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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洗让唐糖穿了。
人和人之间,虽然没有明确的界定,可是若是蠢得看不到这样的界定,就会自取其辱,所以唐糖并不打算和阿芬一起去吃晚饭。
阿芬努力地克制住自己不耐烦的口气,说:“好了,今天眼睁睁的看着苗姐打了你没有拦着,是我不对,我请你吃顿饭算是赔罪还不行吗?你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我吧?”
唐糖怕若是惹怒了阿芬,那么她回头在李苗的跟前不知道又会颠倒出什么样的是非来,这些人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一顿放就一顿饭吧,吃了晚饭也可以早些回家去。阿婆怕影响唐糖的学业,住得地方离学校比较远,唐糖放心不下自己的儿子,并没有住学校宿舍,每天都要回家去,她盘算着吃了晚饭后,坐公车回去,刚刚好。
唐糖跟着阿芬来到食堂的时候,食堂吃饭的高峰期已经过了,阿芬打了两份简单的饭菜,又买了两罐饮料。唐糖腿上还有些酸麻,便在食堂的座位上坐着等。
饮料的盖子已经打开,是一瓶果汁,阿芬递过来的时候说:“喝瓶果汁吧,补充点维生素,女人啊,可不能缺了维生素。”
唐糖觉得自己跪了大半天,真的是渴了,便大口喝了一口,然后开始吃饭。一顿饭吃得很快,吃完后,唐糖便说了,要离开学校。阿芬也停了筷子,说是和唐糖一起出校门。
唐糖走到校门口旁的公交站台的时候,突然感觉头有点晕。阿芬拦了辆出租车,拉着唐糖就上了车,嘴上说着:“头晕成那样了,别逞强了,我送你吧。”
唐糖感觉身子很难受,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身子软绵绵的,骨子里竟然有些躁动不安。而这样的唐糖丝毫没有注意到出租车的方向……
车子在福元市最大最豪华后台最强硬的顶级娱乐场所,“色媚”的门口停了下来,阿芬推着唐糖下了车,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笑着说:“喂?人都到了?听好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白吃不仅不付钱还给钱你们,事成了,明天我将钱都打过去,就按说好的价码,一个子都不会少。”对方不知说了些什么,阿芬满意地掐断了电话。
唐糖就这样半迷糊半清醒地被阿芬推进了“色媚”,然后的事情就如故事的开头那样,唐糖为了躲开那群被人收买了的暴徒,奋力逃脱,因着平日里为了生计干过很多粗活,身体的底子被磨练的不像女人那样的柔弱,这个关键的时候,还真让她给逃脱了。奈何刚出狼窝又闯进了虎穴,稀里糊涂地爬上了最大的隐形财团的唯一继承人寒少的床。
那瓶果汁中,阿芬下的药很猛,她就怕唐糖不肯喝,于是加大了剂量,打算着只要唐糖喝上一口,就让她彻底中招,不想唐糖无知无觉地喝了大半瓶,这还了得,当所有的危险过去,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就真的彻底的迷失了神智,朦胧如做梦一般了。
第5章 色媚
早晨,不知道是几点钟,唐糖终于是正常地醒了过来。|入目的是极其豪华的套房,这里是哪里?正疑惑间,一个服务员制服的女子走了进来,女人身上的制服和别的酒店里面的制服不太一样,裙子太短,领口太低,可是这些都不是重点,唐糖看到服务员的左胸上的工作牌上,赫然写着“色媚”的字样,联系到自己现在一丝不挂的窘态,顿时惊得三魂飞了两魂半。
服务员捧着一身衣服,面含微笑,脸上是极其精致的妆容,只听她柔媚地笑着说:“小姐,这是你的衣服。”说完将衣服放在床上后,转身走开,只是转身的那一瞬间,这位柔媚的女服务员的眼睛里闪现出浓浓的不甘和……嫉妒。在色媚工作有两三年了,如此来头的客人还是第一回见到,可是这位客人昨天哪个坐台的小姐都没点,却是和这个呆头呆脑的女人缠绵了一夜!
唐糖手忙脚乱地拿起衣服,衣服显然不是自己昨天穿着的衣服,可是管它什么衣服,先穿好再说,唐糖只要一想到自己赤身luoti躺在外面的市民渲染的嫉妒暧昧的娱乐场所“色媚”里面,就恨不得找一面墙撞上去一了百了。
这是一身极其柔软的针织修身毛衣,下身是深蓝色的铅笔裤,就是这样的一身简单的衣服,顷刻间就将唐糖姣好的身材衬托的很是惹眼,不过唐糖此时在意的并不是这身衣服,她披散着头发,穿了拖鞋,急匆匆要离开,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呆。
刚一走出卧室的门,便看到大厅里德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吓得她忍不住后退好几步。男人听到动静后转过头来,开口道:“小姐莫急,我叫阿肖,是寒少的助手。”
唐糖勉强的笑了一下,她只想快些离开,什么寒少冷少的,她一点都不想管,只要离开这里,她就能告诉自己,不过是一场梦,忘记了就好了。将这里的所有的记忆和痕迹全都删除,她还是以前的她!于是她对阿肖说:“你好,不过我要快些离开。”说完头也不回地快不朝门外走去。
阿肖猛地起身,拦住唐糖的去路,动作虽然生硬,可是拦住的地方与唐糖保留着一些距离,所以虽然迫人但也不是太过唐突。他伸手拦住了唐糖的去路,开口说道:“小姐,那里有一片药,你喝了再走吧。寒少不喜欢麻烦。”寒少上床不喜欢带套,更不喜欢用过的女人哭哭啼啼的拿孩子说事。
唐糖只想快些离开,她利索地将那片白色的药剂放进嘴里,端起一旁的清水喝了进去后便要离开。这时阿肖再一次拦住他,这一次他的手中多了一张金卡;“这是二百万,小姐你收好。”
唐糖看也不看地绕过阿肖,快步走了出去,朝色媚的大门走去。她为什么要那张金卡?难道要留着它告诉自己,自己真的在这个声色犬马的色媚里面受过侮辱?不,她不会,只要离开这里,她就会让自己忘记昨天到今天早上的一切,一点也不保留地全部忘掉!
走出色媚的时候,外面的阳光依然的灿烂,好一派烂漫春光,对面的高耸入云的高楼上巨幅广告牌上不断地变幻着的广告。
唐糖低下仰望天空的视线,朝色媚门口巨大的停车场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停车场的一个车位上停着的一辆顶级跑车前倚着一个身穿休闲西装的二十出头的男人,男人浅褐色的头发,草草地遮住了前额,面容很是清俊,身段颀长,气质迷人,此时他倚在车门处一脸沉静,指尖是燃了大半的香烟。
唐糖的心就这样掉进了深潭,窒息和沉沦时的绝望一起袭来,痛吗?她已经不太清楚痛是什么滋味了,痛过太多的人,已经对这一感觉产生了防备和免疫了。她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朝男人走过去,走到跟前时,才看到男人的脸色虽然沉静可是却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他身旁的地面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烟灰,可是他之前很少抽烟的。
“苏言……你怎么来了?”唐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居然是嘶哑的。是因为绝望吗?
苏言丢下手中的香烟,用脚狠狠地踩灭,他想开口说话,可是却不知道开用什么样的开场白,他抬手揪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苦涩一笑,对唐糖说:“换了身衣服,果然不一样了。”说完这句后,突然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气,突然拔高声调吼道:“缺钱你告诉我!我给你,你这样来这里坐台,算是什么!算什么!”说着掏出皮夹,从里面拿出一叠钞票,狠狠地扔在唐糖的脸上:“这些,够不够!”
唐糖别过脸去,为什么会这样?老天连让她遗忘耻辱的时间都不给吗?任何人都可以挖苦她,嘲笑她,可是苏言不行!因为那是她从十八岁开始,就一直深深地爱着的男人啊!
粉红色钞票雪花般的一张张飘落在地,唐糖垂头死死地看着散落一地的钞票,眼睛被烧得酸涩无比,她想她今生,在这个叫做“钱”的东西上面,是永远也无法翻身了,这个东西是她的劫,她从来都是在劫难逃。
苏言扔出那叠钞票后,并没有消了怒火,他抬手扯过唐糖上身针织修身韩版毛衣的衣领的商标,不屑地说:“flerationgatrc新款,一万多一件,这下找了个大金主了?”就在他看向衣领的商标的时候,视线微移就看到了唐糖白皙的脖子和锁骨之上暧昧的红痕,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噌地又烧了起来。
唐糖抬起头来,将视线是地上一大片的钞票上转移到苏言的俊脸上,这张脸,她再熟悉不过,从前他们一起住在一个破旧的巷子里,她和他一起上学放学,他很聪明,智商很高,他就是那种平时不怎么学习却能考出惊人的高分的人。
而她有着不堪的过往,十八岁生子,本该成为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