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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晚上吃什么?”
“有九折菜,还有雪藕汤。”
“我一会儿回来。”九折菜四皇子素来喜(…提供下载)欢,他还嘱咐一句:“天气热,我看李先生这几日胃口也不大好的样子。这汤和菜给他也预备一份儿。”
“知道,已经预备下了。”
四皇子果然晚饭前回来了,九折菜盛在乌木攒盒里,外面八个小碟子里头盛着切成丝儿牛肉,青瓜,胡萝卜、木耳等物,中间的圆碟里是晶莹透亮的薄饼子,还有醋、酱,各种调料摆得满满当当,看着五彩缤纷,已经让人胃口大开了。
四皇子先给潮生卷了一个,潮生笑着接过来:“我自己能卷。”
“我这不是给你卷的。”四皇子的目光笑眯眯地往上移:“我是给我闺女儿喂食儿。”
切。
潮生白他一眼,接过来咬了一口。
四皇子考虑着她的口味,饼里多刷了点醋,潮生吃了一口,酸酸的很是合口。
四皇子也亲手给阿永卷了一个,阿永吃得一塌胡涂,酱沾得到处都是。鼻尖儿,脸上,下巴上,手上,看着活象一只小花猫。
潮生并不娇惯他,阿永也习惯自己吃东西,绝不象其他权贵人家的子弟一样,都七八岁了吃饭还要乳娘丫鬟喂食。
四皇子给自己也卷上一个饼,整个儿塞嘴里了。
吃着饼就着汤,四皇子也很快放松下来。
在外面不管怎么累,到了家里来他总不愿意对妻子多说那些烦难的事情。再说,看着潮生,看着儿子,还想着没出世的闺女,四皇子也很放松很愉悦。
“十妹妹好象是要嫁人了。”
四皇子点了下头:“是啊,小丫头也到了要出阁的年纪了。”
言下之意好象十公主有多小似的。
其实潮生和十公主是同龄人啊!要论月份,潮天是春天里生的,十公主是九月里生的,潮生算是比她大个半岁吧。
这个年纪,再留就成老姑娘了。
都说恨嫁恨嫁,皇后再不给她们寻亲事,公主们的怨气可就不得了了。十公主不出嫁,下面十一公主、十三公主当然也就都不能嫁人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有件事儿,我以前有个要好的同伴叫采珠,现在服侍徐美人的。明年春天宫里要放人,不知道她能不能一起放出来。”
对四皇子来说这件事儿并不难办。他顺口问:“她家是哪里的?宫里放人,一般只给几十贯钱,少的只有十几贯,有时候都不够路费的——她是想回家,还是想就在京城找个婆家?”
这些事儿他比潮生了解得通透,有的宫人打小进宫,对宫外一点儿都不了解。一放出来,举目无亲,又一时谋不着个生计,有些干脆就沦落风尘了。
“我没见着她,还不知道她的打算呢,是白荣替我们在中间传话。”
四皇子点了下头:“这些小事儿你不用操心,好好儿养胎才是最要紧的。”
潮生笑着点了点头。
有本事有担当的男人就象一株大树,为家中妇孺牢牢的撑起一片天。在大树的遮蔽下,她和孩子才能安然无忧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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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家里网路不好,写好了之后好一会儿进不了后台……
汗,一月份过得好快,生了场病把年也辜负了,什么好吃的都吃不出味儿来。年过完了,我的病也好了=。=
第二六四章 亲戚
淳郡王有个外号叫“不倒翁”,还有个别号,叫“不沾手”。从这个名号,就能看出来此人的性格了。不管是不倒翁还是不沾手,两个绰号都很形象的说明了淳郡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皇帝能容下他。
所以皇帝容下了他,可是以这人的性格,也任不了什么实职。只想全不得罪保命过日子的人,能干什么实事儿?不过好歹他辈分还高,坐镇宗卿还是能说得过去。
寿王呢,平时是个不干正事儿的,说起吃喝玩乐来,倒是淳郡王很说得来。哪家的歌伎好,哪家的酒菜精,有来有去的。寿王一时不提来意,淳郡王乐得打哈哈。
等寿王把来意说明,淳郡王一琢磨,这事儿对他没什么妨碍。十公主一个姑娘家,嫁到哪家影响不大。皇后最近的心力可不在这个事儿上头,淳郡王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和寿王打好关系,对他也并无坏处。反正寿王——他是不可能问鼎大位的,所以即使两府来往多些,也不会变成“结党”。
“寿王爷对妹子倒真是体贴啊,嗯,说起来这名单虽然还没拟出来,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据老夫所知,有两个人选。”
寿王满意而归,轿子一进府门,他和梁氏就分道扬镳了。看他匆匆而去的身影,梁氏毫不意外。
倒是她身边的丫鬟很是不平:“王妃,那边儿的越来越不象样了。”
梁氏不慌不忙地问:“又怎么了?”
不说梁氏那边,寿王进了含薰的院子。
含薰微笑着迎上来,服侍他换了衣裳,端了茶上来,轻声问:“今天的事儿还顺利么?”
“挺顺利的,那个老滑头算是知无不言了。”寿王看了一眼含薰的脸,有些疑惑的问:“你哭过了?”
含薰下意识抬手摸了下眼:“没有……”
寿王的脸慢慢沉下来:“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
含薰忙说:“不是……看你说的。哪有人敢欺负我啊。今儿上午,我家里人来了……”
寿王一怔:“你家里人?”
“嗯,我哥哥来了……”
寿王点了下头。
那怪不得,含薰可有好几年没见过家人了,这亲人相见悲喜交集,肯定是为这个哭的。
“那是好事儿啊,用不着哭哭啼啼的。只你哥哥来了么?还有别人么?”
“嫂子也来了……”
寿王点了下头:“他们人呢?”
含薰低下头去:“已经回去了。”
“回去?”含薰的老家又不在京城,他们回哪里去?
含薰添了句:“哥哥他们住的客栈。”
“荒唐,住客栈算怎么回事儿?难得来一趟,你也肯定想和家里人多说说话,该留他们在府里住几天。”
潮生轻声说:“他们也算不得客……”
含薰的身份不过是妾,婢妾的家人,的确算不得正经亲戚,也算不得什么正经的客。
寿王也明白,可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这世上的事儿要是桩桩件件都按规矩来,人早憋死了。
“你就是顾虑太多。”顾虑的是谁,两个人是心知肚明的。有梁氏在,含薰想多留自己哥嫂也不能做这个主。
“明天让范贵去接人,我说的,就安置在西客院儿吧。哪有人大老远来了,还住在客栈里的。”
含薰带着泪微笑:“多谢王爷……”
“谢什么……瞧这眼,跟兔子似的了。”
寿王一句话,下面的人当然不敢怠慢,含薰的哥嫂第二天就被接了来。他哥嫂不过是平头百姓,一开初接到妹子的信,知道她在王府里做了妾,还很不敢相信。这回真的进了府,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前一日见含薰的时候,她嫂子已经不大会说话了。含薰的样子可和以前不一样了,住的那屋子——比画上的可精贵多了。身上那穿的,头上那戴的,说不上来是什么物件,可是都那么好看。屋里头香喷喷的,跟前还有丫头婆子服侍着——连这些人穿的也比她嫂子身上穿的好几倍。
这事儿梁氏知道么?
她当然是知道的。
要按着她以前的脾气,早就闹起来了。
为着梁家人干的那些不地道的事儿,她的娘家人已经不登门了,而那个贱婢的娘家人却堂而皇之的把自己当成客,还住进了府里来。
但是现在梁氏已经学乖了,她绝不和寿王正面顶着干。反正贱胚子的家里人也是不入流的货色,听人说,就外面穿的还齐整,里面衣裳还打补丁的。她就不信了,寿王和这样的人有什么话说——是能说吃喝玩乐啊,还是能说庄稼生计啊?
再说,还有十公主的事儿——皇帝万寿节又将至,备礼也是大事儿。梁氏不急不慌,寿王自然会到她这儿来的。
梁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面庞,眼神,表情……好象都和出阁前的自己没有什么分别。
不,她自己知道。
她身体里的一部分,已经老了,死了。
她以前太天真,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现在就想要一个孩子。
梁氏的手缓缓向下移,落在腹部。
一个,自己的孩子。
而不是西厢房里那个,不知哪个女人肚里生出来的种。
梁氏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