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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商汤瞪她一眼:“胡胖子在找你呢!还不快去?”
她扮个鬼脸,无奈地嚷嚷:“真麻烦!”然后就飞快地跑了出去。
“胡胖子是她男朋友。”商汤把果汁递给我,笑着解释道。
我接过果汁,想起刚刚女生说的话,脸上依旧发烧。我抬头偷偷瞄一眼商汤,心里嘀咕着: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我吧?
商汤当然听不到我的问话,他只是低头看着我,好心情地,一直在笑。
那天晚上的派对很成功,我当然也没有作弄这个寿星,只是陪着大家一起祝贺他。
道别的时候,商汤还是执意要送我回家。于是我和他再次坐在了同一辆轿车里。
他的心情还是很好,我看着他幽黑的眸子,忽然就想起了另一双忧伤的眼睛。那样淡淡的悲哀,令我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
“你说的对。”我看向商汤。
“什么?”他本来在欣赏窗外的灯夜景,听到我的声音,就笑吟吟地回头。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静静回答:
“我是,真的真的,喜欢着他。”
第31章
扬,有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学会自私,因为对别人仁慈,也就是对自己残忍。
扬,你会对着这样的我,露出失望的表情吗?
“我是,真的真的,喜欢着他。”
我看着商汤的眼睛,缓缓地,再次重复了一遍。
他凝视着我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眼睛里顿时闪过许多莫名的情绪。是失望,气愤,难过,还是无力的悲伤?
我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的心里,早有了一双漂亮的褐色眸子,它所承载的忧郁,已经快让我窒息了。
“那么,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隔了良久,他低低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冰冷彻骨,不带一丝温情。
“不知道。”我怔怔看向窗外,车水马龙,好一番热闹景象。
“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先开口,说出‘喜欢’这个词。”流逝的霓虹灯光,在玻璃上变幻出五彩斑斓的模样,我的声音,也不知不觉带上了几分梦幻的味道:如果是我先开口的话,那么,一定表示,我已经能够放下,不会再在乎他。到那个时候,我会对他说:你知道,我曾经喜欢过你吗?’”
人的一生,总会有许多可笑的坚持。但即使我们明知道那是多么的幼稚,也还是会继续着这可怜的固执。
一直到,头破血流,遍体鳞伤。
很快就开学了,我带上大包小包的东西,来到奶奶家。
奶奶并不是很喜欢我,她喜欢的是和我年龄相若的表弟,不仅因为他是男孩子,更因为他是她一手所带大。现在他在外地念书,所以才肯勉强接纳我。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也许你优秀得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宠爱,却还是赢不了一个什么都远不如你的他。
母亲对此所表现出的气愤与失落,远甚于我。她还指责起了父亲,认为他没有给我创造足够优良的学习环境。
其实我是无所谓的,谁能够保证一辈子都在受宠呢?来到一中,陌生的老师,陌生的同学,陌生的环境,一切都得从头开始。如果要做回以前那个卓忧,全部都得要靠我自己。但是我并不觉得辛苦,因为我清楚自己的实力,总有一天,还是会闪闪发光。
可是,我却觉得寂寞,那样的寂寞。
夜晚对我来说,开始显得太长,太悲凉。我常常一个人坐在床上,呆呆想着:阿极在忙些什么呢?祁维呢?史云呢?……
还有,那个,扬,你现在,究竟过得怎么样?
我开始过起了安静平淡的高中生活,也认识了一些新的朋友。他们总是说:卓忧,你跟人交往才是真正的君子之交。我笑问为何,他们回答:因为没人能走进你的心,你永远和身边人保持最佳距离。
我想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因为实在太苍白无力。史云一事,早已经令我对所有所谓的知心好友起了戒意。也许那伤口所结的痂,实在太硬,它迟迟不肯落去,反而越长越厚,像茧一样,将我的心紧紧包裹,对外隔绝开来。
母亲也说,忧忧笑得少了,看着怪心疼的。
母亲!或许,成长的代价,就是用日渐稀少的欢笑,换得层层坚硬的壳,用在这复杂的社会上,好好武装自己。女儿的心,早已经不是,当日那透明的水晶。
我和商汤的关系,不冷不热。他从不与我主动说话,但也不会在饭桌上对我置之不理。总之,我和他就像最普通的宾主关系,他彬彬有礼,我态度恭谨。弄的好几次老先生差点当场发火:“你们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我和他相对无言。为什么成了现在这样?我的沉默寡言,他的烦闷失意,全部都复杂紊乱,纠缠不清。
也许大家都渴望着,知道答案罢?
这一切的一切,终于在那个星期三,有了重大改进。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时飞扬的浅绿色舞衣,像一阵温柔的清风,就这么,拂去了天空的片片阴云。
那个周三,恰好是教师节,学校放了半天假。我本来打算回家,可老先生不让,非要我陪他过节,他说:“你这丫头,连爷爷的话都不听是不是?”
我无奈,只得背着书包乖乖来到大宅门口,却意外看到花园外停着一辆陌生的高级汽车。之所以说陌生,是因为我那时只认得奔驰和宝马的商标——三叉星和蓝白相间的方格子,因为汤家的私车全是这两个牌子。可这一辆的车头,却是竖着一个两臂后伸,身带披纱的女神,下面两个“R”重叠。我虽然不懂车,可看这华丽造型,怎么都估计的到绝对是价值不菲(后来才知道是劳斯莱斯),心里暗暗想着:莫非今天有贵客上门?
刚一进大厅,就看到商汤臭着脸坐在沙发里。我心想又没谁欠你钱干吗那付德行?正想也黑脸一个给他看看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这位就是忧忧吧?”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位打扮优雅,气质不凡的中年女性,她正笑盈盈的打量着我。
“……是……”我呆了一下,喃喃问:“您好!请问您是……”
“我是商汤的母亲。”她笑着走过来,亲热地拉住我的手:“也是你爸爸的学妹呢!”
我还没反应过来,商汤已经站起身,冲着她不耐烦地喊着:“妈!”
美妇人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立刻对我换上笑脸:“别理他!他不好意思呢!”
我慌忙回答:“汤阿姨好!”说着还露出惊喜的表情,表示没有想到她今天会大驾光临。
这位商太太显然很满意我的表现,还爱怜地捏了一下我的脸:“真是秀气!像你爸爸!”
我只觉得自己脸蛋被她捏的发烧,又给这过分的热情弄得稀里糊涂的,正在晕晕呼呼之际,老先生下来了。
“佳韵,你见着小丫头啦?”他笑吟吟地看着我们。
“见到了,真是个伶俐的小姑娘!”她伸手搂住我的肩膀,显得很是亲密。
老先生点头微笑,感叹着:“很像当年的小卓啊,相当有灵气呢!”
我看着这两人相视而笑,实在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偷偷看向商汤——乖乖,不得了,他的脸更臭了!
汤家的人果然都是我的克星。我正暗自哀叹着,商太太忽然笑嘻嘻看着我,说道:“忧忧,我有一份见面礼要给你!你猜猜是什么?”
我呆了又呆:这怎么猜的到?只好连连摆手,表示自己无功不收禄,不用阿姨破费。
她嗔怪地看我一眼,说道:“我和你可不是普通关系!要不是……哎呀!总之你要收下它!”说着,她立刻塞给我一个包装的十分精致的大纸盒子。
我推脱不过,只得收下。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呀!”她又笑着催促。
我无奈地打开盖子,心里想着:就是您送我的是炸弹我也得说喜欢呀!
然而打开盒子时,我却真正惊呆了: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件水绿色的丝绸芭蕾舞衣,光泽动人,精致无比。
我轻轻展开这件舞衣,立刻有层层浅绿的薄纱缓缓坠下,柔软的好似羽毛,整件舞衣造型流畅,轻盈飘逸——这是一件真正可以登上大剧院舞台表演的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