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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紧起眉黛环视了一下铁牢,面色一片沉冷,在昏暗的松油灯下缓缓坐下。要死的人了?这样说来,她们是想她死在天牢里了?落儿在暗室里呆不了太久,此刻,她是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了。等待奇迹,若是她命不该绝,便有转机绝处可逢生!
伊妃带着小雨向着天牢一路走来,冷若冰霜的一张脸上写满了愤恨。去追查‘刺客’?那不过是萧静的借口,她是不想掺和!哼,这浑水都趟上了,她又岂能洗的干净?
看着抱膝而坐在铁牢里的宁兰,伊妃整个人微微一愣。她真的暗室里呆过吗?为什么她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除了鞋子上脏污外,其他的……她的衣服,她的发鬓,她的面容都寻不得一分半毫的凌乱,反而让人看了觉得更美!她不是应该头发蓬乱,全身脏污,泪流满面的吗?不,这不该是一个曾在暗室里呆过的模样……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小小年纪为何会如此的刚强?这不是她想看到的,她不该是这样……她越是这样刚强,冷静……她就越是要除去她,非得除去她不可,哪怕付出她前所未有的代价,她都要除掉她,不能让她站在大王的身边!
伊妃移开盯着宁兰的双目,对着身边的侍卫令道:“打开门!”
领头的侍卫立即应声:“是,娘娘。”
宁兰虽然双目紧闭,没有睁开眼睛,其实她早就闻得伊妃走过来的脚步声。听得打开牢门的声音,缓缓地睁开了明亮而没有半分温度的眼睛看向牢房门口处站着的伊妃。
【怎么甘心】四百四十四
伊妃双目如刀,冰冷而锋利地割向宁兰,“你竟然没有死。”
宁兰鄙夷地动了下嘴角,一脸淡定地看着来者不善的伊妃,冰冷地问道:“本宫没有死让你很失望吗?”
伊妃闻言只当宁兰在挑衅她,一股莫名的怒气瞬间窜上她的心头,“在暗室里没死,可不代表你还可以看到明日的日出!”
宁兰依然端坐着,带着几分不屑和冷厉地淡笑道:“那自然是最好,若是本宫可以见到明日的日出,你一定会后悔!”
伊妃被宁兰的话彻底给触怒,压下心底深处的惊怕,颇有几分破釜沉舟之势,字字铿锵有力地言道:“本宫今日就会成全你的!”
宁兰缓缓站起,整了整仪容,一副风轻云淡的口吻问道:“那你还等什么?毒酒,剑?还是白绫?”
伊妃惊诧地看着面色平静没有半分惊慌凌乱的宁兰,鸷冷地言道:“你以为本宫会笨到让你自毙吗?”
伊妃话毕,对着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两名侍卫立即走进牢房,拿下了宁兰。
双手被侍卫制住的宁兰扫了一眼伊妃身后站着的小雨,没有见到毒酒白绫类的东西,心头有些不解了。她到是想知道这个伊妃到底想如何处置她。当宁兰收回眼神,目光落在伊妃的手上时,眉黛瞬间紧凝,美丽而乌黑的深瞳渐渐眯起,心里已有了些猜测。
“听说王妃冰雪聪明,王妃,你说本宫手中的这根银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人活着贵在有尊严,此刻宁兰随不是很清楚伊给要怎么杀死她,可是,让心里是明白的,她今日是在劫难逃了!
这一刻,她还有得选择,在伊妃未动手请安,她还有自刎的机会,只要她咬舌自尽就有可能保留其死的尊严,伊妃见她死了,应该不会过于侮辱她!可是,她不能就这样自刎的!一旦自刎,她就只能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开人世……她,怎么甘心就这样死了呢?
【银针杀人】四百四十五
勾践卧薪尝胆可灭吴,她身为一国的公主,怎么可以自刎在贼人身前呢?就算是到了最后一刻,她也不能自刎!
伊妃见宁兰脸色微变,不由地笑了,走进铁牢来到了宁兰的身前,降低了声音在宁兰耳边说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吗?”
宁兰硬冷地说道:“本宫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是吗?那就让本宫告诉你这银针可以做些什么吧!”伊妃说完给侍卫试了个眼色,在侍卫给宁兰点了穴道后,退下了侍卫。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大牢里只剩下了宁兰和伊妃二人。
“人们都知道银针可以用来缝补衣服,也可以用来试毒,可是,本宫银针在本宫的的手中还有一种用处,那就是杀人!”
伊妃说道这里停顿了下来,脸上的阴冷又深下几分,见宁兰脸上没有她想要的恐惧,不由抬手便是一针狠狠地扎在宁兰的臂膀上。
钻心刺骨之痛也不过如此吧?宁兰疼的一阵战栗,紧咬着下唇闷哼了声,应是没有嚷叫出声。若不是她额头上冒出了细汗,伊妃还以为自己失手没有扎到宁兰的身上。
宁兰倔硬让伊妃很有些挫败感,接连又是狠狠的几针刺在宁兰的身上,原本想要听到宁兰的惨叫声,不想她到是累了一身汗,分不清是惊寒的冷汗,还是用力下的热汗。
盯着宁兰嘴角的鲜血,伊妃轻喘着气。在宁兰如刀的黑目下,伊妃打消了想要继续折磨宁兰的念头,只想早早杀死宁兰,还解决心头之患。
“听说,将银针扎进人的头盖骨,人死了却不会流出半点血,不知道这个传言是真还是假,王妃你以为呢?”
“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你……哼,那本宫就成全你!”
伊妃话毕,抬起拿着银针的手便要向着宁兰的头上拍去,不想在再次危急时刻,一声厉喝打断了伊妃杀人的举动。
“住手!”
伊妃寻音看去,但见晚妃带着御林军速步走来。
伊妃心里清楚,若是她此刻不出手杀了宁兰,她就很难再有机会了,伊妃再次用尽全身力气出手,不想一枚暗器打在她的胳膊上,但闻‘叮’的一声,伊妃手中的银针掉在了地上。
【她有何罪】四百四十六
伊妃抱着被暗器打伤的胳膊,疼的香汗淋漓。不甘心地看了眼地上的银针,知道她今日是杀不了宁兰了,心里纵有万般愤恨还是强忍了下来,此刻晚妃来临,她是不能在晚妃的面前杀人的,只是这太后怎么会来的如此之快?太后怎么会来这天牢?谁走露了风声暗中报信的?
晚妃面色冰冷而冷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落在伊妃的身上,如同千金石墩砸在伊妃的身上,语气冷漠,“伊妃,你太放肆了!”
伊妃从错愕中回过神,用力拔掉臂弯处的梅花镖,吃疼地行礼:“儿……儿臣参见母后!”
晚妃对着身后跟着的御林军统领李宗帅令道:“还不快点解开王妃的穴道!”
李宗帅有些为难,迟疑了看了一眼伊妃,“这……”
晚妃鸷冷地质问道:“怎么?你没有听到哀家的命令吗?”
李宗帅立即接口,“末将不敢!末将遵旨。”李宗帅话毕在伊不甘心的目光下走到宁兰的跟前,恭敬地言道:“王妃见谅。”
宁兰没有想到晚妃会救她,心里十分感动,被解开穴道之后立即给晚妃行礼,“儿臣叩见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晚妃看着宁兰一张苍白而憔悴的面容,在心里头疼惜不已,放柔了声音温和地说道:“兰儿,快起来,你受苦了,走,跟母后回去。”
伊妃一听晚妃要带着宁兰离开天牢,立即阻止道:“母后,不可以!”
晚妃阴霾着脸,斥喝道:“伊妃,放肆,你眼中还有哀家吗?”
伊妃敛起凌乱的心情,平静而坚定地言道:“母后,王妃此时是戴罪之身,母后不能带走她!儿臣奉大王旨意,处理后宫之事,也是身不由己还望母后见谅。”
晚妃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口的愤怒,质问道:“戴罪之身?哀家到是要听听,王妃她有何罪?”
“回禀母后,王妃罪的宫婢行凶偷窃,管教不严,此乃其罪一;大王有旨,王妃不得擅自离开冷宫半步,王妃抗旨不尊,此乃其罪二;儿臣身怀有孕,腹内怀着的乃是大王的骨血,王妃因包庇宫女行凶欲要谋害黄嗣,此乃其罪三;王妃嫁给大王,却私通男人书信传情,此乃其罪四,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以上四条罪状,王妃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天牢,儿臣还望母后明鉴,儿臣也是逼不得已,还望母后不要为难儿臣才好!”
【不得干政】四百四十七
晚妃听完伊妃的一条条罪状,扫看了一眼天牢里的侍卫,她心里很清楚,今日无论如何她是带不出宁兰的。伊妃一向冷静自制,如此不顾一切到是少有,她得知宁兰在天牢被带出了暗室,心里害怕伊妃狗急跳墙谋害宁兰,这才匆忙赶来保护宁兰,也幸亏是赶的及时,若不是她方才出手打伤了伊妃,这后果真是不堪涉想。
此时,她是带着御林军赶到这天牢,伊妃虽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