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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哦,那肯定就只有威尔逊爵爷了,他不仅是这里最有钱和地位的人,而且听说以前还跟法国人和奥地利人打过战。”年轻人毫不迟疑地脱口而出,他感觉这个问题意外地简单。
有钱才能安排出仪式场地,拥有杀人技巧才能准备好祭品,年轻人口中的威尔逊爵爷完全符合了秦伦对于凶手的侧写。
“威尔逊爵爷?勋爵,还是爵士?”秦伦目光一闪,谨慎地问道。
这个年代的英国贵族跟几个世纪以后不同,爵位还是比较值钱的,不像今后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从英国王室那里弄个爵位。
不过,勋爵和爵士又有不同,前者是对国家做出过重大贡献,由王室特许且不能世袭的荣誉爵位,后者是世袭爵位。至于爵士以上的高等贵族,显然不可能亲自来新大陆做个农场主。
“这个……好像是爵士吧!”年轻人有diǎn不太确定,他平时没有注意过别人用什么样的正式称呼,来招呼那位大人物。就算听到过,印象也不深刻。
秦伦diǎn了diǎn头,爵士就对了。爵士尽管是世袭爵位,但这种最低阶的贵族往往家道中落,才有可能来新大陆重新创业。而勋爵尽管不世袭,可凭借当代对国家的重大贡献,他们一般都是名利双收的大人物。
这种大人物在新大陆的产业可能只是一项投资,本人不会长期逗留。而且他的一举一动都受人瞩目,很难想象会去亲自做某种邪教的血祭仪式。
“最后一个问题……那位大人物住在哪里?”秦伦将手指从银币上松开,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
一个多小时后,秦伦就见到了一座乡村庄园。
威尔逊庄园位于蒙特镇郊外五里处,是由一座四层的哥特式主建筑和一片平房组成的小建筑群。它的后方有一片小山坡,左侧是一片榨糖作坊和一个小小的跑马场。右方和前面就是茂盛的甘蔗地了。
庄园前面有一条垒砌的泥路通往蒙特镇,秦伦就是走这条路来的。沿着泥路,他时刻都能见到一些肤色黝黑的奴隶在地里辛勤劳作。
那座哥特庄园估计是主人家住的地方,而那些毛坯平房应该是奴隶们住的。按这片甘蔗园的面积来看,恐怕至少需要百人以上的奴隶才能照顾过来。
秦伦远远注视着威尔逊庄园,没有再继续靠近。他身上的衣物来自于一个旅行者,粗糙的做工和质地显示这身打扮并不那么体面。
穿着这一身行头,他能肯定庄园的管家不会为他引见主人。
威尔逊爵士全名托马斯·威尔逊,年近40岁,正当壮年。正如秦伦推测的那样,威尔逊家族在20余年前就已经家道中落。
托马斯·威尔逊为了重整家业,年轻时选择了从军。不过,因为没有金钱上下打diǎn,即便他有一个世袭爵位在身,依然只能从底层军官做起。
在军队里摸爬滚打了七八年,并且还参加了残酷的七年战争,依然不能爬上高位,心灰意冷之下选择了退役。
只是没想到他在退役之后却时转运来,在熟人眼中消失数年后,再出现时已经娶了一个大商人的独生女为妻,并且还有了一子一女,在南卡罗来纳州继承了一个偌大的甘蔗园。
“这样一个人真的会成为变态杀手吗?他身上存在着什么样的神秘力量呢?”在大感兴趣的同时,秦伦忍不住怀疑自己有没有找错人。
“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接近这位大人物呢?”秦伦扫了一眼自己身上不起眼的装扮,不由地撇了撇嘴。因为时间关系,他显然不能再妥善准备了,必须采用直接一diǎn的行动。
“这样一身朴素的衣服,偏偏又是个白人。既当不了客人,又当不了奴隶……”秦伦的眼珠子咕溜溜直转,“像以前假扮医生或者公务员也是不行的,蒙特镇太小,威尔逊肯定认识镇上所有有身份的人,所以我只能选一个不引人注目,但必定能进入庄园的角色。”
秦伦盲无目的地扫视了一圈,终于在庄园左侧的马房上停下了视线。
第二十八章 突破口
秦伦想了想,便蹲下身在地上抓了一把尘土往脸上抹去,直到将自己弄得脏兮兮的才停手。
秦伦小心翼翼地避开庄园仆人的视线,静悄悄地朝马棚摸去,他已经想好接下来要假扮的身份了。
……
“托尼,你去看看老爷的马怎么了?”庄园管家停下手中的工作,推开窗户看了看马棚那边,回头朝手下的一个男仆吩咐道。
“哦,好的。”年轻的男仆有些不情愿地走出庄园大门,朝马嘶声响亮的马棚走去。
威尔逊庄园里倒是有照顾牛马这些大牲口的黑奴,可是这会儿种植园的工作十分忙碌,所有的人手都在地里干活。
叫托尼的男仆嘴巴里不知道咕哝着什么,磨磨蹭蹭地朝马房走去。
这个时代的欧洲早就没有了奴隶制,只有北美的殖民种植园才大批使用黑三角贸易来的黑奴。不过,这个年代的大户人家和贵族依然有很多依附于他们的佃农和家仆。
贵族庄园的家仆也有三六九等,托尼作为能够在主人家宴席时服侍的贴身男仆,在庄园的地位比马夫可要高多了,自然不希望在准备晚宴的时候去伺候马匹。
只是他刚走到马房门口,朝里面一看,顿时立刻忘了自己的= 牢骚,被马房里那些撂蹶子,蹦蹦跳跳的暴躁马匹给吓到了。
“哦,天哪!”托尼愣了一会才回神,马上跑到马栏门口,试图安抚这些莫名发狂的大牲口。
“聿聿~~”只不过,年轻的男仆毕竟不是熟悉这些马的马夫,一匹棕色的荷兰马一仰头,将他撞了个四仰八叉。
“需要帮忙吗?”正当托尼狼狈不堪的时候,马房门口探头探脑地钻进来一个年轻人。
“当然,该死的!”托尼懊恼地从地上爬起来,朝面前的大畜生咒骂了一句,“帮我拉住它!”
“呵呵,这样可不行,这匹格罗宁根马很有灵性,想要减少它的戒备,你需要更温柔一些。”门口进来的年轻人笑着放下肩膀上的包袱,走到马栏前面。
“嘿,你在干嘛?”一直试图拉住马头的托尼,突然大惊失色,他看到那个进来的年轻人正在弯腰钻进马栏。
“放心吧,我只是看看它为什么这么暴躁……噢,我知道了,它被木刺给扎到了!”
“好了,好了,小美女,别害怕,马上就不痛了……”
“聿~~”荷兰母马突然浑身一个激灵,打了个大大的响鼻,真的慢慢平静了下来。
“你看,就是这根木刺扎在屁股上,才让它这么暴躁!”年轻人从马屁股后面钻出来,将一根两寸来长的木刺亮给托尼看,“应该是马栏里面的木衬板有了毛刺。”
“这都是马房那几个懒鬼的错,等会让帕克管家好好教训他们一顿!”托尼愤愤不平地咕哝了一句。
“好了,其他的马应该都是受它影响,等它们平静下来就没事了。”年轻人将木刺递给托尼,笑着嘱咐道,“不过,等其他人回来,最好让他们烧点热水,给这位小美女擦洗一下,防止伤口感染。这种荷兰温血马估计是老爷们的宝贝呢!”
“太谢谢你了,你不是庄园里的人吧,我好像从没见过你!”托尼终于有时间打量起面前的年轻人,面带警惕地问道。
北美大陆的殖民地从来就不是一个治安良好的地方,从欧洲大陆来的殖民者往往面对着不计其数的困难和危险。
心怀仇恨的印第安人、小偷、土匪、海盗、流浪汉、逃奴……托尼在庄园附近见过很多心怀叵测的身影。哪怕面前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像个纯朴的老实人,而且刚刚还帮过自己的忙,他同样不会放松戒备。
“我来自北边的威尔明顿,家里的弟弟妹妹太多了,父亲说我已经长大了,让我出来找个工作,这样能减轻家里的负担!”年轻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
托尼心中微微一动,作为一个给种植园主打工的仆人,他懂得眼前这个年轻人的遭遇。大多数来北美谋生的家庭都不富裕,作为贫民,十八岁甚至十六岁就被家里人赶出来的半大小子多的是。
如果我不是运气好的话,那估计也跟他差不多吧!想到这里,托尼又仔细审视了一下年轻人。他的身上穿着破旧的外套,卷起的裤管满是泥泞,脸上和头发上灰扑扑的一片,看起来确实赶了很长的路。
看着年轻人丢在地上的小包袱,以及脸上憨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