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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宫闱总重重-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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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馨见张全叫了没反应,伸手轻轻摇摇她,道:“主子,皇上来看您了,您醒醒吧!醒过来看一眼也好!”

沁雅全身都在冒虚汗,额前鬓角的头发全粘在脸上,她脑袋昏昏沉沉的,老觉得耳边有人在叫她,可是又太远了,听不真切。她只觉得全身软软的,似全部力气都被抽走了,懒懒的,不想动,也不想睁开眼睛。这感觉,就像小时候在家里,夏末秋初的时节,她总跟白澈一道,在院子里玩躲猫猫,每次,她都藏在假山后面。可是,每次白澈都要花好久才能找到她。

她总忍不住笑他:“澈哥哥真笨!”

可是白澈从不介怀,反而露出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来,好像有点贼贼的感觉,却又不尽然。

那次,天气闷热,她等的在假山石后睡着了。依稀中,有人把她抱起,往哪里走去。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他书房的黄花梨藤心罗汉床上,一抬头,就见他执笔坐在书桌后正在写着什么。

她慵懒地躺着,明明醒了,就是不愿意动。伸着手指,沿着罗汉床围板上的卷草纹,细细地婆娑开去,深浅不一的刻纹,挠在指尖。她惬意地闭上眼睛,任指尖沿着脉纹延伸开去,突然,触到了嵌在围板上的云母片,上手沁凉。

沁雅一惊,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澈!”便醒了。

虽然她喊的并不真切,但是,张全离的这么近,定是听到了。宁馨的脸都吓绿了,连沁雅睁开眼睛都没有发觉。

“娘娘醒了?”张全不知内情,见沁雅醒了,喜笑颜开,丢开刚刚那句不去管他。

沁雅转了转眼珠,懵懂地看着他。

“皇上来看您来了,碍着祖宗家法,不能进来,您可有什么话要奴才带给皇上?”

“孩子……”沁雅干涩地发了两个单音,紧了下宁馨握着她的手。

“主子,您还年轻,来日方长,不必太难过了。”宁馨竭力安慰,哽咽着劝她。

沁雅闻言,阖目假寐,眼角的泪一串串地止也止不住,落在枕面上,晕开来。

“娘娘,您不跟皇上说点什么吗?皇上一直守在外头呢!”张全见她如此,心中也是一酸,又问了一次。总得带句话,要不,他出去不好跟皇帝交待。

“主子!奴婢求求您,说句话吧,哪怕是一个字也好!”冯嬷嬷拧了帕子给她擦汗,在她耳边说道。这个时候沁雅的一句话,在萧彻心中分量太重了!

沁雅虽然不甚清醒,但她也明白冯嬷嬷的意思,今日之事,她虽不知道谁在害她,但这背后之人,实在太过狠毒。她一再容忍,可是,丧子之痛,不比其他,轻易就可以忍下的。

沁雅睁开了眼睛,看着张全,气若游丝地一字一句逸出口中:“我……心……匪鉴,不可……茹也……”

注∶

《柏舟》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

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愬,逢彼之怒。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忧心悄悄,愠于群小。觏闵既多,受侮不少。静言思之,寤辟有摽。

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鉴∶铜镜。

茹(rú如)∶吃,包容。

莫不静好

……………………………………

“皇后她怎么样?!”一见张全从内出来,萧彻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急急问道。

“回皇上的话,主子还很虚弱,知道太后和您都在,心也宽了不少,现在太医还在诊治呢。”张全是何等聪明的人,当着太后的面,自然不能照实说。

“……”萧彻也明白了张全的意思,知道不便细问。只好静心等太医们出来。

一直到了酉时三刻,天都黑透了,太医才肯定沁雅没事了,只要好好调理即可。

太后和众妃嫔见没事了,也都各回各处。临去时,太后对着萧彻道:“皇帝是天下万民的皇帝,不是某一个人的皇帝,该时时刻刻心系天下才是正事!”

“儿臣恭听慈训!”萧彻躬身扶着太后出门。

“这次皇后的事情,哀家也很难过,但是毕竟是意外,哀家已经斥责过柳妃了,她也知错了,皇帝就不要再为难她母子了!”

萧彻一听,没料到太后居然如此公然包庇到这种地步,可又不好发作,艰难地答了声:“是!”

“嗯,皇帝略坐一坐,也早些回寝宫歇息吧。”太后听他应承了不责罚柳妃,放心地回宫了。

萧彻送走了众人,立刻把张全叫到跟前:“到底怎么回事!”

“奴才也不知道,还是把馨姑娘叫来,她当时就在主子身边!”

萧彻点了点头,张全立即进去把宁馨叫了出来。

宁馨哭了一整天,连鼻头都是红的,跪在萧彻面前,抽抽搭搭地止也止不下来。

“皇上问你话呢!快别哭了!”张全看了又气又急地说道。心中直叹,到底还是年轻没个历练,都什么时候了还尽哭!

“奴婢该死!没护好主子!”宁馨重重地一磕头,拿袖子把眼泪擦干,深吸了两口气道:“今日,奴婢伺候主子给太后请完安从慈寿宫回来,恰巧遇见奶娘抱着大殿下在御花园玩耍。主子喜欢极了,便把大殿下抱在怀里逗趣。奶娘说,今日大殿下身子弱,怕奴才们浊气熏着了,主子就叫大家都退开,自个抱着殿下站在御花园的斜坡上看风景。”

“那皇后怎么又摔到池子里了!”萧彻听得有些不耐烦。

宁馨被他一吼,险些又要哭起来,强忍了忍,哽咽道:“谁晓得忽然旁边草丛里蹿出一条野狗来,疯似的往主子身上扑去。”宁馨胡乱抹了把眼泪,又接着道:“主子惊得立即转身往坡上走,可是,竟有根臂膀粗的枯树杈横在地上,一下就绊倒了,沿着斜坡就滚了下去。奴才们都离的远,只有奶娘离的最近,她先跑过去抱住了殿下,等奴才们跑过去的时候,主子已经掉到水里了!”宁馨说完,又开始哭起来。

萧彻听完,两只手上青筋根根暴起,十根手指头一点一点攥紧成拳。沁雅本就体质虚弱,太医曾叮嘱过要事事小心,不然大小都有危险。如今竟然出了这等事情!平常人滚落下坡尚且要伤筋动骨,何况是她!如今已是秋末初冬的季节,池子里的水冰凉透骨!这背后之人不止是要她保不住胎儿,连她的命也想要去!

“娘娘现在怎么样?”萧彻竭力压制着,冷静问道。

“还在昏睡。”宁馨一哭一喘地答道。

萧彻一步一步,极慢极慢地踱到内室的落地门前,隔着镂空的‘万年富贵’镂雕往里瞧,虽然,根本就看不见什么,但是,他依然极认真地瞧着,仿佛,正瞧着她。

“皇后刚刚说了些什么?”萧彻的声音听来不再那么愤怒,低低的,平添了一抹哀伤。

张全看了宁馨一眼,到皇帝跟前跪下,答道:“娘娘听说龙胎没保住,就一个劲地流眼泪,奴才告诉了陛下在外头,娘娘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萧彻听着,眉头越皱越紧,伸出手来搭在门环上,紧紧地抓住。

“奴才进去的时候,娘娘一直昏睡着,在梦中,突然叫了一声,虽听的不真切,但似乎是在叫陛下的名讳!”

宁馨本来跪在地上暗自饮泣,突然听见张全这样说,只觉得心调到了嗓子口,似乎一张嘴,就跳出来了。

“叫着朕?”萧彻先是一愣,继而喜色上心,她的心里终于有他了,可即可又转而为悲,须臾之间,心中千折百转,神色更凝重了几分。

听到这里,宁馨跪也跪不稳了,整个身子几乎都瘫软在地上。‘澈’字与‘彻’字正好同音,张全自然不知道白澈的原名,理所当然就只想到了萧彻的名讳,这样一说,也完全在情在理。宁馨深知内情,见皇帝的理解也如张全,生死一瞬,只觉得连中衣也完全汗透了。倘若刚刚沁雅多喊了一个字或是没有这个天大的巧合,真不知道现在是怎样一个结果。

萧彻自然没有注意到宁馨的举止,微微平复了情绪,又问张全:“皇后说什么了没有?”

张全低头思索了下,道:“奴才问娘娘,可有话要对皇上说,娘娘起先没有答话,皱着眉头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后来,断断续续地说了八个字,什么‘我心非什么,不可如也。奴才听的不真切,也不知传错话了没有。”

“是不是‘我心匪鉴,不可茹也’?”萧彻听着张全学舌不清,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问。

“是!是!”张全吓得连连点头,“就是这句!”

萧彻心中大恸,转身一把抓着门叩,似集中了全身的力气在手上,几乎要把青铜兽环捏碎一般。手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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