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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姑娘突然抢攻,但见快速绝伦的绿影急剧地冲进、闪动、锲入、掠出,从两把攻来的单刀中间强行突破,响起两声铿锵的金铁交鸣,剑虹像电光般连续闪动,剑气迸发中,绿影从动乱的人影中脱颖而出。飞射两丈外,恰好扑向脸色仍未恢复正常的中年徐娘,剑虹再发。
“呔!”中年徐娘百忙中挥剑封架,以攻回敬用上了真才实学。
“铮!”双剑相交,火星飞溅。
中年徐娘身形一晃,马步虚浮。
绿衣女郎的电虹一旋一振,锋尖可怖地掠过中年徐娘的左胸玉乳下方,然后身形掠回原先所立处,一切回复平静,似乎刚才并未发生任何变故,那些可怖的刀光剑影,与快速绝伦的人影纠缠,已经是发生在遥远的过去。现在并无任何事发生。
这刹那间的变故,发生得快,结束得更快。
两个使用单刀的人,直冲出三丈外,脚下一顿,身形一晃,再晃。两人的胸口鸠尾次穴,各开了一个喷血的剑孔,血染红了一大片。
“嗯……”两人闷声叩,终于,脚下大乱,向两侧扭曲着摔倒。
接着,半老徐娘丢掉剑,屈身旋转着倒地。
“师父……”蓝衣女郎狂叫,向倒下的半老徐娘扑去,琵琶的底部有意无意的对正了绿衣姑娘。
绿衣姑娘长剑蓦地一振,剑气迸发,剑花耀目。
“叮叮叮……”三枚针形暗器从琵琶底部的洞孔喷出,被剑花崩飞出两丈外去了。接着,人影狂野地接触。
“啪!”琵琶碎裂,断弦声袅袅。
“你要死还是要活?”绿衣女郎用怪异的嗓音问,冷冰冰不带丝毫感情,像是来自地底的冤鬼呜咽。
销魂神女发髻已被打散,披头散发形如厉鬼,脸色苍白得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僵尸,手按在剑把上,卡簧已经压下,却来不及拔出,僵住了。
绿衣女郎的剑尖,抵在销魂神女的右乳上,锋尖压下两寸,那光景真够瞧的。
“你……”销魂神女语不成声。
“你的神女香毫无用处。你们巫山三神女的底细,本姑娘了如掌指。”
“你……”
“你想死吗?”绿衣女郎的话冷如寒冰。
“不……不想……”
“那你就死不了,你的师父千面狐就没有你这么幸运了,你该感谢苍天。”
“你……你要……”
“把龙姑娘交出来,完整地交出来。”
“你……”
“她如有三长两短,我要把你们十几个淫妇全部杀光,不信立可分晓。”
“这……”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你怀疑本姑娘的话?”
“不,不,我不怀疑……”销魂神女恐惧地急叫:“小荷,去……去把龙……龙姑娘带……带出来。”
片刻,两名少女把吃了不少苦头的龙姑娘押到,双手仍然反绑着,神色萎顿。
“替她解绑。”绿衣女郎说:“她身上原有的东西,全部还给她,少了一件,本姑娘就御你身上的五官偿还,决不宽假。”
又过去两名少女,把姑娘的长剑、百宝囊、金银……交由姑娘点收。姑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弄不清绿衣姑娘的底细,反正看了眼前的光景,和血泊中的尸体,便知是怎么一回事了,当然是绿衣姑娘救了她。
“到我身边来。”绿衣姑娘向她把手:“准备走,你能走得动吗?”
“不要紧,谢谢你。”姑娘走近说。
绿衣姑娘撤剑后退,向所有的众女说:“听本姑娘的忠告,赶快离开陕西滚回巫山,下次见面,本姑娘就不会手下留情了。走不走当然无所谓,反正命是你们的。”
两人退出两丈外,突然转身如飞而去。
同一期间,林彦在长春宫正陷入浴血苦战中。
长春宫在城西北隅,宫本身并不大,三进殿两庑两廊,雅室二十余间。但庭深院广,前面的院子花木扶疏,停车场驻马桩一应俱全,车马可直接驶至阶下,设有驻车台和下马石。
目前,这里是招待过往大员的招待所。至于比县太爷小的七品以下未入流官吏,只好委屈到驿馆借宿。
至光老道不宜出面,出了事便无法在灵应现立足,严重些可能累及武当的山门,因此只负责掩护撤退的预定退路。八方土地是地头蛇,但为了西岳狂客的口信,不再顾忌日后的是非,毅然替林彦负起骚扰呼应的重责,并负责携带可能被救出的龙姑娘,以便林彦能全力对付追击的走狗。
两人从宫右接近,林彦一马当先,攀入院墙疾趋二进殿右厢的招待雅室。那是一列每室皆有小花厅的房舍,前面的院子占地甚广,遍栽花木且建了小亭花架。
院口的月洞门前,两名青衣警哨不住往复走动,剑隐肘后,眼耳并用,留意一切可疑的征候,发觉声息随时皆可出剑应变。前廊的廊柱上,共挂了三盏气死风灯,昏黄色的光芒映照下,院中的景物依稀可辨。
要接近月洞门的警哨,谈何容易?附近一无遮掩,接近至四五丈内便无所遁形,如果过不了月洞门,便无法深入腹地。
看清了情势,林彦懒得多费工夫去另找接近路线,一拉八方土地的衣袖,附耳低声说:“不硬闯便无法接近,救人如救火,我准备硬闯,抓警哨问口供取消息,薄兄意下如何?”
“林兄,一切由你决定。”八方土地说。
“好,走!”
两人从花树丛中踱出,沿花径走向月洞门,并肩而行从容不迫,脚下传出稳定安详的足音。五丈、四丈……
“站住!谁?”一名警哨沉声喝问。
两人并不听命止步,林彦呵呵大笑说:“咦!怎么啦?大呼小叫,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岂有此理!”
说话间,已拉近了一丈左右。警哨真被唬住了,迟疑地追问:“你是……站住!”
“小声些好不好,想把听有的人吵醒吧?我,呵呵!刺客林彦。”
“你他娘的大概喝多了马尿,胡说八道!你到底是……”
“你这人是不是耳背了?刺客休彦,半点不假……你给我躺!”
双方已拉近至丈内,警哨的剑本来已经拂出,斜指身前摆出防守姿态,却没料到林彦突然下手用暗器袭击,“啪啪”两声脆响,两警哨的眉心各挨了一块飞蝗石,一击便倒,人应石昏厥。
林彦一闪即至,接住了警哨脱手堕落的长剑,避免发出音响,反应奇快。
人算不如天算,最右面的一座小花厅突然跨出一个黑衣人,恰好看到快速闪动的人影,惊叫道:“大家起来,有人入侵!”
“薄兄,你先带一个出去问口供,我先闹他个鸡飞狗走,快撤!”林彦匆匆地说。
八方土地略一迟疑,最后将一名警哨扛上肩,急急撤走。
事先既然已经表示一切由林彦作主,只好依命将俘虏带走再说。
一阵大乱,四面八方人影纷现。
林彦迅速将一条青巾蒙上口鼻,掩去本来面目,一声怪笑,两起落便到了廊下,左手一挥,三颗飞蝗石击毁了三盏气死风灯,光源被毁院中一黑,身形连闪,瞬即失踪。
“入侵的人在何处?快掌火把来。”有人大叫。
人不见了,整座长春宫大乱。
三个黑影来自东面的县衙,殿门外两个警卫恭敬地将人迎入,匆匆将有人入侵的事禀明。为首的人哼了一声,意似不悦地说:“有人入侵你们就乱成这鬼样子?岂有此理!传话下去,不管用的人不许外出,按预定的应付意外办法处理。本座一离开就出毛病,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明天副统领回来,咱们如何回话?”
不久,响起三声锣鸣,在各处搜寻入侵暴客的人,纷纷熄了火把返回住处,片刻,整座长春富恢复往昔的沉寂,房内的灯火也先后熄灭。
林彦潜伏在后殿的西院草丛中,心中疑云大起,这些人怎么不搜了?
警哨也撤了,再也看不到走动的人影。
他蛇行鹭伏到了院的西南角,在长廊下现身,心中在想:“小妹被囚在何处?不找人问口供,这样找是不行的,得退出去找八方土地,看他是否已获得口供了。”
他由原路撤退,走宫右的另一座牌坊形的廓门。距门坊尚有十余步,坊往下黑影倏现。
“嘿嘿嘿……”黑影拦住去路,发出一阵阴森刺耳的冷笑:“阁下既然来了,何不至客室小作勾留?老夫夜游鹰赖天寿恭候大驾,贵宾何不以真面目相见?清除去蒙面巾,让老夫一睹贵宾丰采。”
林彦心中一震,猛忆起狂剑荣叔曾经提及的江湖名流中,夜游鹰赖天寿乃是江右白道群中颇负时誉的名宿,十余年前,曾在小姑山与黑道巨孽金角神驼恶斗一昼夜,最后击中金角神驼一剑,因而保持剑下无敌的盛誉,是白道群雄中风骨嶙峋、嫉恶如仇的侠义英雄,怎么竟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