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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的军官们顿时又乱哄哄起来,刚刚这位党卫队军官说的并没有错,在情况紧急的时候,元首卫队可以只听从元首本人或是直接指挥官的命令而无须接受其他人的调度。至于强行冲岗,那完全是缺乏理智且不考虑后果的行为。可是好不容易搭乘火车前来,却只能在距离真相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干等着,换了谁也不会乐意。
军官们的争论让张海诺感到烦躁,但当他再去看雷德尔的时候,发现这位海军总司令依然沉稳的坐着,轻闭的双眼和均匀的呼吸甚至让人觉得他能够在这样的吵杂环境中睡着,但喉结处的动作揭示了他依然醒着的真相。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经过车上党卫队军官的交涉,那名隶属于元首卫队的军官同意车上的军官们下车并在划定范围内进行活动,但拒绝为他们提供食物和水。得到这个消息,在车上憋了许久的军官们争先恐后的下了车,结果不一会儿车上就只能看到海军的军官。
萦绕在身边的吵杂转移到了车厢之外,耳根倒也清静了许多,张海诺干脆耐着性子不去想那些太过复杂的东西,也就在这时候,闭着眼睛的雷德尔温吞吞的说道:
“愿下车的可以下车,但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为好!”
坐在雷德尔对面的张海诺没动,坐在雷德尔旁边的赫尔穆特·海耶没动,海军的另外几位高级将领也没有动,剩下的人自然乖乖的坐着,甚至没有人去上厕所。如果这时候盟军的轰炸机突然光临这一区域并正好攻击了这列火车,那么整个德国海军的核心团队就完了——后继者们当然要接过重担,但能否做得比先辈们更好就很难说了。
德国在法国的警戒和防御体系终究不是摆设,附近空域时不时的有飞机飞过,但一看就知道是德国空军执勤巡逻的战斗机。透过车窗,张海诺不仅看到了飞机,也看到了一张张焦急的面孔,他们都在朝着相同的方向眺望。也许任何一个小贩在这时候拿着望远镜前来都能卖上好价钱,因为没有任何军官会在准备迎接元首的场合随身携带望远镜。
不久,搭乘汽车前来的军官们也赶到了,但他们同样被元首卫队的士兵们拦住去路。小轿车、半履带式装甲车、卡车,随着时间的推移,堵在公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多,眼看着早已过了午饭之间,人们却还都饿着肚子。
突然间,下到车厢外面的军官人群又一次骚动起来,张海诺恰好注意到这场骚动源自于公路那边,停在那里的装甲车中间,有几辆应该是装备了电台的。于是,他遣了舒伯特下去打听情况,一同离开的还有另外几名军官。不一会儿,他们便纷纷带着消息回来了:
“柏林卫戍部队司令斯登将军宣布首都地区进入特别戒严状态,军队和平民在戒严解除之前不得随意进出,否则将被认为是入侵者而遭到攻击!”
第16章 真相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不知不觉间,距离元首专列遭到炸弹袭击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元首卫队的警戒圈依然没有解除,陆海空军和地方党卫队的军官们只好继续心急如焚的等待着,一边忍受着肚子的抗议声。
元首生死不明,那些头脑精明的中下级军官却不会因此而放过表功的机会,没过多久,驻守圣纳泽尔的海军部队就用卡车送来了食品,并在有限的条件下为两位海军元帅和将军们准备了一顿相当丰盛的午餐。差不多同一时间,陆军也将野战餐车开了来,厨师们现场烤着面包、烹制浓汤,若是不知道事情经过的,还以为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军方会餐。之后,驻扎在附近的空军和党卫队部队也陆续给自己的将领和高级军官们送来了食物和水,同时也带来了更多令人震惊的消息——以前陆军总司令路德维希·贝克和前国家银行总裁沙赫特为首的所谓“自由德国政体”通过国家电台向全国宣布阿道夫·希特勒已在一次事故中丧生,德国政权由陆军临时接管,稍后一个由民主政党、自由人士和军队将领共同组成的联合政府将取代纳粹党执掌政权。
一个希特勒式的独裁者,无疑将整个国家最核心的权力牢牢握在手中,其人一死,权力的真空也就成了最诱人的面包。在战时的德国,陆军的主导地位是毋庸置疑的,结果消息刚一传来,现场的一些陆军车辆就开始往回开,当然了,里面坐着那些级别不低且各怀心思的人。
由于元首卫队的恪尽职守,真相依然被封锁在前方不远处,军官们开始尝试各种办法——包括动用自己的人脉、进行私下贿赂等等。据说已经有人获准允许进入,这也令仍在外面等待的其他军官愈发的焦虑起来。上位者担心自己的地位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变革中受到威胁,受冷落者希望藉此咸鱼翻身,至于不好不坏者,也都希望利用好眼前的每一个机会使自己获得最大的利益!
在这令人压抑甚至有些窒息的气氛中,由于有雷德尔坐镇,海军将领和中级军官们依然保持着九分的镇定,这和外面那些空军和党卫队军官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除了奉命下去打探消息的,海军军官中间还是有几个“不安定份子”,有的假借上厕所便一去不回,有的干脆直接借故离开,还有一些虽然老老实实的坐着,却有些“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感觉,目光不停的往窗外瞟,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一阵轻微的嗡鸣声中,一架小巧的“白鹤”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它从中空不断平缓下降,偶尔摇动一下机翼,最后竟蹦蹦跳跳的在元首卫队警戒圈内的一处草地上降落了。见到这情景,一小队手持冲锋枪的元首卫队士兵飞奔了过去,但眼见从里面跳下来一位浑身上下都是黑色衣装的人,这些士兵最后都在数米之外停住脚步并立正敬礼。
“是党卫队领袖!”
车厢外有个家伙喊了一声。上百米的距离能够判别出其人身份?
也许可以,但也许只是一种猜测。
张海诺心里想着,一边看刚才那个冷酷的黑皮衣军官飞奔而去,从“白鹤”上下来的那家伙则在旁边几个卫兵的护卫下朝着相反的方向——也就是张海诺他们无法前往的核心地域走去。
从身形和姿势上看,那似乎不是自己相熟的人,但距离实在太远,张海诺也没有多大的把握。
只过了几分钟,耳边又传来了和先前几乎一样的嗡鸣声,一架外形一模一样的“白鹤”同样从东面飞来,这种净重还不到1吨的小飞机虽然航速偏慢,但最大的特点就是极强的适应能力,能够在许多恶劣的条件下实现起降,而且在航程上也能满足大多数的侦察需要,直到1942年依然是德军主要的战术侦察机和校射飞机!
一会儿功夫,第二架“白鹤”便找准同一块草地准备降落。时值隆冬,这里的草地上只有一些枯黄的草皮,飞机降落时螺旋桨便扬起一阵尘土,也许驾驶员想要展现一下高超的技术,最后竟在与前一架飞机并排的地方稳稳停住。紧接着,一个又是一身黑的家伙从座舱里跳了出来,他同样受到了元首卫队士兵的礼遇。
“党卫队的高官们都赶来了吗?”张海诺在心里嘀咕着,“难道他们不需要留在柏林稳定大局?还是因为陆军控制了柏林和大部分地区的局势?那埃德文岂不是……”
突然间,张海诺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作为党卫队的全国领袖,埃德文极有可能是跟元首同在那趟专列上的,如此一来,党卫队的高官们难免陷入争权夺利的境地,考虑到贝克将军在陆军的声望,那么以他和沙赫特为首的政变群体便大有机会在阿道夫·希特勒死后控制政权,从而实现一个相对平稳的过度。这,不也是自己一直以来所希望看到的么?
如果一定要在朋友和大局之间作出一个选择的话,张海诺宁愿选择后者,以此为前提,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祈祷自己的好友能够在纷乱的时局中存活下来,进而一同享受最后的胜利。
可是,如果党卫队领袖还活着的话,他会甘于向政变者俯首称臣吗?
天气不算很糟,但应该也不是飞行的理想时机,涂成灰色或是迷彩色的“白鹤”接二连三的出现,数量都快赶上在公路上行驶的汽车了,而且绝大多数飞行员都有意选择相同的降落地点。不过不是每位从飞机上下来的军官都会受到元首卫队的礼遇,有些穿着空军或是陆军制服的军官便被士兵们毫不客气的请了出来,另外一些可能是级别不够或是其他什么原因的党卫队军官也未能进入北面的“核心区域”。到了后来,竟然还有一架“容克大婶”试图降落,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