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拿破仑上尉你们让艾琳达女士带你们下去,另外通知奥地利舰队——”
“杨!你很会给我安排差事么!”
艾琳达娇声打断了我的布置,她的举动很快挑起我身边露西的反应。
“艾琳达姐姐不是向来喜欢黑暗么?上帝会指引你在黑暗中找到你一直向往的乐趣。”
“黑暗中寻找乐趣?露西妹妹学问是越来越高深了!嗯——”艾琳达微微撇嘴,那双碧蓝的眼睛瞅着我抛给我一个消受不了的微笑,“我是不喜欢黑暗中的乐趣的,不过既然是杨要求么!我就看能不能找到上帝吧!”
随着艾琳达一阵跳跃的笑声,拿破仑带着数个士兵尾随再次进入地道,这件事情本该就此完了,我也正向贝尔蒂埃安排通知奥地利舰队司令和相关外交人士登岛见我。不过这一切还没完全安排好,我身边的露西再次施展她威力无铸的魔爪。
“你干什么?很疼的!”我终于大声表明我的感受了,否则露西似乎意识不到自己的手很重。
“知道疼就好。”露西瞪目盯着我,然后环视一下在场可能注意这个细节的人,用眼光杀死他们的好奇后,她压低声音对我说,“你先跟我来。”
“我?啊——”十八世纪的女士们很有性格,其实应该她们还没有女权意识吧?然而此时我已经没有时间深究这个细节,露西不由分说拽着我就拖到了钟楼之上。
“她和你说了什么?”背对着月光,露西的脸色很不好看。在乌云中透出的银色光辉宛如给整个世界镀上一层银霜,背对着这冷冷的光辉露西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相对于才不久前和我携手起舞时的样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艾琳达?没有了,她口风和你一样紧,郁水兰在地下室开放了你知道么?”我这问题其实是随意问的,主要做转移话题,改善我和露西谈话的氛围,不过露西的反应却让我很意外。
“嗯——”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露西脸上凝结的银霜宛如化开一般,只见她软软地展开双臂,无力的搭在钟楼的护栏上。
我上前轻巧地搂住露西的腰,将她抱在怀里。“怎么了?不会又想玩跳钟楼然后忽然出现在我后面的把戏吧?”
“呵呵——你还记得呢——”露西靠在我的怀里,她的目光投向了翻滚的地中海面,在天还相接的地方,法兰西巡洋舰已经出港,在远处的奥地利舰队正在缓缓地逐渐变大。
“很快就要来了呀!”露西忽然叹道。
“嗯!他们逆风,行驶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我不是说这个,你刚才说郁水兰在地下室开放——”
“嗯?”我侧身注视着露西。
露西低头试图避开我的目光,不过她那双原本清冷的眼睛中我似乎看到一些忧郁和感伤,“我是说——我——我知道刚才花开了。”
“啊?”
“呵呵——我瞒了你很多事情——原本想这些事情也许并不会发生——或许开始我也没有这种侥幸的心理——可是——可是——”
海潮撞击着海岸,以峭壁为主的马耳他海岸少了那种海洋的柔美,在力量与坚强拼争的撞击声中我摒住呼吸——
露西和我说什么?我在这个世界究竟要面对什么?
汹涌的海潮宛如撕裂空间所发出的爆碎声,在这沉息起伏的怒号声中,露西忽然从我怀里扑到那冰冷的护栏,双手死死抓住那冰冷的黄石护栏。
第五卷 混沌序章
第一七八章 时空的契约(中)
“杨——”露西作着沉沉色呼吸,她的身体随着呼吸一起起伏。
“嗯?”面对露西这有些夸张地呼吸节奏,我有些不知所措了,静静地注视着扶着护栏的露西似乎成为我唯一的选择,我只能嗯一声,同时等待露西接下来的反应。
“杨——你相信命运么?”
“命运?呵呵——这要看怎么说——虽然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说起来有些夸张,很多时候我们都身不由己,不过还是相信命运靠自己把握吧。”
“自己把握命运——”露西没有转身,她的双眼一直眺望着远处的海洋,“杨,你为什么缺少那种——那种——”
“那种?那种什么?”
露西使劲摇着脑袋,模样有些痛苦,看着她这样的神情我上前搂住了她,低声在她耳边呼唤:“好了,好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杨,你有机会成为意大利国王,你为什么还没下决心?”
“下决心?下决心留下来?露西你觉得成为意大利国王后我能做什么?一个因为内部妥协而成为国王的人只不过是一个摆设,而且在成为摆设之后还要应付方方面面的问题,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我成为意大利王之后干什么呢?”
“你还没有决定,你还是想回去么?你为什么——那里有什么?”
“那里——”露西所说的那里应该就是21世纪,我原本所处的世界,是呀——我为什么心中一直有一种回到原来时代的想法呢?我们一次次利用游戏试图回到古老的三国战场,战国沙场,二战硝烟中不是一直在追求这样的穿越么?可是我为什么到了这里就很不安,想回去呢?因为我现在面对的不是游戏吧?这是真实的世界,在这样的世界里寻求生存已经不是消遣,当那种玩游戏可以随时存档读档的优势不再存在的时候,回到21世纪似乎变得更加明智了呢?
“成为意大利国王后能干什么——杨你难道没有成为一国之君的抱负和梦想?”露西猛然转身瞪着我,那张白皙的脸通红通红的。
“意大利王?呵呵恺撒么?先不说现在的意大利每个独立王国与欧洲其他国家都有错综复杂的关系,例如西西里原来就是西班牙阿拉贡的一部分,撒丁、热那亚在法国与奥地利之间保持着微妙的关系,其中热那亚与英国在地中海也暧昧不清,相对强大的威尼斯是一个典型的商业共和国他们不太喜欢宗教和国王,我去当意大利国王?露西,你说当一个架空的国王对谁有利呢?”
“难道——难道——难道——”露西低下头,紧紧抓住我,“你——这是时代不好么?”
“不是不好,只是——只是这种悬空的压力感带着一些糊里糊涂的科技,让我感觉不到立足点,诚然历史中有不少在混沌中开辟出道路的领袖人物,不过他们要做得还和我完全不一样,他们完全相信自己的所做的事情,尽管历史证明他们的不少作法后来是错误的,但他们有强烈执著的信心。而我呢?对于一个知道一点历史的人来说,左右一个本该这样运转的历史会有多少可变的因素出现,一旦失控了会发生什么?先不谈为法兰西或者意大利我能做什么,会做错什么,退一步我自己一旦卷入这被改动的历史巨轮我自己命运会怎样?每次想到这里我都有些害怕,知道么?露西,害怕是什么?害怕是一种对无知的恐惧,你越不了解,你就越恐惧,当你一切都了解了,你也就胸有成竹了,也就完全不用害怕了。”
我这似乎在发泄,其实这应该是一直郁积在我胸口的郁结,历史证明了19世纪是一个滚滚奔腾的时代,随着血腥的法国大革命之后拿破仑用铁血推行新时代的法典,当野心家拿破仑因为自己的野心而被人抛弃之后,复辟王朝——神圣联盟奠定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的欧洲格局,这一切有许多必然性,也有许多可变性,不过即便以自己野心为人生驱动的拿破仑最后也不得不落得一个被流放荒岛的遭遇,在这样一个大时代里我几乎可以肯定理查根的经济左右世界的想法和冯霍恩军国主义都不能改变什么,他们的结果现在虽然还不好说,但就像无力的飞蛾茫然地扑火一般。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露西,知道么?人做一件事情靠的是一种目的,一种说不好是对或者是错的目的。这目的中包括野心,对财富的追逐,对于所爱的事或者物作着几近疯狂的努力……知道么罗布斯庇尔、布里索和罗兰夫人都是属于这种人,属于这种为了一执著疯狂偏执的人,他们努力了,最后的结果算不上可悲,却颇让人感慨。每次我面对那个禁断自己欲望投生于自己事业的罗兰夫人我都有一种活不清的感觉。你知道这位夫人在历史中原本的命运么?真是让人——”
“罗兰夫人——侬伊姐姐,她怎么了?”
“没——没什么,现在的她的结局可能会有点改变,不过谁知道呢,我们不能用原来的模式套用现在的可能,就像我都有些怀疑原本的拿破仑是不是因为你们登上他欧洲霸主的地位——”
“拿破仑?”
我和露西的话题随着一个名字暂时告一段落,我和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