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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学了三年,有个头疼脑热的,他也都能治好。还有个拣药的尤平,伙计大强,人都不错,见了我也客客气气的。对了,今天不是又来了个学徒?据说叫做安之扬,是安大夫的儿子,一直在老家的,是县学里的秀才,考了几年州学,总也考不中,安大夫就央了夫人,让他来医馆学徒,也算个正经营生。”
小北点着头,心里暗暗盘算着。
她现在最惦记的,就是沉入江底的宝箱。她很怕哪天被渔人们捕走,自己就真的无依无靠了。可是现在她住在含韵这里,吃喝拉撒都在别人的注视之下,根本没有一点自由的时间,又何谈取回宝箱?如果就这样离开,她对周围的生活环境毫不知情,就这样贸然取回宝箱,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如果去能去医馆打工就好了……既有些许的自由,又可以增加阅历,离开后的日子才能更稳妥些……哈哈,到时候,海空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环游世界……买两碗豆浆,喝一碗倒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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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含韵却一口回绝了:“哪有女孩子抛头露面的道理?你的年齿也不小了,你若跟着我,我早早的给你寻个郎君也就是了,休要再提这话。”
寻个郎君?小北心里暗叫阿弥陀佛、无量寿佛、圣母玛利亚:好不容易小了几岁,难道还不多玩儿几年?穿越文的家斗她可看过不少,简直就是活受罪……
小北连忙上去拉住含韵的手,委屈的说道:“小北虽然是个女身,却从不服气什么男尊女卑之类的屁话!凭什么男人就可以出门做事,女人就只能躲在闺房里自怨自艾?我要做事,不要出嫁!莫非……姐姐不疼小北?”
小北只觉得含韵的手蓦地一抖,连忙闭上嘴巴看着她。含韵的脸色已经由粉变白,眼圈发红,泪水竟真的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从含韵水汪汪雾蒙蒙的眼眸里坠落下来!
没等小北反应过来,鱼儿已经一把拉开小北,低声说道:“休要再提那两个字!那可是我家老爷的名讳!我家老爷现在生死未卜,你这样大剌剌的提了,不是让夫人伤心吗?!”
“什么……哪两个字……是你家老爷的名讳?”小北好像明白了些,连忙请教,免得又不知道犯了忌讳,惹含韵不高兴。
鱼儿瞟了一眼默默拭泪的含韵,翘起后脚跟趴在小北耳边小声说道:“我家老爷姓莫讳非……”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05章 含韵提亲
莫非?
“那老爷人在哪儿?我来了好几天,好像从来没见过呢?”小北好奇的问道。
鱼儿瞥见含韵仍旧坐在那里低头拭泪,连忙背过身去对小北偷偷摆手,示意不要再问。
好吧,不管是莫飞还是莫跑,我以后不说了就是……
小北连忙跑到含韵面前道歉,含韵拭干了泪,努力笑道:“不知者不为过,原也怨不得你。好吧,你要去医馆便去,但最好换成男装,别让外人笑话了去。”
小北高兴得跳了起来,抱住鱼儿和含韵各亲了一大口,笑道:“谢谢含韵姐!”
含韵和鱼儿都被小北惊世骇俗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鱼儿擦着脸笑骂着她:“就你这癫狂的样儿,去了医馆能做什么?”
这个问题其实小北早就想过,看病看不了,拣药学了也没什么用,去后院炮制药材,自己又不喜欢。只有当安大夫的学徒,跟着安大夫学学看病最具诱惑力。自己早就梦想当一名治病救人的医生了……
谁知道,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含韵驳回了:“安大夫的儿子刚来,加上唐望,妙仁堂已经有两个学徒,你若再去,安大夫哪里忙得过来?再说,安大夫为人最是古板,决计不会收一个女徒弟的。”
“……”美梦落空,小北失望了一下下,脑子立刻转悠起来:直接过去学不行,就来个曲线救国。在前厅拣药还能天天看见安大夫是怎么看病的,只要多用心,自然能学到真本事。要是去了后院炮制药材,辛苦不说,根本看不见安大夫的面,怎么偷学?
想到这儿,小北说道:“那我就拣药吧。不是只有一个拣药的伙计吗,忙起来肯定忙不过来,我也能给帮帮忙。”
含韵想想也就这个活小北做起来不会太吃力,便点头答应了。既便如此,含韵也不忘了继续叮嘱:“你有你的想法,我也不为难你。但是你都这么大了,按理早该寻个人家嫁了。你自己多多留意吧。”
小北见一个大明朝的女人居然可以理解并接受自己的想法,心里对含韵不由得又亲近了一分。
正在这时,外间有婆子进来禀报:“夫人,唐舅爷带着安大夫的儿子去了东跨院。”
含韵答应了一声,对小北和鱼儿说:“我且去看看,鱼儿随我去,小北歇着吧。”
小北连忙出声反对。
她来到大明朝已经三四天了,除了船上,便是在含韵的小院里,早想出去转悠转悠,却被含韵以养病为由关在家里,连院门都没出过。这次虽然只是去东跨院,但也心里痒痒,想出去看看。
含韵想了想,点头说道:“也罢,你病好了也要去医馆,认识一下也好。好在咱们院里没有长辈,否则一定要笑话咱们不懂规矩了。”
小北笑着对含韵吐了吐舌头。
她的心里此刻快乐极了,穿成杜十娘本以为会是个悲剧,没想到峰回路转,居然活了下来,而且遇到这样一位善良温和的救命恩人。相比那些穿越成大家族的一份子去家斗,或者穿去后宫宫斗,自己真是幸运极了。
小北一边暗自庆幸一边和鱼儿一起跟着含韵的后面出了后院的院门。
含韵的这套院子并不很大,只有前院,后院,东西跨院。含韵三人和几个丫鬟婆子住在后院,男丁住在前院。东跨院是安大夫师徒二人住的地方,现在安之扬也要搬进来了,西跨院住着医馆的伙计们。
含韵等人到了东跨院,见唐望正和一个年轻人在一间厢房里展开行李,唐望八卦的打听着那个年轻人老家的事儿,那年轻人一一低声回答着,语气平淡,连一点抑扬顿挫的变化都没有,听在小北的耳朵里,简直无趣极了。
含韵故意咳嗽了一声,唐望马上跑了出来,那年轻人也跟了出来。唐望给双方介绍着,那个年轻人正是安大夫的儿子,安之扬。
小北越过含韵的肩膀,打量着安之扬。
安之扬的祖父母都在乡下,他从小跟着祖父母长大,后来就算进了县学,比起瓜洲来也是小地方。偏偏安之扬没有一点乡下人的土气。他身着白色长袍,却不是晃眼的白,仿佛在夏日平静的泗水里浸泡过,白中泛着些微蓝。袍服样式简单,轻柔宽松,却衬得他的身材更加修长。
这样的着装应该陪着一张谦和无伤的脸庞才对,可是面前的安之扬秀眉微敛,长而微挑的美目里隐含着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高直的鼻梁骄傲而倔强,嘴巴稍稍抿着,仿佛无声的宣战。
小北忽然觉得,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池外表平静,实则暗破汹涌的山泉。这样的感觉一闪,小北立刻暗暗警告自己:离他远点更安全。
含韵无视安之扬的冷漠,笑道:“上次没接到你,你爹可是没少着急,现在好了。这一路上一定颠簸坏了,快好好歇歇,明天再到医馆去。”
安之扬微微躬身道谢。
含韵笑着伸出左手虚扶了一把,转头对唐望说:“明天你带着之扬去。”
“我做事你放心。”唐望张扬的对含韵笑着,小北心里暗笑——竞争无处不在啊,来了一个新学徒,转眼唐望就变成了三好学生。
含韵客套了两句,带着小北和鱼儿回了后院。
院门还没关好,小北便拉住含韵的袖子谄媚的笑道:“含韵姐,明天我也要去医馆。”
含韵回头看她一眼,犹豫着说道:“还是过几天吧,你的身子还没大好,再反复了可不是玩儿的。”
“不会的含韵姐,我没事儿了,真的。”小北没说,要是天天这样憋着,恐怕才会憋出病来,“再说,医馆里就有大夫,还怕什么。”
含韵不放心的上下看了看小北,心里又有点后悔:“你要多多注意安大夫,他是个古板的人,不太能接受女孩儿家抛头露面。你这样的眉眼,就算换了男装,恐怕也是瞒不了人的。我看你还是别去了,我虽然没有万贯家财,倒还养得起你。”
小北着急的要跳起来了——怎么说得好好的,转眼又变了卦?
“含韵姐,你明明答应了我的,这会儿可不许反悔。那安大夫不能接受又怎样,我又不是为他活着的。凭什么女人就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可不听这一套。”
含韵当初答应小北,也是心里乱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