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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不是我轩辕澈。”云夕这才想到一事,“宝音圣姑?我怎么从没见过她?”“宝音圣姑十七年前就去世了,你当然见不到她,但是她再世为人却与你我有缘相聚。”“你的意思是……宝音圣姑的转世就在我们身边?”轩辕澈点点头,“不错,她就是红萼!十七年前,她临终的一刻告诉我,她的来世额上也会有星纹……圣姑灵力高强,将此执念带到来生并不为奇……”“在秦王城南,乌力吉圣姑和第一眼看到红萼就认定她是宝音圣姑的转世,除了她额上生有圣女星纹这一点,乌力吉圣姑还用幻术探得她的前世——红萼就是宝音圣姑的转世!这是我为何对她种种宽容包庇、甚至被你误解为钟情于她的原因。”云夕后退了一步,突然‘噗嗤’笑出声来,“你想给红萼弄个荣耀的身份,我绝不阻拦你,何必兜这么大个圈子,弄个荒唐的借口出来?是怕我现在恢复了灵力,会对她不利?”轩辕澈向前数步,立在层层红花翠叶之中,那些蛇形的长叶居然在缓缓地移动,要包裹起他的双足来;轩辕澈右手按在胸口上,正容对着云夕,“我轩辕澈以先祖和父兄的英灵起誓,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句假话,上神可令我轩辕澈死后生生世世堕入畜生道!”云夕看着那些诡异的花叶缠上了冥王的双腿,惊骇地连连喊道,“我信、我信了!你快出来!”轩辕澈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处,“我发誓,我从未欺骗过爱妻云夕,我对她一心一意,此情天地可鉴!”“我相信了,你这个疯子,做甚么发这么重的毒誓!”云夕冲过来拉着轩辕澈的手往花海外边跑,一直摆脱了那些枝叶的牵绊才停住脚。轩辕澈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跳下这片红花盛放的冰川,来到一个长满圆柏和青草的山谷,两人闷声走了一刻,轩辕澈找到一块洁净的白石,他坐下来让云夕坐在他的腿上。“夕儿,你说我疯了,我也觉得自己是疯了!不疯怎么会亲手伤害我最心爱的女人!夕儿,你会原谅我之前做的错事么?”云夕望着脸上升起两团红晕的冥王,眼中仍有一丝迷惑,“陛下数次救我,于我而言,本就是恩多过怨……我只是不懂,你先前对我那般刻薄,今天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子,难道是突然悟了天道——”轩辕澈羞愧地道,“今天一早,寒香女官到书房见我,将我大大地斥责了一通,问我钟情的到底你还是红萼……我这才知道原来的种种误会,一直是红萼在当中做祟……”“原来是这样……”淡漠的表情又回到云夕脸上,“若是寒香不去向你揭露红萼的所作所为,你还会一直像从前那样冷待我是不是?”
220 一念喜悲“夕儿,忘记过去的恩怨,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轩辕澈屏息望着云夕再次冷漠的眼神,云夕也在沉默地凝视冥王抿紧的薄唇:她并不会轻易怀恨一个人,尤其是冥王这种曾对她有救命之恩的人,但是那些深印在记忆里的伤害并不是三两句温柔的抱歉就能抹去的。就算是曾经的痛苦可以淡忘,那些加诸于她身心的耻辱可以忘却么?
寒香早上对她说的话又回旋在耳边……如果一个人反反复复总在想自己失去的东西,那样永远会活在懊恼怨恨之中……不错,她在为难着轩辕澈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在为难着自己?对于风霖,她是真心地付出了,甚至赌上了自己的性命也赢不过命运残忍的安排,既然两人悲剧的结局早已注定,为何不就此服从天命,令眼前的人不再因自己的怨艾而相互折磨?
从没有后悔过爱上风霖,风霖在她心底依旧是最温暖的向往……她没有错,轩辕澈也没有错,错的是光怪陆离的情缘和喜好愚弄世人的命运之神。“夕儿,我们神族的生命是漫长的,而且可以至死保有少年时的体貌……但是风霖、红萼他们再过三四十年就会衰老甚至死亡,这些人不过是我们生命中短暂的过客而已……在这个世间,我们两个才是最应该相亲相爱的一对啊!”轩辕澈紧张地等着她开口宣判,碧色的眸子中有他从未示人的恐慌和期待,云夕默然一刻之后,对轩辕澈释然地笑道,“陛下,你得给我时间……你早上还对我横眉冷目,现在又深情款款、画咒盟誓地,我真的是很难适应。”“我何时敢对你横眉冷目呢?”轩辕澈慌乱起握紧云夕的手,“今天早上,我只盼着你会留下来陪我一起用膳,可是你就那样板着脸走了,理也不理我……”“我一直都想告诉你,夕儿,你每天和我在一个桌上用膳行不行?每天晚上让我抱着你入睡,一起练功、一起策马入天山、观长河,共赏世间的风花雪月、游遍九州的千山万水……”“无论去哪里,都能握紧你的手、看到你的笑脸,这是我这些年来唯一的梦想……可是我一直没敢对你说出口,我怕你又用尖利的口吻嘲笑我……得不到你的心,再失去仅有的自尊,我——”云夕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其实这样处境难堪的是我才对啊!我灵力全失,只有依靠你施舍内力才能安然活下去,我自嫁到冥宫除了受冷落就是被你打骂欺辱,我才是觉得除了自尊,就什么都没有的那一个……可是,我的自尊心也早就被你撕碎了,为了恢复灵力,你那样粗暴地对我,我都不能反抗……”说着,她的泪水禁不住地滚滚而下,第一次在轩辕澈面前显露出脆弱无助的一面,轩辕澈手足无措抹去她的眼泪,“都是我的错!好不容易得到的宝贝,却不懂得如何爱惜……你要是还生气的话,就狠狠地打我两下如何?”云夕哽咽起来,“打两下就算了?你何止是打过我?”轩辕澈怔了一下,附在云夕耳边低声道,“我对你两次用强……你要不要还回来?我保证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任你怎样都行……”云夕红了脸背过身去,“我又不是男人,怎样用强?你……又在戏弄我!”冥王低笑着将她拉进怀里,云夕挣了两挣,也就伏在他怀里不动了,轩辕澈轻吻过她的耳垂和颈子,之后深吸一口气,“夕儿,早知道几句好话就能哄好你,我又何必浪费这十几天的好日子,夜夜抱着你,不敢亲也不敢动……”“夜夜?”云夕脸色一变仰起头来,“你这些日子夜里都是在丹凤宫睡的?我怎不知道?!”轩辕澈一时说漏了嘴,心里后悔不迭,“我想你想得不行……只得每晚像做贼一般,点晕守夜的侍女,隔着被子抱抱你而已……”“这么热的天,你那房里还燃着壁炉,你不知道,我每晚都觉得自己要爆阳而亡了……如果真那样死掉的话,我轩辕澈死后都没脸见父兄……光棍这么多年,好容易娶上一房夫人,偏偏还不让碰……”“切——”云夕嗤笑道,“部族每年都会献上许多美貌处子,我不信你还缺了侍夜的姬人?”“那不一样,”轩辕澈见云夕一派小女人的拈酸吃味之态,越发得心痒难熬,“任谁见过出水芙蓉,也不会再将野棘花看在眼里。”云夕呵笑,“你昨晚明明就盯着那个穿红衣的野棘花不放,我开口问你收不收她,你被我说中心事就恼羞成怒——”轩辕澈果然再次懊恼,“再胡说,信不信我就在这个野地里调教你?!”“哼!好话没说过一个时辰就露出本来面目……又想动大拳头来硬的是不是?”云夕沉下脸,将轩辕澈推得远远地。“不是……天快黑了,好夕儿,我们就现在回宫安歇吧……”“你哪只眼看见天黑了?太阳还没落下山呢,到冥国这么些日子,我还是头一次出宫散心……咦,你看那边,有只长角鹿!”“夕儿,等等我,这山里不只有鹿,还有成群的雪狼呢!别乱跑——”“白皮毛绿眼睛的雪狼啊?”云夕跃上一棵古柏的横枝,笑眯眯地盯着轩辕澈,“是很可怕噢。”轩辕澈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一袭白袍,咬牙道,“可恶的小丫头,我今天定要将你吃干抹净!”云夕尖叫一声,冲他做了个可爱的鬼脸,飞快地跃向两人来时的山道,轩辕澈纵声长笑,紧追过去,惊起山谷里食草的小兽和雀鸟一阵奔跑呜鸣。两人冰释前嫌之后,突然就变成了小孩子的天真模样,一路你追我赶、打打闹闹,天黑时分才下雪峰,两人牵手快到冥王宫的时候,正碰到四处寻找他们的侍卫。这些侍卫们本是应该随身守护在冥王身边的,但是中午冥王与夫人离宫的时候,去的方向是圣女们修行的冰峰禁地,他们不敢追在后面,只得在宫门外等候。“陛下,太傅从午时便在前宫等着向您复命,等到天黑才离宫回府。”近侍躬身向冥王行礼。“他等的是本王一早许给他的十坛好酒!”轩辕澈笑着握紧云夕想要抽回的手,对