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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景平时手脚勤快,做事稳妥
刚才在敞轩那里,她却恰到好处的不见了,现在却又在这里出现。
潮生刚进门,如玉就扑了过来。
“潮生姐姐,你上哪儿去了?我解手回来就找不着你了。”
看如玉的神情,倒是真的不知道。
潮生心中微微歉疚,拉着她手说:“我看外面下雪了,想在园子里逛一遥。”
如玉是直脾气,笑着说:“我家园子不错吧?以后你常来来,今天来不及,下回领你去我屋里坐坐。我和姐姐不住这边。”
这个潮生知道,西院就住了七公主和驸马,王家其他人都在东院住。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分家不分府了,七公主日子过得悠闲自在,要不然也不能那么心宽休胖。
屋里其他人都没留心潮生的事,大公主倒是朝这边看了一眼。
素玉一直没再过来,多半是东院儿事多抽不开身儿。吃完饭才是今天宴请的重要活动:看戏。
七公主这戏楼修的上下两层,女眷都在楼上看戏,男客们在楼下又是方便相亲的设置。姑娘们拿着小手绢儿之类的遮遮掩掩,目光在戏台和楼下流连往返。这是冬天不方便,要是夏天用扇子当道具”可以看得更清楚一此。
七公主大大方方往楼下看了看:“今天来的人不少呢,大姐姐,你坐这儿,这儿暖和。”
大公主说:“我倒不怕冷。西北的风刮起来,屋都能掀走。京城和那儿一比,就跟江南似的。”
“对了,今天老四家的没来”说是病了。”七公主笑眯眯地说:“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太医也没请。”
这意思,好象是影射温氏托病不来。
何月娥对这个份外关切:“表姐病了?严重么?”
她往拼凑了凑,想看看楼下的情形,大公主一眼过去”她又往后缩。
戏台上演的什么潮生也没留心,不过中间来了一拨杂耍,爬杆儿”顶盘子,还有一个吐火的,一口喷出去,满台都是金灿灿的火星,犹如爆开了一朵巨大的金丝菊。如玉大声拍手叫好,七公主笑着说她:“你看你”转眼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疯。”又咐吩一声说赏。
大公主对潮生招了下手,潮生坐到她身边。
“看。”
大公主指的那方向,坐了两个青年。
“那个穿蓝的,宣平候家的。”
潮生匆匆看了一眼:“哦。”
“哦什么哦”仔细看看。”
潮生又看了一眼。
“怎么样?”
“…“看不清。”
大公主哧的一声笑出声来:“好啦,我知道你脸皮儿薄。可是姑娘家总得有这么一回。现在不多看,不看清,将来要后悔一辈子的。”
她放低了声音:“宣平候家是开国功臣”门风好,几朝下来他家都太平无事。这是他们家老三。”
潮生还是垂着头。
大公主也不催她。
楼下坐的那些人似乎也有感觉,抬头朝这边看过来。
隔着漫天大雪,他们其实看不清什么。
何月娥往这边看了一眼”又朝楼下望一眼。
宣平候家的公子,她也听说过。可是却没有机会见一面。现在机会来了却不是给自己的。
“你怎么了?”
她回过神来”言不由衷地说:“今天这戏当真热闹。”
“哎,你瞧见了么?宣平候家的三公子。”
“嗯,看见了。”
看见了有什么用。
“我听人说,今天诚王爷也来了。”
何月娥顿时来了精神:“诚王爷也来了?在哪儿?”
“好象早走了吧?听说诚王妃病了,他多半没有心情在这儿宴饮听戏,就来招呼一声。”
“真是“”怎么又病了,“””
一旁的姑娘安慰她:“你也不太担心你表姐,听说并没请太医,应该不要紧的。”
何月娥点了点头。
她的目光在下头巡梭了一圈,也没看见诚王爷人。
大概是真走了。
这一场戏,或许谁也没有认真去看。
台下其实远比台上还要精彩得多。七公主笑吟吟的录了插子递给大公主,往台下扫了一眼,悠然地往自己嘴里也填了一瓣。
雪直下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还没有停。房上地上都已经被厚厚的盖了一层,粗使婆子挥着大扫帚扫雪。树枝被雪压得都弯了下来,象是开了满满的一树白花。
“姑娘,外头冷,快关上窗子吧。”
潮生回头一笑,把窗子关上。
许婆婆笑容满面也无怪她高兴,何府上上下下都是喜气洋洋的。
还没过年,何府先迎来了一桩喜事。
大公主有孕了。
何云起虽然二十来岁,可是这时候象他这今年纪的人,都是儿女成行,小三儿都会打酱油了。大公主又比他年长,许婆婆着实挂心。现在可好了,何家列宗列祖保仿,何云起要有后了。
人透喜事精神爽,一点儿不假,许婆婆满面红光,忙进忙出的。原来正院儿的事她一概不问,现在可不成,大公主和何云起那是年轻夫妻,办事不稳当,须得她出马坐镇调停。大公主自然不跟她顶着,许婆婆不管说什么,她都来一句:“婆婆说得是。”
潮生觉得这个要强的嫂子简直象是换了个人一样。
大概
女人要做母亲,总是不一样的。
大公主嫁到昆州多年,并没有一男半女。听人说,她和那个松漠的丈夫并不和睦,甚至长年分居两处。她住城里,那个丈夫住在族中。
都不在一处住,这上哪儿去怀孩子?
潮生也是满心欢喜,不管大公主怀的是男是女,她都一样高兴。到明年,就有个小小的侄子侄女儿了,她可就当姑姑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雪球
据说何云起刚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十分镇定从容,并没有失态。不过他出屋门时,细心的丫鬈发现驸马爷走得同手同脚一顺拐啦。
他匆匆出门去又匆匆回来。大公主说:“你再不出门要迟了。”
“我让人去告假了。”
他告了假在家,专心盯着大公主的肚子看,其实这才一个多月,那里还是平平的,什么也看不出来。一屋子人,潮生也在。当着小姑子,大公主这么爽利的人也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有什么好看的。”顺手推何云起一把。
要说大公主这当然不是涛怪,是娇嗔哪。
这推一把,也是撤个娇,以何云起那功夫那定力,平时绝对是不动如松的。可是今天不知怎么了,大公主这么轻轻一推,何云起咕咚一声就倒了。
一屋人都吓了一跳,何云起自己笑呵呵地又爬起来了:“没站稳…
那副傻相,潮生都不忍卒视了。
这真是她英明神武的将军哥哥?
大公主脸红红的,何云起笑得傻乎乎的。潮生觉得自己在这儿实属多余,悄悄站起来出了屋子。
屋里两个人竟然一个转头看她的都没有。
真好。
潮生在心里说,这可真好。
象哥哥和嫂子这样,多好啊。
嗯,趁着天冷,她赶紧做些针线活儿,什么小衣裳小鞋子之类,纵然家里有得是人做,不缺她这份儿,可是这是她的心意。
与这快乐节奏不合拍的音符,大概就是何月娥。
不得不说”何月娥姑娘虽然打点得不到位,可是三节五令,温家会派人来,她也会打发乳母黄氏去给叔外祖母、表舅母请安,这个大公主总不能拦着她。
“表姐真的病了?”
黄氏轻声说:“说是因为天冷路滑,跌了一跤。”
“要紧么”?
“说是不要紧。”黄氏说得并没有什么把握。毕竟这消息都转了好几道儿了,兴许一传两传的就走了样儿。
何月娥愁眉不展:“表姐答应了接我过去”现在她这么一摔,又不知什么时候才好,再不来接,就该过年了。。。”
黄氏将丫鬟打发出去,掩了门,回来悄悄对她说:“姑娘,我倒听说了另一件事儿。”
何月娥忙问:“什么事儿?”
“我给蔡管事的媳妇送东西过去,听她们说起来。原来伺候诚王妃的丫裂不是说都放出去了吗?”
“是啊”不就泰荷一个跟着嫁过去了么?其他人说是开恩都放了。”
这事儿何月娥是知道的。
“哎哟我的姑娘,听她们说,哪是放了啊,都卖啦。原来那个挺伶例的,叫什么来着,“”是个什么花儿来着,姑娘可记得?”
“叫碧花吧?”
“对对”就叫碧花。”黄氏拍了一下腿:“就是说起的她。说她卖到江都那一带去,有相熟人的人从那里来,说她已经死了。”
何月娥就算再傻也听出里面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