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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禅爽朗的笑道:“我看这孩子不错,温和有礼,仪表堂堂,将来肯定比咱们有出息。”
安庆虽然心里高兴,嘴上却还是谦逊得不行:“二当家别再夸他了,他当不起。”
令狐禅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转眼看小北拘束的躲在含韵身边,笑道:“四妹,咱江湖儿女,不必这般拘束。大嫂跟我们介绍你时,说你开朗淘气得不行,怎么现在却像个受气包儿了?”
小北初次面对这种阵仗,本来有些怵头,但见了令狐禅的笑模样,心里不由得亲近起来,笑道:“小北第一次见识二哥的神武豪迈,不敢淘气了。”
令狐禅一听,哈哈大笑道:“既然你有了我这样神武豪迈的二哥,更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怎会反倒不敢淘气?来,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不必拘束!”
含韵笑道:“二弟,小北毕竟是个女孩子,哪里有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道理?你们几个老爷们喝你们的,别理我们。若是心疼你家妹子,就早早的把弟妹和水灵接来,也多个人疼她。”
令狐禅哈哈大笑道:“嫂子有心了。我那浑家和水灵那丫头大概这几日便到了,让她们好好陪陪嫂子和小北。”
含韵点头,看着他们男人推杯换盏,忽然想起了灵儿,低声问小北:“怎么不见灵儿?”
小北刚听含韵说到“水灵”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想起了灵儿,心里难受得不行,现在含韵问起,更是忍不住鼻子发酸,便低低的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述说了一遍。刚开始大家还没在意,说到后来,整张桌子的人都认真听小北讲述,待讲到孔离救下她,杀死凌越时,令狐禅和折扇潘对视一眼,立刻心领神会了对方的心思。
待小北说完,令狐禅问道:“妹子,你说的那位孔离,现在何处?”
小北拭泪道:“他送我和之扬到半途,见我俩已经没有危险,便偷偷离开了。”
令狐禅一阵失望,安庆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小北,又看了看儿子安之扬,皱紧了眉头。
含韵擦干了泪水,苦笑道:“灵儿虽然命苦,好在也是为你而死,死得其所。你那朋友又为她报了仇,她也能安息了吧。”
小北正纠结“死得其所”那四个字,令狐禅继续问道:“那孔离,四妹是如何与他结识的?”
安之扬听到这儿,立刻抬头看向小北。这也是他一直想问的问题,只是有时不敢问,有时忘了问……
小北苦笑道:“他在瓜洲当起了菜农,我偶尔认识他,无意中谈起家乡,才知道他原来跟我曾经是旧相识,只是年代久远,彼此早已不认识对方罢了。”
安之扬记得素素说过,小北三岁被送进教坊司。年代久远,早已不认识对方,不会是三岁之前的旧相识吧?那几日船上相处,观察小北和孔离的相处,倒真的更像是儿时的伙伴,最后孔离劝慰自己迁就小北,其实也是为了他和小北好……
想到这儿,安之扬对孔离无限愧疚起来。再抬眼看小北的泪眼朦胧,恨不得此刻就把她揽在怀里安慰一番。再看小北周旋于这么多陌生男人中间,更是后悔当初没听从小北的,随便找个喜欢的地方过活,非来什么京城……
几个人各怀心事,暗暗唏嘘了一番,含韵便跟大家告辞,说要回去看看老爷,心里不踏实。小北也顺势起来告辞,意味深长的看了安之扬一眼,便跟着含韵回了内院。
鱼儿和翠儿关好后院大门,含韵便问道:“小北,你和之扬……没什么吧?”
小北立刻红了脸,没想到,含韵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只好坦白说道:“我们说好,他到了京城便和他爹说,娶我的……”
含韵拉住小北的手,左看右看了半天,终于叹息道:“当日要是留唐望在瓜洲就好了。”
小北哭笑不得:“含韵姐……”
“好了好了,”含韵识趣的笑道,“你既已经跟老爷结拜,便来看看他吧。从今天开始,他便是你哥哥了。”
小北知道,古人对结拜很重视的,那些结拜过的人,就真的成了异姓的兄弟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与共……难怪刚才结拜时没说“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屋里的这位大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了……
小北腹诽着跟着含韵走进正房卧室,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形容枯槁的男人,皮肤暗淡,瘦弱不堪,恐怕只比死人多口气,也不知道安庆用了什么法子,仍然能够让这个古代植物人活到现在……
罪孽罪孽……小北忽然觉得自己貌似对大哥不敬了,连忙自责了一番。
含韵牵起莫非竹枝般的大手,泪水瞬间滴滴答答的打在莫非的手上,急忙用手帕轻轻擦拭了,温柔的说道:“莫非,这就是胡天医说的那位贵人,刚刚,我代你与她结拜成兄妹了。从现在开始,她是你的妹妹。你要快快好起来,好好谢谢她。若不是她,不知我们夫妻何时才能再见……”
小北第一次看到含韵的真情流露,忽然对一切都释然了。
那一箱子身外之物,换回的可是一个人的命啊!
小北虽然对这位大哥并没有什么感情,却感动于含韵的痴情,蹲在含韵身边,伸手握住含韵牵住莫非的手掌笑道:“若不是含韵姐,我穆小北此刻也早就冻死街头了。大哥,你醒过来,好好的疼惜含韵姐,便是对我最大的感激了。”
含韵忽然跪在小北面前,抱住小北痛哭起来!
小北抱住含韵,流泪笑道:“好姐姐,你若是自责,就好好疼我一辈子,不许欺负我。”
“我好好疼你一辈子,绝不欺负你,更不许别人欺负你!”含韵涕泪交流,浸湿了小北的肩头……
小北舒舒服服的在这里住下,没事儿便看看含韵给她买的那几本医书,实际上却在等着安之扬来跟含韵提亲。有好几次他都想偷偷跑出去看看安之扬在干什么,却都被含韵拦住,只告诉她,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
这天,安庆又来给莫非诊脉,含韵和小北陪在一边。
安庆诊了脉,又替莫非施了针灸,开了药方,背起药箱便要离开,含韵连忙跟出去问道:“安大夫,老爷病势如何?”
“不好,也不坏。”安庆低头答道。
含韵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安庆连忙继续说道:“盟主的病,不好也不坏,便是个好消息。”
含韵点头道:“安大夫说的有礼,是含韵太着急了。还有,安大夫看病,怎么不带着之扬了?”
安庆眉头一跳,笑道:“这是内院,他一个年轻男子,还是不进来的好。”
“安大夫说笑了,您是大夫啊,带着个学徒来,有何不可?再说,他是男子,安大夫也是男子啊,岂不是更要避讳?倒不如像二弟说的,江湖儿女,不必拘束的好。”
安庆低着头,蚕眉微微跳动着,半晌才平静下来,笑道:“夫人说的是。”
“你那些医书,一会儿让之扬送过几本来。”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70章 痛经
含韵吩咐道:“你那些医书,一会儿让之扬送过几本来。小北倒真的迷上学医了呢。她说,在船上,她和之扬一起研读医书,遇见不明白的相互探讨,倒让她喜欢上了医术。怎么,之扬没跟你提过吗?”
安庆不再躲闪,低眉顺眼的苦笑道:“夫人,安庆跟随盟主十几年,跟着您也有三年多,竟不如一个丫头吗?”
“此话怎讲?”含韵早知道安庆会不喜欢小北,没想到会这么……
“我知道,四当家的跟小儿孤男寡女,朝夕相对月余,有损清誉。但这对四当家的来说,也不会在意吧吧?只看她当日女扮男装在医馆和男人厮混在一起,便知道……”
“安庆!”含韵真的发怒了,“那我呢,算不算和你们这群男人厮混在一起?!便不在意和人孤男寡女朝夕相对吗?!更何况,你有没有问过之扬?!问问他对小北的心思如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安庆也固执起来,“自古婚姻之事,哪里由得他们自己做主?四当家现在贵为盟主的义妹,要想寻个良人还不容易,何必执着在小儿的身上?!”
“……”含韵气结,却说不出话来!
十年前,含韵只有十五岁,是浙江道御史梅国桢庶出的女儿,偶然结识了来府里拜望父亲的泗水盟盟主莫非,一见钟情,倾心相爱。可是,父亲不许女儿和江湖中人结亲,就算是庶出也不行,外表柔弱的含韵跟贴身丫头上演了一出双簧,假意跳江自尽,实则偷偷跑到泗水盟。
莫非没想到,一个柔弱的官家女孩儿居然有这样的胆量,立刻废弃了自己终身不娶的誓言,迎娶含韵为妻……
后来,含韵只偷偷的给母亲送了信,虽然母女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