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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使苏菲儿忿恨不已。
苏菲儿站立了在旁边,一张脸涨得通红,感觉到仿佛在光天化日之下,给别人剥光了衣服,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了条地缝钻了下去。
最后日记给苏菲儿抢了过来,恼羞成怒之下,她找来了火柴,一把火烧掉了历年来的日记,烧掉了所有的前尘往事。
苏菲儿一个星期不和她母亲说话,也不搭理她,非得要她母亲给她道歉不可,谁叫她侵犯她的隐私权?
林小如嗤之以鼻:“什么隐私权?小孩子也有隐私权吗?”不但不给苏菲儿道歉,还毫不留情地批评苏菲儿,对她的人格进行了侮辱,一锤定音,永不让她有翻身的机会:“苏菲儿,你十足是茅坑里的石头,又硬又臭。”
苏菲儿。
林小如叫自己的女儿,喜欢连名带姓,硬邦邦,仿佛阶级敌人。
苏菲儿老是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母亲生的?0
抑或,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苏菲儿气愤地嚷嚷:“林小如,你老了,老到无法交通,老到不可理喻。”
苏菲儿觉得,她真是他妈衰神二代。
林小如也气晕了,河东狮吼:“有这样的女儿,真的是失败!”
苏菲儿牙尖嘴利,针锋相对:“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
林小如气得不能再气。
苏菲儿觉得,她母亲越来越珠圆玉润了,身子越来越像充气的汽球,加上她长得高,牛高马大的样子,在她跟前一站,便像一座山,是一座肉抖抖的山。苏菲儿想,她生多点气也好,可以减肥,要不每次开家长会,同学总是问,苏菲儿,你妈的手臂,有没有你的腰这样粗?
操!真他妈的丢脸。
色胆包天(六)
上了高中的苏菲儿,还只是长个子不长肉,干瘦得像竹竿子似的。
而且,苏菲儿一点胸也没有。
沈宁宁已经发育,纤腰肥臀的,胸膛发酵得像两只鼓鼓的馒头。而苏菲儿还是高高瘦瘦,个头窜到了一七0公分,比沈宁宁高出了大半个头,沈宁宁挺直了胸,勉勉强强的才到达一六二公分。
但苏菲儿胸部平平的,像别人所说的那样,飞机场,或太平公主,后来还流行称呼:少奶奶。
苏菲儿看过沈宁宁的裸体。
有一次沈宁宁洗澡,苏菲儿刚好去了她家玩,借口说内急,急得不行,不能忍下去了,再忍下去就要尿到裤裆上了。沈宁宁只好用浴巾包了胴体,不情不愿地给苏菲儿开门。苏菲儿没有去蹲厕所,而是趁沈宁宁不留神,冷不防的扯开她的浴巾。
沈宁宁反应很快,一边像撞到鬼一样尖叫,一边满面通红的抢过浴巾把身体又围了过来,她语无伦次地骂:“苏菲儿,色狼呀你?耍流氓呀你?”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钟,苏菲儿还是清清楚楚看到了沈宁宁的乳房,饱满得如同两只苹果,这让苏菲儿嫉妒得不行。
“他妈的!”
苏菲儿把拳头砸到了卫生间的墙壁上,也不感觉到痛,她忿忿然:“我年龄比你大,为什么你有胸了而我没有?”
沈宁宁又好气又好笑,她跺着脚,用力的把苏菲儿推出卫生间,一边关门一边经验老到地安慰她:“你发育得比较迟,到时候发育了,胸部自然会长。”
虽然胸部还没有长,虽然长得像小豆芽,却不妨碍苏菲儿一颗少女怀春的心。
苏菲儿喜欢江子良。
江子良踢足球的时候,穿了一套白色或是蓝色的球服,裸露出了修长而健美的四肢,健步如飞地在球场里跑着。偶尔得分了,便露出了两排雪白的牙齿,浅浅地一笑。
江子良笑的时候,习惯性地眯起眼睛,嘴角微微地翘起,玩世不恭又优雅迷人,既干净又充满了魅惑。
物以类聚(一)
江子良的学习成绩很好,尽管他上课不大认真听课,常常开小差,或看小说,或发呆,但每次测验和考试,分数总是在班上前十名。
江子良自鸣得意,够臭屁够寡颜廉耻地对了苏菲儿自吹自擂:“因为我是天才,天生悟性高。”
天才,是不是冲厕所第一名的那个天才?江子良是不是那个天才很难说,但这个家伙真的是十分聪明,会一理通百理明。特别是英语,江子良平常都不翻书的,可随便怎么考,都是满分。
凭着感觉,苏菲儿敏感地感觉到,班里除了她,还有很多女生都对江子良虎视眈眈,疯狂的迷恋着他,目光总是随着他转,为他的喜而喜,为他的哀而哀,更有大胆不要脸的女生寻找借口,亲近他,和他说话,那酢着骨头的样子,像三个世纪不见过男人的贱格样。
江子良不大理她们。
江子良来自省城。听说省城人都是非常自负,目空一切,江子良在省城生长,吃了省城人的口水,也情不自禁的染了省城人的神气,看人的时候是傲慢的睥睨,整个人浑身上下充斥着鼓涨涨的优越感。
只除了苏菲儿,他唯独对苏菲儿,是另眼相看的。
苏菲儿不解之余,同时也沾沾自喜。
苏菲儿想,是不是她比她们出色?
为了得到正确答案,苏菲儿向沈宁宁求证。结果沈宁宁笑得喷饭,她打击她,她总是喜欢打击苏菲儿,不让苏菲儿高高的站在云端,非得要让苏菲儿跌落到地狱,然后看清楚她自己的平庸。
沈宁宁毫不客气地说:“苏菲儿你真会臭美,又会自恋,什么你比她们出色?只不过你和江子良是同一类人,物以类聚,臭味相投而已。”
苏菲儿耸耸肩,很不以为然。
江子良告诉苏菲儿,他母亲以前在省城的外语学院是英语教师,他接触英语比接触汉语还要早,他以前在省城的家里,和母亲对话,或者写日记,都得用英文,母亲还常常带了他,去接触了很多外国人,和那些外国小朋友玩耍。
物以类聚(二)
苏菲儿讨厌英语,那一串串猪大肠一样的字母,在她眼前飞来又飞去,像孪生姐妹,或孪生兄弟,苏菲儿常常背得两眼昏花,头昏脑胀,到最后也分不清,哪一个英语单词该对哪一个汉语词组对号入座。
苏菲儿自圆其说:“我英语不合格,是因为我爱国。”
苏菲儿想破头脑也想不明白,明明是中国人,为什么偏偏非得学英文不可?
江子良说:“为了出国呀。”
苏菲儿撇撇嘴,习惯性地爆粗口,如果不爆粗口,就不显示出她的愤慨:“靠,我又不要出国。”
江子良说:“现在不出国,以后总要出的嘛。”
江子良出生在一个单身家庭,父母很早就离了婚,是母亲一个人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的,几个月前,母亲嫁给了一个黄头发蓝眼睛高鼻子的国际友人,飘洋过海去了加拿大,入了那边的国籍,如今母亲和外国继父在申请给他办手续,大概过不了多久,江子良也要移民到加拿大。
苏菲儿说:“嘿,原来你是准香蕉人。”
江子良这个土包子问了她:“香蕉人是什么意思?”
苏菲儿极力压抑着自己想笑的冲动,拖长声音怪声怪气回答:“外面是黄皮肤,思想是西方人的思想,两个字:祟洋。”
江子良乜斜眼睛看她,学了她的口吻:“靠!”
上了高二后,学习变得紧张起来,四周围都溢漫着一种躁动的压抑的令人窒息的气息,几乎每一个同学都分秒必复习功课,每天不分白天黑夜,除了学习学习还是学习,每一个同学的愿望,是能考得更好成绩,争取上好的大学。
大学,是每一个同学的梦想和希望。
而苏菲儿偏偏在那个时候,迷上了看戏剧。
沈宁宁想不通,戏剧有什么好看的?一句话本应该几秒钟讲完,却浪费时间,呀呀哎哎,忸忸怩怩,唱上大半天还没表达出来,沈宁宁尤其讨厌那音乐,锣鼓咚咚锵的,震耳欲聋,烦不胜烦。而苏菲儿却沉迷不已,还常常尖了嗓子,天一亮就跑到阳台里学着唱:
分飞万里隔千山,
离泪似珠强忍欲坠凝在眼,
我欲诉别离情无限。
……
即使苏菲儿的嗓子像了破铜音,即使苏菲儿唱得跑了调,但苏菲儿还是喜欢。
苏菲儿曾经背着父母,偷偷摸摸的跑到了巿艺术学院报考戏剧班,不知道是因为嗓门儿不好还是五音不全,抑或是什么原因,反正刚张口,一句“万里千山总是情”还没有唱完,便被主考官“咔嚓”了下来,结果苏菲儿懊丧了好久。
但戏剧还是照看不误。
物以类聚(三)
苏菲儿最喜欢看《鸳鸯泪洒莫愁湖》。
是一个极凄美的爱情故事:明朝永乐年初,忠臣少卿被奸臣所害,并株连其女被官卖到王府为奴,取名莫愁。莫愁才貌超群,与王府的公子徐澄一见钟情,私定终身。徐澄的祖母老太君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