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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忠国注视着孙进,知道他是一个执着的人,执着到偏执,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正是因为这种近乎扭曲的性格才使他有出色的今天,但是现在不是执着的时候,很有可能因为这个执着就会令一个队伍全军覆没。
杨忠国说道:“我认为不管我的猜测正不正确,都不能再往东走,即便不是血髅的诡计,我也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种预感使我恐惧。”
“又是你那所谓的预感,我……”孙进不屑的说道,突然想到几天前在沼泽地前,正是因为他的预感救了大家一命。
想到这里,他咬着牙,不再说话,将目光转向姜仕仁。即便他们吵起来也没用,决定权在大队长手上。
其余人亦是将目光集中到姜仕仁身上,身为队长,他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姜仕仁略微一沉,带着凝重的语气说道:“杨忠国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我刚才想了一下,这确实可能是血髅的一个圈套,当然这其中还有很多的疑点,毕竟是猜测,我们也不是专业的侦探,怎么能想的那么全面。”
略微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既然都是向东,那我们遇到消灭的恐怖分子便在情理之中,而这尸坑以及故意留在外面的尸体,是为了引导我们继续向东。至于血髅与这支国外的特战队的相遇则可能是真正的巧合。诸多的巧合与这些圈套混合在一起,造成我们现在的局面。至于那具血尸,很可能也是血髅故意设计的。真正的原因,我想找到血髅就知道了。”
雷老虎听着忍不住怒骂道:“咱们这是什么运气?啥都给碰上了,也他娘的算是绝了。”
众人点头,认同雷老虎的话。
“不管怎样,发现就好,现在还为时不晚,大家都安全。”姜仕仁说道。
至少还安全,幸亏杨忠国发现血髅的诡计。想到杨忠国,众人又将目光集中到他身上,均是带着佩服之色,只有孙进满脸的不爽,很不服气。
杨忠国微微点头,算是对大家敬意的回应。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龙期天问道,点出当下最关键的问题。
“换路线!”姜仕仁坚决地说道,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怎么换?难道在原路返回去?”孙进说道。
一想到原路返回,众人变得垂头丧气,很是不爽,难道这几天就白白浪费了?
“不需要。”姜仕仁自信说道,“根据刚才的推测,血髅是由东向西,稍微偏南的方向行进,而咱们是由北向东南,正好形成交叉,现在咱们也改成向西稍稍偏南,就和血髅走的同样的路线,在未来一定会和他们碰上。”
杨忠国想着姜仕仁的话,确实有理,虽然不知道血髅的具体路线,但是大致方向相同,就有机会遇到他们,就像前两天遇到那群恐怖分子。”
既然队长下了命令,大家再说啥也没用,服从命令便是,而且队长说的也确实有道理。
“现在重现改变队形,向着西南方向进发,猴子、黄康扩大搜索范围,一定要留心林子里人类留下的痕迹,或许能发现血髅的踪迹。”
猴子,黄康点头应道,蹭蹭上树,寻找新的路线,侦察前方的危险。
很快,猴子便发现一条相对好走的路线,带领着大家重新出发。
杨忠国继续走在末尾,回头看着参天的树木,茂密的森林,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野人山,野人山。”默念两遍,杨忠国转身,跟着雷老虎的脚步走着,心想这一定是最后一次,等到这次任务完成,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来野人山。
其余的队员也有着类似的想法,对于野人山除了畏惧就是畏惧,在无其他感觉。一路上,各种奇怪的事情不断的挑战着大家的神经,真快要被这野人山吓坏了。
茂密的森林,西下的余晖透进林中,淡淡的橘黄色给无尽的绿色添上了不同的风景,使野人山变得更加神秘。
望着看不见前路的前路,大家心里都沉甸甸的,希望这次的选择是正确的,时间已经不允许他们再漫无目的的行进,每多一秒,危险便增加一分。
漫漫前路,对于野人山,对于他们,一切都是未知的。
第45章宽河
大雨连绵,野人山被笼罩其中,延绵不断的树海,给人神秘又神圣的感觉。し
杨忠国走在泥泞的土地上,蚂蟥在泥水中显的异常活跃,不断的向他身上蠕动,每走一步,都会带起一堆蚂蟥,他有意识的用劲,甩掉附着在腿上的蚂蟥。
此时的杨忠国身心疲惫,已经无力再吐槽这诡异的天气,他勉强抬起脑袋,顶着大雨看了一眼前面的雷老虎,也是在不停的甩着附着在腿上的蚂蟥,虽然这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危险,也爬不到他们的衣服里,吸他们的血,但是仍然不习惯这些家伙附在腿上,黑乎乎、黏糊糊地看着令人恶心。
气氛有些压抑,也没有人愿意来说个笑话调解一下气氛。最活跃的雷老虎与赵志成都是无精打采的,面色沉重地走着。
杨忠国也很郁闷。
现在是改变行进路线的第三天,整整三天的行进,一路上出奇的平静,平静的令人感到可怕。
倒不是说大家不喜欢平静,在这危险重重的野人山,安全与平静是最好不过。但是现在他们却渴望危险,渴望发生一些能够刺激他们神经的事情。
越是平静,大家就越是怀疑,怀疑三天天前改变行进路线的决定到底正不正确。
越是平静,队员们心中越是恐慌,难道又要白忙活一场?
一种不安烦躁的情绪在队伍中蔓延开来。
杨忠国的压力无疑最大,他现在郁闷到了极点,也紧张到了极点。如果一切都是错的,他该承担最大的责任。如果因为他失误的判断而导致任务失败,那他更成为了罪人。
他不在乎成为罪人,但是却在乎姜仕仁与赵志成对他的信任。他虽然冷漠孤寂,却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尤其对于他的朋友。
事实上他活了这么多年,也只把三人当成朋友,而这支队伍中就有两人。
“杨小子,都三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你是不是蒙我们呢?”雷老虎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杨忠国低头甩着腿上的蚂蟥,忍不住有些生气,就是因为他的判断导致队长改变了计划,如果继续向东走,说不定已经完成了任务。
不光雷老虎这么想,其余队员也或多或少有一点这样的想法。人们总是喜欢对自己未完成或中途放弃的事情抱有幻想,幻想之中又带着可惜之情。所以我们在聊天中经常会听到,“如果当时我坚持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成功了”、“要是当时不放弃,也许我已经改变现状了”之类的话。即便是各项素质都过硬的特战队员们,也是凡人,也有情绪。
杨忠国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撩起额头前的雨衣冒,露出明亮的眼睛,带着坚定的语气说道:“虎哥,相信我的判断。”
虽然底气不足,但是杨忠国还是表现出很自信的样子,很坚定的坚持自己的意见,而现在也需要这样说。大家的心底都没有把握,会对现在的情况产生怀疑。杨忠国这样说即便消除不了他们心中的怀疑,也可以让众人有力气继续走下去,不至于在这不安恐慌的情绪下失去行进的动力。
雷老虎转过头,继续跟着队伍。
队员们在前边都听到了杨忠国的话,精神微微一振。
又走了几分钟,巨大的轰隆声在远处响了起来,清晰的传入众人的耳朵。
“怎么了这是?”赵志成问道。
“听着像水流的声音?”孙进说道。
“不可能吧,这么密集的森林中怎么可能有如此湍急的河流?”赵志成不解,听着这声音,河流一定很湍急,他的印象中,在这种热带雨林中都是那种清澈见底,水流缓慢的河流。
姜仕仁在前边说道:“别瞎猜了,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队员们顺着声音行去,几分钟后,拨开浓密的枝叶,开阔的景象呈现在众人眼中。
一条湍急的大约有五六米宽的河横在了众人眼前,仿佛一条玉带切断了树海之间的联系,使它们相隔两岸,互相瞭望,却不能接近。这条河流的存在是如此的突兀,与这树海格格不入,但是又契合的如此完美。让人在看到之后有一种很纠结的情绪,感觉这条宽河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又感觉这条宽河存在的很完美。
因为长时间在树林中穿行,众人已经适应了狭隘的视角,现在突然变的宽阔起来,竟是有些难受。
进入野人山快半个月,第一次看到除了树林之外的景色,本是一件应该高兴的事情,却没人高兴得起来,相反情绪更加的低落。
因为没路了!
“操,现在怎么办?”雷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