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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希赫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轻轻的摇了摇头,发动了引擎,顺着许黛茉的意思开着车驶上了车道。车子在一家会员制的餐厅前停下。许黛茉下了车,看了眼周遭的环境,还真是好地方。
这里不乏达官贵人,更不乏一切见不得人的勾当。和墨希赫的形象相当不符。
“小茉莉,这种地方,最能套出秘密。越是隐蔽的地方,那墙透的风越大。”墨希赫倒是一眼看穿了许黛茉的想法,给了她答案。
在包厢里,墨希赫熟练的点着菜,许黛茉则全程安静的坐着,一言不发。一直到上了菜,她也就这么默默的吃着菜。两人就像叫上了劲般,谁也不开口说话。
她错了。墨希赫的耐心无人可及,连她这般不缓不慢的人都快被他逼的透不过气。最后,许黛茉先开了口,“不知道墨检察官想和我做什么买卖?我实在想不明白,有什么买卖可以做的。”
这样的气氛,真是该死的让人难受。
墨希赫像是在一点点的在消磨着许黛茉的斗志,没先回答她的问题,倒是开始说起了教:“面对敌人,要先学着以静制动。小茉莉,先低头就代表认输了一半。”
这个男人……许黛茉在桌下的手攥紧了拳头。她真的很想挥一个拳头再狠狠的踩上几脚才泄恨。但目前,她只能忍。墨希赫的说教,许黛茉像听进去了般,真的闭口不再说话。很快,忍来墨希赫的轻笑。
他优雅的拿起毛巾,擦拭了嘴上的油渍,然后才慢里斯条的说着:“那晚,你说你可以谈判的资本是你的身体?”墨希赫起了一个头。
是你说的,女人谈判的资本只有身体。许黛茉在心里默默的反驳着。墨希赫对许黛茉的沉默倒不以为意,继续说着:“那就拿你的身体来做个买卖如何?”
许黛茉的心咯噔了一下。暗自深呼吸后,她镇定的说着:“我不明白墨检察官什么意思!”
男人都是人面兽心吗?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则都卑鄙下流。是墨希赫太会演戏,还是大家都被他斯文俊朗的外表给骗了?不免的,许黛茉多看了几眼墨希赫。
30.030 又是一个机会
“我拱你上第一女主播的位置。而我要的,则是你的人。”墨希赫倒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直白的说给许黛茉听。
许黛茉嗤笑了声,学起墨希赫的慢里斯条,喝完了杯中的水,神色依旧,让人猜不透她的想法。而墨希赫也不着急,坐在原位等着。他有的是耐心陪许黛茉玩毅力和耐力的游戏。
终于,许黛茉开了口:“为什么会是我?我想,墨检察官若有这等能力,自然多的是美女簇拥。何必找一个没名堂的我,费劲心思拱我上位。再者说,若想成为第一女主播,我抱的大树也应该是直管广播系统的高官,要不也应该是砸的出金钱的富豪。怎么算,也不会是墨检察官你。”
摆明了不信。墨希赫所处的位置只是一个检察官而已。比他有权势的人数不胜数,他凭什么能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等狂妄的话。
许黛茉的不信,换来的却是墨希赫自信的笑。菲薄的唇微微上提了一个弧度,恰到好处的扬着笑。不冷不热,不咸不淡。
“为什么是你?”墨希赫轻笑了几声,“因为,那晚,你的倔强,勇敢及冷静引起了我的兴趣。这样的理由足够吗?”
墨希赫的话让许黛茉的心漏跳了好几拍。拿着茶杯的手抖了抖。但她隐藏的很好,依然若无其事的喝着茶。那一晚……是许黛茉活这么多年来,最让她不愿回想的梦魇。
沉默,是许黛茉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但墨希赫的声音依然在她的耳边回荡着。
“小茉莉,你没这么天真。能杀人的人,却不被发现,还可以在检察官的位置上谈笑风生。你觉得,我有能力还是没能力呢?”墨希赫淡淡的反问着。
许黛茉却知道,那样口吻下,却是一点温度也没有。“若我不做这个买卖呢?”她提了一个假设。
是就地解决了她?还是把她拉下无边无际的深渊?有或者某一日,许黛茉这个人,也就这么消失在帝都化为尘烟,成为历史洪流里连记载的资格都没有的小蝼蚁?
“我的小茉莉……我最喜欢的,就是挑战。”那一晚,鬼魅上身的墨希赫又回来了,他的语气微顿下,继续说道:“但是,我对强迫女人没兴趣。”
许黛茉的心,又停了几秒。这算买卖失败了吗?不否认,墨希赫的提议让她心动。一个无背景的孤儿,想在帝都混出个名堂,若没踩着人向上爬,那到死的那一天,依然还在原地踏步。
就如同这次一般。若不是墨希赫,那被抢走的位置依然是被抢走。若不能在人老珠黄容颜散去的时候坐上稳定的高度,那无论你现在在多热门的节目,随时都可能被拉下马,一无所有。
突然,墨希赫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屏幕,对着许黛茉说着:“小茉莉,今天就到这。”他主动结束了话题,率先起身,许黛茉也站了起来,跟着墨希赫一起走了出去。
31.031 有点乱
“送你回去。”墨希赫并没接起刚才的那个电话,倒是对着跟在身后的许黛茉说着。
许黛茉摇了摇头,拒绝了墨希赫的提议,便径自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墨希赫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倒也没说什么,上了车,才回拨了黎辛打来的电话。
“赫,最近有人盯上你了。小心点。”黎辛在电话那头提醒着墨希赫。
墨希赫的嘴角勾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那就让他们盯着吧。这么多年了,也总该让他们有些收获。”
“要收网了吗?”黎辛显然有些意外墨希赫的话。
“不。时机还未到。”墨希赫淡淡的说着。
黎辛安静了会,对于墨希赫的决定他从无异议。但……想了想,黎辛还是问出了口:“在这个浪头上,今天的报道?”
“黎,放松点。五年来的完美形象,岂是报纸的三言两语可以颠覆的!”很淡的话,却含着无尽的嘲讽。
“……”沉默了会,黎辛才说道:“小心为上。”
墨希赫没再说话,挂了电话,把车开上车道,回到检察署,尽职的当一个人民的好检察官。至于许黛茉,就暂时先这么放着吧。
许黛茉离开后,也并没回学校,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租住的地方。却意外的在租住的楼下碰见了早上不欢而散的骆明杰。许黛茉适当保持了一点的距离,看着骆明杰,思考着该怎么开口提分手这事。
“黛茉,早上是我不好。看见报纸的时候,我快气疯了。才会口不择言的说了那些话。我真的是太爱你了。你别生气,好吗?”骆明杰的态度和早上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被骆明杰这么抢先一说,许黛茉倒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骆明杰狭长的眼看着许黛茉,心里却盛着满满的不屑。嘴里说着漂亮的话,心里想的却是极尽可能的龌龊之事。
许黛茉沉默了会,才开口说着:“明杰,很多事情,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思考过。”这话不伤人,但也把意思表达的清楚的很。
“黛茉,你累了。先休息吧。我晚上喊你吃饭。”骆明杰直接跳过了许黛茉的话,径自说的一些有的没有的。
“……”许黛茉无言。最后,她干脆转身回到了楼上。骆明杰也识趣的不追上去。他知道,现在不是时机。
回到屋内。许黛茉衣服也没换,直接躺在床上,看着刷的惨白的天花板。墨希赫的话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回荡着。
她不是圣女,更不是圣母。墨希赫的话,让许黛茉心动了。
这个社会,绝对不是靠她许黛茉单打独斗就可以混出名堂的。这个道理,许黛茉懂得明争暗斗,懂得权势压人,懂得金钱至上起,她就明白。而在这个学校,播音班的第一堂专业课上,老师私下的那一句:“若成功,你就要想办法踩着人往上走。”
很隐晦,却也道出了现实的残酷。若最后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选择,那么,许黛茉情愿这个人是墨希赫。
“烦……”许黛茉大声的吼着。
32.032 有那么些怪异的气氛
似乎在那一天的午餐以后,许黛茉的生活又重新恢复了原本的轨迹。依旧是天未亮的时候就到国家电视台化妆,然后主持晨间新闻。只是,许黛茉敏感的发现,有些事情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比如,一早走进化妆间的时候,虽然还是bobo老师,但是他的态度明显的不如早些时候,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而生疏。甚至不再亲自化妆,而叫了新招收的小学徒来给许黛茉上妆。
直至后来,许黛茉实在看不下小学徒在自己的脸上画的那些不知所以然的东西,她自己拿起了化妆工具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