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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说:“我不开心,失恋了,所以一个人便到丽江来了。丽江还真的是个好地方,世外桃源,令人流连忘返,我还真的不想回去了。”
苏菲儿问:“很爱她吧?”
男子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我和她在一起,也有五年了。五年,一千八百个日子,没有爱情,也有感情的吧?”
苏菲儿问:“为什么要分开?”
男子说:“她嫌我穷,没有房子也没有车子,家里还有一位年老体弱的母亲。”
丽江激情之夜(四)
苏菲儿惊诧:“这也是理由?不是说,爱情是伟大的吗?不是说,爱一个人,便要容纳他的一切吗?”
男子苦笑:“现在的女子,很现实。”
苏菲儿把那辛辣的纳西东巴烟,放到嘴里,吸了一口又一口。吸一口,便要咳嗽一阵,再吸一口,又要咳嗽。但苏菲儿并没有把烟扔掉,还要再吸,觉得过瘾,痛与快乐并存着。不想烟又再放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吸进肚子里,后面突然冲上来一个人,一把夺过了。
是左林生。
左林生睡不着,终于还是忍不住,去敲了苏菲儿房间的门。但敲了大半天,都没有动静。后来服务员路过,便告诉左林生,苏菲儿出去了,出去很久很久了。于是,左林生便寻来了。还好刚走出客栈没多远,在通往酒吧街的方向,就看到了苏菲儿。
左林生像了一座大山似的横了在苏菲儿跟前,眼神灰暗阴森。
苏菲儿气急败坏,伸手要把烟夺回来。
她吸她的烟,又与他何干?
他管不着。
左林生不让她抢,也不出说话,把夺过的烟拼命地扔了在地上,狠狠地用了脚踩,踩了个稀巴烂碎。然后,伸了手拽苏菲儿,他的手像了铁钳一样,紧紧地拉了苏菲儿的胳膊,不让苏菲儿有挣扎逃脱的机会,霸道地像老鹰捉小鸡般。
那陌生的男子看到这阵势,误会了,以为是丈夫来寻找深夜不归的妻,他不想平白无故扯进这混水,没吃羊肉一身骚,淡淡地,有礼貌地说:“我先走一步,晚安。”便扬长而去。
苏菲儿忍气吞声,没有和左林生撕打。
也忍气吞声,没有破口大骂。
怎样撕打?怎样破口大骂?苏菲儿对做泼妇行为没有经验。
左林生瞪她。
左林生气不打一处来。半夜三更的,苏菲儿在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男子,单独在一起眉来眼去,还居然接过陌生男子的烟来抽。苏菲儿也不想想,如果陌生的男子对她不怀好意,在烟里下了迷魂药,到时候哭都没有眼泪了。
苏菲儿迎着他的目光,也看他,没有说话。
丽江激情之夜(五)
月光下,苏菲儿的脸上,氤氲着一种暖玉的通透,整个人,有着一种很柔和的光彩。左林生犹豫了一下,还是不由自主的把手放到苏菲儿很单薄的肩膀上,不禁痛心疾首地责怪她:“人生地不熟的,夜又深了,遇上不法分子怎么办?”
苏菲儿依然不说话。
苏菲儿知道左林生是为她好。
如果不为她好,他为什么半夜三更,还这么心急火燎出来寻找她?
苏菲儿心里,不是不感动的。
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有时候,女人就是这么的脆弱,明明知道不适合,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欢他,但偏要扭住一时的温暖,贪图着他的照顾,贪图着他的宠爱。
苏菲儿伸出了手,把左林生宽大而又温暖的手掌握在了手里,紧紧地,像抓住了一根稻草,然后,莫明其秒的,便落下了泪来。
为着一个人的冷清,一个人的孤苦与无助。
“傻瓜。”左林生怜爱地说,便张开手臂,用力地拥抱了她。
在丽江,在这个海拔2400米的美丽城市的夜里,苏菲儿和左林生,紧紧相拥着,脚下是美丽的彩石板,旁边是溪流之上的石拱桥,古老的民居,门窗和梁檀笼罩着岁月的烟尘。
苏菲儿心底里,便有了尘世里暖暖的醉。
苏菲儿喝多了,疲倦了,左林生蹲了下来,把了苏菲儿背了在背上,回客栈。
左林生的背,宽厚,温暖,结实。
那晚,苏菲儿在左林生的房间里,完全放开了自己,一整夜的与左林生抵死缠绵。两人的动作娴熟,配合协调,好像是熟悉不过的伴侣,热烈地做着爱,不停不歇。欲望,仿佛怒放的花朵,弥散着暧昧与狂乱的气息。
左林生的身体,那是像了三年前一样,是那么的强大,那么的有力,他紧紧地拥抱着苏菲儿,似乎要把苏菲儿的身体揉碎,融进他的身体里。
左林生一次又一次,将苏菲儿带上了欢愉的高峰。他们究竟做了多少次,多长时间,苏菲儿早已模糊。唯一清晰的是,在左林生一次比一次用力的冲撞下,苏菲儿无法自控的呢喃,跌宕起伏在被激情混沌的空气里,像一只苏醒在丛林深处的夜莺。
是谁说的了?做爱,是一场可以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双人舞。
原来,这是真的。
此刻的欢爱,与爱情无关(一)
苏菲儿本来还想呆在丽江多几天的,呆到不想呆为止,丽江多好啊,像人间天堂。但苏菲儿刚到丽江的第二天下午,沈宁宁打电话来说,要苏菲儿快点回去,她母亲住院了,医生说,是子宫肌瘤,有变为癌的可能,过两天要动手术。所以沈宁宁得回小城一趟。
是她父亲打电话告诉她的。
沈宁宁听了,脸色大变,仿佛一跤跌到万丈深渊,一直地堕落,一直地堕落,足不到地,她哆嗦着问:“老妈,她,她,她怎么样?”
她父亲比较镇定:“医生说,要把子宫全部割除。”
沈宁宁手脚发抖,唇齿发颤,问:“割除了呢,又会怎么样?”
她父亲回答:“现在还没有变为癌,医生说,割除了子宫便没问题。”
沈宁宁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没有问题就行,只要生命在,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好死不如歹活。呆了好一会儿,沈宁宁才把她那飞出去的灵魂招回来,连忙手忙脚乱收拾衣物。
在兵荒马乱之际,沈宁宁还不忘记打电话给苏菲儿,叫苏菲儿快点回去。
苏菲儿都来不及上玉龙雪山,看那皑皑的白雪,银雕玉塑般的千年冰峰,便要回去了。
咖啡店,不能没老板在。
在丽江最后一个晚上,夜深了,苏菲儿还是半丝困意也没有,她坐在窗边上,默默地拿出烟,熟练地抽出,衔住,点上,深吸,然后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烟圈。
蓝色的烟雾,从苏菲儿的手间升起,缭绕婀娜,仿佛一只妖娆的小精灵。
半响,苏菲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情绪忽然就低落了起来,她低下头,望着窗下的石拱大桥。桥下面是城东北黑龙潭涌出玉泉水,玉泉水潺潺,沿街分流,走巷穿户,四周围的民居,街道,依山傍水,顺山就势,古朴自然。
苏菲儿一时的有些恍惚。
苏菲儿想,她的前生,应该便是住在这儿,一辈子,生生灭灭的,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结婚,生子,守着一份平淡的家常日子,像当地丽江纳西族妇女一样,穿大褂,宽腰大袖,外加坎肩,系百褶围腰,穿长裤,披羊皮披肩,配大银耳环,然后,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过完一生。
此刻的欢爱,与爱情无关(二)
但,法国著名的女作家杜拉斯说,女人所要求的爱是最苛刻的,即便女人最终找到了心目中的真命天子,那份爱也不可能像女人想像中那样完美。因此,无论爱着还是单身,女人都有着多多少少的不满足。于是,总是寂寞时。
女人,就是在这寂寞里寻找爱。
或者,修补爱。
女人,爱总是长过一生。
远处里,突然就隐隐约约传来了歌声,是梅艳芳的《胭脂扣》:
“誓言幻作烟云字
费尽千般心思
情象火灼般热
怎烧一生一世
延续不容易
负情是你的名字
错付千般相思
情象水向东逝去
痴心枉倾注
愿那天未曾遇
只盼相依
那管见尽遗憾世事
渐老芳华
……”
苏菲儿听着听着,思想飞了老远。
她想起了有一年的夏天,她和童保罗去看了张国荣和梅艳芳主演的《胭脂扣》。最后的镜头,梅艳芳饰演的如花拿出胭脂扣,还给张国荣饰演的十二少,那个苟且偷生的男人,如花说:“十二少,这是当年你送给我的胭脂扣,现在还给你,以后,我将不再等你了。”
黑暗中,苏菲儿就润湿了双眼,哽咽了。
当时,童保罗就紧紧地握住了苏菲儿的手,坚定不移地说:“苏菲儿,我不会让你变成如花的。”
苏菲儿,还是成了如花。
而童保罗呢,负情是他的名字,他是有了新欢的十二少。
苏菲儿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