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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香相信上天有眼,定会让您这样的好人再遇到一个情真意切、品貌兼优的好姑娘。”风霖涩然,“承姑娘吉言……姑娘再见到云夕的时候,请代我——请代我……”他一时哽住,不知能让寒香转告什么话给云夕,情深缘浅,他并不怨艾,怨恨的只是自己的无能为力,说不出口的,是他今生也不会再接纳另一个女子的心意,云夕的身影纵是遥远也是他心里的唯一。寒香怔望着风霖的背影渐小,心底也是极苦涩的滋味,没有比她更懂得爱而不得的苦处;好在,她还有那人留给她最好的一件礼物……寒香的手缓缓抚上自己的小腹,孩子已经会动了,红萼给她那致命的一击,差点令她失去了心爱的孩儿……高娃慢慢走到寒香身边,她一直在不远处打量着风霖;对于这个令云夕失去神族灵力、险些死于寒苦的少年,高娃本应该是憎恶的。可是望见风霖那张兼备山的俊朗、水样风韵的俊美面容和不次于冥王陛下的泱泱华美之气度,高娃顿时理会得云夕为何会对这个大周少年如此痴迷不舍。“唉,也是个可怜的痴情孩子。”高娃叹口气,拉着寒香走回达兰族长的大帐。达兰老族长听说女儿认了寒香女官做义女,心里也是极为高兴,他趁高娃出帐煮牛奶的功夫,靠近寒香问道,“孩子,你和高娃这段日子走得近,有没有发觉她中意过哪个男人啊?”寒香失笑,“族长爷爷,除了冥王陛下,丹凤宫来来往往的都是女人,你让义母去哪里认识男人啊?义母都快四十岁了,您怎么不早些为她打算!”达兰老族长叹口气,“早些年,高娃一心服侍乌兰和吉娜陛下,吉娜也离不开她,我不敢对大国师开口,现在乌兰陛下不在了,吉娜也嫁了人……可怜我的高娃还孤零零的一个……”寒香插口,“族长爷爷,寒香会给义母养老的!”“你?”达兰族长视线扫过寒香的小腹,“你还年轻,总得给孩子找个强健的父亲……呃,早上在门口给高娃捡手帕的那个老男人,你认得不?模样虽然惨了些,听风霖公子说他医术了得,是个非同一般的能人……高娃这年岁,也不能再挑剔什么了……”“您是说——花涧大师?”寒香定了定神,才想起她们一早赶来族长大帐的时候,走得匆忙,高娃不小心丢了手帕子,正回头找的时候,花涧大师和月鹿正巧走过,花涧大师就随手捡起手帕递给高娃。花涧大师生得八字眉、细长眼还挑着眼角,唇上又蓄着和眉毛一样的八字胡;高娃从没见过长相这般奇怪的男人,不慎多看了几眼,花涧之前也没见养得这般白净富态的夷族妇女,也有几分诧异,这一幕正好被迎出帐处的达兰老族长看到。“呵……”寒香为难地干笑两声,“族长爷爷,您等我跟月鹿夫人商议一下这事是否可行……”达兰老族长眼前一亮,“对,你先和花大师的徒儿通个信,我们高娃生得好,也不怎么显年岁,不到四十岁,一定还能生得下娃儿……”高娃提着一壶热牛乳挑帘而入,达兰族长立刻闭上了嘴,寒香看看额上冒汗、肤色红润的高娃,再想想长相简直能令精神错乱的花涧大师,实在想像不出两人站在一起的模样,一时间闷笑不已,方才因风霖而生的伤感之意顿时消逝无踪。此时花涧大师正与青鸟国师对坐在另一个帐房里,乌日更达莱神色凝重地望着花涧,“老兄,你再为我详细说下你梦见的那种红花妖树。”“怎么?”花涧讥笑道,“前些天不是说我一派胡言,大白天里说梦话么?”“先前的确是这么想!”乌日更达莱正容道,“我刚刚收到丹凤宫飞鹰传书,素来隐居在东海仙岛上的心月狐族和亢金龙族长今日找到玉珠峰,说是有要事求见于我,他们与你一样,也是星族后人,我猜想他们所来昆仑之意与你相同。”花涧抚了抚小胡子,“怎么我说了半天你都不理,东海那两位族长一来你就信了?”青鸟国师面色一红,“说来……呃,心月狐族长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有近二十年未见过他了!冰狐但凡有事相托,我一定是倾力而为的。”
234 迷谷惊梦
因为云夕闹酒身子不适,冥王的车驾便在门巴古寨多住了一天。轩辕澈逮着又溜回来的雅朗好一顿斥骂,待冥王陛下消了气,雅朗才露出抱在怀里的一个圆球,“王,这种果子的汁能解酒毒……”“你怎么不早说?!快些拿给夫人服用!”雅朗头皮作麻,飞快地抱着蜜瓜去房里找云夕。香甜多。汁的蜜瓜果然是解肝热胃灼的好东西,到了中午,云夕身上已然完好如初,跟着雅朗跑到寨子里闲逛。轩辕澈修习完内力,踱出房门的时候,只见云夕和雅朗正带着村子里的一帮小孩子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雅朗当老母鸡的角色,后衣襟上缀着一串高高矮矮的孩童;云夕扮老鹰,大呼小叫地左右跑来跑去吓唬最后面的小男孩。云夕的女卫清格勒就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和村里的妇人们一起观望尊贵的冥王夫人和孩子一起游戏,脸上也挂着开心的笑意;侍卫官杨回匆匆忙忙地向清格勒走去,背在身后的两只手捉着一大捧野花。轩辕澈失笑,自己的侍卫官居然用这么老土的法子追女人!清格勒果然对那捧乱糟糟的野花不屑一顾,就在杨成耷拉着脑袋要把花束丢掉的时候,清格勒伸手从花束里面选了一朵蓝色的小花,轻巧地别在自己胸前的衣纽上,然后转身走开。杨成呆住,不知道清女官的意思是不是接受了自己的心意。“笨蛋!”雅朗在杨成身后拍了他一把,“知道她拿走的那种花名叫什么吗?”“叫什么?”杨成瞪大原本就圆鼓鼓的两只牛眼。“叫勿忘我呀——哈哈!”“勿忘我……”杨成惊喜交加,追着清格勒的身影跑去,“清女官!清……妹子——”云夕和雅朗在他后面拍掌大笑。轩辕澈情不自禁地微笑,他突然能理会到云夕喜欢与这些普通人亲密相处的原因:在明亮的阳光下,有亲人好友相伴,能听到孩子们稚嫩纯洁的歌声,平平淡淡而温馨踏实地活着,这就是真真实实的幸福。“主上。”一个暗卫走到冥王身后,“属下刚收到一封密信。”轩辕澈略一点头,走回木房接过暗卫递上的信帛。信中所述,风霖等人子已随青鸟国师前往达兰部族,正带领族中青壮年修井挖渠;冥宫数十位高手已在当地潜伏下来,只待冥王一声令下,他们便可趁风霖落单时击杀,再把他伪装成被狼群围攻致死……轩辕澈将那张细绢捏碎,转身交待心腹暗卫,“你即刻代本王回信,让他们停止针对风霖公子的暗杀行动,全部撤回国中;再传令车臣尔王爷派出三千名健壮奴隶到达兰部草原,帮助当地人挖井、建渠,听从老族长指令。”暗卫低道一声遵命,飞快去传发王令。云夕正和雅朗站在远处的一株扶桑树前采摘新开的白色花蕾,门巴村寨的女人们喜欢用吃这种花瓣和上谷面烙成的饼子;云夕一脸笑容地举着竹篮,等着踩在树桠上的雅朗往下扔花朵,其实她的心神还定在木房里的轩辕澈和暗卫身上。随着灵力的渐渐恢复,她敏锐的听觉和视觉重新打开;方才随轩辕澈一同步入内房的侍卫是个陌生的面孔,想必就是冥王宫里那些只闻声息不见人影的暗卫之一。暗卫一般都是与主上结了血盟的护卫,没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见,只是一昧地执行主子的命令;云夕所在的地方虽然离冥王他们较远,但是屏息凝神,也大致听清了轩辕澈交待暗卫的话语。‘轩辕澈已经放弃了对风霖的杀机么?’云夕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风霖现在就在达兰草原上随舅舅一起抗灾救人,忧的是她与冥王这些日子的耳鬓厮磨,竟然未能令他全然相信自己对他的心意,连风霖这个已经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的人都不肯轻易放过。“索日格,你哪里不舒服?”雅朗看到云夕笑得僵硬,便敏捷地跳下扶桑树,担心地伸手去触摸云夕的额头。“我没事……”云夕还未说完,被人一把拉开,辕澈澈把云夕拉到自己怀里,不悦地盯着雅朗道,“小心你的爪子,离夕儿远一点!”雅朗悻悻地耸耸肩,嘟起丰润的红唇,“王,女人吃醋很可爱,男人吃醋么……那是很伤风度地——”云夕赶紧地趁轩辕澈怒气发作前拉他离开,“玄浩,听说寨子东面的山谷风景很好,我们去那里看看好不好?”轩辕澈还未应声,雅朗立刻跑到他们前面,“迷谷是世上最美的地方,我给王和索日格带路!”看到冥王和云夕走向寨门,清格勒和侍卫们也紧随而来,雅朗将盛满扶桑花的篮子递给村口的一个少女,带着冥王等人走出寨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