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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攸像是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似的,嗤笑了一声,低声说:
“我走?我走去哪里?我马上就要是你的平妻了。我去哪里?你担心我去找楼璞凡?去找白玉及?放心吧,我还没那么贱格。”
林回今听到她语调变得轻松,心中绷紧的弦也放松了一些。
只是乌攸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地叫林回今变了脸色:
“……反正都是任务,不是么?”
林回今又急了,上去一把扯住了乌攸的胳膊,直到她倒吸一口凉气,才转而捏住她的手,急急地问道:
“任务?什么任务?”
乌攸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嘲讽,但除了她自己,连林回今都不知道,她现在的胳膊上,大腿上,全都是怕人的淤青,昨夜,林回今实在是太粗暴了,她要是有力气的话,说不定还会调侃林回今,说那些总裁文里所谓的“四肢百骸像是被卡车碾过”的感觉,和现在她的感觉也差不多了。
只不过,她现在不想开玩笑。
她直视着林回今的眼睛,冷静道:
“什么任务?你忘了?咱们是重生事务所,当然是事务所的任务了。我这点儿职业素质还是有的。”
林回今急得声音都变调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咱们俩……也是任务?你把咱们俩的婚礼,当做任务?”
乌攸拂开了林回今的手,声音变得有些哑,说出的话却依旧是冷酷的:
“婚礼?林回今,那当然是任务,否则,你认为那是什么?”
林回今的拳头都攥紧了,可他知道,乌攸肯定现在非常不舒服,自己不能再强行做些什么了,他压制着自己内心翻涌着的情绪,声音也哑了很多:
“你不要赌这种气了行吗?咱们都在一起了那么多年,因为这样的事你就要闹到这样的程度么……”
乌攸的眸间一寒,声调陡然提高了:
“那么多年?你的意思是,我已经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对于所有的事情都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昨天晚上告诉过你吧,你要是做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这是我的底线,底线你明白么?还是说,你和我在一起,为的只是要得到我的身体?所以你连一时半刻都忍耐不了?”
乌攸说“忍耐不了”的时候,尾音都带上颤颤的哭腔了,听得林回今一阵心酸,可最关键的是,他现在连他自己的心意都无法全然明确,因而面对着乌攸声声的质问,他只能机械地摇着头,茫然地说:
“我没有,我只是……害怕……”
乌攸冷笑一声,收起了颤声,重新回归了平静:
“你害怕,你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还是你觉得,我就是那样的女人,只要有比你更好的人,随时都会离你而去?”
林回今想要辩解说不是那样的,可他的脑子现在完全是混沌一片,张口只能说出绵软无力的三个字:
“我没有……”
在林回今无法解释的时候,乌攸的眼圈就有些红了,只是她的语气还是控制得很到位:
“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让我好好收拾,把你的随身物品都带走,省得叫别人发现这里有男人的东西,还以为我跟哪里来的野男人厮混呢。”
乌攸近乎恶毒的自嘲语气,叫林回今难以承受,他扶着一侧的桌子,沉声说:
“那好,我先回去。你……就好好地在这里呆着,你放心,我会对你负……”
乌攸打断了林回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眼底的情绪翻涌着,好像随时随地都会喷薄而出:
“你又要说你要对我负责了?你以为现在说这种话很体贴?很伟大?还是你觉得,对你来说,你不管对我做出怎样的事情,只要说一句你对我负责,就能把我哄好,接下来还是该怎样就怎样?”
乌攸眼中的显而易见的失望,叫林回今愈加慌乱了,但他只能不争气地憋出同一句话:
“我没有……”
乌攸随手扯过林回今的外衣,狠狠地摔到了他的身上,相对于她激烈的动作,她的语气却相当平静:
“出去。”
说出这两个字后,她的脸一转,一颗泪顺势跌了下来,她立刻用手挡住了眼睛,似乎是不想叫林回今看到她这副模样。
心乱如麻的林回今几乎是用逃的架势离开了房间,站在房间外,拿着自己的外衣,他觉得脑袋一阵一阵地发闷,脑海里的画面,统统都是乌攸那骄傲、冷静的脸上,滑下的那滴眼泪。
乌攸把背部轻轻地抵在房门上,竭力地控制着眼泪不往下掉。
林回今,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吗?
她抬起僵硬酸软的胳膊,挡住了自己的脸,少顷后,她拉扯着自己的嘴角,叫自己的嘴角朝上翘去。
演戏,演戏,你懂吗?这就是重生事务所员工的必备素质,演员的自我修养……
不管是哭,还是笑,都是在演戏,她乌攸怎么会哭,她可是活了一千年的妖精了,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什么事……
她死咬着发涩发酸的牙关,身体战栗起来,身上所有的痛楚几乎在一瞬间爆发了,她抱着胳膊,瑟瑟抖着,顺着门滑坐了下来。
这时候,林回今轻轻地在外面敲了敲门,他的声音传进来的时候,乌攸能清楚地从他的语调中读出一分颤抖:
“你好好休息,我把今天的事情安排一下,马上回来。”
乌攸没能控制住,再次开了嘲讽:
“昨天做的事儿,你今天就忘了?今天你要在你的新妾室那里过夜……”
林回今宁肯她说“今晚你要是敢上去我就把你的xx剁下来消毒”这样的流氓话,也不愿意听到她这样受伤的语调,他狠狠地捶了一下发痛的胸口,才把声线中的颤抖控制住:
“我会来,你等我。”
第七十七节 采;花贼来了
林回今怏怏地回到了麦家,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他拖着麦大正的躯壳,从床上慢慢地爬起来、捏着肩膀活动的时候,他都分不清自己心里头是个什么滋味。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都觉得身上酸疼,不知道乌攸她……
林回今想着昨晚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而现在解救了身处自我谴责不能自拔的林回今的,是和田。
她端着一盆水,羞涩地敲了敲门,进到了林回今的房间里,娇声说:
“爷,您起来了?奴家先服侍着您洗漱吧?”
林回今听到这个娇美的声音,原本游离的心思被一把拽回了原来的轨道。
哦,忘了这货现在已经被塞到自己身边来了。
林回今在乌攸的调教下,现在变脸的速度也是杠杠的,原本的一脸担忧,在听到了和田的声音后,立马转换成了酷炫狂拽的模式。
他可没打算一开始就摔盆打碗,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让和田的日子不好过。
对于这种人,最好是要榨干她的剩余价值,把她捧上天去,再让她摔下地来,而且捧得越高,摔得越惨,效果就越好。
像林回今这样身心遭受了一场严重践踏的人,又碰上了导致这一切失控局面发生的导火索,理所当然地,黑化了。
他“嗯”了一声,说:
“过来,好好服侍着。”
和田心里暗喜,果然天底下的猫儿没有不吃腥的,之前她还有点儿担心,担心麦大正会因为自己寻死觅活还找周约告状,给自己脸色瞧,或者抹不开面儿,要站在那位乌表妹的立场上疏远一下自己。
可是看看眼前林回今那散漫中带着一丢丢猥琐的模样。和田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
她一边窃喜,一边认真地服侍起林回今来,净手,漱口什么的。服侍得面面俱到,而林回今就一直在cosplay生活不能自理的手残患者,任凭和田摆弄自己,同时冷眼观察她。
和田长得确实是不错,虽然站在妖艳的乌攸旁边,看上去逊色了不是一点点,但还是稍微比乌攸看起来面目端正些,有种小家碧玉的风度。
但林回今的重点,并没有放在她的样貌上,而是放在了她的身材上。
看着那明显和乌攸相似的体量。弱柳一般的身姿,以及相仿的个头,林回今的心头泛起了一阵恶心。
和田时不常偷眼看看林回今的表情,发现他并无不虞之色,反倒闭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就更加放松了,蹲下身为林回今穿鞋时,她把自己高耸的胸脯几乎是完全贴到了林回今的膝盖上,以一个无比**的姿势和声调,柔声问:
“爷,您昨夜睡得好吗?”
你特么提什么昨夜!提什么昨夜!
一提昨夜。林回今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对乌攸的愧疚就又一次冉冉升起了,对眼前和田的憎恶也是活活往上翻了一倍。
他怒气上涌,也顾不得什么计划不计划的了,劈手便把盛满水的铜盆甩在了地上,发生巨大的哐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