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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粮尽水绝,不战而破!一旦围城,谁也不知道会围多久,到时候比的不是兵力,而是粮草,所以,城外的百倾良田,再过三个月就是秋收了,我们绝不可以留,必须马上烧光!”
萧逸点点头,示意白澈接着往下说。
“至于京城的粮食储备,臣也不是特别清楚,所以,要马上彻查城中所有仓廪的存粮数量,然后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嗯!这是当务之急,必须马上去办!”
“臣遵旨!”白澈一点头,道:“最后,即日起,全城戒严,特别是诸位王爷,谁都不能离开王府半步,要是有闹事的,请殿下不妨态度强硬些,臣已经吩咐关防总督,封锁了各个城门,除了玉玺,谁的手令也不必认。毕竟,只要他们人在城里,就出不了大乱子!”
“嗯!舅父做得对!”萧逸叹了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看着他问道:“还有吗?”
“暂时没有了,先把这几件办好,余下的再一件件来。”
“嗯,对!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乱!”萧逸一笑,道。
“娘娘可还有要补充的?”白澈踟蹰了一会,终究还是朝沁雅一拜,问道。
“没有了……”沁雅轻轻摇了摇头。
“那,孩儿就先告退了!”萧逸对沁雅躬身一拜。
“嗯!你先去忙吧,母亲还有几句话要与你舅父讲!”
“是!”
宁馨被沁雅低声吩咐了几句,也随萧逸之后,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了他两人,静的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
“雨停了!”沁雅目光飘向窗外,望着院子里茁壮的生机勃勃的芭蕉,那种被雨水洗拭过的莹润的绿色,俏皮又可爱,看在眼里,让人心里的阴郁都减轻了不少。
“是啊,夏天的阵雨,总是说下就下,说停就停的。”白澈的语气淡泊澹远,似乎又回到了当年,那般不经意的淡定。
“为什么你会派人盯着镇南王?”
“父亲临走时,曾经秘密嘱咐过我,要提防镇南家。”
“原来如此……”沁雅轻轻点了点头。到底不枉父亲半生宦海,看人到底比他们深得多!
宁馨又折了回来,将一包东西交到沁雅手里之后,静静地退了下去。
“烟儿她……”沁雅不知道该怎么问,但是,又觉得不能不问,挫败地站在那里看着他。
白澈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怕什么,遂闭了闭眼,力持镇定地道:“她毕竟是烟儿的母亲,我相信,烟儿应该不会有事。”
“那,万一呢?”沁雅觉得自己真的很罪恶,在这样的时候,要他做这样的抉择,罪恶地令自己都要作呕了,她真的变了,绝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自己了。
“你所期许听到什么?”白澈依旧淡淡地说着,声音平静地沾不上这红尘俗世的半点感情。
沁雅不敢抬眼看他,只无声地把手中的一包东西递过去。
白澈伸手接了,打开了一看,眼里一时间惊、怒、痛皆一一闪过,最后全归为了平静。
他波澜不惊地收好那包汝石,淡淡地问了一句:“皇上,知道了?”
沁雅点了点头。
白澈微叹口气,无奈地道:“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沁雅仍旧浅浅低着头,微不可闻地答了一句:“我觉得,不该由我来告诉你的。”
白澈走了,屋子里又静了下来。没多久,宁馨端着一碗粳米粥进来,对着背对着自己而立的沁雅道:“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主子稍稍进一点吧,好歹,为了小主子啊!”
沁雅缓缓地转过身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挂起轻浅的笑,道:“一碗粳米粥,怎么够?”
“啊?!”宁馨完全愣住了,她一路上都在思量该怎么劝她进食,没曾想她居然来了这么一句。
沁雅走到几案旁,把盛虎符的小盒子捧在手里,傻傻地笑起来,笑意越来越深。
那夜,宇清宫的寝殿里,他拥着她,贴在她的耳廓上,一字一字地告诉她暗格所在,手把手地演示给她看暗格的开启方式,道:“这可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若非到了万不得已,绝不可动!”
她是知道的,兵符意味着什么,除了皇帝自己,任何人都是不能告诉的,可是,他却告诉了她……
本来,她以为经过白澈的事,他不再信任她了,所以,她让宁馨去只是想试一试,或许,他早已经换过了地方放置了……
可是,他没有,他毕竟还是信任她的……
沁雅自顾自地笑着,原来,自己竟是如此看重他的信任,如此心愉于他所给与的信任!夫妻十七载,到底,她还是得到了,不是吗?
城破之日,她自当殉国,因为,那是属于她的归宿,她是这天下的皇后,这个身份,不容许她成为俘虏!
就算如此,带着他这份信任离开,她此生,也无憾了。
‘是生死置之度外吗?’沁雅笑问着自己。
不,是根本从来都没将生死放在心上过……
《何事宫闱总重重》阿黎ˇ进退维谷ˇ
“父亲!”因为俞晋忽然‘抱病’而得以请旨回府省亲的俞妃,一见其父躺在床上,左腿缠着厚厚的绷带,不禁大惊失色的叫了起来。
“如此大惊小怪!怎能担当大事!”俞晋不悦地瞥了女儿一眼,幸而闲杂人等已被屏退了,内室里就他们父女两个。
“女儿还以为您只是推脱个借口,怎么知道您竟是真的摔着了!”俞妃轻轻地坐到床边的藤心方凳上,自我辩驳了一声。
“呵呵!”俞晋不禁笑了一声,自己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单手轻轻揉了揉高高肿起的脚踝处,看着女儿道:“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不装得像一点,太子和那国舅怎能放汝父安生?!”
“那您的腿……?”
“傻孩子!你父好歹也随你爷爷征战多年,这点数都没有?!且安心,只是轻轻扭了一下,让足踝处淤血囤积,看着吓人,实则连筋骨都未伤着!”俞晋轻轻动了动脚踝给女儿看,以示自己所言非虚。
“害我白担心一场!”俞妃抱怨了一声,紧接道:“可是这回明明是大展拳脚的好机会,父亲这样,不是白白浪费了?!”
“大展拳脚?”俞晋冷笑一声,斜睨着她“你从何处看出了这是大好机会?”
“难道不是吗?皇上如今圣驾在外,此番戍卫京师有功者,他日必定是封王封侯,子孙万代皆荣华富贵啊!”
“嗬!你说的不错!”俞晋平静地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森冷地一笑:“但是,那也要京城能守得住再说!”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万无一失,京城必定无恙的吗?!”俞妃顿时变了脸色。
“对外自然要这么说,不然,现在京城早已乱的底朝天了!”俞晋道:“这些你不用去管,你出来一次不容易,有几点,为父必须要提醒你!”
俞妃见他如此郑重其事,不敢含糊,恭敬地点点头道:“父亲请说!”
“第一,现在我还吃不定这一仗到底谁胜谁败,所以,我们暂时不可轻举妄动,我如今闭门谢客,他们钻不进空子,必然会来挑唆你,所以,今后,无论是谁,你都不可轻信,无论何事,你也都不可去强出头!”
“女儿明白!”
“第二,一定要照顾好二殿下!如今非常时期,宫中必定起乱,御林军又被抽走了一部分,冷不防地就就蹦出来个‘刺客’,皇上如今有三位皇子,要是少了一两个,那,剩下的那个,可就唾手可得这天下了!”
“您的意思是……?!”俞妃惊骇地睁大了眼,不敢相信地看着俞晋。
“这种事情,谁说得准!自古以来层出不穷,小心一点总是不错的!要知道,二殿下,可是咱们家的命根子!”俞晋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拈须道。
“嗯!女儿会小心的。”俞妃也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回啊,可是真要闹起来了,你在后宫,瞧着有事没事也提点一下旁人,人人都知道了是不好,可人人都被蒙在鼓里,岂不是叫他们太安生了!只要后宫一乱,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您不是刚让女儿不要去出头吗,怎么这会子又让我去?”
“傻孩子!何用你出头去,你只要对她们‘说漏’个一字半字的,自然有的是人去出这个头!后宫这个地方,要找个安分守己的难,要找个会惹是生非的还不简单?!枉你自幼聪慧过人,这个节骨眼怎么倒糊涂起来了!”俞晋闲闲地捋了捋胡须,好笑地看着女儿。
“父亲说得轻巧!”俞妃咕哝一声,道:“位份低的,任她们再闹又能生出什么事端?位份高的几个,可是都成精了,哪是您这么轻易说说就能挑唆地动的!”
“要是你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真是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