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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话明,叫众位,仔细听,我可不了,这个祖宗,一矮身躯钻在桌子底下不敢哼。东方亮,气满胸,回头叫,东方清。快吩咐,众家丁,抄家伙,莫消停,务必与我拿住这个多臂熊。点火把,与灯笼,啷啷,把锣鸣,倒像是,出兵打仗乱纷纷。半夜明,闹的凶,真可笑,狐假虎威逞英雄。众逆贼,齐逞性,大厅前,点起兵。无知匪棍假作威风,也有胖瘦,高矮不等。齐尊太爷,往上打恭,呼唤我等,何处使用?东方亮,叫家丁,护院的,众宾朋,山西雁,理不通,因何故,夜晚之间,到我家中。齐奋勇,莫消停,分南北,与西东,捉住他,莫相容,谁拿住,算头功。护院的,掌灯笼,执刀枪,亮且明,往后去,发喊声,为的是,把他惊,全都不敢冲锋,怎么能斗争?不过是,虚扬声势一阵乱,倒像是,造反一样闹了个天红。
且说东方亮带领着众人直奔后面,各处搜寻。正走到红翠园不远,就见里面婆子出来喊叫说:“大太爷,众位爷们,快来罢!如今我们这里拿住个老西,在箱子里放着哪,正在要杀,还没杀哪。”众人一听,无不欢喜,俱奔红翠园而来,要问山西雁死与不死,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八回 躺箱之中徐良等死 桌子底下书安求生
且说东方亮正在后院找徐良,忽听婆子说已经拿住。众贼闻听,无不欢喜,俱奔红翠园而来。就见金仙、玉仙、路素贞全都出来迎接。东方亮、东方清过来见两个妹子,金仙、玉仙与两个哥哥道了万福。东方亮就问:“妹子,是怎样把他拿住的?”玉仙就把方才之事,说了一遍,未了说:“现在扔在兵器房屋内那躺箱之中。说起来,他是路大姐姐的仇人,我们刚才要杀,就听前边大众嚷说‘拿白眉毛’。我们倒没杀他,等着哥哥,告诉告诉你们,因为何故拿他?”东方亮就把大众所说徐良作的那些事情对着姑娘说了一遍。玉仙说:“这可是实在可恼。哥哥还是拉在前边杀他,还是在后面杀他?”那火判官周龙、张大连、皮虎一齐说:“大哥,咱们前面杀罢,每人剁他几刀,也出出气,要是妹子气不出,先教妹子剁他几刀,然后拉在前边去。可有一件,别教妹子把他剁死方好。”东方亮说:“这也是个主意。妹子你气不出,先把他剁几刀,可别粑他剁死。”玉仙说:“我们倒没有什么气不出的事情,倒是路大姊姊有气,教她剁他几刀罢。”素贞说:“我也不用剁了,教大哥拉过去罢。”东方亮说:“你们全不剁了?”一回头叫来四个打更的,找来一根杠子,众人也就不必进去,就是东方亮带着四个抬人的同着三个姑娘进了院子,直奔西屋而来。玉仙一瞅,西屋灯烛俱都灭了,回头就问婆子:“这屋里灯怎么全都灭了?”婆子说:“我们跟着小姐,迎接大太爷去了,怎么灭了可不晓得。”玉仙叫:“小翠,小翠哪!”叫了两声,不见答应。玉仙说:“这孩子又睡着了。除了困,没有别的能耐了,这个是捆着在箱子内,要不然,这个人跑了,她还不知道哪。”叫婆子掌灯,小红先就进去,要把小翠叫醒,怕她挨打。小红刚一进屋中,噗咚一声,灯笼也就灭了。金仙问道:“这是怎么啦?”小红说:“我小翠妹子在当道地上睡着了,把我绊了一个筋斗,灯也灭了。”婆子掌灯进屋一看,说:“大太爷,可了不得了,小翠被人杀了。”东方亮一听此言,说:“妹子,别不好罢?”大家往屋中乱跑,先奔到箱子那里把箱盖一揭,打算伸子把徐良提将出来,再看箱内空空,山西雁踪迹不见。当时玉仙、金仙心中难过,捆着放在箱里怎么还跑了呢?第一对不起路素贞夸奖了半天,只不知他是怎么遁去的,并且杀死丫鬟,更透着奇怪了,莫不成他还有伙计?正想到这里,玉仙说:“我瞧瞧刀去罢。”说毕,往屋中就跑,至屋内一看,壁上那口大环刀踪迹不见。玉仙说:“你们各处地方搜寻搜寻罢,刀也没有了。”伏地君王立刻转身出了门外,与大众一商量,重新又点灯火,拿单刀铁尺。姑娘们看他们去后,立刻吩咐婆子往前边要了一口棺木,把小翠装殓起来,抬在外面、等天明了再埋。伏地君王把他这一个花园各处搜到,踪迹全无。
你道这山西雁地遁了不成?皆因徐良这一被捉,叫人捆上放在箱子之内,不用说杀,就是这一闷,工夫一大,就得闷死。自己也就把死活扔在肚腹之外。不料在箱子里面不大的时候,就见那箱盖忽然一开,有人伸手一揪自己的手,看见有一口明晃晃的钢刀。自己就把双睛一闭等死,不料蹭的一声把绳子给他割断,又将箱子复又盖上。徐良纳闷这是救我来了罢?自己一挺身,用手把箱盖往上一托,一看屋中黑洞洞,并无灯火,又一看,迎门那里躺着一个女眷,一纵身蹿过去一看,是个丫鬟被杀。徐良实在纳闷,这是什么人?救了我的命还杀死了丫鬟。按说活命之恩,我上哪里与人家道劳去!我先走要紧,又一想把大环刀也丢了。出房门到了院内,自己得了活命,又思念自己宝物。又想,没有这口刀,回去怎么见老兄弟去?人家要来与我巡风,我一定不教他来。再说宝物得而复失,大大不利。正要到上房屋中探探,又听见她们在那屋里正讲论此事。又一想,她们那个链子锤,我就打不得,又添上一个会使手帕的,我手内又没有兵器。正在犹豫,忽听屋中三个姑娘说要出来杀自己,又见南边火光冲天,众人嚷道:“捉拿老西!”自己一想,不好,三十六着,走为上策。蹿出南墙,一直往西,过了两段界墙,直奔城墙,到了翻板那里就掏首练索往城上一抖,上面抓头抓住城墙,倒绳而上,至外边,也是用抓头抓住,倒绳而下。往前走着,心中难过,胜败倒是常书,输给这个丫头也不以为耻,无奈丢了这口大环刀,自己越想心中越闷。忽见前边一个黑影儿一晃,徐良看见就知是个人,撒腿就追,眼瞧着这个影儿直奔五里新街去了,徐良心想,大概准是艾虎兄弟跟下我来了,这一来我更对不起他了。自己没追上那个黑影儿,进了五里新街就不好找了,徐良也就慢慢回店,到了店外,绕在西边跃墙而入,就是他们那个跨院。至里面刚一启帘,艾虎、卢珍起身迎接二哥。韩天锦早就睡了。
艾虎把衣服与三哥拿过来,让三哥脱下夜行衣,换下白昼服色,就问三哥探团城子事情怎么样了?徐良说:“老兄弟,你不要明知故问了,是你不是罢?”艾虎说:“什么是我不是我呀!你在团城子,我在这里,我怎么是明知故问?”徐良说:“老兄弟,你说实话,到底是你不是你?”艾虎说:“我实是没出店,要不信你问四哥,我连房门也没出去。”徐良一听,把脚一跺,一声长叹,说:“贤弟,三哥活不成的了。”卢珍问什么缘故,徐良就把被捉丢刀,几乎废命,不晓是什么人杀死丫鬟,给他断了绑绳,出来再找,踪迹不见,又见三个姑娘出来要杀他,又听前边众贼找他,一着急跃墙而逃等情节说了一遍,说:“走到五里新街,见前边有一个人飞跑,我料着必是你。”艾虎一听,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卢珍与艾虎一齐说道:“三哥不要着急,待明日晚间我衍两个人上团城子走一趟,至里面打听打听你这口刀的下落,有了便罢,若要没有,你先使我这口七宝刀。”徐良说:“那如何使得。明天晚上还是我去,找不着我这口大环刀,我绝不活了。”艾虎说:“那是何苦,咱们大家寻找,没有找不着的。再说你提的这两个丫头,怎么有这样大的本领?”徐良说:“你没见过那两根链子的家伙,咱们空有宝刀,就是那精细的链子都磕不动,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艾虎说:“我明日晚间定要去领教领教。”徐良说:“我这刀既然磕不动,你那口刀也是如此,不用打算给他磕断。事已如此,天明再议论罢。”天已不早,三位歇觉。一宿晚景不提。
次日早晨起来,店家打面水净面已毕,徐良仍然头朝里睡觉去了。到吃早饭时节,山西雁连饭都没吃,净是睡觉。天有晌午之时,小义士把他拉起来,说:“三哥,你不是说展大叔看看快到了么?咱们何不找寻找寻去,瞧他来了没有。”徐良这才起来,教他吃东西,他也不吃,自己一人就出店去了。这五里新街,由西往东,人烟稠密,来来往往,尽是些做买做卖之人。忽见路南有一座酒店,蓝匾金字,上写美珍楼,是新开的买卖。徐良一想,可惜自己不吃酒,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