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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多嘴,心底却隐有忧虑。既然决定第二天甄选熟悉北疆地形的老兵做向导,明天过后燕、齐两位主君亲自点兵挂帅出征北狄;众人便不敢恣意饮酒,风霖得以脱身到园中寻找云夕。夜色渐沉,他在燕宫花园中转来转去,最后才发现侍卫所说的那个凉亭;云夕确实在亭中,但是她此时居然被慕容珞抱在怀里!
“你做什么!”风霖一个箭步冲过去,“快放下云夕!你堂堂大燕公子,竟然借她酒醉欲行不轨之事?!”“哼,我刚过来,见她趴在石桌上昏睡,便想送她回房而已,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把别人说得如此龌龊?”“在下一时心急,对七公子失礼了。”风霖见云夕的衣衫整齐,稍松了口气,“慕容兄请放开在下的义妹,在下送她回房即可。”“方才齐王殿下不是说要将他的女儿、侄女儿赐与你为妻么,你还有空跟义妹不清不楚地纠缠?”“没甚不清不楚的!云夕姑娘就是齐王殿下所说的外家侄女儿,是在下的未婚妻子!你难道不知我义父的外家是云氏?”他趁慕容珞思索之际要接过云夕来。慕容珞却后退一步,“我不管云夕是何身份,她与我相识在前,你若是君子就不应夺人之爱!”风霖大怒,他未开口云夕却动了动身子,喃喃道,“霖……哥哥……”“我在这里!我在!”风霖一把将云夕揽到怀里,也不管慕容珞的脸色发青,飞快地跑出园子。云夕的确是喝了不少酒,风霖自己也饮了数杯,却还是闻到云夕身上的冲鼻的酒味儿,他让侍卫拿来绿豆汤给她灌下,又拿湿帕子给她擦拭头面;想到齐王已明着答应他娶云夕为妻,便不顾及古礼,解开云夕的衣带顺手给她擦擦身上,除除酒气。袍带解开之后,风霖愣住了:令他愕然的不是云夕系着他见过的那条裹胸的纱巾,而是她的纤腰是白皙柔滑的,和手脸的皮肤一黑一白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他无法置信的用力除下云夕的袍子,她的手臂……。她的手臂从肘子向下是黑的,向上是白的,分界整整齐齐,但是两臂的分界线却不一致!
“这丫头——”风霖咬牙切齿道,“原来她在我面前从未露过真容!怪不得燕七和宋王对她如此痴迷,原来他们都见过她的真实容貌!”他手中的湿帕子失手掉在云夕的肚皮上,没多大会儿,云夕便被帕子冰得清醒多了,她迷瞪着坐起身,发觉自己上身的袍带已被解下,第一个反应就是抬腿向面前的人踢去!风霖正呆怔着,实实地挨了这一脚,不由得大叫了一声,门口的侍卫闻声冲了进来,正看到云夕少爷手忙脚乱地系着衣带,而风霖公子正捂着肚子叫痛。‘原来是一方有心攻,一方无意受啊。’侍卫们心领心会地无声退了出去。“哥哥?”云夕晃了晃重得像小山似的脑袋,“你脱我衣服做什么?方才那一脚。。。。。。没踢痛你吧。”风霖咬牙道,“你……你喝醉了,我怕你吐到衣服上,给你脱下外衣……你的脚力倒是胜过手上功夫。”心道若不是自小练过硬气功,云夕这一脚就把他的子孙给绝了。云夕这才想起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她将下巴搁到膝盖上依旧闷闷地。“哥哥,我想要随在你身边保护你,可是我也说过:草原上的部落与我血脉相连,你们与狄人打仗我谁都不会帮!但是你却利用我学那些恶毒的咒语对付他们,你可知在北狄人心中,死前被那种咒语诅咒意味着什么……”
82 燕女多情
“小夕,有些事本不想让你知道的,可是我想让你明白对付生性残暴的敌人,只能以暴以暴、以杀止杀!”“被令支人血洗过的燕国西北三城是什么样子你知道么?男子不管年龄大小,一律被猎首!女子中年以上者被砍杀、年青的女子死前还被剥衣轮歼!狄人连刚出世的婴儿都没放过!曾经是以驯养头等好马闻名大周的燕北三地,如今已是处处伏满野犬啃食尸骨的死城!我今日用的那种法子比起他们的手段又算得了——”“不要再说了!我不喜欢听这些,不喜欢——”云夕揪着头顶的乱发不停地摇头,头却越摇越晕。“为什么?我师傅要用多少药草才能救活一个重伤的猎人?我曾见过昆仑山下的妇人顺利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儿,举族大庆,那是多么荣耀的事情!这一仗就死了成千上万的牧马汉子啊,有多少草原姑娘会变成我高娃姨母那样一世活在痛苦记忆里的女人?”“哥哥,你那么聪明,为什么不想法子让他们握手言和、不再打仗?为什么非要用这么残忍的法子止杀?!”“夕儿,是狄人先到燕地来杀人的!草原上的人命珍贵,大周子民的命就不珍贵么?如果想终止这场杀戮,快速地分出胜负是最好的办法!”云夕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剧痛,她按住两耳,不想再说一句话。“头痛么?喝多了酒是这样,我给你揉揉?”风霖抬手去抚她的额角,云夕本想推开,却闻到一股新鲜的血腥气,她一把捉住风霖的手臂,“你受伤了?别动,给我看看!别动嘛——”云夕拉开风霖的左手衣袖,看到小臂上有一道深长的伤口,因为未曾敷药,刚才的动作又令伤口渗出血滴来;她俯下首用舌尖去舐。“小夕,你做什么,很脏的!”“很快就不痛了……”云夕抬起头笑了笑,“我的口水有疗伤的功效,只是今晚饮酒太多,不如以前灵验些。”风霖觉得伤口一片清凉,伤口迅速收敛起来,就如伤口休养到十天半月的样子,“小夕,你——”“你不会也说我是妖女吧,宋御说的小妾们这样说过,连宋御说都差点信了呢……我们青鸟族的女子天生异体,口水和血液都有疗伤的功效,但是你不可告诉别人。”“原来,你是真的可以保护我,不是随意说说的。”“那是!”云夕骄傲地道,“那次在灵山的谷底我本想用口水为你封住伤口的,可是你受伤那位置实在是——”风霖却不允她说下去,一侧头就将她的樱唇锁住:风霖的脸挡住了桌上的烛光,云夕只觉得全世界瞬间黑暗,只余唇上的温润是明晰的、风霖的胸口是火热的、舌尖残留的血腥味是真实的……她紧紧闭着眼睛,却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如同秋日的晨阳明晃晃地令人晕眩……风霖猛然把她拥紧,笨拙地用舌尖探索她的心苗,那噬魂的滋味比他想象过的要美妙千万倍…。。。云夕瞬间不知所措,熟悉的气息、辗转的缠绵,令她觉得骨头也变得绵软起来、心底似是黑河的泉水一荡一荡地、想寻找阳光的温暖……直到两人再喘不过气来,风霖的嘴唇不舍地离开她、满面红潮地去探查她的反应,却听到云夕小声嘀咕道,“再不喝这么多酒了,头越来越晕,连心里都热得很……”然后她的身子软软地滑到地上:云夕实在不知如何再面对风霖,便果断地昏睡过去。风霖怔了一瞬,蹲下身来观察云夕,听到她细细的鼾声,才相信她是真的睡着了,只得将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丝被;之后飞快地跑到净房用冷水冲浴。早上起来,云夕似乎已不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见到风霖坐在桌边等她用早膳,依旧是眉开眼笑地叫他‘哥哥’。“打了一场胜仗,我们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回齐国了?”风霖笑而不答,“今日无事,义父允我陪你去蓟城的市上逛逛,你尽可以挑你喜欢的东西。”云夕昨天下午空腹饮了许多黍酒,几乎没吃什么,老早就腹中咕咕做响了,她吃了一碗豆羹和大块卤肉,闻着蜜浆的酸甜味道、抚着自己无比充实的胸腹、心情极为愉悦,昨天的烦闷似乎已消逝殆尽,她对着风霖笑得极为甜腻,“哥——我们中午吃什么?”风霖一哽,他以为经过昨晚两人那个销魂的拥吻,云夕对他的情意会转向另一种深度,没想到……吃、吃、吃!早晚你会变成一头猪!风霖愤愤然地大步走在蓟城的商市大街上,云夕则左顾右盼给风霖指点着路边的小货贩和商铺,嘴里叽里咕噜说着半年以前,慕容珞曾带她来过这里,买过什么样的陶器、什么样的衣物。风霖的脸色愈来愈阴、神情越来越冷,眼看就要生起一场雷暴……突然,他看到边上的行人时,脸色却慢慢转晴,最后变成了迷人的微笑……云夕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她发现周围的行人向他俩越靠越近,而且靠过来的全是姑娘!一个红衣红裙额上系黄带的姑娘居然把手帕扔到风霖胸口,只可惜风霖没有接住,那姑娘失望地咬着嘴唇快步离去……又有一个勇敢的布衣女孩挡在道中,把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塞到风霖手中,这次风霖没有拒绝,用衣袖擦了擦苹果递给云夕,向那女孩拱了拱手,“多谢姑娘,我弟弟话说得太多,应该早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