安。”
楚天延还是克制了他自己,不肯失去理智,冲动的要了苏菲儿的身体。楚天延对苏菲儿,是下定决心要放感情进去的,一份爱的感情,一份被尊重的感情,他不愿意亵渎了她。
苏菲儿低下了头,叹息了声。她的心,仿佛像在坐过山车,沿着滑道,夹着寒风,一路呼啸而下。这个清白,出身高贵,洁身自好,不喜欢沾花惹草的男人,是否会接受她那不堪的过往,她曾经的香艳沉沦的故事?
回家了家,苏菲儿把自己重重的,摔到了床上。
她呆了很久,很久。
然后,苏菲儿收到了楚天延的短信,楚天延说:“菲儿,对不起,我只想把我们的那一刻,留到了我们的新婚之夜,好吗?”
苏菲儿给他回短信:“我早已不是处女。”
楚天延说:“我知道,但那已属于过去,谁没有过去呢?现在的你对我来说,你就像一个干净的芭芘娃娃,没有人会比你更干净更纯洁。”
苏菲儿说:“如果我没有你想像中的干净纯洁呢?”
楚天延说:“不会的,我相信我的目光。”
苏菲儿说:“你的目光,也会有出错的时候。”
楚天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