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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一惊,喜欢的人?她拍拍脸颊,看来自己真的有点醉了,她身子一歪就趴在了台面上,再不敢多想。
震耳欲聋的音乐环绕四周,冷静满心满眼的空白。然后一杯烈酒被推到了她面前:“算了,你喝吧,不拦你,醉了我就扛你回去。”
真让陆征说中了,深夜从酒吧出来,陆征果然是把她扛上车的。
刚把她放进副驾驶座她就自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了那里,陆征帮她扣好安全带,又不由自主地看向她小腹。这次,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贴了过去。仔细摸了摸,柔软而平坦,没任何异常。
那通电话,真是所谓的“跟踪狂”打来的?陆征不知为何顿时松了口气,开车驶向酒店。
天窗和车窗都开着,车厢里还是一股酒味,她倒是安静,估计是睡着了。回到酒店,搀着她进电梯。
缓慢地朝套房走去,没曾想在套房门口碰见个人。
这个陌生人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更准确点来说,是盯着他怀里的这个醉鬼。
陆征瞅他一眼,才拿房卡开门。
房卡插进卡槽,“滴”的一声。同时,耳边传来陌生的声音:“放开她。”
陆征有点不确定地看着这个陌生人:“你,在跟我说话?”
40
清晨。
准确来说应该是黑暗未退,黎明未至的时刻。
冷静的意识醒了过来,眼皮却重的睁不开,头痛得都跟脑袋烧着了似的,却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
以后再也不宿醉了,她幽幽地发誓。再试一试,终于有力气睁眼了,却在刚撑开一条眼缝时听见“醒了?”
很轻很柔的声音,却听得冷静顿时头皮发麻,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了翟默的脸。
他刚从外头回来,手里拿着水杯:“你怎么就不怕醉死街头?”带点斥责,脸色也是冷峻的,动作却很小心,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起来,把水杯塞到她手里。
不领情的女人抬手挡开他的水杯:“他在哪儿?”
“谁?”
“还能有谁?跟我在一起那男的。”
“……”
“说啊!”
“医院,也许。”
他说得云淡风轻,冷静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酒吧那个昏暗的角落,试着回想到底是不是陆征把她送回来的,越想越头疼,用力晃晃脑袋,就这样瞥见了床头柜上她的手机,冷静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拿过手机,开机,一边拨打陆征的电话一边下床,离这小白脸越远越好。
可刚走两步就被他摁回了床上。
“喝水。”两个字像蹦子弹一样从他嘴里蹦出,冷冷硬硬的。
从来只有她被他气得跳脚的份,现在风水轮流转,他一副恨不得把她撕了的模样,冷静却很突然很诡异的心情大好,尤其是看到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隐隐有青筋暴起。
他的手就像钳子一样,冷静知道自己抗争不过,索性任由他摁着,坐在那儿继续拨号。
这男人估计被她气昏了,竟然自己喝起水来,冷静就没正眼瞧过他,电话接通了,陆征那明显带着郁闷情绪的声音响起:“喂?”
只听到这么一声,她的手机就被狠狠抽走了。冷静眼看手机被他丢到床上,眼看自己也被丢到床上。
不喝水是不是?不合作是不是?
翟默捏住了她的下巴,深深看她一眼。冷静看到自己倒映在他瞳孔里的影子被他的怒火烧得灰飞烟灭,他狠狠地吻了上来,真的狠,冷静的牙齿都快被他撞裂了。
她听见自己的一声闷哼,嘴里被哺进一大口水,呛得她推开他直咳嗽。
“你凭什么……”
没说完就被他打断:“我凭什么?你怀孕了还敢喝酒,对不起我们的孩子;你醉倒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对不起我。你说我凭什么?”
她的手机欢快地震起来,冷静顾着拿回手机,没空和他争辩,动作却没他快,她的指尖刚碰着手机,他就已经把手机牢牢地握在了掌心。“啪”的一声,手机砸在墙上,电池都蹦了出来。
冷静看一眼那孤零零地躺在地毯上的电池,“你有病啊你……”不由得噤声。
冷静有些不甘地承认,这男人现在这副样子前所未有的吓人,看着就像要揍人,如果身手那么好的陆征都被他整进了医院,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她更是死定了……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她的语气依旧疏离,却已经不动声色地换了一个不容易触动导火线的话题。瞅他一眼,看他的反应,不忘默默安慰自己,她不是心生怯意,而是单纯的不愿跟一个没了理智的人计较。
翟默看着她,只是看着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许久才走向外间,很快带回一样东西塞到她手里:“你的假期提前结束了。”
冷静看一眼手里的机票:“你……”
“当然,你想继续呆在这儿也可以,现在就向我辞职。”
“……”
“……”
“算你狠!”
冷静下床穿鞋,径直朝衣柜走去。
“去哪?”
“机票是下午的,我现在还有权利自由活动,我说的不对吗,老、板!”最后两个字说得格外咬牙切齿,说着,冷静狠狠拽下衣架上的外套,披上就走,留下那孤单地摇摆着的衣架,留下他站在床边,满脸郁结。
冷静不是在医院找到陆征的。她敲开陆征家门,看到嘴角贴着胶贴的他。
陆征看见她,笑了笑,估计是扯到伤口了,立马疼得抽气。
“没事吧?”
“事先声明,不是我身手不如人,是他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拳,而我作为人民的好儿子,不跟他一般计较。”
冷静原本存在心里的怜惜全被他的贫嘴给说没了,直接进了屋,一屁股坐沙发上:“给我弄点吃的,我快饿死了。”
“你面对一个伤患,就这态度?”陆征跟进来,嘴上不满,却真的去冰箱那拿东西。
他抛过来一袋面包,冷静稳稳接住,拆开包装就埋头狂啃,昨晚空腹喝酒喝得胃烧灼,清晨又在酒店被某人气得不轻,她现在大快朵颐,权当发泄。
一杯牛奶递了过来,她看都没看就接过,仰头就灌。
陆征坐到了她身旁,看了她很久才开口:“那个人……”
“别跟我提他。”
“行,我不提。我只问一句,你,真的没怀孕吧?”
“怎么我认识的人最近总爱把这俩字挂在嘴边?我最后回答一次,没、有!”
他像是松了口气。
冷静却万万松不下这口气。
回到北京之后,冷静才领悟到自己的错误。她才对陆征说了“怎么我认识的人最近总爱把这俩字挂在嘴边”,就有全然你陌生的人为这件事找上她的门“你和小圣人的事,我听说了。”一个长者,男人,找到她家里,也不自我介绍就直接冷冷开口。
“如果要用怀孕这种事捆住我们翟家的人,那冷小姐你就大错特错了。”
这个长者,有了岁月痕迹却仍能看见年轻时的英俊影子的男人,用一种独特的眼光审视着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冷静说。
“我的意思你不明白,不要紧。你能理解这张支票就行。”他推过来一个信封。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才见识到机场跟菜市场一样的场景。
误了飞机,各种杯具的作者爬上来更文……
霸王我的孩只以后都会跟我一样误飞机,摊手……
41
冷静想了很久,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面前这个傲慢的老头,伯父?叔叔?“翟先生……”
“我不姓翟。”他打断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哈?”
对于冷静的大惊小怪,老人家皱眉表示不满,冷静越发闹不清了:“你……不是翟默他爸?”
“准确来说,我是代表小圣人的母亲来找你的。”
“哈??”
这大嗓门的小姐瞬间吸引了周围几桌客人的目光,冷静赶紧压下音量,忍着一身的恶寒问:“他母亲不是去世了么?”
“是翟老先生的现任妻子。”
“哦,原来是他小妈……”
老人家狠狠瞪了冷静一眼,显然,“小妈”这个称谓触怒了他。
“恕我直言,翟默的爸爸都还没出动,她这个后妈就已经迫不及待了,会不会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点儿?”
冷静估计戳到他死穴了,只见他怒气冲冲地拍桌而起:“没教养的丫头!”
这回,不止是周遭几桌的客人,几乎整个小咖啡厅的人都望向这边了,这位冷静至今还不知道名字的长者很快记起了他自己的教养,将脾气压了下去,恢复了清冷而傲慢的样子:“总之,拿钱办事,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冷静慢慢打开信封,看一眼支票上的数额,谁曾想到她的第一桶金竟然使用这种方式得到的。支票这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