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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想违背承诺,不想养我了,才搬出我的父母当幌子来压我?
哼,林回今这种商贾人家,被金钱迷花了眼睛,出口就是钱钱钱,庸俗得要死,怎么能体会我这个读书人渴望出人头地的心情?怎么能理解读书人的尊严?
觉得自己是一朵高山雪莲的白玉及,高傲地开口说:
“父母在不远游的道理我懂,可是,我要做的是光耀门楣的事情,父母会理解我的。”
林回今一听到“父母会理解我的”这句话,就在心里头默默地对乌攸道了个歉:
不好意思,孩子他妈,我怕是没有多少耐心和这种奇葩讲道理了。这特么给脸不要脸,不是等同于让我直接开口轰他呢?
林回今把原本前倾着、作认真状的身体放松了下来,随意朝椅背上一靠,二郎腿一下子翘了起来,要是他的手里现在再夹根烟,那派头就跟黑道大哥没啥区别。
他冷笑了一声,对白玉及说:
“照你这说法,我要不要给你间房子,每月给你送点儿野味山珍美酒,再给你找两个漂亮姑娘,叫你消遣着,你就能高中,能光耀门楣了?”
白玉及没料到一向对自己很是尊敬的林回今居然在自己的面前摆出这副老子才是大爷的派头,愣了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俏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
“粗俗!什么姑娘,什么美酒,我白耀居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特么是什么人?
此时的林回今,再度想起了乌攸那句颇具哲理性的话:
“狼心狗肺是五脏的事,和脸真的没有关系。”
感叹了一下乌攸的总结能力后,林回今把玩着自己的手掌,一副对白玉及不屑一顾的模样:
“对,您不是那样的人,您不为五斗米折腰,您高洁,您威武不屈,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如何入得了您老的法眼?您是要光耀门楣,拯救苍生维护世界和平的任务就是交给您完成的。可是您的才华究竟如何?琦文先生已有定论,就无需我再多言了吧?”
白玉及生平最恨的就是有人否定他的才华,琦文先生对他的评语“浮夸虚妄,散漫少才,文章如此,难成大器”,就像是一根烧红的铁钉一样死死地楔在了他的心里,每次回想起来,他都有种呼吸都会痛的悲凉感。
然而,白玉及是个很会自我安慰的人,他早就把自己的失败,成功地推到了林回今的身上。
肯定是林回今坑他的!
要不是他看林回今对他有知遇之恩,他早就发作了,但是,出于读书人的尊严和道德要求,他不能。
现在,林回今把这事儿提出来,当场侮辱他,这事儿,就绝对不能再忍了!
很有尊严的白玉及,居然拍案而起,对林回今吼道:
“好!你要提这件事,我们就好好地提一提!”
林回今有些诧异地仰头望着白玉及,脸上的表情明显是在说“为什么你这么吊”。
然而,和林回今基本没什么默契的白玉及,成功地把林回今的鄙视判定为了心虚,因而底气更加雄壮:
“你说要把我引荐给琦文先生,可我从头至尾都没有见过琦文先生的人!他要是当面对我下了评语,我还会相信,可是,若是有那别有用心的小人从中作梗,想叫我心绪浮躁,一蹶不振,那人就委实太龌龊无耻了!”
林回今歪着脑袋,有些听不懂。
这货几个意思?
那个“别有用心的小人”应该不会是指自己吧?难道是在指自己么?真的是自己吗?
林回今有点儿想扇自己两个耳刮子、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冲动。
他的意思是,是自己嫉妒他的才华,想要扼杀这颗即将冉冉升起的文学界明日之星,就设下圈套,说要把他的文章送到琦文先生那儿,实则是暗搓搓地把他的文章扣了下来,自己写了评语,又返还给了他?
我擦,这么好的主意,当初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琦文先生那完全是读书人的评价啊,要是让我亲自来写,我必然会写,“文章如此,送去喂狗”,到那时候,你就哭去吧!
林回今认真地看着气得面色绯红的白玉及,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之后,只好暗叹一声:
白玉及都把自己想得这么无耻猥琐龌龊加三极了,那自己就只能再猥琐一点儿叫他看了。
谁叫自己早有准备呢。
林回今从怀里掏出了一本账本,满是戏谑地说:
“嗯,我嫉妒您横溢的才华,这是必然的,而且,我满身铜臭气,这也是必然的。所以,在这两个必然的作用下,我简单地记了一下,您在我家里一年多的花销用度。”
白玉及一听,顿时傻眼了。
林回今不紧不慢地翻了几页账本,道:
“借住费,饭费,酒费,书费,衣裳费,纸笔费,修缮打扫费,还有游园费,林林总总算起来,积少成多,也有一百多两银子。”
看着白玉及惊得三魂去了七魄的模样,林回今淡定地笑了起来:
“件件有据可查,有据可依,你既然对我如此不满,那就请把这些钱还清后,再自行离去吧。”
白玉及,既然你自诩君子,那,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道理,你该懂得吧?
第一百0四节 扯淡把胯劈坏了的典型案例
看着白玉及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林回今那叫一个痛快。
大家快来看,这就是自己扯淡把胯劈坏了的典型案例。
白玉及好容易才反应过来,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质疑:
“怎么可能?我每日粗茶淡饭,也只住了一年有余,哪里就花了一百多两银子?麦兄可真是会开玩笑。”
粗茶淡饭?一年有余?还有……麦兄?
你特么跟我套什么近乎呢?刚才还跟我拍桌子呢,现在就称兄道弟起来了?你别告诉我刚才你是间歇性精神病小小的发作了一下,让我别放在心上啊!
林回今把账册轻轻往面色复杂而精彩的白玉及面前一推,屈起指节敲了敲账册的封面,说:
“您大可以翻阅一下,顺便出去打探一下外面的物价,看看您在客栈里吃这些粗茶淡饭,住上一年有余,得需要多少银子。我麦大正的钱也不是被大风刮来的,还有一大家要养活,白公子,我拿这个给你开玩笑?你以为我真是什么土豪啊?闲的蛋疼啊?”
白玉及的眼睛瞪得像牛眼睛一样,看样子想去检查一下那本账本,但手伸缩了好几次,都没敢摸上去,看那表情,好像怕一翻开就从里面跳出来个伏地魔似的。
林回今端起了桌子上的茶盅,慢悠悠地欣赏着白玉及的表现。
他就不信,白玉及有脸当即反悔。
但是,事实证明,林回今的预感不是特别准。
白玉及的表情变幻了几番后,竟然恢复了镇定。
在林回今以为自己的视网膜出了问题,准备抬手揉一揉眼的时候,白玉及就像是刚刚放过一个云淡风轻的屁一样,很是淡定地开了口:
“麦兄,刚才是小弟太过莽撞,冲撞了您。实在是不好意思。只是小弟出门在外,身上已无分文,实在是拿不起这么多钱,还请兄长把这笔账暂且记下。等到小弟他日考上功名,自然会几倍奉还。还请兄长不要赌这一时的意气。”
看着白玉及依然信心十足的模样,林回今真的很想朝天咆哮一声:
女娲姐姐,你造的人真的是质量参差不齐啊!但也求求您体谅一下我们这些正常人啊!开辟一个第五空间把这群奇葩放进去劳动改造一下好不好?
你真的以为,摆出个稍微低下一点儿的态度,我就又巴巴地上去跪舔你了?
而且,最后那句话,你特么想表达什么?表示一下是我大姨夫犯了,今天特意来找你的茬,而你大度宽容地原谅我了么?
林回今为白玉及的神逻辑森森折服。但不好意思,他已经不打算和白玉及好好交流了:
“白公子,不是我说,等你考上功名,那得是何年何月的事情?百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我既然是那卑鄙无耻的小人,又是满身铜臭的商贾之人,对于这笔小钱斤斤计较,也是应该的。白公子既然如此高洁,倒不如将这银子清算清楚,再行离开吧,否则。白公子一去不回,又高中不得,我要去哪里找白公子讨还?”
话说,骂人就应该准确无误地捅中那人的肺管子,白玉及,你不就是抓着你那点儿少得可怜的才华顾影自怜么。我就帮你把这层肥皂泡给捅破了,不谢哈。
果然,白玉及再次气得玉面通红,身子都在簌簌发抖了:
“麦兄,还请你口下留德!我如何就高中不得了?如何就一去不还了?我的人品。难道麦兄还信不过?”
花擦,你想泡我马子,现在你又来跟我提人品?你能不能不搞笑了?
看来,只能出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