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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的乳娘娇荷夫人被太后杀死的时候,她是多么希望有一天能为她的乳娘报仇,甚至冒险跳进落夕荷花池中,想要让她的父皇将那个带走她乳娘的荷花池给填了……曾经她恨过她的太后奶奶,而如今突然间得知,她的太后奶奶即将不在人世了,她的心情出奇地沉闷。
为什么她没有一点点的喜悦之情呢?她不是因为她的太后奶奶杀死乳娘而仇恨着吗?她不是应该痛快大仇已报了吗?为什么她此刻竟没有一丝的痛快感呢?一时间理不清情绪的宁兰,被不知名的难过,还有失落和重重的茫然感给压的有些喘不过来,摇摇晃晃的娇小瘦弱的身子,在轩窗下凉风中,仿佛是那一片随风飘落的叶子,缓缓飘落……
“王妃娘娘……”
刚刚走到苍穹宫里的瀚明,闻得宫女的惊呼声后,健步如飞地冲了进来,见宫女们围着躺在地上的宁兰,立即冲了过来,一把抱起了昏迷过去的宁兰,吼道:“太医,快召太医!”
“是,大王。”
瀚明快速地将宁兰抱上床榻,握着宁兰冰冷的手,对着宫女们吼道:“你们到底是怎么侍候王妃的?大病初愈的人是不可以站在窗口被凉风吹着的不知道吗?而且还是赤着足,你们不知道地上凉吗?”
【身不由己】五百一十五
瞬间功夫,在场的所有的人被瀚明的咆哮给吓跪在了地上,“奴婢该死,大王恕罪……”
“来人啊,将他们通通拉下下给孤王杖责五十大板!”
众人一听五十大板,顿时救恕声一片:“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啊……”五十大板打下来不死也残了!在这宫中当奴才的,十有八九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一旦被主子重罚了,靠着他们那点儿的月银,也是花不起钱请太医看病的和抓药的!五十大板打下来,就算是个体魄很好的汉子也是吃不住的,更何况是他们在宫中不做重活儿的身体?哪里承受得了如此的重刑?就算侥幸生还了,宫中也不会花钱让残废的奴才来侍候主子的!
“拉下去!”
其中一位奴才活出去地说道:“大王饶命啊,奴才……奴才们没有侍候不到……是身不由己啊!大王,奴才有话要禀报大王……”
铁青着脸的瀚明,指着冷定着奴才喝道:“说!”
这位胆大的奴才想到先前的一个黑影,立马战战兢兢慌张地禀报道:“启奏大王,奴才们……奴才们原本是守着王妃娘娘的,可是,突然有一个人来了,奴才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在奴才们醒过来,王妃娘娘已经站在轩窗下……奴才们还没有来得及劝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就晕倒了……大王,奴才禀报的千真万确,没有半子欺骗,求大王明鉴啊!”
瀚明听的奴才的话,一脸的阴晴不定,目光定格在禀报的奴才脸上,确定这个奴才的话不似谎言,“你说有人进来过?”
禀报的奴才稍稍思索了下,抬手指着宁兰站着的轩窗口言道:“回禀大王,确实有一个黑影闪过,奴才记得是从那……从那窗口进来的!”
瀚明阴鸷地再次开口,字字重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
“回禀大王,是小钱子去禀报王妃醒来,刚走不久,奴才没有看清他的长相……是男是女奴才也没有看清……”
【总算醒了】五百一十六
瀚明听完奴才禀报的话,冷冽的目光看向轩窗,眼神中夹杂着一抹淡淡的杀意。有人从轩窗进来?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所有的奴才打晕吗?如此高强的武功难道是他见到的那个人?宁兰才刚刚醒来,他便进来……他进来是做什么?是来看望宁兰的吗?他和宁兰是什么关系?他找宁兰是为什么?一系列的问题仿佛是渐渐长大的毒蛇,在瀚明的心底深处渐渐长大,渐渐活跃了起来。
太医们来诊断后禀报了瀚明宁兰的情况,说王妃十有八九是饿晕了过去,瀚明一颗悬着的心算,这才安放了下来,立即又是一番吩咐,御膳房里的御厨忙乎了起来。因为瀚明不知道宁兰的口味,便命令御厨们做许多美味又营养的菜肴,其中不只是太医说的稀粥,还有一些是大齐国有名的菜肴。
大约一个时辰,情绪悲伤的宁兰,因为饥饿,再次醒了过来,缓缓睁开眼睛,一张熟悉的面容闯进了她的视线,脑子和视线瞬间变的清晰。
瀚明一双火红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睁开眼睛的宁兰,嘴角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温和的声音有些疲累和沙哑,“你总算是醒了!”
盯着瀚明红红的眼睛以及灿烂的笑容,宁兰一颗低落的心,瞬间从沉闷的谷底中浮出了水面,莫名其妙的一阵温暖和感动。她从瀚明紧张和疲倦的面容上看到了关心,从瀚明的笑容中感觉到真诚,这样的一种感觉,她好像曾经在哪里遇到过,又仿佛是曾经经历过一般。在瀚明的盯视下,白皙而又消瘦的面容浮上了一抹窘色,一双黑亮的眸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从瀚明的脸上移开,想要起身却发现她的手竟被人拽住了,那个拽着她的手的人,此刻正瞅着她笑的一脸烂漫!
瀚明见宁兰脸上浮起了两片窘迫的颜色,将宁兰想要抽回去的手,紧攥着就是不放手,心情大好的说道:“饿了吗?孤王已经让御膳房给你准备了很多吃的!”
【这么亲昵】五百一十七
宁兰再次用力试图抽回她的手,不想瀚明不但不松手,反而变本加厉,换成了双手握着她的手,于此同时还不忘记挑了下眉头。
宁兰见势,芙蓉面瞬间浮起了两片朝霞,有些窘态地说道:“你……你先放开本宫……”
瀚明阴霾的心情瞬间消散,看着宁兰窘迫的红了娇容,不由玩味地笑道:“孤王若是不放呢?”
“你……”
瀚明作势思索一下言道:“要不这样,你改个称呼,孤王便放开你,如何?”
宁兰未曾见过这般温柔似水的耶律瀚明,自从他们相见以来,他们每回见面都会闹得面红耳赤,怒目相向,甚至是大打出手……此刻,盯着她看的耶律瀚明……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态度是一百十度的大转弯,叫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相对他了,不由瞪着乌黑的大眼睛盯着瀚明,问道:“本宫愚钝,不知大王所指,还望大王指点。”
对视着宁兰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瀚明又是灿然一笑,“你既然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好了,你可以唤我瀚明,你也不要自称本宫,一则不合适,二则我不喜欢。”
叫他瀚明?而不是大王?她也不要自称为本宫?他们之间何时变的这么亲昵呢?
“本……本宫不懂你在说什么。”
瀚明目光闪烁,一双鹰目微微眯了起来,带有几分威胁性问道:“你不懂吗?”
“本宫不懂。”
瀚明歪了歪嘴角,坏笑了下问道:“真的不懂吗?”
“当……啊……”一声惊呼,宁兰惊慌地眨了眨眼睛,面色一阵凌乱,盯着向她压下的瀚明,十分慌促:“你要做什么?”宁兰说话间,不由用力想要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瀚明,不想换来的却是瀚明渐渐拉近的脸,一阵心慌意乱,立即扭开脸,紧绷着朝霞面又深下几分。
‘噗嗤’一声,瀚明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你怕我?”
宁兰闻言有些不服气地扭头对视瀚明那双如浩瀚的大海般深邃的黑眸,倔傲地说道:“谁说我怕你?”
【哪有不敢】五百一十八
瀚明的笑容又深下几分,如此不服软的性子,还有倔傲的态度,以及反口相向与他的人,天地下恐怕也只有她了吧?唇角勾出一抹十分邪魅的弧度,问道:“若是没有……那你方才为何不敢看我?”
宁兰面容烧热的厉害,反口不承认地说道:“我……我哪有不敢看你……”话音还未落下,一双乌黑的眼睛以及面容上的神情被冻结了一般,凝住了。瀚明一记轻柔的亲吻,在宁兰的眉心处落下,仿佛是小米啄米般,轻轻的凉凉的柔柔的……让宁兰整个人都懵住了。室内一片寂静,天地万物仿佛在这瞬间消失了一般,静得只可以听到砰砰跳动的心跳声。
许久的对视,在一阵腹空的声音中,瀚明笑着起身,拉着躺在床上的宁兰,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你已经好几顿没有进食了,饿坏了吧?”
宁兰张口欲言又合上了朱唇,她确实饿了。
瞅着宁兰扑闪扑闪的黑目,宁兰面色的羞涩和窘态让他心情豁然开朗,并且仍不住地心悸,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是他陌生的而兴奋,几日来一颗紧绷的神经,总算的舒缓了下来,提声令道:“来人啊,侍候王妃梳洗。”瀚明话毕,起身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了出去。
宁兰有些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