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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中帅气的小伙子正是姬家四少,姬擎天。
姬擎天与我同岁,这家伙是姬家最没架子也最野的一个,常年世界各地跑不见影。姬老太爷经常嘀咕说这孩子是不是猴子没进化完,恨不能拿根链子把他拴在家里。
第9节:不速之客(2)
“快快快快,给我弄点吃的,我连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才到你这里。”他一进屋就翻冰箱,先找一瓶水灌下。
我摇摇头,拿出一条薄片无盐牛油吐司,顺手从脚边大箱子里翻出一罐果酱,推到他面前:“吃吧。”
他解开精致的草带,把封口的麻布掀开,眼前一亮:“哇,阿兹齐,你从哪里弄来的?”没说完就舀一大勺涂在吐司上咬下去,一副饿了几百年的样子。
你哥恩赐的——这话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说出口。姬大少走之前居然把他买的那一堆东西全数分我一半,说什么是代他儿子送的。我对美食一向最没抵抗力,想想小姬吃多了不好,我就勉为其难帮他解决掉一半好了。
“我跟你说,阿兹齐这店,全欧洲也不过三家,说说,你怎么发掘到的?”姬擎天大快朵颐的同时不忘发挥嘴巴的另一个功能。
“说这个,还不如聊聊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岔开话题。
“老朋友好久不见,想你了嘛!”
“你会想我?”切,“你脑子里根本没长会想谁的那根筋!”
“哎呀,话别说得这么绝对。真的,穿云,我从来没想过什么人,突然就想你了。”他把餐刀一放,摸摸肚皮。
我嗤一声,收拾餐桌:“呐,你若作深情款款两眼冒星状说给我听,我说不定还相信相信。就你现在这样?整个一喂饱了的——喂喂喂,那是我的鱼子酱!”
这个人,居然又打开冰箱觊觎我的鱼子酱!我放下盘子跳过去,抢到手,警告他:“不准动!”
擎天摊开双手,“好好好,不动就不动。怎么变这么小器?明天我给你弄一箱过来!”
“你弄来了再说。”我哼哼,也不急着去打扫餐桌了,找了把木勺,直接揭开罐子先吃一口算数。
擎天目瞪口呆地看着我,那模样简直如看到了一个土匪。
我闭上眼睛叹息一声,真是美味呀。
擎天摸摸鼻子,拖过把椅子在我对面坐下,“喂,穿云,在你这住一阵子。”
第10节:不速之客(3)
“多久?”上大学时我俩也经常趁放假到处晃荡,登阿尔卑斯山,或者去马尔代夫潜海。同挤一个帐篷的事都发生过了,何况只是暂住。
“目前还不知道,先订半个月吧。”
我睁眼,狐疑地打量他:“四少爷,莫非老爷子终于决定要管你了?”
擎天撇撇嘴:“他管得住我?”
“好吧,那你怎么会跑到乡下来住半个月——也许不止——我十分怀疑你呆得住。”
“你别乱想好不好,你这地方老爷子又不是不知道,我躲他不会躲别的地方去,要凑你这儿来?”
“嘿嘿,你躲哪儿他都找得到。”
“总之不是这事。”擎天站起来:“呐,你既然收留我了,我用哪个房间?”
“厨房旁边那张门就是。”我看看他:“你行李呢?”
“车里,我去拿。”
于是我先进客房收拾,一边思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现下姬氏产业在姬家大少二少跟三小姐手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过姬老太爷显然也无意放过这个最小的孙子——而且这个孙子越皮,他老爷估计着越有挑战性。话说回来,姬擎天虽然看起来成日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不过我知道他绝对是买卖股票期货外汇的高手,一块钱在他手中翻到一百块的事我不是没见识过。以前老太爷还想掐断他的经济来源以作胁迫,结果毫无用处,他照旧活得滋润得很。世间事就是这么不公平,想想我同他好歹从高中读到大学,凭什么他是金融奇才而我老撞熊市?
哼,他家还那么有钱!
地也,你那啥啥啥何为地;天也,你那啥啥啥枉作天!——那啥啥啥我不记得了。
正当我仰首叉腰的时候,擎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在干什么?”
“哦,咳咳,”我赶紧低头拍被子:“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变形金刚》,里面有个叫擎天柱的,哈哈哈哈——”
擎天把背包扔过来:“就你敢取笑我。”
我一避身躲过:“我告诉你啊,现在你是在我的屋檐下,有句话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听过没有?”
第11节:不速之客(4)
“哇,真是恶劣的房东,我还没住进来就开始压迫人了。”
“行了行了,”我笑得肚痛,觉得他装委屈的模样实在可爱:“你洗洗睡吧。明早我要去上班,要吃什么自己到冰箱里找。”
“穿云,”关房门的时候,擎天叫住我。
“呃?”
“我刚才说的是真的。”他倒在床上,脸陷在被窝里,我看不清。
“什么真的?”
“我说想你了,是真的。”
“……哦。”不知道该答什么,我无意义的应了一声,退出门来。
第二天安东尼一同与我下了早班,他叫住我,问我要不要去葡萄园。
亲身体验香槟是怎么制出来的一直是我挂在口头上的事儿,原因无他,工作需要。我对香槟的了解大约都是从书上来的,以及一些零碎的喝香槟的经验——除此之外,再没其他接触。安东尼对此表示过极大惊异,于是很热心的嚷嚷要带我到当地最大的葡萄园见识见识,不过总是他没空,要不我没空,现在他问我去不去,我的回答自然是:乐意之至。
打电话给擎天,没人接。这小子的手机通常起摆设作用,因为它的主人要干起某件事情来,别说手机响,就是炸弹在他面前爆炸,估计他眼皮也不会眨一下。再打了两次没人接,我懒得管了,反正没我他也不会饿死。
车子驶了将近一个小时,远远望见一畦畦生长茂密的葡萄树,被人工修剪得整齐划一。我问安东尼:“这片葡萄园的主人是谁?”
“塞维利先生。”
“你朋友?”
安东尼笑笑:“他是我叔叔。”
“哇!”我表示惊叹。
车子在一个大风车前停下,我们才钻出去,一位胖得跟古德里安有得一拼的先生带头拥抱我跟安东尼一下:“哈哈,欢迎我们的客人。”
他身旁站了一位手捧大酒瓶的仁兄,头戴一顶白色类似厨师的帽子,上身是双排纽扣西服的样式,下边却围了一条白色长围裙。只听“砰”地一声,他把怀中的大绶带香槟打开,顿时一股泡沫冲出来,众人鼓掌欢呼——真是别开生面的欢迎会。
第12节:不速之客(5)
塞维利先生邀我们共进午餐,说有一下午的时间可以慢慢了解葡萄园。盛情难却,我与安东尼只好先行入座,边聊边等着上菜。
塞先生一望而知是个快活的人,随着一盘盘的熏肉乳酪香肠和粗粗的棍子面包端上,他的话也渐渐多起来。当然,少不了一瓶瓶的香槟酒助兴。
他没有子女,言语间几次提到以后要让安东尼接掌这片园地,安东尼总是答:“叔叔,我对这些可没兴趣。”
“是啊,你就对我们的调酒手艺有兴趣。”塞维利先生似乎无可奈何地接话。
饭后我们在葡萄架成的绿色廊间散了会步,到了田尾,塞维利先生指着一个木质的、庞大的圆形设备对我道:“葡萄摘好后,先从这里把它们压迫榨汁,调和后发酵,再送入地下室。”
我边听边点头,和弦铃声叮叮咚咚响起,“喂?”
“穿云,我在昂柏,你在哪里?”是擎天。
“你跑到我们餐厅去干什么?”
“肚子饿了吃饭呀!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你又到哪儿去了,这里的美女说你早就下班了。”
我只好跟他说我在葡萄园,“中午给你打过电话,你没接。”
“哦,可能我正上网没听见。葡萄园,什么葡萄园?”
“我同事一个叔叔的园子,我想瞧瞧香槟是怎样由葡萄变成美酒的。”
“这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是不感兴趣吗,以前拉你你都不去。”
“生活所迫啊,老兄!”我感叹着,“晚上没意外的话应该赶得及回来请你吃饭,先说到这儿,拜拜。”
“等等!”他道:“葡萄园在哪儿,我也过来看看。”
“你凑什么热闹,我跟你说,你以前见的那些绝对比这大多了好多了。”
“反正没事儿。地址?”
我把地址告诉他,挂了电话。
安东尼道:“中国朋友?”他大概听得出我讲的属于亚洲语言范畴。
我说是啊,待会儿可能还要过来叨扰。他表示欢迎,又带点好奇地问:“男的女的?”
第13节:不速之客(6)
“男的。”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