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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就有气,之前给他介绍了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她看着也喜欢。好说歹说把他弄过去跟人家见面了,人家姑娘倒是看上他了,他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饭吃到一半就被部队上的电话叫走了。
之后人家闺女都放□段来主动打听了,他却死活不肯露面了,老推说忙,最后干脆关机失踪三个月,也不知道死哪儿出任务去了。这事儿后来就黄了,搞得她现在见到那老姐妹都觉得对不住。
“妈,别激动,千万别激动,菜刀不长眼,别误伤了自己。”叶知梦心提到嗓子眼儿说道。
叶夫人看了他们一眼,都是不教人省心的主儿,终于拿着菜刀回厨房了。
叶知秋凉凉地说:“先顾好自己吧,还有这闲工夫替**心。”
叶知梦哼道:“我好着呢。你是我弟弟,我不替你操心,我替谁操心?”
她忽然倾身凑到他跟前,一脸严肃:“叶知秋,你老实告诉我,你不会真对男人有感觉吧?”
“是。”叶知秋爽快答道。
“……”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就说了,反倒是叶知梦一下不能接受,瞪大眼睛,衣服难以置信的表情:“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
叶知秋食指在她脸上轻轻刮过去,十分淡定地说:“假的。”
发现自己被耍了,叶知梦当下赏了他一个爆栗,撅着嘴跑厨房给叶夫人打下手去了,省得在外面被他气死。
晚饭过后,叶夫人端着一盘水果出来,朝叶政委随口问了句:“听说老赵要外调了?是不是真的啊?”
叶政委横了一眼:“妇道人家,没事儿少打听这些。”
叶夫人“啪”地把盘子往茶几上一放,翻了个白眼:“你当我爱打听啊,还不是为了你宝贝闺女,她现在和赵家那小子处着呢,要结婚了,就是人老赵家的媳妇儿了。我关心下未来亲家的动向,有错儿么?”
“老赵外调跟他们小辈处对象有什么关系?净胡扯。”叶政委蹙眉,他向来不爱在家讨论公事。
本来窝在沙发随后翻杂志的叶知梦听父母一来一回这么一说,便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问道:“爸,赵叔真要调走?”
叶政委啜了口茶,沉思片刻,说:“调令还没正式下来,但也八九不离十了。过阵子就要着手准备联合军演了,这次是三大军区头一次合作演习,上头十分重视。估计等演习结束,调令也就差不多下来了,这回人事调动幅度不小,各军区也是时候洗洗牌了。”
“可按理说,赵叔混到如今的位置,再调也该往上调了,怎么会外调?”叶知梦不解。
叶知秋勾起嘴角轻笑道:“没听过一种说法吗?上海人眼中,除了上海,都是乡下。咱北京人眼中,除了北京,都是基层。放心,你未来公公那是下基层去了,再回顾下军委历届领导班子们的履历,你就会明白组织的用意了。”
叶政委看了他一眼,说:“哼,这方面你倒是研究得挺透,领导也敢拿来开涮。马上联合演习了,你把皮给我绷紧点,别给我掉链子丢人。”
眼看着假期就要结束了,回南京的前一天,叶知梦去了趟赵家。这次来她还有点紧张,总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错觉。
吴主任见到她瞬时喜笑颜开,拉着她的手就往里走:“昨天你打电话过来说今天要来的时候,可把阿姨高兴坏了。前几天就听说你回来了,本想着叫你过来坐坐,结果院里最近忙得不可开交,阿姨自己倒是忙得抽不开身了,你可别怪阿姨。”
“怎么会,本就该是我们做晚辈的主动来拜访。耽搁了好些天才来,阿姨别生我的气才是。”叶知梦红着脸道。
“你这孩子说哪里话,你能来,阿姨就很高兴。来,坐这儿。”
叶知梦被拉着坐到沙发上,其实她和赵京宁一家算是十分熟悉的,从前不知道在他家蹭过多少回饭,简直就把这儿当成了自己第二个家。现在反倒变得拘束起来,真是时间变了,心态也变了。
“去南京那边还适应吗?听说是在老曾手下?没为难你吧?”吴主任关心地问道。
叶知梦笑着摇摇头:“曾主任对我很关照,一切都还顺利。阿姨也认识曾主任?”
“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每次回南京还都会碰个面。虽然你的工作能力毋庸置疑,但人生地不熟的,多个人照应总归好些,我们也放心。”吴主任顿了顿,又问:“你和京宁怎么样了?他有没有欺负你?”
“都挺好的,他没有欺负我。“叶知梦脸更红了。
吴主任拍拍她的手,说:“没有就好,要是他敢欺负你,你就告诉阿姨,阿姨替你收拾他。”
“阿姨您真会开玩笑。”叶知梦忍不住笑道。
大概也觉得自己有些夸张了,吴主任忽的叹了口气,抓起她的一只手,缓缓道:“你们俩也都老大不小了,既然分开这么久还能在走到一起,那就说明你们之间缘分不浅。以前不管发生不愉快的事,都不要再计较了。珍惜现在,好好相处,争取早点定下来,我们做家长的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叶知梦郑重地点点头:“我们会好好处的,以前是我们不懂事,让您们操心了。”
未来婆媳俩说了一上午的话,在赵家吃了中饭,叶知梦就回去了。
第二天叶夫人亲自送她去了机场,本来还好好的,母女俩说着话,道别着,眼眶就红了。
临入关前,叶夫人忍不住一再叮嘱:“好好跟赵家小子处着,别耍小性子。当然,也不能被他欺负了去。傻丫头,听到没有?”
天下母亲都一样,连关照的话都如出一辙,看来她和赵京宁之前的事真是让几位老的操碎了心,现在对他们都没什么信心了。
“知道了妈妈,你真啰嗦。我进去了,你也回去吧,下了飞机我给你电话。”叶知梦忍泪挥挥手,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越来越受不住分离的场面了。
叶夫人抹掉泪,笑骂道:“坏丫头,嫌妈妈啰嗦了。行了,我走了,记得到了打电话。”
不过短短两小时的旅途,却依然分别得如此沉重。时间真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再也没有就算分隔数万里却也走得从容的心境。似乎年纪越大,越恋家了。
昨晚上和赵京宁通了电话,他说今天抽不出时间来接她,她沮丧了一晚上,但也知道他的职业注定了他的身不由己,不能全怪他,可她还是觉得郁闷。
慢慢吞吞地下了飞机,拿了托运的行李,却在接机口见到一抹不容忽视的军绿色。她几乎以为自己是飞机坐久了眼花了,拖着行李走到他面前,伸手往他脸上使劲一捏,软的,热的,是真的。
她几乎快要高兴得尖叫起来,一下将他抱住,在他怀里撒娇地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来不了的吗?骗子。”
“给你个惊喜,想我吗?”赵京宁贴着她耳朵亲昵地问,丝毫没有这事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意识。
叶知梦羞赧地将他推开:“别人都看着呢。”说完便急匆匆地拉着行李往外走,免得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干点别的什么丢人的事来。
知道她皮薄,也不逗她了,一把将她的行李箱夺过来,另只手霸道地牵住她,十指紧扣。步伐也越来越快,叶知梦几乎快跟不上了,让他慢点。
慢点?怎么能慢!再慢他就欲/火焚身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她,这会儿说什么都阻挡不了他,他想要她,想得快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再潜水,别怪我也走“一夜缠绵,第二天天亮了。。。。。”的坑爹风,嘿嘿
坦诚以对
开车回去的一路上,叶知梦不时跟他说着回北京的这段时间发生的趣事;但每次得到的都是“嗯”、“呵呵”、“是吗”之类的回应。
“赵京宁!你在敷衍我?”她光火地瞪着他,对他的心不在焉很是不满。
虽然确实是有敷衍成分,但他第一反应仍是矢口否认:“没有啊,都听着呢。”
不是故意要撒谎,可总不能就这么大喇喇地承认自己这会儿满脑子想的就是赶紧飞车回去大开色戒吧。
“还顶嘴?那好,我问你,之前我说在岳靓婚礼上都碰见谁了?发生什么事了?”叶知梦双手抱胸看着他问。
尽管赵京宁这会儿精虫上脑,但就有那种脑子好使的人能一心两用。叶知梦刚刚一路说的杂事儿他也真的听进去了,只是没心思发表意见罢了。
他眉梢一挑,这能难倒他?
“不就碰见葛青、许枫、王哲亮他们,你说岳靓故意把捧花丢给了你,她那些朋友不依,她就安慰她们,叫她们让让年纪大的,于是你就气了个半死。不过,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接到捧花是好事儿啊,其他在意那么多干嘛?”
叶知梦听他这话明着像是在安慰,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