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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落跳了起来,血从脚底直冲上脑门,整个人已是狂暴的,全身没有不疼的地方,涨满了仇恨,
“闭嘴,让你胡说!”顾落抓起桌子上的花瓶,照着米诺的头就砸了下去。
花瓶碎在米诺的眉骨上,血很快模糊了米诺的眼睛,米诺尖叫着,
顾落小豹子一般扑向米诺,疯了一般把米诺压在地上,米诺开始反击,两个人不惜余力地厮打起来……
听到声音的米瑞和邵颖冲了进来,把两个人拉扯开。
顾落的眼眸中依旧燃着嗜血的火焰,“给我听清了!谁敢说我妈妈一个不字,我就宰了谁!”
米诺捂着着流血不止的脸,故意的尖叫:“爸爸妈妈,疼死了!”
看着一脸血的米诺,米瑞震惊了,脸上满是暴戾的怒气,很直接的就高高扬起了手,
“想打我是不是?”顾落扬起下巴,倔强的瞪着他,吼着,“打吧打吧,把我们父女间的那点情分都打干净了才好!”
米瑞的手只是高高地扬着,眼睛瞪着顾落,顾落也是不示弱的回瞪着他,眼睛里清晰的写满了‘今天若是打了我,以后,我便不再是你女儿’。
米诺用力拉住米瑞的胳膊,
“爸爸,您不要打落落,别和她生气,落落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米瑞这一巴掌终是没落下,他用一种无可救药,不知悔改的目光盯着顾落,
“落落,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到底想闹腾什么,都是爸爸把你给宠坏了!”他眼里的乖宝贝顾落,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怎么就这么不看事儿啊!看把米诺打成什么样了。那是她亲姐姐啊,这丫头怎么这么狠?
“快,向你姐姐道歉!你都把她打成什么样了?”
“我……没错……”顾落唇角使劲地抿起来,她的脚很疼,手指紧紧握成拳,隐忍着。
“爸爸,都是我错了!”米诺头上血流不止,睁着如小鹿一般的双眼,小心翼翼地看着米瑞,“爸爸,我知道错了,我是落落的姐姐,亲姐姐,我应该让着落落的,以后,我也会像您似的宠着她疼着她的。”
米瑞感动得简直快要热泪盈眶,米诺就是比顾落懂事,受了委屈,却还在替顾落说好话。
“米诺,乖,好孩子,爸爸的好闺女……”
一直没说话的邵颖皱着眉,看着米诺的脸,心里对顾落恨得牙痒痒,
“米瑞,我们米诺会不会毁容啊?女孩的脸最重要了,以后是要嫁人的,不能有一点损伤。”
“我们马上带米诺去医院!”
顾落看着她们急匆匆出了房间,打开的房门仿佛一道敞开的伤口,汩汩的流血,顾落无声地闭上眼睛,
自己什么样爸爸都已经看不到了,他的眼里只有米诺。
“落落,你的脚怎么留了这么多血?”跑进来的方姨惊叫着,让顾落坐在地板上,翻过的她的脚,顾落的脚底踩进了碎花瓶的瓦片……很深,有些触目惊心……
“都是些什么人啊?可怎么办?”方姨愤怒了,孩子脚被扎这么严重,流这么多血,他们竟然视而不见,
“落落,疼不疼?方姨带你去医院!”
顾落咬牙,疼的不停地吸着气,嘴里却说,“方姨……我想……把妈妈从医院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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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跟过文的亲知道,楠竹在什么地方出现,新跟的童鞋不清楚,也别急哈。不会太晚的。
008谁的家?
医生把顾落脚底的碎瓦片取了出来,缝合了伤口,又包扎好,整个过程,满头冷汗的顾落哼都没哼一声,
方姨紧了紧顾落的手,这个心疼。
打车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顾落坚持不让方姨送她上楼,多年来,周六周日晚上方姨都是回她自己家的,顾落并不想破会这个习惯。
“落落,别总跟她们硬碰硬,有时候你的学会忍着!”方姨不放心,就怕顾落吃了亏,言语又是嘱咐了顾落一番,这才走了。
顾落轻轻摸了摸包扎好的脚,疼不疼只有她自己知道。瘸着脚,扶着楼梯上了楼,走到家门口,一拿出钥匙开门,顾落心中就是一咯噔,
钥匙根本就插不进去。
顾落盯着门锁,这才发现那锁是崭新锃亮的。
换锁了?她和方姨去医院的时候门锁还好好的呢,
谁换的?
顾落抬手敲门,一下下慢慢的敲,里面没什么反应,顾落有些烦躁了,用力的拍门,门里面依旧先是很安静,然后竟然飘出了舒缓的音乐声,
顾落的指尖,微微的在抖着。
很明显里面有人,
“开门!给我开门!”顾落吼着着,手掌更用力的拍门,屋里面音乐声一下更大了,就仿佛是在嘲笑她:我看你能怎么办!
一股火气憋在顾落的胸口,
她知道,邵颖母女现在就在里面,好不好爸爸也在,可他们却不给她开门,
这是她家,可她却进不去
怒火,像长了獠牙的野兽,一点点的吞噬顾落的心。心痛的令她有种不顾一切冲动,她想要大喊大叫,想把门劈开冲进去,想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个稀巴烂,
“开门,太过分了,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顾落喊着,眼睛模糊了,泪水已经流满了脸颊,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有什么可哭的,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她就算哭也没用的,但那种心痛,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房间内,米诺有些忐忑,“妈妈,不给顾落开门,她跟爸爸告状怎么办?”。
邵颖喝着水,哼了一声,
“不是只有她有嘴,”米瑞不在跟前,她没必要跟顾落装和善。
“我明白了!”米诺得意地笑了,就是嘛,人人都有嘴,顾落一张,她和妈妈两张,谁更厉害显而易见。
“妈妈,我喜欢顾落的房间!”
邵颖抬起头浅笑道:“这是你爸爸的房子,顾落所有的东西我女儿都有份,米诺,既然喜欢,就把你的东西搬到顾落的房间里!”
……
漆黑的夜,如同研了极稠的墨一般。
精神康复医院走廊,充斥着医院里特有的药的冷冷气息。
顾落推开病房的门,
病床上,妈妈顾莞干缩得象个木偶,眼睛盯着地板,一眨也不眨,整个人似乎和这静默的房间融为一体,
她就仿佛是一尊雕塑,静默的可怕!
“妈妈……”顾落小心地唤着,眼圈通红,
妈妈真的好瘦,身上没有几两肉,顾落搂着妈妈都觉得咯得慌,全是骨头。
顾落眼泪下来了,轻声问着:“妈妈,我是落落,你是认得我的对不对?妈妈,爸爸那样……我难受?怎么办……”
顾莞的眼睛始终没有焦距,眼睑甚至都没有颤动一下,从头到尾她都不知道顾落在说什么,只是沉浸在她自己的思想里,
顾落吸着鼻子,
妈妈是自己的妈妈,不是别人的!只能靠自己来疼,
“妈妈,以后咱们俩好好过。”
……
第二天,
“昨天晚上你去哪了?爸爸找了你一晚上,”米瑞对着进了门的顾落喊叫着,他快急死、气死了,顾落竟然以离家出走方式和他对着干,
“我昨晚和妈妈在一起,把她接回家吧!”顾落的声音有一种她自己都没想到的冷静,经过昨晚,除了妈妈,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咨询过医生了,医生说,妈妈情况好了很多,只要不受刺激,配上药物,是可以在家里静养的,
“你妈妈是病人,需要治疗,医院对她来说最好了,她不能离开医院,否则……”
“那,爸爸预备什么时候和妈妈离婚?”顾落猛的问。
“……”
空气里足足有一分钟的静谧,米瑞似乎是对顾落的问题有些措手不及,声音有点低,
“落落,我和你妈必定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
“不管是十几年,还是一万年!你不爱我妈妈了,不但不爱,你还讨厌我们母女,否则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怎么能允许邵颖那个女人作践我和妈妈!没有你们这样欺负人的。”顾落言语尖刻,她盯住米瑞的眼睛,提高了音量,音调却有几分的失控,“如果不想和我妈妈离婚,那好,让邵颖出去,以后也不要让她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你跟她断绝关系。否则,现在这种情况,爸爸是犯了重婚罪,如果告到法院,是有可能坐牢的。”
“重婚?坐牢?”米瑞高吼了一声,脸上有些恼怒,“落落,你的语气、你的腔调,那是当女儿的能说的吗?你应该学着体谅爸爸!就算米诺和她妈妈住进来,爸爸并不会少爱你一分,只不过是多了两个人疼你而已!”
顾落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米瑞,唇角,有丝僵冻。
爸爸的脸,如此陌生!理亏的是他!犯错的也是他!可为什么却总是理直气壮?
顾落绷着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