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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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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历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也很想知道,可——”

在张渊诧异、迷惑、惊奇的目光注视下,黄历将事情的原委讲述了一遍。

张渊沉思起来,连伙计端上饭菜都恍然不觉。黄历真有些饿了,在山里也确实没什么好吃的。虽然经常有野物、蔬菜,但连盐都金贵,可想而知,做出来的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

但见黄历挤眼掇眉,好似饿牢才出来一般。抢风膀臂,如经年未见酒和肴;连二筷子,象成岁不逢筵与席。直吃得汗流满面,油抹唇边,才冲张渊说道:“张队长,你怎么不吃呀?”

张渊见黄历这副吃相,倒将心中的怀疑减去了几分,笑道:“刚才我便吃饱了,黄兄弟不必管我,随意便好。”

黄历嘿嘿一笑,伸筷子一卷,便将椒盐肘子的皮夹了过来,放在碗上。只见他拿筷子把皮一块一块夹碎,有一寸见方,和在饭里,狼吞虎咽,吃个精光。

等到黄历吃饱喝足,已是杯盘狼藉,如水洗之光滑。张渊的脑海里不禁想到了《金瓶梅词话》里的两句话:这个称为食王元帅,那个号作净盘将军。珍馐百味片时休,果然都送入了五脏庙!

“豪爽,这才是真汉子。”张渊从始至终只喝了几口茶,都在思索和看黄历表演,此时,却又张嘴夸赞道。

“什么真汉子,饭桶而已。”黄历吃得很爽,心情也不错。

张渊向前探了探身子,很关切地说道:“黄兄弟,你这个病,我在出洋留学时偶然听说过,叫失忆症。我正巧认识一个外国医生,不如请他看看,兴许有医治之法。”

“好啊!”黄历很是迫切地问道:“医生在哪里,快带我去。”

张渊这下子基本上放心了,刚才黄历讲述时,他很是怀疑黄历在骗他。现在,他倒有些犹豫了。

“那个,他确实是个医生。”张渊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但只是偶尔行医,当然是在他正常的时候。你,你知道的,在这个偏僻的地方,有个医生总比没有强。”

其实张渊是想说在那个医生没喝醉的时候,他为人看病的本领还很高明。要是喝醉了,那病人只能向老天祈祷,或者溜之大吉。刚才他提起这个医生,是很有试探的意思,但面对黄历这么真诚而迫切的要求,倒是不好再拒绝了。嗯,医生总是医生,或许能给这个失忆症提供很切实际的说法。

黄历很高兴,当然是为自己的失忆症有治疗的希望而欣慰。他已经吃饱喝足,便急着让张渊带他去找这位外国医生。

真的是很幸运,沃格医生刚刚从昨夜的宿醉中醒来,还没来及在今天把自己灌醉,张渊领着黄历便找上门来。这样,张渊和黄历便不用带着恐惧的表情坐在椅子上等候,提心吊胆的猜测医生今天的情绪如何了。

第015章 洋大夫

起居室也是沃格医生的诊所,屋中很是凌乱,张渊看着椅边小桌上的空酒杯和半瓶酒,轻轻点了点头。这是一个进步,要是在一个正常的日子,现在两者都应该早已空了,医生前一个晚上的痛苦已被酒精所驱散。

黄历看着这位不像医生的医生,眼神中露出了些许怀疑。

沃格医生头发乱蓬蓬的像个烂鸡窝,刚刚睡醒,眼皮还是浮肿的。听过张渊的介绍,他从椅子里站了起来,慢慢走向窗户,拉开窗帘,闭起眼睛遮挡阳光,然后转过头眯着眼打量着黄历。

“朋友,你会讲英语?”沃格突然用英语说道。

黄历愣了一下,但很快便用英语进行了回答,“我想是的,你能从这里发现什么问题吗?”

“我想你大概在美国人或加拿大待过。”沃格分辨着黄历的口音,显出饶有兴趣的样子,拿起个放大镜,走到黄历面前,仔细检查起来。

好半天,沃格才检查完毕,若有所思地坐回了椅子。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哦,我想你会说中国话。”黄历很急切地问道。

沃格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可以作为一些提示,如果你愿意听。”

“我当然愿意听。”黄历想也没想地说道。

“你的脸,应该不是你生下来时的那副面孔。”沃格下这个结论的时候,明显带着一丝困惑。

“什么意思?”

“在放大镜下面,外科手术的痕迹总是能看到一些的,虽然这极其细微。你曾经整过容,朋友。”

“整容?”

“是的,请不要置疑这点,我曾经是个医生,而且一度是个很好的医生。”

“我没有这个意思。”黄历皱着眉头摆了摆手。

“但奇怪的是,我想不起来有哪个国家的整容手术可以做得这么完美。非常之完美,这不仅需要极巧妙的手法,更需要精细的器械。当然,这绝不可能是在中国出现。”

黄历挠了挠头,苦笑道:“如果我能想起来,一定会告诉你的。你的意思是我在外国呆过,可我还是没有一点印象。”

“我要对你说,失忆症的治疗需要时间,需要刺激,需要诱导。你越是挣扎,就越折磨自己,情况也就越糟糕。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我倒是很羡慕你,能把以前的不幸全忘掉。”

“也许以前都是美好的事情,我却已经失去了。”黄历执拗地说道:“我想请你,一个很好的医生来给我治疗,而不是这种猜测性的安慰。”

沃格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干,缓缓说道:“你患的是解离性失忆症,此病最常见的是对个人身份失忆,但对一般资讯的记忆则是完整的。这一类个案的失忆发作通常很突然,患者会无法回忆先前的生活、或人格,且主要是失去‘过去的记忆’。我曾听说过有患者离开原来的家庭或工作,旅行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建立另一个家庭或工作。当他们被寻获后,他们已经有一个新的‘自己’,而且新的我与旧的我并不会交互出现。”

黄历静静地听着,有些不耐烦,但也没有打断沃格的话。

沃格继续说道:“在治疗方面通常是以心理治疗为主,包括找出并适当处理压力源、适度的倾听、催眠治疗、电击疗法或以药物辅助式的会谈、鼓励病人去克服症状(如回忆)。我要告诉你的是,这种病的治愈其实不在方法,而在上帝。你可能永远也想不起来以前的经历,也可能一觉醒来便又回复了原来的自我,这没法拿得准。”

黄历翻起眼睛,望着屋顶,想了片刻说道:“医生,你总得试试才能最后交给上帝吧,而且,上帝只救自救者,这句话没有说错。”

沃格陷入了沉思,他不是心理医生,治疗这种病根本没有把握,但他对黄历的经历却是非常好奇,也非常想知道他的经历。那么,也就只剩下最后一招了,很简单易行,试试总没错的吧?

“电击疗法,刺激你的神经,是最简单易行的方法。”沃格建议道:“当然,这需要忍受一点点痛苦。”

黄历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来吧,肉体上的一点点痛苦,总比精神上一直痛苦要强。”

……

说到沃格,就必须交代一下他的经历。一个德国人,本来是随着留学归来的张渊到中国来游玩的,却意外地在上海爱上了一名妓女凯丽。那是一名西班牙人与菲律宾姑娘的私生女,娇艳无比,有着水晶般的明眸,象一汪清澈的深潭,令人心驰神荡。

但凯丽不是自由身,她是一个既开赌场又设妓院的法国大亨的摇钱树,她的身价不是沃格能付得起的。于是,这个爱情故事注定要以浪漫开始,以悲剧结束。沃格为了凯丽,在上海一家医院找了份工作,拼命的赚钱。可就在他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时候,凯丽却被法国大亨作为一宗大赌注输给了一位不知名的中国富豪。

佳人已去,只给沃格留下无尽的伤心和失落,他开始酗酒,用酒精麻醉自己的心,麻醉自己的感情。直到他在手术台上害死了两个病人,因为他喝醉了。一个可能还赖得掉,但两个不行。他失业了,没人敢再请他,而他却不愿回国,他还要寻找让他永远也忘不掉的凯丽。于是,他成了一个四处游荡的流浪汉,然后是一个乞丐。

有一天,张渊又碰见了这位老朋友,为他的落魄和颓废感到惊讶。同时,也为自己的不如意而有些同病相怜,于是,两个人又聚在了一起,来到了这个穷乡僻壤。

沃格虽然在张渊的帮助下,在张家药铺的旁边开了诊所,但来就诊者却是寥寥无几,基本上靠张渊资助生活。一是中国老百姓,特别是农村的穷苦百姓并不相信洋鬼子的医术;另一方面也因为沃格喝酒喝得厉害,要来看病,就得带着恐惧的心情,希望他的情绪不致于影响到自己的病情。

第016章 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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