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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吴清源没有回家,在办公室里眯了一觉。但是哪里睡得着,心里有些事搅得他心里很乱。
他的生活中现在有了两个女人,不管他承不承认,这都是事实。
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比较起左梅和贾丽来。总得来说,两人各有所长。左梅更独立一些,尽管她目前状态不是很好,但是工作能力很强,有自己的主见。更重要的是,左梅和一般女人比起来,她的才气是显而易见的。她会画画,写字,还能写文章,经常写一些散文在报刊上发表,让自己看了都觉得佩服。但是左梅脾气大,强势,在人多的地方很容易成为中心人物。豪爽,有些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尽管正式场合非常得体,但是她的这些特点还是让吴清源不太舒服,为什么不舒服呢?男人必竟是男人,如果处处都让自己的女人占了风头,那这个男人必是有些不服气和窝火的。吴清源希望看到左梅更多的时候温柔一些,有女人味一些,能够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而不是处处冲在前面,让自己找不到男人的感觉,找不到被崇拜的感觉。还有,吴清源觉得左梅有些懒,不爱收拾家务,好像脑袋里少根筋一样,拿了东西总不能放回原处,垃圾满了也总是记不住拿出去扔了,一说她还振振有词地说什么以乱为美,气得吴清源气不打一处来。有时候嘴巴倒是乖,受了批评也答应得好好的,但是下次照犯不误,这让吴清源很是头痛。
但是贾丽就不一样了,她虽然文化水平不高,高中还没有毕业,目前也没有什么正式的工作,但是她温柔无比,对自己很是体贴,几乎百依百顺,让自己享受到了做男人的良好感觉。如果说做妻子的话,贾丽更加适合自己。更重要的是,贾丽有很多左梅不具备的优势。贾丽家境好,而且有背景,如果贾丽做了自己的妻子,那目前缺钱的困境,仕途上的困境就会得到实实在在的缓解和改变。吴清源清楚,爱情很重要,家庭很重要,但是对于男人来说,事业比这一切都要重要。和左梅在一起的这些年过得太艰难,自己像一个驼着沉重包袱的老牛,走得太累,太难,太久,太想把背上沉重的包袱卸下来,松上一口气。
一想到这里,吴清源被自己吓了一跳。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太疯狂,怎么了,难道要和左梅离婚不成?算了算了,想想算了,这种事做不得,自己目前没有这个胆量。
虽然这样阻止自己,但是已经产生的那些想法却挥之不去,一直在脑袋里盘旋,折磨得吴清源睡不好觉。
吴清源晚上照例在外面陪领导吃饭。还没有结束,贾丽就发来短信叫他吃完饭后陪她喝茶。吴清源心里热乎乎的,被一个不是自己老婆的女人牵挂的感觉真的不一样。吴清源终于明白很多男人为什么那么热衷于找情人包二奶,看来这些年白过了。想想啊,人生就短短的这几十年,守着一个不变的女人过一生,真是冤得很呢。不过现在好了,自己也有了一个温柔体贴的情人。
吴清源就这样安慰着自己那颗还有些不安和忐忑的心,慢慢觉得自然起来,心里也舒坦起来。
吃完饭,吴清源打电话约贾丽在一个茶楼见面。吴清源做事谨慎,他让贾丽先去,泡两杯茶,自己给领导请了假后就到。
赶到茶楼的时候,在一个僻静的位置,贾丽早早地坐在那里候着了。
吴清源将包放好,和贾丽对面坐着,抬眼看去,今晚的贾丽与别日又是不同。着一条黑色的连衣裙,领口开得很低,稍一前俯,两座山峰的凹陷处让人浮想联翩,欲罢不能。
吴清源不由自主地伸过手去,握住了贾丽的手。四目相对,自然是火花四溅,“噼啪”一阵乱响。吴清源觉得要被贾丽爱意荡漾的眼睛吸进去,有些不能自持,赶紧抽出手来,搓了几下,像个害羞的孩子。
贾丽看到这情状,更是爱意倍增。
吴清源叫来服务员,要了一杯铁观音。茶的种类很多,但是不经意间还是叫了铁观音。吴清源看到那些大片的叶子舒展开来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左梅。自己开始喝铁观音还是左梅带出来的。
记不清是哪一天了,左梅路过一家新开的茶室的时候,被里面古色古香的陈设吸引住了,进去一看,才知道里面是卖茶叶的,白茶、绿茶、青茶、黑茶几乎什么茶都有。屋子里布置得清新雅致,摆了三张仿古方桌。老板娘一看左梅进来了,就让她就座,开始亲自给她泡铁观音。老板娘是个年轻女子,长相上有点新疆姑娘的味道。她把上好的铁观音拿出来,摆好茶具,一番“白鹤沐浴”后方请“观音入宫”,“悬壶高冲”自然“春风拂面”,待“关公巡城”后又来“韩信点兵”,点完后双手奉上,让左梅“品啜甘霖”。左梅只在电视里看过这茶道表演,一时痴了。
左梅接过茶杯,就急急地要喝,老板娘轻笑着说:“你把“鉴尝汤色”的程序给免了,这一步是断不能少的。铁观音与别的茶比较起来,妙在香气,幽兰之香。”听得左梅脸红,几杯下去,方从容起来,和老板娘徐倒慢饮,很享受的样子。
打那以后,左梅就迷上了喝茶。把买衣服的钱节约下来瞒着吴清源买了全套的茶具和半斤铁观音,天天晚上回来就有模有样地泡给吴清源喝。喝了一段时间看出茶道的高深和有趣,又厚着脸皮跑到老板娘处借来茶道方面的书籍回家后就抱着看,有时候连饭都忘煮了,看到得意处免不了又是大呼小叫,然后现炒现卖,给吴清源滔滔不绝地讲起茶叶茶具来。
在左梅的熏陶下,吴清源也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铁观音。
吴清源暗想,客观上讲左梅是一个很有生活情趣的人。平日爱好的东西有时候让人有一种赶不上趟的感觉,但是一旦被她带进去了,就会由衷地爱上。吴清源平日里也爱喝茶,但仅仅是泡上一杯打发时间而已,至于茶的种类,口感,妙处,并没有多少时间去感受领悟。
左梅就不一样了。
这个女人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爱好广泛,一样还没爱完,又被下一样吸引住了。每次吴清源笑话她猴子掰包谷的时候,她却自有一套理论来为自己辩护:“专一是一种人生,博爱何尝不是一种人生?虽然没有专一那样会给你带来所谓成功的喜悦,但是至少经历得多,感受得多。有一句话不是叫做‘只有经历了才叫生活过’吗?我在某个领域经历了,哪怕是惊鸿一瞥,我就可以说我在这个领域生活过了。人生苦短,何必执著于一样,我这样活着并不比你那种专攻一项的人生少了乐趣。我小女人一个,不求惊天动地,但求无怨无悔。”
吴清源听了只是笑笑,但是暗地里不得不佩服左梅说得有一些道理。反观自己,其实是被拉上了一条由不得自己选择的道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贾丽看吴清源有些出神,用手在吴清源的眼睛前晃了晃,责怪道:“又在想什么呢?”
吴清源醒悟过来,笑笑:“还会想什么?还不是想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时候。”说完,把眼镜往上推了推,一幅含情脉脉的样子。
左梅在家里心神不宁。坐到十一点过的时候,她忍不住给吴清源打了个电话,叫他马上回来。
吴清源告别贾丽,开车回到了家里。
一进门,放下包就去洗澡。
左梅默默地坐在客厅,眼睛盯着电视,却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见吴清源洗完澡坐下,便幽幽地说:“老公,你这段时间几乎天天很晚才回来,甚至不回家,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吴清源很不耐烦:“不是跟你说了吗?最近工作繁忙。这段时间材料特别多,天天加班。你这人也是,以前天天在家里吧,你说我没名堂,一个大男人天天守在家里,现在天天加班回家晚了吧,你又要催我快点回来。我要怎么做你才满意呢?”
左梅起身,坐到吴清源的身边,靠着他,把头拱到吴清源的胸前。开始撒娇:“不要生气嘛,你不知道人家有多担心你。你想啊,你每天晚上基本上都要喝酒,如果喝多了开车撞了人怎么办啊?如果把自己撞伤了撞坏了怎么办?还有啊,你这样天天喝酒,喝坏了身子怎么办?我和儿子还指着你过几天好日子呢。你知道一个女人在家里等自己老公的滋味吗?你不是女人,永远不知道那种感受的。”
要是换着以前,吴清源会被左梅的这几句话感动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对左梅的爱已经被另外一个女人分走了一些,不,不是一些,是一大半。
吴清源认真地看着怀里的这个女人,这个陪着他走了十几年的女人,心里很复杂,嘴上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