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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翟默拍拍她脸,想要扶她坐起,被她无情挥开。
这女人重新缩回去,蹬着腿要踹他下床,嘴上喃喃:“狗……男……女。滚……”
片刻后翟默端着水杯和退烧药回来,“我又滚回来了。”扶起这臭脾气的姑娘,“起来,吃药。”
撬不开她的嘴,塞进了药片却灌不进水,还被她踹了几脚,翟默额上沁出细密的汗,无奈地看她一眼,轻声说:“别怪我。”
她还在那儿不明所以地喃喃,翟默噙一口水在嘴里,避开她的无影腿,捏起她的下巴。
离她嘴唇不到半厘米时他停下了,仍旧有点犹豫,毕竟他的舌头禁不住她再咬一回。正踟蹰不前,她突然双臂一伸下巴一扬,唇牢牢贴上他的……
这女人松手倒回床上,翟默一时还没晃过神来,摸摸自己嘴唇,含一含自己舌尖,上头似乎还有她留下的味道。紧接着,有些不置信地笑起来,原来是个善于法式的姑娘……
当然,也是个生命力旺盛的姑娘,吃了药半小时她就醒了,眼皮还有点重,看到坐在她脚边的这个男人,愣了两秒,快速坐起,一脚踹向他的脸。
翟默眼疾手快,脸往后一躲,手往前一伸,牢牢攥住她脚踝。
“你下次再擅闯我房间试试?”她两颊绯红,不知是烧的还是气的。
这男人脸上竟还有笑:“恩将仇报的丫头,要不是我,你说不定已经烧傻了。”
冷静“嗖”地收脚,边揉太阳穴边穿鞋:“饭做好了?”
他点头。先到一楼,把灶上煨着的菜端上桌,趴在桌上的冷静抬眼一看,都是些清淡但不寡味的菜式,立马有了精神,舀一勺松果玉米肉丁嚼得欢实,翟默舌头还没消肿,只有喝粥的份。
这女人真不像在生病,胃口好到他都嫉妒了。拴住了她的胃,她的嘴巴自然而然冒好话:“不错,大厨水准!我决定……”
“给我加工资?”
她狡黠一笑,竖起一根手指嚣张地晃晃:“我决定,以后每顿饭都由你做。”
翟默如她所愿,摆出一副失落的模样。她对他这反应十分满意,看一眼他的粥碗,刻意放慢速度给明虾剥壳,沾了汤汁的手也被她吸得“嘬嘬”响。
以为这男人一定会馋得吞口水,可惜她抬头看见的,是一张有些严肃的脸:“既然我们已经形成了长期的雇佣关系,我想,我有必要向你坦白一件事。”
冷静的手指还放在嘴里,转瞬间已正襟危坐起来。
“你应该知道我们这行不好混,有时候为了让自己显得贵气一点,我们必须……”
冷静脑中像有胶片“唰唰”飞转,快速放映着网上那些内容,金主大人不淡定了,却还要压抑着,小心翼翼地顺着他的话题猜下去:“扮阔?”
对面这男人似乎有些惊讶,仿佛被她一语戳中要害,沉默片刻,他点头:“我知道有个珠宝大亨的中文名和我一样,所以……”
“corrine珠宝?”
他诧异得都忘了说话似的。
一时说溜了嘴,冷静心有戚戚,低了低头,再抬起头来,已经换上一副惊喜的神色:“我竟然猜对了?”
他盯着她看了好半天,终于放下疑心。冷静心里默默地笑:冷静啊冷静,你怎么那么聪明……
“嗯。不过……”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牢牢勾起冷静的好奇心,不过什么?她眼睛都放光了,没等来他的回答,却等来玄关那儿突然传来的开门声。
冷静一惊,“嚯”地抬头,大门已经被拉开1/3,QQ女两手拎满了东西,笑吟吟地进门说时迟,那时快,冷静劈手夺下他的碗筷,三下五除二把他摁到桌底下。
他似乎生气了,掀起桌布探出个脑袋低喝:“干嘛?”刚说完又被她摁了回去。
冷静顺手把他的碗筷也藏到桌底下,再抬头时QQ女已经进了饭厅,“怎么这么早回来?”
“电影不好看呗!”QQ女一屁股坐在了翟默坐过的位置上,扫一眼饭桌,不禁咽口口水,“你一个人吃这么多菜?”
“把某人的婚礼搅黄了,吃多点犒劳犒劳自己呗。”
女人撒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可这番淡定没维持多久,桌底下的某人突然脱下她的拖鞋,开始抓她的脚底板冷静险些崩溃,想要踢他,又担心一不小心踢到QQ女,拼命咬牙忍住,声音都发颤了:“你的小草莓呢?电影不好看的话,你们可以……可以玩别的吧?”
“他晚上貌似有课,已经回学校了。”
桌下那人不抓她的脚底板了
改搔她的小腿肚了。
忍无可忍!
继续再忍……
冷静觉得自己后背都湿了,瞄一眼QQ女,嘴馋的QQ女正用指甲小心翼翼捏起明虾的尾巴。冷静眼珠一转,突然双手捂住喉咙:“咳咳咳……”
QQ女被她的咳嗽声惊得抬头,只见她皱着眉,满脸痛苦:“我被鱼刺卡到了……”
“鱼——刺?”哪有鱼的菜?QQ女来不及低头看看,冷静越发痛苦了:“快!帮我去厨房弄碟醋来……”
QQ女慌张地奔进厨房,冷静立马撤掉所有表情,掀起桌布让他出来:“躲到外面去,晚点再回来。”
他脸上表情有些复杂,还以为他要翻脸,哪料他突然眉梢一挑:“求我。”
冷静怔住。
有点不情愿,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求——你!”
“乖……”他颇为满意地摸摸她的头。
再一次被赶出门的翟默没有手机,没有车钥匙,一摸口袋,还有4块5——外卖小弟找给他的零钱。
到附近超市换硬币打电话:“我在XX区XX路XX号XX超市,派车来接我。”
“翟大少,拜你所赐,我的伤刚好,击剑拳击什么的我奉陪不起。”
翟默:“我帮你修钻石手链。”
“……”
韩叙本人开车来接他。
翟默刚坐进副驾驶位,手里就被塞进一个巴掌大小的首饰盒。
打开盒子,用食指勾起手链,稍稍目测了下,然后降下车窗,凑近阳光仔细看:“成色不错,镶工精致,款式土了点,大概这个数。”
韩叙从后照镜里瞥一眼他竖起的三根手指:“3万?”
“30万。”翟默把手链放回盒中,“它哪来的?你怎么连价钱都不知道?”
韩叙本人都似乎有些诧异:“这你就别问了,衔接的地方应该是碰坏的,能不能尽快修好?”
“这是3、40年前流行的用料和镶嵌手法,现在没几个人能完美修复。”
“困难?”
“困难?翟大师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
韩叙无语。
一个小时后,车子到达翟默的工作室,两个小时后,二人带着修复一新的手链出来,去吃晚餐。
粥店。
韩叙有些不可思议,震惊压在心底,不吐不快:“肉食动物转性,改吃清粥小菜了?还有,刚见你我就想说,你这身衣服哪来的?穿得跟个大学生似的。”
“这些都是个叫小草莓……还是小菜梅的?反正不是我的。”
翟默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再抬眸看看桌上那几碟不见丁点油星的小菜,无奈耸肩,“你以为我愿意吃得这么寡淡?舌头破了,只能喝粥。哎……”
他这一声叹息引来韩叙的失笑摇头。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最终,下巴点一点他手臂上、脖子上的暧昧红痕:“看来是个热情的妞。”
“何止热情?简直火爆。”翟默似是而非地答。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读者问我会不会毕业以后就不写了,我突然就想到房客有可能是我的最后一个作品,莫名就有点……害怕还是伤感?说不太准28号答辩,30号客官交稿,最近确实有点忙不过来,不知道工作以后会不会更忙,但是看到大家留言这么给力,我也一定能更给力的。不去想那些伤感的事,握拳……
11
吃完饭泡完吧,再回酒店拿行李,此时夜色已旖旎,打车到了别墅区外,步行走完剩下的路,衣领弄散些,表情再沮丧些,尽量让自己显得颓废。
在看到坐在别墅门外台阶上的那个女人时,他正在试着弄乱自己的头发。
就这样怔住,定睛一看,台阶上那女的正是他的金主。
下午她还只把自己裹成粽子,现在,她分明把自己裹成了北极熊,悄无声息靠近这只脾气火爆的北极熊:“喂!”
她睡着了。
翟默蹲下,与她平视,确认她不是假寐,这才探手摸她额头。已经不太烫了。
把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准备抱她起来,发现她手里攥着手机,他的手机。翟默点一点她的鼻尖:“你在等我?”
音量很轻,被夜风吹散。睡梦中的她因为被推了推鼻子,重心不稳而耷拉下脑袋,看着就像在点头。翟默见状,微笑却不自知。
记忆力向来很好的他稍一回忆就想起昨晚她在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