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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补药加上皇宫的饮食加上没有运动,兰西完全可以预见自己九个月之后就得面对一身五花膘了……这样生完孩子减肥还能不能获得皇帝的宠爱是一个问号,但能不能生下孩子来还是更大的问号呢!
这样自己的命运依旧是一曲长恨歌啊——这太医该不是只管她不流产不管她是不是难产吧?!
“不!”她决定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天天闷在殿里多难受啊!本宫要出去逛逛的,大不了穿多些动慢些!”
“呃……”在没有皇帝的干涉的情况下,太医也不得不注意照顾皇后的情绪,便只好让步:“娘娘,您这前三个月特别需要保重……等着几个月过去就好些了,到那时您愿意做什么,只要不是太激烈就都没事……”
妄图拿这种暗示来诱惑皇帝屈服?兰西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接着抗议:“可是这几个月你就要本宫待在殿中哪儿都不能去?闷也闷坏个人了!又不是……”
她原想说“又不是坐月子”,但想也觉得这词太俗,以自己的形象喊出来怕是不好,便闭了嘴。
皇帝依然一语不发,太医却尴尬地不能再尴尬,说不定还有几分怒气。最后却只能道:“娘娘若实在想出去走走,身边一定得有个得力的人,也不能走远。稍有疲惫最好休息——这是娘娘现今的体质能接受的最大活动量了,也请娘娘为腹中的小贵人多考虑些。”
看着太医把他的孩子搬出来压人,皇帝终于开口了,低声道:“初凝你就依太医说的做,现在你万不能有失……”
兰西对于自己争取到的权利已经可以接受了,便也乖巧地应了声,再次团了团身体,缩得更小一些,以期引起皇帝的怜悯。
这个动作似乎确实起到了一点效果——当熬药的宫人将药汤端到她面前时,皇帝竟亲手接了药碗,令宫人扶起兰西,道:“朕给你喂。”
兰西的脸瞬间红了。这样的场景让宁致殿的人看了自是无碍,但此时进帐伺候的尽是太医院那边的宫人,从来也没见过皇帝跟她秀恩爱的场景,此时怕是已经见了怪了。
但皇帝却并不在乎这个,他修长雪白的手指拈着玉色瓷勺,将那深棕色的液体舀起多半勺,凑到自己唇边吹了吹,才递到兰西面前。
兰西就着那勺喝了一勺,不禁大皱眉头。人说良药苦口,但也不能苦到如此境界啊。她从来了这里,武初凝的身体就不断出岔子,除了手腕骨折的时候只要喝大量骨头汤之外,剩下的时候一直在和各种药汤做斗争,但是如这么苦的,还是刷新了她的忍耐记录。
尤其可恨的是,皇帝还要一勺一勺喂她……
“陛下。”看着他第二勺又要递到面前,兰西只好先喝了药才接着建议:“要么臣妾就着碗喝好了……实在太苦……苦得恶心。”
皇帝挑挑眉,不说话,只将那碗往她面前一凑。兰西便低了头,顺着他的力道喝药。
“真懒。”皇帝失笑:“朕叫你自己捧着……”
这话还没说完,手中药碗已空,兰西的表情却非(…提供下载…)常纠结,像是努力忍耐什么。
“怎么了?”他顿时收敛了笑意,眼中颇有紧张之色。
兰西艰难地摇摇头,突然忍不住地一张嘴,便是多半口药喷在了皇帝的寝衣前襟上。
“还好,最后一口喝不下去。”兰西简洁地介绍了自己的情况,然后就着宫人的手将备好的蜜水一饮而尽,终于舒展了眉头,轻声道:“这玩意真是苦得要人命。”
皇帝见此,方才紧张的神情才缓了下去:“你啊,就当是为了孩子吧,忍忍——你看,朕还是让你受委屈了。”
兰西摇摇头,躺回去,却听得皇帝补充道:“那你明天就别回太师府了,朕遣个人去说声便是。你还是好好歇着吧。”
“可是……”兰西顿时急了,她还要和武初融商量一下武砚的事情,这个见面的机会错过了,不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于情于理臣妾都应该回娘家啊!”
“不必,”皇帝俯□子,给她掖掖被角:“你身子不好,太师大概不会怪罪的。”
76、公主探病 。。。
不能去太师府,意味着兰西不能和武初融见面。所幸她已经把皇帝要武瀚墨改判卢耀奇的事情告诉了她,以武初融的办事能力,大概此事和武砚的事情都是举手之劳——大概吧。
但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啊。现在兰西别说出宫去太师府了,就是从榻上爬起来在自己殿里走一走都做不到。她原本以为只要取得了皇帝和太医的首肯,至少宫内散步是没什么问题的,但却忘了“锻炼身体”一事最大的阻力其实来自宁致殿内部:她的翠微。
翠微是个忠心护主的好姑娘,她前一夜不值夜,却在得知兰西出现险情的时候疯了一样冲进了寝殿,在屏风外头候了一整夜!耳闻了整个过程,翠微对皇后身体如此脆弱还妄图出门晃悠的行为非(…提供下载…)常愤慨,但当时又没法说,便体现在今日的行动中了——只要兰西有下床的意思,她就眼泪汪汪地往榻前一跪,声音蔫楚楚的:“娘娘,您要注意身子啊。”
“本宫只是在殿里走走都不行吗?”
“您忘了昨晚那碗药有多苦了吗?”
——你让一个习惯被圈在家里头的古代丫鬟如何能理解现代女性对于自由的向往!
于是兰西只能在这一天亲身实践了从前很想玩却没时间玩的那个游戏——在床上睡到自然醒,翻一个身,迷迷糊糊地想想事情,然后接着睡过去……如此睡了醒醒了睡,接连往复无际无穷。
然而在短暂的清醒时间里头,她一想到从今往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都要这么过,就不禁悲从中来。于是便格外想拎着翠微丢出去,让她十个月以后再回来……
醒醒睡睡的游戏持续到下午,当兰西在浅睡眠状态感受到身边有人,猛地一睁眼时,美丽的宁贞长公主已经悄悄地在她榻边陪伴了很久了。
虽然宁贞长公主的面相不具有任何侵略性,但一睁眼就看到面前有个人目光炯炯地盯着你的话,任是谁都会害怕吧。兰西惨叫一声之后才猛地翻身坐起:“长公主?”
“皇嫂不必惊慌,当心动了胎气。”宁贞长公主笑盈盈的,和前几天进宫翻江倒海的那个丫头看起来都不是一个人:“身体好些了吗?”
兰西喘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呼吸,才可怜巴巴地点点头:“其实没事了,只是翠微她们几个都不许我起来,真是无聊透了。”
“这样呀,”宁贞笑得突然很有几分诡异:“听说是昨儿晚上……嗯,皇兄太莽撞了,所以皇嫂你自己就多委屈点儿吧。我也是想着你无聊才来陪你聊聊天的,你别脸红呀。”
兰西默默垂了头,心道,你们兄妹俩都是以调戏我为人生乐趣吗?你们就再没别的追求了吗?!
不过想来,皇帝如果在她面前显摆自己的追求,大概是很值得姓武的她苦恼一笔的;而长公主……她的追求应该就是扔掉驸马奔向自由人生吧。
有这样遥远的追求,难怪长公主会想在艰难漫长的征程中欺负一下她这个小嫂子调剂一下气氛。
兰西决定反击:“还……还好吧,其实根本没事,陛下他太当回事儿了……”
“皇嫂神勇。”宁贞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还不如不说呢!
“请问长公主能不能和她们说说,放我起来走几步路吧。”兰西表情相当纠结:“我实在受不了躺一天的感觉……”
“皇嫂果然神勇。”宁贞钦佩地点了点头:“其实躺一天有什么难的,只怕皇嫂怕的是从今天起日日也要躺,夜夜也要躺,一直躺到小侄子出世吧。”
兰西蔫了,点了点头。
“这我可做不得主哟。”宁贞长公主笑得益发狡猾:“皇嫂啊,不是我说,您和您腹中这小家伙,不管这是个小皇子还是个小公主,现下都是皇兄的心头肉。若是我把您撺掇出去逛逛,您受了风寒什么的……我可不想被皇兄撵出宫去。公主府卢家弄来的那帮破人,我看了就烦得一个头两个大了。皇嫂,您就当是积德,自己劝劝皇兄吧。”
兰西无力地呻吟了一声:“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