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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只说了一句就急急忙忙跑回去了。”宁馨有条不紊地为她更衣完毕。
“这时只怕是已经闹到皇上那里了。主子还先镇定下来那个主意才好!”冯嬷嬷拉住沁雅的手臂道。
“先去书房看看吧。”沁雅转身直往门口而去。刚出殿口,还没来得及上肩舆,就看见安阳公主和文思齐两人往这边走来。
“主子!是少爷!”沁雅自从听到文思齐与柳梦溪的侄儿打架的事,脑子里一直昏昏沉沉的,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听得宁馨一喊,如当头棒喝,立即清醒了过来。
“思齐!”文思齐已走到了她近前,沁雅见他额头上破了个口子,安阳正拿着手帕给他堵着,可是血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流,身前和肩上点点片片都是血渍,有的已经干涸了,暗沉沉的一团,还有的才刚刚落上去,鲜红地刺目。沁雅一见,立即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心紧紧纠作了一团。
文思齐狠狠地握着拳头,低着头就是不肯说话。
“主子,先进去再说。”冯嬷嬷一把搀着文思齐,对沁雅道。
沁雅点点头,众人鱼贯而入。
“到底怎么回事?”沁雅坐定了,看着弟弟问道。
文思齐依旧沉默。
安阳的眼睛哭的又红又肿,大概从内书房扶着他出来一路哭过来的。
“公主,你来说。”沁雅转过来看着安阳。其实,她是很喜欢安阳的。虽然初进宫的时候,这小妮子对她敌视,但后来,因为文思齐总往这里跑,她也常常跟来,慢慢地,跟她越走越近了。可以说,现在后宫中,就属这小公主待她之心最好了。
“哬!……”安阳哭的很厉害,蹲在文思齐身边,一直保持这一路来的动作,用手帕捂着他的伤口,连宫女想要来接过去让她歇歇,都被她挥退了。
“本来,今天大家都好好的,可是,中间休息的时候,柳愈突然拿出一个阴文篆刻的碧玉扳指来炫耀,说,是他在去年陪驾围猎时,皇兄上给他的。”安阳缓了缓气,语音平静多了,不再那么哽咽了。沁雅拈帕给她擦了擦眼泪。
“我知道,那是上月柳妃缠着皇兄给他讨的,才不是什么赏的,所以,就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出来。”
“他气坏了,可又不敢回嘴,就说……,就说……”安阳说道这里,又抽泣起来。
“不准说!”文思齐突然抬起头对安阳吼道。
安阳被他一吼,倔脾气上来了,拿袖子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道:“我偏要说!”
“柳愈说,文家的日子也快到头了!皇后进宫以来,中宫就等于冷宫!等他姑姑生了太子,他第一个就要收拾文家!”
“你……!”文思齐气极,打掉了安阳为他捂伤口的手。
刚刚才停了的血立即又从伤口中涌出,方才已经结痂的地方也被生生扯落,重新开始冒血。看得一屋子的人都倒抽一口气。
安阳本来还是怒目瞪着他,可一见如此,吓的又开始哭,本能地拿着手帕回去捂着。
冯嬷嬷大喊一声‘可了不得’,连连叫人去请太医。
“那为何会打起来?”沁雅一惊后又镇定下来,问道。
“柳愈几个人一直都在说文家的坏话,然后思齐就上前给了他一拳。”安阳的眼泪簌簌而下,反倒是文思齐,不哭不笑不言不语,就跟一个木头人一样。
“那,是思齐先动的手咯?”沁雅已经明白事情的经过了,柳愈长了思齐两岁,人要高半个头,这一打起来,思齐定是要吃亏的。
“可是,是他们先不对的啊!”安阳忙为文思齐辩解。
“公主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沁雅突然站起来,拉着文思齐就要往外走。
众人俱是一惊,宁馨忙疾步跟上,问道:“主子您这是要去哪?”
“宇清殿!”
“主子就算是要去找皇上,那好歹也等太医来了止了血再说啊!”冯嬷嬷以为她是气昏了头,要去找萧彻讨公道,忙拉住了劝道。
“他先动手的,该去请罪!”
“什么!嫂子不是要去找柳妃理论?!”安阳本来振奋百倍地要跟他们一道去讨公道,听到沁雅这么说,惊地大吼大叫。
“是啊,主子,明明是柳家的不是啊?”宁馨也在一边道。
“不管是什么原因,先动手就是不对!只有市井匹夫才会这样不经大脑鲁莽行事!”沁雅显然很生气,字字铿锵犀利,板着脸对文思齐道。不管众人,径自拖了他,连肩舆也不坐,步行来了宇清殿。
注:
暝色入高楼出自:
菩萨蛮李白
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
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
玉阶空伫立,宿鸟归飞急,何处是归程?
长亭更短亭。
谁惜残蕊(下)(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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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来了!”张全快步走进殿中,对着躺在暖榻上看书的萧彻道。
“知道了,下去吧!”萧彻轻快地将书抛到一旁,单手支在脑后,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半个时辰前柳妃刚刚带着柳愈来哭闹了一场,事情的进过,他已经大致清楚了,虽然柳妃二人颠倒是非,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但是,谁对谁错,他心里要是连这点数都没有,那这个皇帝,也算是做到头了!他料到她也必会紧随其后来的。终于等到她主动来找他了,萧彻的心中甚是得意,他到时要看看她要说什么!
“请娘娘在此等候,女才进去通报一生。”张全客气地躬身笑着。
“有劳公公了。”沁雅携文思齐随即跪了下来,等待萧彻出来。
“娘娘,您这是……”张全一愣,接驾也不必行此大礼。
“哎!”一路跟来的安宁看着他们,气极地一跺脚,直直往里闯进去。
“公主!公主!请等老奴通报!”张全连忙跟着追进去了。
文思齐低着头跪在姐姐身后,心中五味陈杂。虽是正月里,但庭院里的石板可是沁骨的冰冷,膝盖一触地,便是一股寒意袭来,一会功夫,就好似那寒气在周身行了一圈,文思齐禁不住打了一个颤。
“皇兄!皇兄!”安阳一路风风火火闯到了内间,一把拉起了萧彻。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朕的内室都敢闯!”萧彻故意板着脸,看着气喘吁吁的妹妹。
“什么时候了!还摆臭架子!你快跟我走!”安阳一手抓着他便往外拖。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萧彻被她一路拖着到了殿口。便放开了手,跑去沁雅姐弟身边,一并跪着。
“这是怎么了?”萧彻转过身去问一路跟进跟出的张全。
“臣妾携文思齐来向皇上请罪!”沁雅伏地一拜道。
文思齐在一边看着姐姐的头磕在石板上,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他一个男孩子跪着都觉得膝盖生疼,更何况姐姐自小体弱。跟在她身后重重地磕出声音。头上的伤口没有包扎过,先前的血没有止,重重一磕,血流的更凶了。
安阳见他这样,眼泪就下来了,跑过去,对着站着的奴才们大吼:“还不快去宣太医!呜呜呜呜……!”
“快!宣医正来!”萧彻也是一呆,没料到文思齐伤成了这样。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文思齐的伤口算是处理好了。太医退下去以后,萧彻让张全带着文思齐去换身衣服,这样触目惊心的斑斑血渍,为人父母者看了哪能不揪心?文思齐自幼在宫中为皇子伴读,他还在东宫时就总爱跟着安阳到东宫来玩耍,从心底来说,萧彻是很欣赏他的。
“你没有话要对朕说吗?”在萧彻的再三保证不处罚文思齐后,安阳终于肯回宫休息了,如今,寝殿内室里又是只有他二人了。
“谢谢皇上宽宥文家!”沁雅屈膝欲跪,却被萧彻一把拉住。
“你在怪朕!”萧彻灼灼地盯着她,心里泛起一丝高兴。
“臣妾不敢。”沁雅依旧低眉。
“不敢?你心中当真没有半点怨言?!朕纵容柳妃,宠信如妃,却独独冷落你,你心里,没有怪朕吗?”萧彻嘴角含笑,声音越说越低。
“皇上要宠信谁,冷落谁,无人可以置喙。”
“你!”萧彻觉得自己真的拿她没有办法了。
“皇上。”张全此时正好领着换好装束的文思齐进来,他一瞟主子的神色就知道这皇后娘娘又惹他生气了。有时啊,他也朕佩服这低眉顺目的娘娘,这么不费唇舌的,总能让他主子大发雷霆,在这一点上,较之丞相,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回到了康宁殿,沁雅又亲自检视了弟弟的伤口。忍了忍,终究是掉了眼泪。她下面就这一个兄弟,在家里的时候,每天在身边,她是打心眼里疼爱这个弟弟的。
“姐姐……”文思齐手足无措的唤道,想伸手为她擦眼泪,可又不敢。
“姐姐好没用,对吧。”沁雅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