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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的,并不比任何一个种族,任何一个文明要少,他的背后同样站着一个需要他背负,需要他去点燃希望的种族,那他又哪里有资格去犹豫,去迟疑。
他没有任何的资格去善良,去同情,因为他本身就背负了太多,他曾经总是说要将自己失去的拿回来。
但却一直彷徨着,如同一个普通人一般肆意放纵的沉溺在痛苦与悲伤之上,放纵着自己内心的良知与感情泛滥。
但他没有资格,没有资格啊!
哪怕只是亿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应该做出跟漫威人,跟博比人同样的选择,因为他同样赌不起,也不敢赌。
所以不要去管这是不是时间的修正,这是不是命运的残忍,这是不是他良知的泯灭,他只需要知道,他做一个选择,一个绝对不会出错的选择。
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了做一个暴君和仅仅只是做李墓的区别。
前者,需要的不是残忍,而是绝对的理智与不会犯错,而后者的那些明媚忧伤,温和善良,在千千万万的种族命运汇聚之下,不值一提。
一个种族的延续与存在,总要有人理智到残忍,理智到冷酷,理智到被称之为暴虐,理智到将最后一点良知与善良全都撕碎,然后心甘情愿的沉沦在那永无止境的黑暗最深处。
那些想着一边道德高尚,一边却又忧国忧民的人,从来都不是真正对这个种族,对这个文明有过真正贡献的人。
普通人需要道德,需要节操,因为他们站在这世界的正面。但有些人,却注定要活在这世界的阴影中,所以那些廉价的善良与同情,请统统抛去。
做一个暴君,守住那对自己种族,自己文明最后一点的坚守,然后将所有的善良,所有的同情,所有无谓的道德需要通通撕碎。
从这一刻起,他不再需要那些东西,所有人都想活在那世界的正面,能够享受日出的幸福,但总要有人活在黑夜之中,背负着一切的罪与孽,以残忍的姿态,守护着那黎明的升起。
对于地球人来说,对于地球文明来说,这个人,只能是他,只能是他!不管他愿不愿意,从今天起,学着做一个真正的暴君。
想要得到,先享受失去的痛苦。
“多想再看一次日出啊……”
他轻声呢喃着,然后头也不回,掠过那些充满希望的脸,走进了战舰之中,他知道,那些希望不是属于他的,他的希望,还在黑夜之中孕育,等待着他以残忍的姿态,以暴君的面目,在那黑暗之中与看不见的命运厮杀,与所有藏匿在黑暗中的守护者厮杀。
明白了这一点,他才知道,自己的路才刚开始。
因为地球人,正等待着一个真正的暴君,撕裂这长夜,为他们迎来日出的希望。
“看,太阳消失了……黑夜,要来了啊!”
他低声呢喃着,和其他博比人一样,透过战舰的天窗,遥遥的看着那颗即将黯灭的太阳,正如他此刻缓缓遁入阴影中的身影,没有了太阳,又何必奢求太阳,黑夜之中,同样需要人坚定倔强的站在那里。
第四百一十六章失去的和得到的!【下】
“航行即将开始。请所有人进入冬眠舱……”
“目的地锁定完成……预计将会在四十一年后到达新博比……”
广播在战舰中重复播出,他游走在战舰的每一层,没有人能够发现他的存在,对于这些博比人来说,他本就是虚无的存在。
他看着这些人带着不同的表情,坐着不同的祈祷,却抱着同样的希望,纷纷走进了冬眠舱中,希冀着睁开眼后,新的家园就能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可是,他知道,这条船永远到不了那个新的家园,当他们睁开眼,不是新的家园,而是更加残酷的现实。
他之前犹豫过,但现在他已经不再犹豫,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能容许放任,必须要将一切可能都扼杀在摇篮中。
也许他就这么什么都不做,让这艘载着博比人最后希望的战舰抵达目的地,也不会有任何问题,毕竟一切都是他的猜测而已。
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可能改变他所经历过的现实,那么李墓就无法接受,也许现实中的他,算不上好,但至少还能看到希望。
他不能容忍这希望消失,所以,维持历史是好的,而且那本来就是博比人最后的结果,他不应该犹豫才对不是吗?
但他只是游荡在这因为大部分人都进入冬眠,而显得死寂,幽冷的战舰中,从舰桥到底层动力室,一层又一层的走过。
他有些不知道该从何下手,那些一眼之仇,就能杀人全家的果断主角们,原来真的做起来,好难。
他就这么在冷冷清清的战舰中来回的走着。回想着自己在很久以前,遇到过的那一艘同样的战舰。
那是怎样的凄冷与悲伤,犹记得那是他的叹息,而现在他却在这艘船上,在一万年,甚至很久的从前。仔细思考着,该如何将这艘携带着希望的战舰变成他记忆中的凄冷与悲伤。
这是怎样的残忍,但他只能忍着,忍着,继续忍着,任由那冷酷与残忍竭尽所能的充斥他的心田,在这战舰上划下一个圆。
“这是一个坐标……”
他低声喃喃着,“让它按照我记忆中的模样出现,一直不停的流浪下去。一直流浪到我所在的时间,然后成为一个坐标,让我逃离这黑洞。”
“所以,我需要一个接收器。一个在我所在的时间里,可以接受我的精神传输的接收器。”
“对不起。如果我能够再强一点,也许就不需要……”
他呢喃了一句,又忽然停下,眉心拧在一起。然后心中忽然明白,就算他变得更强。彻底领悟这强弱作用力的真谛,不借助接收器,就可以显圣星河,但他或许也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事实其实已经很清楚了,不需要自我安慰的借口,他就是想要维持历史的轨迹。也必须要维持历史的轨迹。
因为他无法确定,改变之后可以让他的处境变得更好,至少现在他已经是贵族,至少他现在已经将希望的一半抓在了手中。
所以就这样维持历史的轨迹,维持他在他的时空里所看到过的结果。那才是对的选择。
何况。眼前的这些人,他们的命运其实已经有了结果不是吗?他要做的,仅仅只是还原历史的轨迹,维持命运的安排。
但为什么还是总觉得心里有些苦涩的滋味,他们只是虚无的,他们早就死了,他们只是无数年的亡魂而已。
他用力的摇摇头,不再去多想,用很慢的速度制作着一个他所需要的接收器,当这艘战舰一直流浪到他所在的时间后,他将可以通过这个接收器,利用量子纠缠的原理,逃出黑洞。
他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他错了,那么他将会彻底湮灭在量子纠缠的传输中,他对强弱作用力的领悟不够,在量子纠缠的传输下维持不了太久。
而且也必须通过另一个接收器,才能从那种状态中脱离。简单的说,他在打造一个传送门,然后将他自己打包传送出来,从而逃离黑洞。
所以他不止要维持历史的轨迹,甚至在还要破坏掉动力舱,这样他才能够计算得出来,在他所在的时空,这艘战舰的具体坐标,然后毕其功于一役,要么他从传送门中走出来,要么迷失在传送之中。
机会一半一半,但却已经是他所有计算中,最有可能成功的方法了。
制造接收器的工作,其实并不复杂,但他并不是太急着完成,他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思考,他无法确定从博比人逃离母星,到他第一次见到博比人的战舰,中间到底隔了多少年?
当初以为只是一次偶然的遭遇,所以他并没有去查阅航行日志,田胖子也许做了,但他并不知道数据,
如此一来,他需要思考的事情就变得有些多了,而且不容出错,首先他要推算出这期间到底隔了多少年,然后他才能够锁死战舰的速度,这样一来可以确保历史的轨迹不被破坏,二来也可以让他推算出现在这艘战舰坐在的坐标。
这是一个巨大的工程,而且他还要先计算出博比人的母星到底在哪个星域,如此才能确定最后锁死的航向。
他记得博比人的战舰最后与目的地偏离了十万光年,如此一来的话。
无数的数据在他脑海中汇总,计算,等到战舰的驾驶员第二次换班结束,他才总算有了一个确定的结果,而这艘战舰也在星空中航行了二十年。
离预定的那个时间段已经不远了,他变得有些暴躁,在战舰里走来走去,从上走到下,又从下走到上,如此反复,日日夜夜,一直未停。
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情,博比人所在的那个星系中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