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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哲点点头,棉衣虽然很厚,但穿在他身上依然显得空荡荡的,朱自强站起身来,走过去拿起一套保暖内衣,和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哲哥,换上吧,这里太阴冷了,你要保重身子。”
李子腾掏出他的红河烟打了一圈,五人中,除了朱自强不抽烟外,其他四人都是老烟鬼,不一会儿屋里就弥漫起烟气,章郁轻声问道:“里边有没有犯人打你?”
张哲摇摇头,露出一丝苦笑:“几个牢友对我都挺好。他们怕我想不开自杀,呵呵,我怎么舍得死呢?谢谢你了!不用担心我会轻生,他们日夜守着我蛮辛苦的。”朱自强深深地看了章郁一眼,这家伙总是喜欢悄悄行事,要不是张哲亲口说出来,恐怕连李子腾都不晓得他会安排犯人照顾张哲。
赵大为突然笑道:“怎么我现在觉得手痒了,要不咱们打两把牌?”
张哲道:“我给你们倒水……”
屋里陡然间就静了下来,朱自强看着头皮泛青的张哲,鼻子一阵阵发酸,心里暗暗嘲笑自己是不是兔死狐悲?可是看看其他人也跟他一样,赵大为轻声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张哲站起身来,退后两步,冲四人弯腰行礼:“感谢你们来看我!只有你们还记得我,还当我是兄弟!多谢了!”说完转身就走,朱自强急忙抱起东西追出去,其他三人没动,定定地看着张哲的背影。
走到门外,朱自强把东西塞到张哲的手里,另外一个武警道:“首长,让我来吧!”朱自强看了他一眼,虎头虎脑的小伙子,看上去年岁比他小些,趁着武警接过东西的空隙,张哲偏偏头,轻声地说:“皇无王,无为而治,听说有科学家发明了克隆技术,千万保重!”
朱自强还在皱着眉头想他说的话,张哲已经去远了,雪地上留下三排足迹,朱自强暗暗叹息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张哲的话他已经明白了,皇无王就是白,暗指白武,无为而治,那应该是提醒朱自强,赵大为是白武的人。克隆是什么意思呢?复掉品……代替!
朱自强推门进去,三人围在火炉边默默抽烟,章郁抬头问道:“走了?”
朱自强点点头,他在想张哲为什么要让他小心白武?难道白武想拿我来当替死鬼?难道刘学境已经开始对白武动手了?从张哲的话里,他还听出了另一种东西,曲高的事情跟白武有关。如果白武要对自己动手,想栽赃给我的话,唯一的途径就是经过猪肝!想到这里,朱自强觉得冷汗一股股地从背心往下淌,白武的心计太深了,早几年前他就开始设计陷害自己,怪不得他要帮猪肝制造身份,还把好多赚钱的生意砸在猪肝身上。
还好猪肝已经洗脱了,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明白。好一个白武!朱自强的脸上不露声色,静静地在火炉上翻烤手掌,四个人各想各的心事,屋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李子腾慢吞吞地看向章郁:“那个黑皮本子有线索了吗?”
章郁摇摇头:“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李碧叶手中,但是我们的人跟了她差不多半年,也进行了专门询问,结果证实,她对此毫不知情。”说完有意无意地笑着看向朱自强:“要不然的话,自强牺牲一下色相?”
朱自强笑道:“好啊,我去跟玉烟说说,好像有人对你正在进行考察哦。”章郁急忙摇手道:“不干就算了,你又想用对付胖哥那招来对付我啊?小家伙越来越万恶了!哥哥我难得看中个好女孩,怎么偏偏就让你给撞破呢!老天没眼啊!”
朱自强笑道:“那可不关我的事,人家刚刚大学毕业,又是玉烟的学妹,啥事都找玉烟参谋,嘿嘿,我嘛,也就是参谋的参谋。”
章郁有些闷气地说道:“你要是给我挑飞了,老子就搬你家去养老!”
朱自强不为所动,继续笑道:“好啊,我把玉虎接出来天天跟着你。还省了特护钱。”章郁见过杨玉虎,说来也怪,杨玉虎除了跟朱自强比较亲外,第一次见到章郁,开口就叫哥哥,特别喜欢他。
赵大为大笑道:“都是你们把自强带坏了,他现在的脸皮越来越厚,半点亏不吃,将来怎么得了哦。”
李子腾道:“是啊,看着他这付癞皮狗的样子,老子就来气!以前多么纯洁善良可爱的小党员,怎么会变成个痞子呢?”
朱自强掏出手机道:“我看看我姐这会在干什么。”李子腾一把按住他的电话,哀求道:“小祖宗,老子错了还不行吗?我怕你好不好?早晚老子要死在你手中你才安逸!”
朱自强笑着把手机放回去,拍拍李子腾的肩膀:“胖哥,省省劲啊,我这个姐姐就是人太漂亮了,要是年青二十岁,不,年青十岁,我肯定玩命地追!怎么也不会轮到你。所以,你要知足,要感恩,要珍惜。”
“是是,我感恩……关你屁事!我们两口子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小坏蛋越来越万恶……算了,说正事儿,你回来几天了,上边怎么安排?”
朱自强摇摇头,满脸轻松地笑道:“我现在是无官一身轻,最好给我弄个闲职,我就有大把时养草种花,斗鸡走狗,当一个跨世纪的纨绔党干部!”
章郁闻言笑骂道:“说你胖你就喘,骂你无耻你就皮痒。中央党校回来的,能让你闲着吗?想得美!对了,你那盆夏兰分我一苗。”
赵大为和李子腾同时冲他翻白眼,朱自强嘿嘿笑道:“好啊,市价三百,我算你八折。”
章郁恨得牙痒痒,指着李子腾道:“那你送他的画眉收没收钱?”
赵大为白了一眼李子腾,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嗨,那是我跟朱自强的共同爱好嘛,他去北京没人照顾,我这不替他代养一段时间吗?我说章郁啊,就二百来块钱,你至于吗?”
朱自强冷笑道:“代养是吧?那现在还来!我那画眉可是功勋县的冠军鸟,在春江也未尝一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拿我的画眉赢钱,没找你分红就算好的了,老实交待总共赢了多少?”
李子腾生怕他又打电话,急忙满脸堆笑道:“不多,就几百,就当哥哥的烟钱。”
“到底是多少?”
“两千!真的是两千!”
朱自强突然笑骂道:“嘿嘿,你少来,八月中秋节,你从组织部的王副部长那儿赢了一千五,春百大的张总输了你四千,还有……”李子腾一把捂住朱自强的嘴,脸都变成了苦瓜:“亲弟弟,你别念叨,今天中午饭……我请!你再念下去我肉都要掉几斤啊。”
赵大为和章郁两人听得哈哈大笑,赵大为摇着头道:“胖子学会存私房钱了,了不得哦,自强,你那只画眉真有这么厉害?”
李子腾接过话头,竖着大拇指道:“一流的!狗日,嘴壳子钻核桃,一口一个洞,长相又好,头顶的毛往后顺,两只小眼睛又黑又亮,双眉长长的飘过耳朵,爪如铁钩,啧啧,王部长的鸟被三回合打得悚毛!”
朱自强得意地笑道:“胖哥,你那个是属猫的,等你见识我老丈人那只鸟,你才晓得鸟外有鸟,那才是属虎的,练嘴用的是铁沙子,叫声可以把人的耳朵震麻。”李子腾听得两眼放光,挪起半个身子,不断往朱自强身上靠:“好兄弟,没吹牛吧?我去你家几次都没看到呢。”
朱自强道:“哪能让你看到,我老丈人可是知道你的德性,他的画眉一般都躲在房间里。要不信,赌一万,拿我送你那只画眉去斗斗?反正你也差不多有一万的私房钱了。”
李子腾满脸不情愿地说:“不干!鸟都没见着我才不跟你斗。”
赵大为笑骂道:“要是被大脑壳们知道你几个在这儿讨论斗鸟赌博,非给你们开派了不可!还有章郁啊,你好歹也是省纪委的人,怎么能同流合污呢?我现在就向你举报,公安厅副厅长伙同某某进行赌博,你管不管?”
章郁眨眨眼问道:“举报啊?好嘛,赌具和赌资呢?捉奸成双,捉贼拿脏,总要有个证据吧,小心人家举报你诬告!”
李子腾伸出胖乎乎的手掏摸半天才拿了张五元的出来,递给赵大为道:“老赵啊,这五块钱拿去吃碗米线,中午的伙食,没你的份了!”
赵大为气得瞪眼,章郁和朱自强笑得打跌,赵大为一把推开李子腾:“老子还没穷到连吃米线的钱都没有!太伤自尊了!一群腐败堕落的粪草!”
朱自强笑得直抹眼泪:“哈哈,赵老大,我要是你啊,今天就敞开肚皮整!”
赵大为依然瞪着眼睛骂道:“那是当然!李胖子,今天不让你好好出点血,我就对不起春江四百万人民!中午的伙食说好了,东风路上新开了一家海鲜火锅店……”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