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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麻将,肯定与赌博有关,要不如何打得兴致勃勃?
冬梅曾劝过他,可沉迷不能自拔的他,哪里愿意听她的话?
他运气不好,一年时间不到,钱全输光了。
冬梅和他,已不复昔日的恩爱甜蜜。渐渐的,两人从小吵天天有大吵三六九,发展到大打出手。一个瘦弱的女子,又如何是一个彪形大汉的对手?冬梅常常给他打得面青鼻肿,甚至头破血流。最后冬梅忍无可忍,搬了出来,彻底离开了他。
如今,也有一个男孩子追求冬梅,叫蓝刚。
蓝刚比冬梅小了两岁,才十九岁。原来,他也是在这中介公司职业介绍所上班,最近不久才辞职,跟了一个同乡,去了一间大酒家,跟了大厨师学做菜。蓝刚说,工字不出头,他要学一门手艺,以后自己做老板,开酒楼。
冬梅很喜欢蓝刚。
可蓝刚,才十九岁。
他们也曾经有过一次,去了宾馆,开了房。
那晚他们去看了电影,从电影院出来,已是很晚了。两人走在大街头,远近的霓虹灯时隐时现,不安地跳动着,路下灯,照耀着周围的树林,叶子闪着金亮的色彩,在地下投下了斑驳的树影。
两人都默不作声。
走着走着,忽然,蓝刚就停下了脚步。
他抬起了头,勇敢地,痴痴地,望向了冬梅,他的眼神,不停地跳跃着,他微微张开的嘴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在灯光下,那么的窒兀雪白。
冬梅与她的男朋友(二)
冬梅的脸,“唰”地红了,低下了头。
过了好一会儿,蓝刚结结巴巴地说:“冬,冬,冬梅,我,我们……”
冬梅低着声说:“我们怎么啦?”
蓝刚的脸,也莫名其妙的跟着涨红了起来,但他还是勇敢地把头一昂,不知从哪儿冒涌出来的热血,沸腾了,他像了个革命烈士那样的勇往直前,义无反顾:“冬,冬梅,我们,我们去开房,好不好?”
冬梅虽然经历了一个男人,但她,还是羞赧的,她手足无措:“不,不好吧?”
不知道是因为冬梅的声音太小,蓝刚听不到;还是蓝刚听到了,但他装听不到。蓝刚不由分说的拉了冬梅的手,便去了附近的旅馆。
旅馆的房间,是两张小小的床。
刚进门来,冬梅就警告:“你要君子哦,不得乱碰我哦。要不,我反脸的哦。”
蓝刚还真的老实,去睡了另外一张脸床。他还真的很君子,没有去碰冬梅。
两人都睡不着,两人的眼睛,都齐齐地盯着天花板,发着呆。他们互相的,故意不去看对方。但两人,都在彼此的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半夜里,蓝刚实在忍不住,喃喃地自言自语:“真难受啊!怎么总是睡不着?”
冬梅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她也睡不着。
这一笑,使蓝刚的勇气大增。
蓝刚说:“我过你那边床去睡,好不好?”
冬梅想说“不好”,但神差鬼使地回答:“好。”
于是,蓝刚便挤了过来,和冬梅睡了在一张床上。刚开始的时候,蓝刚没敢动,身子直直地躺着,向了僵尸学习。后来他翻了个身,试探着,把手横了在冬梅身上,看到冬梅没反应,又把脚横了过来,半个身子压了过来。
冬梅还是没一动也不动。
蓝刚是个正常的男子,无论身,或心。最终,还是克制不了自己,把了冬梅压了下来,他身子翻了上去。然后,他颤抖着,吻了冬梅,他的喘息声,四处可闻。
冬梅与她的男朋友(三)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情,漫上了冬梅的心胸。
冬梅喜欢蓝刚那种轻轻浅浅的吻,让她有种腾空的感觉。
冬梅想起以前,她那个男朋友,每次要她,身体总是仿佛装了一部强力的马达,轰隆轰隆的,没有前戏,总是迫不及待地直接挺进了她的身体,像是机械运动那样。每次,冬梅只是忍着,使劲地咬着嘴唇,她担心自己的呼喊,会坏了他的性趣。
而蓝刚,是温柔的。
更可贵的是,那是蓝刚的第一次。
蓝刚趴了在冬梅的身上,一边的,轻轻地解开了冬梅的衣服,他的眼里,全是迷茫而激动的神色。他进入了冬梅的身体后,一动也不敢动,不到一分钟的时候,便有白色的液体从身体里喷了出来,一泻千里。
蓝刚为着自己的失败,脸红耳赤。
冬梅安慰他:“不要紧的,第一次总是这样的啦。”
后来,蓝刚再一次的要了冬梅。
蓝刚的第二次,比第一次有进步。
他轻轻地吻着冬梅,轻轻地摩裟,抚摸着冬梅,然后身体,便再次的有了反应。他再次的进入了冬梅的身体,很轻,很温柔,他喷薄出来的气息,还有温柔的呢喃,微微的抽送,那么的美好,那么的让人销魂。
冬梅喜欢这种感觉。
冬梅在了蓝刚的身下,陶醉地嗅着蓝刚身上的那种男孩子特有的气味,那种气味有种青涩的香。香气伴着温暖和甘甜,涣发出了无限的可爱和诱惑,一种快乐和满足,顿时在了冬梅周身生出。
苏菲儿见过那个叫蓝刚的男孩子。
他有着羞涩干净的颜容,神情中还有一丝青涩,眉眼有着孩子般的稚气,略厚的嘴唇上边,有黑绒绒的胡子,稍显着男子汉的强悍和不可侵犯。
他也跟了冬梅,叫了苏菲儿“苏姐姐”。
苏菲儿对他的印象很好,对了他开玩笑:“咦,这样的帅哥,才能配得起我们的冬梅。”
冬梅与她的男朋友(四)
蓝刚嘿嘿笑,显得异常憨厚。
蓝刚立在风中,扬起那张并不是很英俊却很耐看的脸孔。那一刻,碰巧傍晚的阳光洒了在他的身上,他的头发就镀上了一层金边,他的脸也被镀上一层金边,他的耳朵也被镀上金边。因此,他的整个人,便有了金属雕像一般金色的容颜。
那天,刚好是蓝刚休息,到了职业介绍所来。
冬梅忽然兴致勃勃地提议:“苏姐姐,我还没有到过你那儿呢,不如一会儿我们去买菜,到你家去吃饭,让蓝刚做,好不好?”
苏菲儿刚好心情不错,说:“好啊。”
那个小黄,就是那天带苏菲儿见柴老板那个,碰巧也在跑到这边玩,他和蓝刚是同乡,小时候的玩伴,一听这话,也跟着凑热闹:“见者有份。我也去。”
苏菲儿说:“好。”
沈宁宁早搬了过来和苏菲儿一起住。她也如愿以偿的,在苏菲儿居住的小区对面的转弯角处,那间叫“懿派女郎”的咖啡店里上班。那天刚才轮到沈宁宁上夜班,没空给苏菲儿做饭吃。现在听说有人做,苏菲儿自然求之不得。
苏菲儿和冬梅去了菜市场,买菜。
买了半只鸭子,说做冰梅鸭;还有半只鸡,外加一只水鱼,是煲汤;一只鲈鱼,生蒸;还有一把青菜,炒油菜。苏菲儿嫌少,还要买别的菜。虽然是苏菲儿出的钱,但冬梅也懂得帮她节省,连忙说:“苏姐姐,够了够了,四个人吃不了这么多,会浪费的。”
冬梅极会精打细算。
不会精打细算行么?家里有年迈体弱的爷爷奶奶,母亲的身体又不是很好,常常不是这里就是那里的痛,妹妹高中刚毕业,考不上大学,去了广东打工,弟弟刚上高中。冬梅每个月挣来的钱,有一半补贴了家里,还有一半,省吃少用,剩下的留以后做嫁妆。
冬梅羡慕:“苏姐姐,像你多好,想买什么便买什么,从不必考虑,只要喜欢,便买下。”
苏菲儿想了想,想了想,神态有点悲哀,声音落寞:“我宁可穷点,宁可没有钱,也不愿意一个人孤孤单单,没父没母,没兄弟姐妹,甚至病在床上,也没有人来问候。”
冬梅意外。
这个时候,冬梅才知道苏菲儿没有家人。
啊,难怪,苏姐姐那么孤清。
也难怪,苏姐姐那么寂寞。
冬梅过意不去:“对不起,苏姐姐,惹你伤心难过。”
苏菲儿勉强一笑:“也没什么。”
冬梅与她的男朋友(五)
到了苏菲儿的住处,大吃一惊的不单单是冬梅,还有蓝刚和小黄。
他们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天,这么漂亮独特的地方。整个屋子,只有黑白两色。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黑白相隔的地板砖,黑色的家具,骤眼一看,还道无意之中闯进了三四十年代的黑白电影中。美得与现实脱节,如置身太虚幻境。
苏菲儿微笑:“我喜欢黑白两色。白色明亮,干净,畅快,朴素,雅致,贞洁;而黑色呢,神秘,高贵,冷艳,可望而不及。”
冬梅想说:苏姐姐,像了你。
但冬梅还是没有说。
蓝刚做菜的时候,冬梅在旁边打杂。
冬梅喃喃地说:“我什么时候,才可以住这么漂亮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