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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尊贵的大公主的身份,你不一样义无返顾地爱了他这么多年?”他抬起头来望着她,慢慢地说,“对于阿西亚,我会看好她的,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再做当年的事……… ………阿尔辛诺,还记得吗?当初你不愿意做埃及的王后而一心要嫁给狄斯,我并没有多说什么,所以现在你也不该来干涉我的事。况且我娶了她,对你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是吗?”他说着淡淡地笑了笑。
“你——”
“你知道吗?你近来看上去真的是憔悴了不少,亲爱的阿尔辛诺。”阿多尼斯翘了翘嘴角,慢条斯理而又若有所指地轻声说道。
“那是我的事。”她抿嘴说道,“你的意思是你不会改变主意了?”
“绝对不会。”
“你就那么爱她吗?”她低声说道。
阿多尼斯扫过她那张绝美的脸,不确定是否从她那褐色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丝悲凉的神色。他有些诧异而无奈地笑了笑,不由自主地从王位上站了起来,慢慢地向她走去,“是的,告诉你也无妨。”
“有多爱?”她仰起了头来,望进她上方的他的眼睛里。
“我不知道。”他轻轻地摇头,“想象不出来。”
“已经爱到无法想象了吗?”阿尔辛诺苦笑了一下,“真有那么深?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是的,”阿多尼斯心里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然而当他望着她的眼睛,竟然有一些的不愿说出口,此刻他清楚地看见了她眼里浮现的悲哀,浓得似乎化不开。这让他觉得非常的震惊和不安,几乎有些不知所措。虽然深谙她的善于伪装,洞悉她一贯的作风,但是此刻她眼里的悲伤却不是装出来的,他绝对可以这样肯定,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更令他感到难受,他极力地说服自己不要想太多。
“那么……… ………” 阿尔辛诺低下了头去。
“什么?”
“我祝福你。”她轻轻地拉起他的手,将柔软的嘴唇贴了上去,“我亲爱的哥哥。”
阿多尼斯对于眼前的这一幕更是感到惊讶,记忆里自从那件事之后,她对他就再也没有了如此亲昵的举措。他几乎是愣住了,今天的她看起来的确是太不可思议了。
“阿尔辛诺……… ………”
她的头依然是埋着的,一直过了很久,至少在阿多尼斯看来是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当她的嘴唇终于离开他的手背,当她慢慢地抬起头来时,嘴角上微微带着一丝浅笑,那眼里先前的悲哀似乎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望着他,就像是再生的伊西斯女神一般美丽而圣洁,坚定而果敢。
阿多尼斯心里某个柔软的角落敬意间被她给触到了,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极为罕见的温暖的笑容,他埋下头来亲吻了她的额头——这些年来他不曾这样吻过她——仿佛突然间小时候所有关于她和他的记忆都一起涌上了心头。
阿尔辛诺啊,你这让我既爱又恨的人……… ………
她是他唯一的妹妹,是埃及最尊贵的大公主,而他是嫡出的大皇子,是埃及的储君,在父王和母后当年的眼里,他和她就像是神话里的欧西里斯和伊西斯一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他记得她小时候,准确地说是四岁以前,经常生病,可是因为害怕喝药,每次都是趁使女不注意偷偷地把药给倒掉,也因此而很久都好不起来;后来他无意间发现了这个秘密,为了让她不再害怕药苦,他就让使女把每样药煎两份,和她一起喝,每次都苦到咋舌,可是她看了却很开心地笑……… ………她第一次射箭是他手把手教的,她第一次射到的猎物是一只乌鸦……… ………他九岁生日的时候她把自己最喜欢的一块方型的条纹玛瑙送给了他,上面有她自己刻上去的歪歪斜斜的刚学会的文字,有她的名字,还有他的……… ………
那个时候她是埃及王宫里最美丽最开心的小女孩,像尼罗河上空升起的启明星一样耀眼夺目,那时候她很依赖他,总是叫他“阿多尼斯哥哥、阿多尼斯哥哥……… ………”……… ………
“你真是永远都让我猜不透啊,”阿多尼斯笑了笑,“亲爱的妹妹。”
阿尔辛诺微笑着,她望着他,没有说话。
“阿多尼斯王!”殿下有侍卫的声音响了起来。
“什么事?”阿多尼斯威严地望了他一眼。
“派去赫梯的密探已经回来了,现在在偏殿等候王的召见。”
阿多尼斯微微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你让我很感动,虽然也许只是很短的时间。”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她身上,“再见,阿尔辛诺,我亲爱的、唯一的妹妹。”说着他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阿尔辛诺望着他挺拔高大的身影渐渐地远去,就快要消失在殿外了——
“阿多尼斯哥哥!”她忽然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
阿多尼斯停下了脚步,转头,温柔地望了她一眼,就像小时候有一次他跟随父王去军营,她在后面叫住了他,他回头冲她一笑,让她不用担心的时候一样。
“没事。”她轻轻地说,“再见。”
再见,阿多尼斯哥哥。
最后的犹豫(2)
“阿尔辛诺公主,卢克将军到了。“
“让他进来。”阿尔辛诺淡淡地说。
透过紫色的轻纱,依稀可以看见殿外走进来一个一身戎装的男子,银白色的胸甲衬托着健硕的体格,步伐矫健,气宇不凡。
“见过公主殿下。”
“很久不见了,卢克将军。”阿尔辛诺慢条斯理而又轻弱的声音悠悠地从帘布后面传了出来,她正微闭着眼睛,让使女修剪着指甲。“你现在可是大忙人了,堂堂的御林军统领,这官做得可不小。”
“公主过奖了,”卢克仍旧跪着,埋着头,“全是托公主的福,公主的恩情属下从不敢忘,为了公主殿下,就算是要我赴汤蹈火属下也在所不辞。”
“是吗?你可真会说话,起来吧。”阿尔辛诺懒洋洋地说道。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微风拂过最好的琴弦,轻柔而又带着些许的冷漠。她扬了扬手,示意身边的使女下去。
卢克站了起来。
“我来问你,御林军统领的职责是什么?”
“保护王宫的安全。”
“你认为这王宫安全吗?”阿尔辛诺淡淡地问道。
“这——”卢克不解地抬起了头来,又马上低了下去,“当然。”
“法老的寝宫外都会有人被刺客偷袭,你还敢说安全?”阿尔辛诺冷冷地笑了一下,“这算不算是你的失职呢?怎么阿多尼斯没有治你的罪吗?”
“公主恕罪!”卢克脸色一变,急急地又跪了下去,“那天晚上其实是——”
“行了,你不用解释了。”阿尔辛诺淡淡地说道,打断了他的话。
“公主——”
“要做到万无一失原本就很难,更何况我埃及何等大国,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战争不计其数,树敌自是不少,有几个临国的君主不想把罪恶的手伸向富庶的埃及呢?而那些刺客又总是比老鼠还要狡诈,不管怎么防,他们总还是有办法混进来的,你说是不是?卢克将军?”她轻轻地说,慢条斯理。
“这——”卢克犹豫着,思考着阿尔辛诺的这番话,寻思着怎样作答。
“……… ………卢克,你进宫多少年了?”轻柔而冰冷的声音又冷不丁缓缓地传了出来。
卢克的额头上已不知不觉隐约地冒出了汗珠。
“回公主,十一年。”
“这么久了吗?我的记性总是不好。”她低声地说道,“我第一次看见你是什么时候呢?”
“是六年前,那时属下只是一名普通的神殿侍卫,多亏了公主的提携才有今天。”
“别尽拣好听的说,提携你的人是阿多尼斯王吧?我听说你在战场上替他挡了一箭,真是忠心可表啊。”
“不敢当。若不是公主当日从辛提卡纳皇子剑下救下属下一命,属下也不可能有机会接近阿多尼斯王,公主对属下有救命之恩,如同属下的再生父母,此恩此德,属下绝不敢忘。”
“哦,对了,当初你好象的确是冒犯了辛提卡纳,这我倒忘了。”阿尔辛诺淡淡地说;“举手之劳而已,不过当日你既然有勇气顶撞他,至少也证明了你不是一个泛泛之辈。”
“公主过奖了。”
“……… ………阿多尼斯王对你可好?”随即,她话锋一转。
“王对属下有知遇之恩,一向待属下不薄。”卢克答道。
“唔。”
“但是公主对属下的恩情是无论任何人也比不上的。”卢克隐约揣测到了她的心思,试探着补充道。
“呵呵。”阿尔辛诺微微颔首,“卢克啊,”她慢条斯理地悠闲说着,“知道吗?就凭你刚才那番话,我就可以治你的罪。”
“公主——”
“你胆敢对王不敬!”
“属下不敢!可是属下所说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