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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了一千一百万。
有人跟他作对似的,一千二百万。
一千三百万。
一千四百万。
一千四百五十万。
“一千四百五十万一次!一千四百五十万两次!没有人再叫高了吗?……一千四百五十万三次!女士们先生们,”拍卖师扬起他的小锤子:“我宣布——哦天哪!一千八百万!”
我想我们的表情绝对精彩纷呈,刷刷望向擎天。
他眉毛紧皱,环视全场,似乎想找出他的对手究竟是谁。
“一千八百万一次!一千八百万两次!还有没有?还有没有?”
拍卖师的声音与那卯足了劲的公鸡好有一比。
擎天的手动了动。
我快速道:“超出预算就划不来了,谁知道她到底值不值这个价呢。”
珍妮特道:“我看跟他拼了,专门对着干哪!”
我说:“说不定后面还有更好的。”
阿尔瓦摇头:“没有了,据事先了解的资料,一共十条船,这条最好。”
“那也该选艘性价比最高的嘛,对不对擎天?”
第54节:船展拍卖会(7)
擎天看看我,没说话。
这时台上已经叫一千八百万第三次。
“穿云,”他突然问:“你喜不喜欢她?”
我愣了一下,条件反射性的:“自然喜欢。”
他飞速按键。
“一千九百万!”台上台下共同爆发出一阵惊呼。
我彻底呆了,抽抽鼻子,看看那个换成人民币将是上亿的数字,再看看朝我笑得灿烂的男人。
“你个神经病啊,一千九百万!你要拿去投资该收多少倍回来呀!”我跳下椅子掐他脖子:“你还笑!要是那个谁谁谁不喊价了,你还真买回来?”
擎天挣扎着把杯子放下,“你轻点、轻点。”
我抬头,不知什么时候阿丽娅和玛戈也围了过来,和珍妮特阿尔瓦一起,看我杀人的场面。
我一僵,嘿嘿两声,松手,退回自己的座位。
总算谁谁谁没让人失望,叫了两千万。
全场沸腾。我也那个沸腾,指着擎天乱吼:“不准再叫了啊,我告诉你,我现在一点也不喜欢她了,对,一点也不喜欢!”
擎天表情幽怨:“那好吧,可是我自己给自己买的生日礼物没了,你说你该拿什么赔我?”
我下巴咔嚓一声掉在地上,那句“今天是你生日?”不敢问出口,怕某人暴走。
“你不记得了?”他作怨妇状,瞧得我是心里发毛,跟着鸡皮疙瘩乱冒,立马纯情无比地道:“怎么会呢,怎么会忘了你生日呢?这不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什么惊喜?”他紧追不舍。
“这个……惊喜说出来就不叫惊喜了。”擦汗。
“现在已经十一点半,过了十二点,今天也就完了。”
粗话在我嘴边兜了一圈硬是被压回,还让不让人活了,有这么逼着讨着要礼物的吗?得,豁出去了,我跳下椅子,“咱嗓音不好,您别嫌弃,给您寿星大爷唱首歌去。”
“啊?”他怔了一下。
我不顾看他表情,往吧台中间走。
“哎别走那么快呀!”他从后面追来,语音里有掩不住的笑意:“我可不要生日歌啊。”
去,那是给小朋友唱的,你想让我唱我还不唱哩。
我向乐队表达了我的请求,他们没什么阻碍的答应了。我拔掉簪子把头发放下,一来为了适应歌的风格,二来用它们遮住我大半面孔。
试了试音,等台上摇滚歌手下来,我把话筒松开又抓紧,走了上去。
当时是喧嚣还是寂静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我唱到那句“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before you can call him a man(一个男人要走多少路,你才可以称他作男子汉)”时,我的目光正好与擎天对上,他那眼神劲儿,可真谓意味无穷。
第55节:信札传奇(1)
CHAPTER10 信札传奇
两天后,珍妮特说公司要开董事会必须走了;玛戈和我大吵一架后也走了;阿尔瓦告知一家度假结束亦走了。正正是船展落幕,曲终人散。于是我对擎天说:“我们是不是也该回了?”
擎天对着他的电脑聚精会神没注意听我说话,房中电话铃响,我见他没有接的意思,犹豫片刻,抓了起来。
“你好。”
话筒里传来大厅服务员的声音:“费耶先生?”
“不,不是,他忙着,我是他朋友,什么事?”
“有位名叫荣格的先生前来拜访。”
“请稍等。”
我转向擎天,他抬头,停顿了一会儿才道:“荣格?哦,对,他说要来找我,不知道到底什么事?”
我耸耸肩,对话筒道:“请荣格先生上来吧。”
几分钟后荣格先生被侍者引进房间,他身材适中,蓝眼睛,留着扇状的黑胡子,提一只大皮包。
“哦我的朋友!”他热情的拥抱擎天,又转向我:“这位小姐是——”
“坐吧。”擎天拉出他对面的椅子:“她是我好友,你可以叫她Cloud。”
“很荣幸认识您。”荣格伸出手来,我以为他要握手,结果他行了个吻手礼,一时有点不适应。
“你找我什么事?电子邮件里说得不清不楚。”
两个男人坐下,我顺手帮他们倒茶。
“这事不当面儿没法说清楚,所以我觉得咱俩该亲自谈谈。”荣格接茶谢过。
第56节:信札传奇(2)
“好吧,能把你难住的事儿可不多。”擎天合上电脑,懒洋洋笑道。
荣格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他的意思,刚欲起身,擎天对荣格道:“你说吧,她可以听。”
荣格点点头,喝了口茶,似乎在犹豫着怎么开口。
我俩静静地不说话。
荣格弯腰从他带来的黑色皮包里取出一匝东西:“事情要从这些信件说起。”
我凝目看了看,用牛皮纸捆成的一箍玩意儿,除了十分破旧外,看不出有什么特别。说实在的,这气氛下他要是掏出一堆珠宝什么的可能更让人兴奋——不好意思我夸张的把他想成了珠宝大盗,实在是因为他的手指十分修长,骨节分明,是他全身上下最引人注目之处。
“你知道,算上今年,我已经在我们银行干了整整二十年了。”
这是他的开场白,当然也打破了我的想象。
擎天呵呵笑了一声:“别告诉我你突然厌烦,这对股市可不是个好消息。”
荣格却没笑,“二十年间,这些信件三次辗转在我手里。”
“哦?”
“上个月有名的霍尼维尔先生死了,你知道吧?”
“当然,一星期前所有报纸都在说这事,据说他的遗产全部由堂侄继承——哦,月初的时候我在游艇上就碰到了这位堂侄。”
“埃弗莱斯?”荣格吃了一惊,然后陷入沉思。
擎天了然地笑笑:“有人说他得到遗产的方式并不恰当,对吗?”
“那是律师行的事。”荣格停了一阵,接着道:“我只负责按遗嘱把老霍尼维尔的财产点清列明给他,你知道是些名画啊珠宝啊地契啊什么的,其中包括这扎信件。”
“那说不定是挺重要的东西——怎么还在你手里?”
“不,不,当时我已经把它和其他东西一起装在保险箱里嘱人交给埃弗莱斯了,到第二天——呃,因为有以前的教训,我特地打电话问收齐了没有,埃弗莱斯说收齐了。我额外提到这些信,但他却惊讶地表示并未见过此物。接着他问我信件是不是,嗯,与他财产有关,我答应该只是普通信件,他便表示不介意,可能不过是他叔叔的一些陈年旧信罢了——他说他叔叔有些怪癖。”
第57节:信札传奇(3)
“那这东西怎么又回到你手上了呢?”
“那是前天,在回家的路上,当时我一时兴起先遣司机回去,自己想散散步,经过一条偏僻小道的时候,看见四五个恶棍在殴打一位老人,那老人简直要被打死了,我看不得,让保镖冲上去把恶棍们打跑。那位老人很感谢我,要了我的名片,并说第二日一定登门道谢。”
“啊哈,可惜不是一位美人。”
荣格继续:“我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第二天老人也没来。但第三天,我收到了一个怪模怪样的包裹,你猜怎么着——里面就是这些信!”
“匪夷所思。”擎天点头。
“包裹里留有一张条,那个老人说他从名片上得知我是瑞士银行的人,托我把这东西暂先存放银行,发生款项后付。”
“那就照他说的做呗,等他来取时再问他怎么回事。”
荣格把手里的茶杯转了转,声调古怪地道:“他死了。”
“谁?”
“那个老人。我收到包裹的那日看下午新闻,报道本地发生一桩惨案,有人入室杀人。我看到了那张灰白的脸。”
擎天严肃起来:“你确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