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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男孩的年纪和安莘差不多,六七岁的样子,而那个女孩则更小一点,四五岁左右,穿着一身娇嫩的粉色裙子,看起来白白嫩嫩的。属于典型的身娇体软易推倒的类型。
安莘运用她的小脑袋瓜。对这三个人的战力做了一下简单评估。便径直走向了粉裙小姑娘。
林回今坐在假山上,跟猴子看戏似的,等着看安莘和那位小姑娘怎么理论,可出乎林回今意料的是。安莘半个字都没说,一用力,就把那姑娘推了一跟斗,见她手中的珍珠摔了出去,她便颠颠儿地跟上去捡,根本不管人家姑娘是不是会因为自己这样没头没脑的一推而受伤。
林回今看得牙花子发凉,不由地想起乌攸那句话:
“说白了,人就是欠的,同情弱者大于分辨黑白。你信不信。假如我和她计较,她能运用她的眼泪光环和撒泼光环整死我。别小瞧一个孩子的心机和狠劲儿,有的时候小孩子才最知道该怎么伤人。”
林回今啧啧两声,回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个顽皮得狗都嫌的小东西小魔王。不过也亏得自己爷爷是个心狠手辣不护短的主儿,一旦抓到林回今欺负别的孩子,比如做出了往女孩的文具盒里放毛毛虫之类的龌龊行径,爷爷就会立刻化身为维护正义的美少女战士,分分钟抽得林回今哭爹喊娘,才没让林回今长歪。
那被安莘推倒的小姑娘,坐在地上愣了片刻才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那两个好奇地扯着项链的男孩子听到小女孩的哭声,立刻放弃了对项链的争夺和研究,跑了过来,虽然没注意到之前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抚起她来。
小姑娘哭得直打嗝,伸出小肉手指着猫起腰准备开溜的安莘,可怜兮兮泪眼迷蒙的样子一下子点燃了两个小男孩的脾气,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白衣男孩三步两步冲上去,拦住了安莘,说:
“敢问姑娘是谁?为何要推搡家妹?”
另外一个年龄较小、穿一身青衫的男孩子也跟了上来,他显然没有白衣男孩这么文雅,从背后劈手反推了安莘一把,并对白衣男孩说:
“润哥,妹妹说这个人抢她捡到的珍珠。”
安莘也从心虚中渐渐回过神来,挺一挺脊背,为自己壮了壮胆子,扬起声音说:
“那是我的珍珠!”
青衣男孩一挑眼:
“这上面有你的名字吗?你叫它它答应吗?”
安莘被噎得够呛,但她坚定不移地抓住一个论点不放手:
“那是我的!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上面没刻名字也都是我的!”
白衣男孩一身书生气,讲起话来轻声细语,明显是想和安莘摆事实讲道理:
“恕景润冒昧,总不能够光凭姑娘的一面之词就判定这珍珠是姑娘的吧?况且假使真的是姑娘的东西,姑娘也不能无缘无故地殴打家妹……”
安莘一梗脖子,直接呛了回去:
“谁打她了?谁打她了?是她自己没用好不好?这还能怪我吗?谁叫你们来我的地盘玩儿了?不只是珍珠,这后花园都是我的,我有请你们来吗?没有的话就快点走,要不然被打也是活该,我还不想看到你们呢。”
两个小男孩显然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性生物,一时间都愣住了。
见他们不开口,安莘的底气更足了:
“好哇,你们跑到我的地盘来胡搅蛮缠也算了,可你们不仅弄坏了我的项链,还把上面的珍珠扔得到处都是!这是祖母在我生辰的时候送给我的礼物,你们要怎么赔我啊!”
那个刚刚被安莘推倒的粉裙小姑娘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迈着两条小短腿来到了安莘面前,用带着哭腔的软软糯糯的小声音说:
“……我和哥哥们是在路边捡到这个珍珠和链子的,但我们捡到的时候,就是拆开的……不是我们拆的。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好了。”
安莘用她自己都不自知的欠扁眼神,瞄了粉裙小姑娘一眼,学着自己阿娘训丫鬟时的口气和神态,从鼻子里朝外哼了一声,说:
“谁信啊,三个小贼。”
白衣男孩一下子急了:
“姑娘这话不可乱说,平白污人清白……”
青衣男孩没说话,但是他捏起了小拳头,粉裙小姑娘张了张嘴,也不讲话了。
安莘垫了垫脚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威武雄壮一点,理直气壮地说:
“我丢了的东西落在你们手里,你们不是小贼是什么?你们是哪房的下人的孩子,敢偷主子的东西。要是落在我阿娘手里,打断你们的腿都是轻的。”
这下,连白衣男孩都不说话了,一张俏脸气得通红,粉裙小姑娘还是想息事宁人,她先拉了拉两位哥哥的衣角,咬咬嘴唇,说:
“我们不是下人的孩子,我叫……我叫安芝,是二房的。我的哥哥,安景润,还有安景洪……”
安景润是白衣男孩,安景洪是青衣男孩,看着妹妹卖力地当着和事老,这两位妹控哥哥忍了忍火,暂且不计较安莘居高临下的态度,冲安莘僵硬地点了点头。
不过兄弟二人的心中不约而同地冒出了一个想法:晦气,权当是遇到神经病了!
安莘嘟了嘟嘴,她早就看出来了,他们身上的衣服材料是小郎君和小娘子的规格,和自己一样。因此,他们很有可能是二房的孩子,她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出言挤兑他们。
以前,安莘都是一个人占据着这个后花园,她那个窝囊哥哥一向不与她往来,她也乐得不和那个阿娘是戏子出身的木头脑袋混在一起,一个人玩得挺好,可是这三个人的出现,在无形中瓜分了她的领地,这叫她实在难以接受。
所以,在听到安芝小小声的辩白后,她的态度也没有丝毫改变,小嘴唇轻蔑地一撇,回想着自己曾听到丫鬟们闲谈时谈起的和二房相关的事情,刻薄地说:
“哦,是二房的啊。你们才回来,就到处乱跑,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知道吗?你们最好找别的地方去玩去。我不想看到你们。”
她无视了面前三个孩子因为羞愤而涨红了的脸,轻飘飘地补上了最后一把刀,也等同于补上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从外面来的野孩子,还跟我抢东西。”
那个粉裙子的小姑娘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还没等两个哥哥动手,这只小粉团竟然就恶狠狠地直扑了上去,成功地把安莘压到了身下, 抡起软软的小拳头,不住手地朝安莘身上砸去。
她是个在某些方面自尊心很强、又很早熟的小姑娘,虽然是二房最小的小女儿,但在外面生活久了,也耳濡目染地学到了一些东西,“野孩子”这种说辞,对她来说是极其严重的侮辱性的言辞,更别说刚才安莘把她推倒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憋着一口气。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她也是有骄傲的,哪能允许安莘这样侮辱她和她的哥哥。
别把客气当福气!
第五十四节 从软妹子到女汉子
安莘完全猝不及防,就被这个原本按辈分算是她堂妹的小姑娘一屁股坐翻在地,挨了两下打后,她才反应过来,一边痛叫着一边想伸出手去挠安芝的小脸蛋。
但她忘记了,她面对的是三个人。
她的两个妹控哥哥哪能允许这个半路冒出来的粗鲁女孩伤到他们的宝贝小妹妹,一个拽手,一个拖腿,白衣男孩安景润是个书生气很重的孩子,只抓着她的脚,不让她乱踢踢到自家妹妹身上,可青衣男孩安景洪就不一样了,被安莘的尖爪子挠了两下,他的手背上出现了两道血痕,安景洪本来就是个小暴脾气,也不管什么以多打少以男欺女了,一屁股稳稳地压在了安莘的脸上,上下左右前后地蹭了起来,把安莘蹭了个发鬓尽乱七荤八素。
安芝的小宇宙爆发之后,身娇体软易推倒的软妹子立即变身成了狂霸酷炫吊炸天的女孩子,手脚并用,越打越起劲,还伴随着尖声的喊叫:
“我叫你说我是丫鬟的孩子!”
“呜呜……”
“我叫你说我和哥哥是野孩子!你才是野孩子!我在外面都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野孩子!”
“唔……”
“我叫你推我!我们二房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哼哼唔唔……”
不是安莘不想回嘴,是因为她的整张脸都被安景洪的屁股坐住了,连嘴也一并堵住,除了能发出吚吚呜呜意味不明的哼唧声外,啥声儿也发不出来。
打了一会儿,安芝打得累了骂得也累了,站起身来,又恢复了软妹子的属性,呜呜哭着一头栽到了安静润的怀里,这个哥哥安抚着自己可怜的小妹妹,用眼角的余光狠狠瞪着躺在地上抽搐的安莘。
安景洪还不罢休。扯了好几把安莘的头发,才站起身来,跑到自己妹妹身边,把她的小脑袋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