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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啊!你们二人都言之有理,父皇甚是欣慰啊!哈哈哈哈。。。。。。。”听完荣禄的话后,齐迥朗声赞许后大笑起来。
随后,齐迥面带温笑地低头问向宁兰:“兰儿,你知道吗?”
“父皇,儿臣以后也会知道。”宁兰边说边玩弄起齐迥的手指。
“为什么是以后呢?”
“因为儿臣以后也会看很多的书,和皇兄一样,那样也就知道了。”
齐迥欣慰地说道:“恩,那日后定要多向你的兄长学习。”
“嗯,儿臣知晓了。”说话间宁兰拿起毛笔,想用手中的笔在齐迥的脸上画圈圈,可是却被齐迥给轻易的躲开了,并且抢了宁兰的笔,于是宁兰只能气咕咕嘟嘴。
那年,宁兰便知道了‘三字经’,虽然不了解是什么意思,可是她知道,知道那个什么经,她的父皇会很开心,也是从那时开始,宁兰喜爱上了书。
【娇荷夫人】十九(1)
后来,她五岁,大皇兄十二岁,二皇兄八岁……
“公主,公主……”娇荷夫人的声音一直尾随其后。
宁兰对着身前的荣禄用了一个常用的动作:“嘘……”
荣禄看到宁兰做了一个‘嘘’的姿势,一脸的莫名其妙,在看到长亭另端赶来的娇荷夫人,心中便了然了。
一路弯折的长亭,下面是荷花盛开,淡淡的荷香四溢着,妖娆梦幻般,仿佛是在仙境。
长亭的这头便是太后原先居住的寝宫。因为房屋的陈旧,太后的寝宫移居到了相邻的福临楼宇,而眼前这座楼宇也因为太后的迁移而空置了下来,又因为是太后曾经所住过的,所以也不便做其它的用处,一直空置着。
“二皇兄,快点。”宁兰拉着荣禄的手便向这座荒废的寝宫跑了进去。
一会儿的功夫宁兰和荣禄便躲藏了起来,冰凉的手在触及到荣禄手心的时候,一种亲厚之情蔓延开来。荣禄这般帮着宁兰,这般结伴的胡闹也不是初犯,之所以如此的宠溺她,任由她古灵精怪的胡闹,那是因为他着实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喜欢的紧。
夏季的炎热,空气也跟着愤懑了起来,可是因为窗外下面是一片荷海的缘故,浮躁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一米七、八的红木朱窗下,放置着一个大柜子,柜子虚掩着,不仔细看来,便发现不得里便躲着两个人。此时,他们二人正相视偷笑中。片刻有脚步临近的声音,躲在柜子里的人立即肃声了下来。
“奴才叩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一个奴才的声音悠然而至,宁兰熟悉这个声音。
“有什么新消息吗?”太后那圆润的声音,不怒而威,透过虚掩的缝隙荣禄和宁兰都不敢出声,一种很强烈的预感冲击着好奇的他们。
“皇上那边已经安排妥当。”奴才半男半女的声音让人听起来,肃然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那个老东西整日在皇儿面前,煽风点火,搞什么变革维新,就该死。祖宗的规矩都荒废不得,这皇上也是昏了头,也跟着起哄。还有那个贱人,你也去警告她,哀家念在兰儿是皇儿的骨血上,便给她一次活命的机会。哼!”太后修怒的声音才落下,离太后丈五之远的柜子一声轻响。荣禄立即按住吃惊宁兰。
“谁?”太后紧促的问了一声,寻音向着窗口走来。
窗外下面的楼栏下是娇荷夫人压低身段的躲藏着。当太后走进屋子那刻,娇荷夫人也来到了红木窗下,向内偷偷看去,发现了虚掩的柜子里露出了一小片衣服,她知道那衣服的主人是谁,那衣服是她亲自给兰儿缝制的。正待她想要绕过走廊去屋内时,却听到了太后和奴才的对话。谈话的内容使得娇荷夫人不由地吃惊掩口,缓缓蹬了下去。
【娇荷夫人】十九(2)
柜子里发出的声音,娇荷夫人听的十分清楚,她立即心里纠结在了一起。她曾服侍过太后,太后她心狠手辣,除了皇上,她对谁都不会留情!这样重要的隐秘谈话,若是让她知道被人听到,那听到的人定是死路一条!无论是奴才,还是主子。
不好!兰儿,有危险!看着太后的身影逼近柜子,娇荷夫人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就在太后将目光瞄向箱子那千钧一发的时刻,窗外一声不大不小却又足够吸引人视线的声音由外传了进来。
太后一个眼色,那奴才便轻功而出,片刻后,押进了面如死灰的娇荷夫人。
“奴婢叩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面对着太后跪下的女子便是宁兰的奶娘,一个爱宁兰至深的母亲。
娇荷夫人的声音中带着绝然,虽然礼数周到却无半点的精慌之态。瘦弱的面颊,被窗外射进的阳光暖的红红的。宁兰吃惊地看着,正当她想动的时候,却被荣禄给点住了穴道。此刻,她动不得,也说不得,只能瞪着大大的双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乳母。
“贱婢,你都听到了什么?说,是谁派你来的?还有谁听到?”太后怒火中烧,厉声吼道。
娇荷夫人不卑不亢地炎道:“太后,奴婢未受他人指使,只是巧合路过,才……”
太后打断娇荷夫人的话语,厉声喝道:“德顺,替哀家狠狠的掌嘴,这个贱婢竟然敢与哀家顶嘴?”
“啪,啪,啪!”三声有力的耳光声在陈旧的屋子里响起,娇荷脸颊被打的青暗,嘴角露出了鲜红的血丝。而宁兰只能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乳娘被打!与此同时,娇荷夫人那双柔和双眸,正看向柜子里的宁兰,有宠溺,有慈母的爱,更有决绝……
太后冷眼看着娇荷夫人问道:“娇荷,你不向哀家求饶吗?”
娇荷抬头看向那尊威的太后娘娘淡笑言道:“太后,你又怎么会让我生?求饶也是无用!不是吗?”娇花冷然决绝的声音刺痛了太后的心,换来太后的一声冷哼。太后依着桌子背对着宁兰坐了下来,她那阴森冷冶的脸上堆满了杀意!
太后挑起嘴角平缓地说道:“你到是有几分醒悟。不过……哀家今日可以免你一死,只要你跟从了哀家,听候哀家的差遣。”
娇荷听着太后如此之说,两眼冷淡的看向面前这个已过半旬的女人。她知道这女人不是一般的人,是皇帝之母。野心勃勃的她,要求别人的差遣,无非是些杀人害命的事情!
太后娴熟的拿出一个蓝花瓷瓶,放在了桌子上,阴冷的说道:“只要你把这药放到铁儒琛的茶水中,你便是生!哀家知道,你有这个办法。”
娇荷夫人看了看桌子上的蓝花瓷瓶,又看了看宁兰,抗旨言道:“太后娘娘,您这是让娇荷去做灭九族的死罪!请恕娇荷难以从命!”
娇荷夫人果断的拒绝,让太后颜面尽失。恼羞成怒的她不惜身份的尊贵,快步上前亲自给了娇荷一记重重的耳光!她那修长的指甲在娇荷的素脸上留下了赤色的痕迹,也在宁兰的心上烙下了深深的疤痕!
太后狰狞的面容上是狠绝,她对娇荷夫人下了死旨:“你这是找死!德顺,把她给哀家仍进那湖池之中。”
只是片刻,德顺欲要上前揪起地上跪着的娇荷夫人,却被娇荷冷声喝住:“滚开,娇荷自行便是,不过是一死。”
宁兰面上挂满了泪水,她看着自己的乳娘,整理了衣衫,抚了抚面上的清泪,看着她露出一抹淡笑!那一笑,如锥入骨;那一笑,使得天地失色;那一笑,有着对宁兰的深深不舍与眷念;那一笑,似乎是在告诉宁兰,从今开始没有乳娘在身边,切莫再生淘气……
【娇荷夫人】十九(3)
宁兰看着乳母转身,在心中吼道:“不,乳娘,不要。”
‘砰’的一声水声淹灭了宁兰的心和爱,恨意瞬间迎面铺盖下来,嘴角上的唇已经被她咬破,顺着嘴角,血流了下拉。白皙的粉啄的脸上的绝望,让人看得心碎。荣禄紧紧的攥着皇妹的小手,此时小手凉透,鞭笞着他的心,他暗暗发誓,日后定是要好生保护这个妹妹。
“太后娘娘息怒,这贱婢不知死活,您别上了心头,伤着了身子,不值得。”德顺一脸献媚的在太后跟前俯首说道,一手伸在了半空等待着主子的手扶上。
扶着德顺的手,转过面向窗外的头,颜色悠然的投向了自己的长长的指甲,摸了摸,拍了拍手后这才站了起来。站立之后,又在德顺的衣服上,擦了擦,仿佛手上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向屋外走去,在出门前又瞟了一眼窗外已经平静如镜的荷花湖池,低声淡淡的说道:“可惜脏了那片湖池了,今年的荷藕是吃不得了。”话音里带着惋惜,好像在她眼中的人命根本算不得是人命。出了门还不忘记抛下一句:“不识抬举。”冷哼一声仿若无事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